野人籠里一直沒傳出槍聲和打斗聲,說明籍敖他們在里面一點事都沒有。
大哥邊走邊說︰「連哄帶嚇唬都不為所動,果然都是好漢子,要是都收歸我手下多好。啊棟,你能說服他們嗎?」
汪棟︰「別給他們迷惑了,要是他們反起來就不是我們所能預料的。」
大哥︰「嗯,你說得沒錯。」
汪棟︰「真該死,要不是他們拿野人的生死來威脅,我早就開槍送他們上路了。」
汪棟看了看四周,突然對著空地上的村民指了指,就叫喊︰「你、還有你,給我到那間屋里搬些凳子出來,快點,別嗦!」
一個土匪舉槍趕著兩個村民進了旁邊的一間屋里,一會就搬來了兩張椅子。
大哥和汪棟在旁邊陰涼的地方坐好。
汪棟︰「去,再給我弄張桌子和一壺水來,還有,再找些食的。」
大哥︰「別別別,你們也拿幾張凳子坐,都別站著,看樣子還有段時間等。」
土匪陸續讓村民將桌子和凳搬來,也相應的找來了食物。匪徒是每人一張凳子的,找來的干糧也相繼分發,坐的靠近的還有說有笑,場面顯得很輕松。
這幫土匪怎就這麼悠閑自在沒警戒心的,進村來搶劫,真以為就是來做大王的?竟還讓人找椅子來吃早飯,真不知他們是從哪里學來的「以戰養戰」精髓了。
汪棟對身邊的大哥說︰「只要再等一會,野人身上就能破繭出一只血蝶,捉到了這只血蝶,我就能把它制成共生符。」
大哥笑了笑︰「嗯,一定要盯緊他們了,千萬別讓他們耍花樣。」
汪棟︰「這你放心,我吩咐好了,里面的人要是亂動,我說了,直接開槍,他們是玩不出花樣來的。」
大哥︰「這就好。哎呀,餓死我了,來,吃,不知這山里的干糧味道怎樣,總比沒吃的好。」
汪棟︰「味道一般,我是必須要和水才能吃下去。」
大哥︰「跑了一晚,還是給我們趕上了,這村子的人都聚在一起,省的我們費心。」
汪棟︰「這是老天爺在幫助我們發大財啊,叫什麼來的。」
大哥︰「天助我也。」
汪棟︰「不是,應該叫作是我們的就是我們的,誰也搶不走。」
大哥︰「你這話說得好,來,喝水。這水的味道跟酒始終差得遠,誒,再去找幾壺酒過來。」
「是,大哥。」一個土匪馬上將干糧往口袋塞,接著就向旁邊的屋子里跑去了,里面接著就是一通摔東西的嘈雜聲。
孟禹忠後面一個村民輕聲偷罵︰「真是造孽,拿了椅子又進去搜房子,畜生!」
一會,土匪拿著兩壺酒出來,經過孟禹忠前面,一陣濃濃的酒味,應該是偷喝了不少。放了一壺在桌子上,就準備跑回去。
汪棟叫道︰「誒,你怎把哪壺酒都拿走了,放下。」
那人看了看大哥,有些委屈,而大哥也想插口︰「讓兄弟……」
汪棟︰「你們別喝,時刻給我看管好這些人,要是有什麼動靜,喝酒就會誤了我們的大事。」
那人有些發呆,可能是想不到這個汪棟竟然把大哥不當一回事,連大哥的話都攔下了。
但大哥並沒感到有什麼不妥︰「嗯,對,你們別喝,喝了會誤事,放下那壺酒,這壺水你們拿去喝,水挺甜美的。」說著就遞過桌子上的水壺。
孟禹忠感到這個大哥完全就是汪棟的扯線****,沒什麼主見,也沒什麼威嚴,唯一合條件做大哥的就只有關心兄弟這一條了。
一壺酒很快就讓這兩人喝光。
大哥︰「還好那野人沒死,你說那老頭是不是真的停止了吹音樂,那野人就會死啊?野人死了是不是那個共生符也就沒用了?」
汪棟︰「教我的那個人好像是這樣說,不過這野人要是停止了吹音樂,得到的共生符就會沒那麼靈驗了,反正我們也不差那點時間。」
大哥︰「你不是也會吹嗎?之前的那只野人就是你吹出來的,你直接進去接手,我們在外面就好辦事了。」
汪棟有些生硬的說︰「呃,這,這不同。呃,他吹就讓他吹咯,他們又玩不出什麼花樣來。」
大哥︰「我是不放心啊,你看,要是他們故意使詐,我們到手的大黃魚就會泡湯了。」
汪棟︰「你盡管放心,沒事的,來喝。」
