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誰?」除了樓上雅間的青年男女外,醉仙樓大堂的一角的白衣男子的腦海中也有同樣的想法。M
「諸葛賢弟,瞧你神情,似乎對此人產生了興趣?」白衣男子愁眉深思的表情並未逃過對面的錦衣中年男子犀利的眼神,眉頭輕輕一皺,輕聲低語的問道。
「楊兄,卿雲細細的觀察兩人爭吵的過程,發現此人的言辭是一環套一環,眼神中更透露出一股別人看不透的桀驁,絲毫不將洪子安這個紈褲放在眼中,言外之意,他絲毫不懼手握實權的盛京城少卿,會如此,要麼他比洪子安更紈褲,要麼他的家族根本不將盛京城少卿放在眼中。」諸葛卿雲一雙烏黑明亮的眼楮中露出一道睿智的精光,臉上露出自信的微笑,望了望身旁的帝國戶部員外郎楊思成。
「那諸葛賢弟認為會是哪個原因?」楊思成知道好友有什麼樣的才能,也了解好友心中的夢想,但實在想不通好友此時竟然對盛京城的紈褲產生了興趣,他何時有這份閑情逸致?
「卿雲認為都是又都不是。」諸葛卿雲的眼神中露出一股沉思,似回憶。
「盛京城有這樣背景的家族屈指可數,不知諸葛賢弟認為此人出自哪一家?」楊思成順著諸葛卿雲的話問道。
「卿雲待在盛京城的日子也有近半年的時光了,幾乎識遍了盛京城的青年才俊和紈褲,可從未見過此人,因而也猜不出此人出自哪府?」諸葛卿雲說到這里,扭頭看了不遠處的葉知秋一眼,與此同時,腦海中似乎閃現一絲靈感,「不對,還有一人我尚未見過,或者說絕大對數的人都沒見過。」
「諸葛賢弟說的是哪一府,我怎麼想不到?」楊思成想了半天也沒想到諸葛卿雲說的是哪一府。
「楊兄,你見過鎮北侯府的二公子嗎?」諸葛卿雲的眼神中露出一股狐疑。
「莫非諸葛賢弟認為此人是鎮北候的次子葉知秋?」楊思成狐疑的眼光望了諸葛卿雲一眼,「葉知秋不是一直臥病在床的嗎?外界從未听說過此人病愈的消息。」
「這也是正是我比較狐疑的地方。」諸葛卿雲的嘴角露出淡淡的苦澀笑容,「看來我們的消息已經落後了。或者說有人刻意為之,不想讓外界知道葉知秋病愈的消息,如果是這種情況,那這個人的心機深的可怕。」
「既然已猜到此人是葉知秋了,諸葛賢弟還有興趣了解嗎?」楊思成饒有興趣的問道。
「楊兄應該知道盛京城各府、衙不管出了什麼好事或壞事都會在第一時間傳播開來,然而葉知秋病愈一事竟然整個盛京城都聞所未聞,這到底是葉知秋的隱藏功夫做得好,還是鎮北候刻意為之,卿雲此刻對此十分的好奇,同時也想多一點了解葉知秋的為人和抱負,為何他會為了一個座位與人爭鋒,為何會如此鋒芒畢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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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兄台,在下可以坐下嗎?」諸葛卿雲不顧葉知秋是否會應諾而自行坐下,明亮的雙眸中閃現一道睿智的光芒,輕輕掃過葉知秋英俊的臉頰。
「你都已坐下了,又何必問我?」雖然剛經歷了洪子安爭座位的事,可這並未影響到葉知秋進食的心情和味覺,品嘗了一口菜肴後,葉知秋就被醉仙樓的美味深深吸引而大快朵頤,此時耳畔傳來的聲音不得不讓葉知秋暫時停下筷子,輕微的抬頭掃視了面前的年輕男子一眼,映入眼簾的是一位年約二十四五、一身白衣的男子,雖年輕,卻顯得英武不凡,可隨即葉知秋便低頭繼續苦戰桌子上的美味佳肴。
