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符,神之扼 第四土十三章 土匪覆沒,血蝶現身

作者 ︰ 蝶落芳草

外面的槍聲停了下。

汪棟在外面大叫︰「大哥,這些打靶的都沒有子彈了,你是愛宰還是愛剮啊?」

大哥狂笑︰「哈哈哈,我當然是要剮了,地上躺著十一個兄弟,我起碼每人都剮上一千一百刀才對得起我的兄弟。」即對著門口開了兩槍。

外面隨即一陣叫囂聲。

汪棟叫道︰「大哥別急,他們現在是籠中鳥、甕捉鱉,我們是愛怎樣就怎樣。」

大哥接著回道︰「啊棟,你趕快去把那個下咒的給我捉回來,還有,我看到的那個女子也給我帶上,我是見到她也逃了進去,今晚我要試試她的騷味。」

汪棟笑回︰「要騷味,就讓她給你一泡尿就夠你騷一天了。」

「來,我正憋得急,可以先讓你騷一天的,那晚上就先交給小的我來操辦就行了。」

「你那騷味算什麼,我剛才吃了大蒜,一定騷得很。」

「你騷就對了,今晚就你陪大哥了。」

外面一通譏笑聲。

土匪就是土匪,完全不顧旁邊就是出生入死的兄弟尸體,玩笑倒是開得開心,難怪土匪耍起****來是天下無敵,就連出口的話都特別臭。

大哥喊道︰「別給我這麼多廢話,快沖進去,我要活的,野人要活的,那女的我也要活的,都給我注意點!」

「是。」

外面雲龍笛聲音響起。

籍敖︰「一共七個人,東宇去開兩槍拖時間,那血蝶就要破繭出來了。」

籍固磊活動了一下胳膊︰「就讓他們進來吧,我還沒暖身呢,這好,我就一起把他們的頭擰掉。」

籍東宇依到門邊對著外面開了兩槍,外面即密集的打來了一輪子彈。

籍楓溪︰「他們的子彈也沒有暖身呢。」

籍固磊「切」了一聲。

大哥在外面笑著叫道︰「哈哈哈,就兩顆子彈?我兜里還沉得很呢,隨時能把你們打成蜜蜂窩。」對著門口又是響了兩槍,一輪子彈又掃了進來,外面又是一通笑聲。

外面突然一聲雲龍笛。

籍固磊馬上貼到門邊,各人都異常緊張。

門口,兩根黑洞洞槍管一左一右從旁邊慢慢伸入,看樣子是要瞬間跳進來控制局面。

籍固磊和籍東宇對視了一眼,兩人雙手迅速的抓住槍管並往下拽,被拽下時槍是走火了,但子彈都打到地面上,接著用力一拉扯,兩把槍就搶了過來。後面的土匪感到槍被搶了,馬上就握著匕首沖了進來。

但當先的土匪遇上的是高大魁梧的籍固磊。

籍固磊這人平時是大條易沖動,但要是遇著緊急關頭,也是一個非常值得信賴的伙伴。他身懷萬夫莫當之勇,更兼橫掃面前一切頑敵的霸氣,籍延之前曾說起一個有關他的軼事,是關于他曾為了當上獵戶隊隊員,竟偷偷的跟著獵戶上山並找到虎穴,就在虎穴里他硬的就用一把砍刀實現了單刀屠虎,而他卻絲毫無傷。

這次土匪是沒有在濃煙的遮蔽下揮砍著匕首沖進來的。只見籍固磊看著匕首劃過的方向,手上的肌肉極其具有爆發力的收縮,閃電般往前伸出,一把就將土匪的手前臂牢牢抓住,在反向往後拉會,而另一只手緊跟而上,當著土匪的臉和額頭就是兩拳,直看得見那土匪的口中被甩出兩顆牙來,跟著就切底趴地蔫了。

不過,後面一個土匪在前一個土匪倒下時就接了上來,翻手間就是匕首凌厲的幾招。但籍固磊也是看得準,當著土匪匕首劃過時就將早已蓄力的直拳甩出,高大魁梧的身材,伸出的手也比一般人要長,碩大的拳頭直接擊中土匪的胸部近心髒處,能明顯的看到土匪背部有不自然的起伏,是力道貫穿了過去,可能還伴有肋骨折斷,那土匪的身是隨即彎屈,眼珠一凸,口中鮮血跟著噴了出來,匕首落地,又一個土匪被擱下了。