兩壺酒下肚,大哥倒是有些臉紅,叫道︰「去,再給我那幾壺酒來,我要喝個痛快。」
汪棟︰「大哥,你別喝了,你酒量不好,就別喝了。」
大哥︰「不怕,我就算喝醉了,他們這群雜雜的,也拿我沒轍,去,我要好酒,別再拿這些馬尿一樣的過來。」
一個土匪跑了出去。
大哥笑說︰「啊棟啊,你也太狡猾了,這野人的錢這麼好賺,你就早點跟兄弟我說啊,要不是啊驄說出來,你真打算瞞著我們一輩子啊,不過做兄弟的也知道你是有苦衷的,只要以後兄弟你要去哪里捉野人就盡管叫上兄弟我,哪怕上刀山下火海的我都不怕。」接著說話聲音低了下去,「唉,不過想起死去的那只野人就覺得可惜,白白的就不見了二十五條大黃魚,二十五條大黃魚啊,都足夠我買下幾間大花樓又多了,我們這些兄弟要什麼姑娘沒有啊?那個小花,真想死我了,還有那個小翠,哈哈,小娟也是,我要他們全部一起,要一天到晚的要把我服侍得舒舒服服的,那個****看著就恨,到時我要給她點顏色看看。不過……」
大哥突然望向村民,像檢查一樣,用目光將村民過一遍,就對汪棟說︰「你不是說要給我****個騷一點的嗎,你看到哪個穿得古氣的沒有,旁邊有個老頭的,就她,今晚我要她服侍我,你給我打點好了。」
汪棟用一種猥瑣的目光掃了過來,笑說︰「大哥真有眼光,我一看就知道她內里騷得很,不用****都能讓你********。」
大哥有些激動︰「真的嗎?難怪我一看她就覺得特來勁,對上眼了,哈哈哈。」
汪棟也笑了起來,但笑得很陰險。
大哥︰「來說說你的老相好,你是怎樣****她的,過兩招……」
孟禹忠听著眼前這兩個****說話,突然莫名的感到一種強烈的特殊氣息,朝著兩邊看了看,發現剛才的老頭正雙拳緊握著,臉上露出了憤懣,這是對兩個****在說他「女兒」的極度不滿吧,眼看就要沖出去解恨。
孟禹忠認為這個老頭是要生事,一瞬間,心中罵道︰這老頭不顧他自己的安危也要顧一下陪他站在這里的我們啊,要是就這樣沖出去搞事,難保這些土匪發難,這是可大可小的事情啊。
孟禹忠于是從籍延身後快速伸過一手,緊緊的就拉住老頭,想借此來示意他別沖動壞事情了,但頃刻間一種滾燙並刺手的感覺由觸踫到野人的手開始,迅速的傳遍全身,隨即本能的將伸出的手縮回。
老頭被孟禹忠的手捉了一下,也是很驚訝,隨即轉頭看了看孟禹忠,似乎明白了什麼,跟著就轉過頭去了,那股特殊的氣息隨即消失。
但大哥卻有著極高的警惕性,感到孟禹忠這邊似有異動,馬上就撐起轉身,拿著雙槍晃了晃,叫道︰「你們是要干嘛?別想給老子我添亂,子彈可不長眼。」
村民本來有些小聲談論的,大哥這樣一晃槍一句叫罵,隨即安靜,很安靜。
汪棟隨著大哥的方向看去,看到了孟禹忠和籍延,但沒有任何驚訝,似乎根本不認識這些人一樣又掉轉頭。
這時,去拿酒的土匪抱著一壺酒匆匆趕了過來,經過人群旁邊時,孟禹忠看到一個小石子從那土匪身後彈飛開,土匪突然就一個趔趄,跟著就一個摔倒,直接啃了滿口的泥沙,但酒壺在土匪摔倒時是捉不住手的,直接就給用力推了出去,當著大哥的面就砸了過去。
「砰!」
大哥見水壺飛來,二話不說,反應極其迅速的就是一槍,酒壺憑空被打爛,但大哥是避得了第一關避不過第二關,當頭照面的就給飛濺的酒水淋了個全濕。
一種酒香瞬間散起,香極了,不知是誰家藏的這等好酒。
在場看到的村民隨即爆笑了開來,大哥一時間受不過氣,舉手就向著天空連開了兩槍,村民在槍聲的威嚇下馬上又安靜下來。氣氛一度凝固,感覺會有大事發生。
在野人籠里的匪徒听到外面槍聲響起,也是馬上趕了出來支援。
但汪棟見他們走了出來馬上就叫罵道︰「笨蛋,蠢材!快進去看好那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