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符,神之扼 第九三十九章 散天咒

作者 ︰ 蝶落芳草

大哥︰「好一個死老頭,居然也這麼難啃。」

不想礪伯叫罵道︰「啊敖,你那三拳賭鬼的魄力到哪去了?是不是蔫了?身為獵戶隊隊長,竟然讓這幾個不入流的土匪搞成這樣,簡直就是恥辱,我們籍家村什麼時候出過孬種了,有誰怕過死?要是那些沒被抽調的人還在,你現在的表現根本沒資格做隊長,今天對我們籍家村來說簡直就是屈辱。」

大哥哼了一聲,就對著礪伯罵道︰「又是爛命一條不怕死的人,你以為就憑他們這些雜牌的就想跟我們正規軍比,別笑壞人的口了,我們是還沒有發狠而已,要是發起狠來,里面的人一個都不剩。爬過死人堆沒啊,我們就是從死人堆里爬出來的,聰明的話就叫他們馬上放下槍,只要野人沒事,繳槍不殺。」

礪伯反過來對著大哥說︰「你們來之前也不在附近幾十條村多打听打听這籍家村是什麼地方,別說你們是皇帝那老頭帶人過來,來到這里都要給我們跪著一拜,現在做皇帝的死了,你們這些山猴子的就來認大王了。」

大哥︰「說得真猖狂,皇帝?都什麼鳥時候的事情,那時候還有我這個玩意嗎。」揚了揚手中的槍,「別說他是皇帝,他就是天皇老子也要吃我的子彈。」

礪伯毫無懼怕︰「你們要是上流一點,一進村就會開槍殺人,別在這里吱吱歪歪的,就你這個躲貓樣,一看就知道是個慫貨,還正規軍,欺負我沒打過仗啊?就你沖鋒的時候還不是躲在背後打冷槍的人,你們這里就數這個拿刀頂著人脖子的還算有一點匪氣,其他的就連殺只雞都怕,看,都看看,都躲在什麼角落啊,別在這里拿槍嚇唬人,要來就給我來兩槍。」

大哥牙咬得起狠勁,舉槍就要對著礪伯扳機,但汪棟制止說︰「別開槍,跟一老頭有什麼好較勁的,就一老頭,死不足惜,但他這樣說完全是苦肉計,是想要我們開槍殺人來激起群憤,這條村的人都挺硬的,我們的目的不是來將事情搞大,現在優勢還在我們這邊,得忍著點。」

大哥收槍︰「對,只要野人沒事,其他的都好說。」

礪伯反口相譏︰「你們就一窩囊廢,你叫什麼來的?大哥?笑死人了,還說是帶頭的,根本就是這個人的扯線****,我看他還更像是大哥,你?給他擦**都沒資格。」

大哥一听,惱羞成怒,罵道︰「我們只為求財,但擋我財路者死。就你這老不死的,別不識好歹,給你敬酒你不吃,要死我就成全你。」說著就舉起雙槍對準,眼看就要扳動機括。

突然一陣奇妙的感覺由野人籠的門口不斷的往外漫出,伴著大哥的槍舉起,在場的每一個人似乎都有感受到。

孟禹忠瞬間的感到這個世界是一片曼妙般的安寧,想伸出手去感受,但沒有伸出,發現自己動不了。天上似有千萬條無形透明的蠶絲在漫天飛舞,是虛無縹緲的感覺,漸漸的又輕又柔地飛落到身上,不知不覺間這些蠶絲竟悄悄地將自己的身體牢牢綁住,再看看身上,不禁一驚,感覺這些虛無縹緲的蠶絲竟是從自己的心髒不斷地長出來的。

眼光掃過在場的所有人,他們都似有同感。但是那幫土匪卻是給人一種奇特的扭擰的感覺,完全動不了,而且臉上有些驚慌。

突然天上飄出一陣聲音,听著是籍桓的聲音︰「大家只要心平氣和就能動,都離開這里吧。」

聲音消失,孟禹忠不禁更顯驚愕,這是怎麼一回事啊,這些無端從心髒長出的蠶絲,還有從天而降的聲音,自己可是一動不能動啊,這是怎麼了?到底怎麼了?

孟禹忠驚愕間,礪伯是第一個走動起來的,接著另外兩個老人也走動起來,不可思議的發現籍延在拉自己的手,他是怎樣來到自己身邊的?汪棟不是……汪棟還保持著那個姿勢,只是拿著匕首的手被推開了。

籍延慢慢的又拉了拉,天上又飄來籍桓的聲音︰「大家都要心平氣和,這就可以離開。」

孟禹忠听著這話,于是安了安自己的心情,慢慢的就平下心來,試著走動,還真的能動,跨出兩步,心情那個激動啊,終于可以離開這里了,可前腳還沒落地又給固定了,緊接著就是一個石柱倒下般的姿勢,硬硬的直接摔到地上,想不到自己還有這樣摔到的一天,很離奇,身體一陣吃痛。

天上又飄來籍桓的話︰「大家都要心平氣和,別驚慌,都回去躲起來吧。」

孟禹忠忍痛還是試著調整心情,很快又能動了。

慢慢轉頭看了看四周,村民已經有很多人能夠走動了,但基本上是往外走的,溪嫂是被兩個人拖著走的,那個老頭和女子倒是跟孟禹忠一樣是往野人籠的方向走來。此時那些土匪的神情倒是讓人感到他們是看得傻眼了,是不曾想到此時的事情竟會變得如此荒唐吧。