籍固磊正欲乘勝要再撂倒一個,轉身出門口,當即遇上一個黑槍管。

雙拳遇上火槍,要不就舉手投降,要不就中彈垂手。籍固磊被槍指著也是定在了原地,被黑槍管戳了戳,就往後慢慢退了進來,後面還跟著幾個舉著槍的土匪,野人籠又一次被土匪所控制。

大哥拿著雙槍在門邊拍了拍,揚了揚,臉色有些癲狂,走了進來,笑著說︰「我就喜歡子彈不長眼,砰,砰,多讓人驚喜的聲音,殺人?拳頭?哈哈哈,誰還用拳頭殺人的啊。」來到籍固磊身邊,「你的拳頭我剛才看著就有石頭那麼硬,多嚇人啊,你們說,他能不能把我的子彈砸扁?」對著籍固磊垂下的左右手快速的各開一槍。

籍固磊的雙手都被打穿了一個洞,鮮血噴著從洞眼處猛的流出來,但他就是一聲都沒吱過。

大哥看著籍固磊這種倔強的表情很不舒服,不好脾氣的揚手讓人把他拉開︰「去去去,真沒勁,剛才你們不是很虎的嗎?幾把爛槍的雜雜,竟把我十多個兄弟放倒了,你們今晚,對,今晚,我要看著你們的肉一塊塊被切下來,再下油鍋炸一炸,我還要听到你們的慘叫聲,听不到我是不會讓你們死的,都想想,今晚那會是怎樣的爽啊。」

這時汪棟跑到籍敖身邊,把他搜了一遍,找到了一把大鑰匙,拿著鑰匙就把鐵籠的鐵門的鎖打開,鐵鏈「咯咯咯」的順了三圈就丟在地上,打開就進去。

汪棟看了野人一會,接著又跑了出來,來到籍桓身邊,用手槍指著他的頭,說︰「老不死的,這血蝶什麼時候出來?」

籍桓沒有理會,還是繼續吹著他的司命玉。

汪棟︰「我可是沒什麼耐性子的,血蝶什麼時候破繭?」

籍桓沒有理會,一把就從籍桓口中拔出司命玉,大叫︰「好個死老頭,別耍我不懂,我知道就有一曲是催著血蝶破繭的,快給我吹!」

籍桓被搶去司命玉,顯得極其捉急,對著汪棟大叫︰「那會要了這野人的命的,快還給我,她這時不能沒有安撫的,快還給我!」

籍延可是看得激動,用力掰開孟禹忠的雙手並掙扎著甩開栓綁,叫嚷著一把撲倒籍桓身邊,抱著籍桓,背對著汪棟的槍口,哭著叫道︰「棟叔叔,你放過我阿爺吧,求求你了,別傷害我阿爺……。」

野人突然從繭中大叫了一聲,籍桓推開籍延,但沒有站起來,還是盤坐著,干焦急的對著汪棟說︰「快點把司命玉還我!要出大事了。這血蝶馬上就要破繭,你也不差這一點時間。」

汪棟將信將疑的看了看籍桓又看了看野人,甩過司命玉︰「你們之前說野人死了那共生符效果即下降,反讓你們有機會造反,這次別給我再耍花樣,我就盡管耐著性子再等等。大哥,讓兄弟們都看緊這幫人了,別再出什麼岔子,我們就在這里面守著。」

大哥︰「都听命令,把這些人都趕到那個角落手抱頭蹲下,嚴密看管。」

「走!」

「走,快點!」

獵戶隊被趕到孟禹忠他們這里,都被要求手抱頭蹲著,所有武器都被收繳。

籍桓推開籍延︰「走開,別在這里。」

籍延隨即也被趕到角落蹲著。

司命玉的聲音又一次吹響,掙扎的野人也安靜了下來。

過了一會,野人那漫出的一灘血出現了變化,只見紅黑兩色的一灘血里,那些紅色的血液竟慢慢的往子彈孔的方向逆向爬回去,這些血是蟲子嗎?孟禹忠看得雞皮疙瘩起了一遍又一遍。