孟禹忠看著這些土匪,那大哥是張著大口一臉憤怒的,瞪著渾圓的大眼,但口是張大了並歪向一邊,伸直了兩只手,肌肉繃緊著,手槍的扳機是扳下了一半,就是沒能繼續扳動。而汪棟更是古怪,同樣的張大著口,但是人有些往後仰,拿著匕首的手是被移開了,但是另外一只手卻有些讓人吃驚,竟拿著一把手槍,槍口是對著剛才礪伯的方向的,看來他是要給礪伯一暗槍,好陰險。

孟禹忠看到這里,心里突然就冒出了趁現在就給這兩人一頓痛打,或者拿根毛筆就給這兩人的臉增添些喜氣的筆墨……

正想得有些高興,不覺興奮偷笑,突然步幅一定,石柱般的轟然倒下再次出現。倒地的孟禹忠心中直怒罵自己白痴,怎就又中招了。

調整了一下心情,再次爬起往前走,吃了這次教訓,走起路來是小步幅的。

空地距離野人籠有三四十米左右的距離,心情平和的走還是用了一些時間才到達野人籠里面。

野人籠里,籍桓這時還是盤膝坐著吹奏司命玉,但是他身體搖晃的動作有些夸張並且完全听不到他所吹出來的聲音,只感到那種似有似無的蠶絲越是靠近籍桓就越為密集,而且那些蠶絲並不是完全從心髒位置生長出來的,而是全身上下每一處筋腱處都有密集的生長。

躺在中間的野人已經完全變成一個發著微妙幻彩的繭,繭的外殼是白色的,應該是先前包圍在野人身上的幻彩水汽所凝結成的。

不一會,外面的村民已經完全離開,這時籍桓的身體不再搖晃,口中又鼓了鼓氣一種刺耳的聲音又再響起,而同時那種奇妙的安寧感覺和漫天飛舞的蠶絲也隨之消散。

「砰!砰!砰!」

外面隨著那種奇特的感覺消散也即響起三聲槍聲,應該是大哥的雙槍兩聲和汪棟的暗槍一聲。

一切又回到熟悉的真實。

「天蠶吐絲正邪氣,漫天散落縛鬼線。絲盡築繭化血蝶,陰殿留景萬花艷。」老頭不知哪來的興致竟吟唱起來,吟完即異常興奮地手指著籍桓,有些顫抖,叫道,「散天咒,散天咒,是散天咒!原來你就是解語者!我還以為三百年前那個解語者死了之後,世上就再無解語者,真想不到今天還能見到,你就深藏在這山下啊!」

什麼散天咒,什麼解語者,哪里來的三百年前?你這老頭是腦痴呆了嗎?孟禹忠听得莫名其妙。

而那美麗女子听這老頭說籍桓就是解語者時,有些不敢相信,手指著籍桓,激動得也顫抖,說︰「他?!這個毛頭小子就是解語者?有救了,我們有救了!。」一把就抱著那老頭流下了滾滾熱淚。

孟禹忠又再次感到莫名其妙,解語者是什麼?听著怎覺得這名字挺高深莫測的,難道籍桓是神秘的隱世高人?還是這兩位失散多年的親人?看著又不像啊,但是這女子說到籍桓是毛頭小子,這話完全考驗著人的聰明才智,難道說,眼前這個女子也是老頭說的三百……不敢再多想象,之前自己還幻想著這女子是自己的二房,這簡直是妖怪,莫不是白骨精?

孟禹忠隨著想法的深入和之前對他們是野人身份的猜疑,即一身汗毛倒豎,雞皮疙瘩凸冒,並感到自己的眼楮突然無限驚恐般睜得很大,就望著這個熱淚盈眶的美麗女子,欲將她的所有的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外面的人听著!」籍固磊對著外面的土匪首發聲,「本大爺現在大發慈悲,你們要是馬上離開本村,並且以後不再回來,本大爺保證就此放你們一條狗命。」

可以想象,此時外面的一眾土匪在散天咒停下時就從荒唐的感覺中清醒過來,這時一定都躲在隱蔽處密切關注著這野人籠的任何動靜。

這時外面一個土匪驚叫道︰「大哥,我們快撤吧,這里有人會邪術,剛才是中邪了,走吧,現在的日子過得挺滋潤的,別為了這野人而丟性命,這不值啊,萬一他們再用邪術,我們就要站著被打死,快撤吧。」

大哥顯然是感到恐懼的,大聲叫道︰「對,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先撤,大家趕緊撤。」

不想外面又傳出汪棟大聲的叫罵︰「媽的,撤什麼,大家現在都中了剛才的邪術,不把下咒的人捉到用來解咒,明天都得腐爛而死,死狀極其悲慘痛苦。」

汪棟此話一出,是馬上激發了土匪對死亡的恐懼,但是土匪的恐懼始終不是逃跑而是與面前的敵人拼命,就像瘋狗,急了還真要咬人。明眼人一听就知道這幫土匪是又給汪棟擺了一道,這些土匪根本就是他的扯線****,但是當局者迷,其他土匪又怎懷疑與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呢?這汪棟打著患難兄弟稱呼,行的是損人利己的路,這實在是陰險狠毒。

大哥大聲叫罵︰「好一條籍家村,竟然給我們來陰的,啊棟說了,只要捉到下咒的人他就有辦法幫我們解咒。媽的,我命就有一條,今天也豁出去了,兄弟們,要是誰第一個捉到下咒的,我賞三條大黃魚,听好了,都給我開槍!給我沖!」

「砰,砰,砰……」

在生死的威嚇和金錢的巨大****下,外面一幫土匪突然就紅了眼,真正拿出來軍隊中的先鋒勇氣,舉著槍,邊打就邊靠近著野人籠。外面的子彈對著野人籠的門口密集的射來,火了是相當的猛,獵戶隊根本不能對外有效還擊,只能倚著門口作掩護。

眼看土匪已推進了一半路程,事情發展會被土匪攻陷嗎?目測結果是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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