突然野人胸口處不斷的有東西在里面一起一伏的凸起凹下,像是在極力要掙破外面這層繭,但就是一直戳不破。

汪棟︰「這是怎麼回事?」

籍桓︰「你看她流了那麼多血,現在它很虛弱,一時半會是破不了這層繭的,再等等吧。」

汪棟看得心急,往人群掃了一眼,抽出匕首,就跑進鐵籠。

籍桓似乎知道汪棟要做什麼,破口聲嘶的就大叫︰「不要!千萬不要!」

叫喊是止不住了,汪棟已經蹲下並用匕首插入了野人近心髒的附近。

按著繭凹凸的地方輕輕一劃,一股黑色血氣迅猛的直噴而出,汪棟猛一抬頭,慘叫一聲「啊!」,甩丟匕首,雙手就抱著雙眼極其痛苦的叫著︰「我的眼!我的眼!啊……」

籍桓見汪棟這等白痴的做法,激動得馬上撐起身子,不想,剛跑開兩步即被什麼東西將後腳扯了一下,囫圇的就狠狠摔了個趴下。

孟禹忠往籍桓的後腳看去,吃了一驚,只見一條黑色的血筋由野人身下連到了籍桓的腳上,這一摔就把血筋給扯斷了,兩端都在源源不斷的留著血,但連接野人這邊流出的卻是黑色的,而連接籍桓這邊流出的是紅色。

那野人的黑色血流到鐵籠外的地面上並沒有引起血纏草瘋長,說明引起血纏草瘋長的是野人身上那另一股紅色的血液,而之前籍桓一直盤坐,那時會不會已經有血筋相連?要是那時斷了血筋,紅色的那股血液流出,那血纏草不就會把籍桓跟野人都纏住了嗎,想到這,孟禹忠心中還是覺得這血筋有些滲人,他們這是在換血嗎,還是籍桓就在給這野人洗血並輸入新鮮血液?這樣野人是不是不會因為血蝶的離開而死去?

血筋一斷,野人隨後就痛苦一叫,突然上半身坐直,雙手蹭破繭殼而出,伸著的指爪異常凸長,把臉上的繭殼扯去,竟露出一個白皙的婦人上半臉,但婦人的口卻是有著野人一樣長滿黑毛並向前凸起的口,大口一張,陰森的獠牙再次顯現,近乎全黑的眼珠讓人看到的只有無限的狂暴。

野人見汪棟就在旁邊,狂吼一聲,左右手交叉就從汪棟的胸前爪出兩道深深長長的爪痕,再雙手用力將汪棟兩側抓緊,當面就張口往下咬,看樣子是要將汪棟的脖子咬斷,但是汪棟在這剎那還是用手護著雙眼的,身體反應完全跟不上野人咬下的速度,這就直接給咬到了汪棟的手臂上,松口,雙手用力往遠處一摔,就將汪棟遠遠的甩到門口,翻滾了兩圈,面朝上,一動不動,這時能清楚的看到汪棟的雙眼是極度紅腫的,好像被嚴重燒傷了一樣。

籍桓趴在地下看到了這一幕,內心激憤,罵道︰「害人的蠢貨!」不禁噴出一大口血就暈死了過去。

籍延見籍桓暈死過去,激動得大喊著「阿爺!」就地滾爬著沖了過去。

而汪棟被摔的同一時間內,土匪見到這野人如此發狂,也是愣了一下,但大哥在汪棟被摔出來後的第一時間內已雙槍對著野人扳機齊發,子彈直中野人身上。其他土匪也是轉身就要對著野人打第一輪子彈,但這些土匪身後的正抱頭蹲著的獵戶隊幾人倒是迅速撐起,從土匪後面把就近的兩個給脖子扭斷了。

此時的土匪還剩大哥和一個站得離籍敖他們有些遠的一個,獵戶隊幾人是想要繼續扭殺這些土匪的,正要對離得遠的那個土匪實施攻擊的時候,一個黑影極其迅猛的咆哮著從人群飛出。

站著的那個土匪還沒反應過來,當場就被黑影大抓一把,直接就扯掉了他的人頭。

定眼一看,這黑影竟是一只比較矮小的野人!

大哥似乎感到旁邊有不妙,回頭間就看到了這只矮小野人,驚怕間本能的就掉過槍口扳機,但矮小野人已經高高跳起,利爪狂張著,看樣子是要將大哥一抓撕碎!

「砰!砰!砰!砰!」

這大哥也是一個用槍的老手,一瞬間就對著跳起的野人連開了四槍,但野人的下撲之勢並沒有因為大哥開槍而減弱,當著大哥面前落下,大哥面上就留下了五道深深的爪痕直慣頭頂和下巴,緊跟的是,野人剛一站著,另一手早已橫出,大力的一甩,就將大哥甩飛。

這時,一陣野人的腥臭血味蔓延開來,這野人是被子彈擊中了。

大哥是被甩到鐵籠上的,砸到鐵籠就反彈了一下,落地,剛好就落到籍桓前面。這時籍延剛好爬到,就看到了大哥滿臉血肉模糊的飛砸下來,隨即一驚,臉色大變,不想隨後緊跟而至的是那矮小野人。這野人雙手就地撿起大哥的尸體,高舉至頭頂,于半空就雙手使勁,就把大哥撕成了兩半摔到了兩旁,血水是當空噴灑了一地,內髒也是星散落,死狀極度恐怖和殘忍。

在場的所有人無不被這殘忍駭人的一幕所震撼,大都被嚇得臉色 青驚恐不已。但這時,矮小野人一聲慘叫,即躺摔在地上,一股黑色密集的頭發源源不斷的瘋長到了野人身上,這是血纏草!一瞬間就將野人包裹了。

籍敖叫道︰「快去拿神仙水!快叫大夫!」籍楓溪快速的閃了出去。

野人雖被血纏草所包裹,但一時間還是未能纏得結實,有些薄,野人也知道接著將會發生什麼事情,恐懼般拼命的掙扎,力量一爆發,就撐破了血纏草的包裹,爬了起來,不過血纏草那肯放過對野人血液的追求,很快又順著野人的腳纏著往上攀爬。

不想,那大哥的子彈是打得準和狠的,這矮小野人是胸口心髒位置不斷的有血噴出,野人艱難的抓著鐵柱爬,但還沒爬出兩步,離鐵籠的門口還遠,身上已經扯上了一大團黑黑的血纏草,也根本不可能再走動。

野人的頭是還沒有被纏上的,這時轉過看了看人群,似乎在看啊曦,接著又回過頭看著里面已經躺在地上的野人,就使勁對著門外的天空叫吼了長長一聲,悲切、憤怒、怨恨、滄桑、痛惜、不甘心……听著無不使人內心有所觸動和心酸。

最後,這矮小野人的口中虛弱的蹦出了最後的話來︰「解月兌了,你終于可以解月兌了,我也來解月兌來陪你了,被你在耳邊嘮叨了兩千多年,一刻不停的,真不想走到下面還要給你嘮叨,哈,哈哈……」極其痛苦的表情,「……記得當初你說要長生不老,我說這是逆天,如今……也沒牽掛了,幾個兒子早就在下面等得不耐煩,我們也該回去團聚……解月兌了,都解月兌……」即連續噴出兩大口血,血纏草隨即將趁血密密麻麻的攀爬而上,最後把野人由頭到腳重重包裹得嚴實。

「啊!」

孟禹忠轉過頭,啊曦已經傷心悲痛得雙眼翻白,眼看是要暈倒在地,即伸出雙手去扶著,但一陣滾燙和刺手的感覺又讓孟禹忠本能的松開了手,啊曦直接暈倒在地面。

孟禹忠看著啊曦,心中是直稱疑,只見啊曦身上沒有被衣服遮掩的地方已經冒出了一些短小的粗硬黑毛,這是快要變成野人了。

「啊延!啊延!」

「啊延!」

「啊延!」

……

人影走動,幾個聲音同時叫呼著籍延,轉頭一看,籍延正雙膝跪地,雙眼無神呆滯,一臉呆木。

不會是給剛才野人分尸嚇傻了吧?孟禹忠心里閃出一個不好的預兆。

獵戶隊幾人不斷的呼喚著籍延,籍延就是一副呆木樣,沒辦法。籍敖滿臉驚慌的,但他還是很清楚自己該做什麼,給籍延抹去臉色的血水就抱起往外跑。

這時籍桓也被籍貳力和籍東宇兩人抬著往外走了出去。

「大夫!」

「大夫!」

……

外面響起了叫喊聲。

順著他們走出的方向,孟禹忠似乎看到了什麼在視野內跳動,將目光調回,落到了那只被血纏草包裹的野人身上。他身上正有什麼東西在掙破血纏草的包裹,一跳一跳的,一種熾熱的水汽噴出,突然一團滾燙的鮮紅血液滲出外面。

怪了,血纏草不是被野人那紅色的血液吸引才瘋長的嗎?怎這野人的血反倒從血纏草里流出來了?不得其解。

慢慢的,這些血液似有了生命般動了,在外面的不斷往外伸長,不,是慢慢伸出了兩片血紅的翅膀,也伸出了兩條長長的觸須,一個蟲身現出,這**成的就是一只蝴蝶啊,滿身血紅色的蝴蝶。

果真,一只血紅色的蝴蝶拍著翅膀飛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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