「你這個人真沒禮貌,也十分的虛偽,主人並未答應你便自行就座。」秋月俊俏的臉頰露出淡然的怒意。
「兄台似乎一點也不在意在下的舉動呀。」諸葛卿雲的眼神中露出淡淡的狡黠,饒有興趣的望著葉知秋大快朵頤的神態,似乎葉知秋是一個餓漢遇到了絕世美味,竟然毫不顧忌自己的儀態。
「你從我右前方第五個座位徑直來到我這兒,未得許可便自行落座,同時你我並不相識,因而你此舉絕非是認為我點的這些菜肴合你的胃口,而是另有緣由。」听到諸葛卿雲的話語,葉知秋頭也未抬,繼續消滅著桌子上的菜肴,「俗語有雲無事不登三寶殿,只是我對你此番的動機並不怎麼感興趣。」
「兄台的觀察力果然非同一般,在下深感佩服。」諸葛卿雲的眼神一亮,對葉知秋的評判不由得又高了一分,足見葉知秋時刻在觀察著身邊任何一人的動態,葉知秋能如此,除了心思細膩,更多的還是一種多年積累的習慣,如此人物若不能一交,實是憾事。諸葛卿雲的腦海中不由得泛起一陣感慨,隨即調整心態,凝視望了葉知秋一眼,開口緩緩說道,「兄台對在下的來意雖不感興趣,可是听听在下之言也不會影響兄台的食欲。」
「兄台就不為剛才的事而擔憂。」
「擔憂,在下為何要擔憂?」葉知秋嘴角輕微的上揚,眉角露出淡淡的輕笑。
「兄台前面可是讓手握實權的盛京城少卿獨子下不了台,而洪承鑄是出了名的護犢子,難道兄台不清楚此舉會讓洪承鑄借機生事,或者說無形中給自己樹立了一個潛在的敵人,甚至會給兄台的家族帶來一些潛在的威脅。」諸葛卿雲認為葉知秋不可能不清楚個中的利害,卻始終沒有想透葉知秋明知個中利害關系還會如此,莫非他真以為鎮北侯的實力和影響力足以不懼洪承鑄?
「哎呀,兄台不說,在下還真沒弄明白個中利害關系,看來在下真的要擔心洪承鑄的反擊。」葉知秋的眼神中露出一股淡然的憂慮。
「在下雖然與兄台初次相識、也沒什麼交情,但兄台也不至于如此戲弄在下吧。」諸葛卿雲想不通葉知秋這麼做的用意,「或許兄台心中早有對策,才會顯得不動聲色。」
「兄台夸獎了,在下的資質十分駑鈍,剛才沒有兄台的提醒,在下根本就想不到洪承鑄護犢子的個性,又何來胸有成竹一說。」葉知秋輕輕的放下筷子,面露淡然的微笑望著諸葛卿雲,腦海中快速思考著諸葛卿雲的動機,言不由衷的說道。
「兄台如果僅僅是想提醒在下,在下先說聲謝謝,同時也請兄台不要打擾在下和同伴用餐。」望著諸葛卿雲露出一臉不解的神情,葉知秋的眼神中閃現淡然的玩味,緩緩說道。
「兄台這是對在下下逐客令?」諸葛卿雲明亮的眼神中閃現一股淡淡的失落,隨即一股淡淡的沉思一閃而過。
「隨便兄台怎麼理解。」葉知秋位置可否的淡然一笑。
「兄台何必如此拒人千里之外。」諸葛卿雲的腦海中有一道靈光閃過,可沒有抓住實質,疑惑的眼神望了望葉知秋。「洪承鑄的實力雖不如兄台的家境,然而兄台面臨的卻是遠水救不了近火的情況,莫非兄台是不想借助家境的威勢來抗壓洪承鑄?」
「老夫听犬子說醉仙樓里有人讓其難堪,老夫想知道是誰這麼有本事?」葉知秋差異諸葛卿雲如何猜想到自己身份的時候,一陣洪亮中透著一股久居上位的威嚴之聲響遍醉仙樓。
「兄台,你的麻煩來了?」諸葛卿雲听到洪承鑄的聲音後,帶著一股好戲來的神情望了葉知秋一眼,眼神中露出一股深深的沉思。
「二少爺……」見洪承鑄滿臉威嚴的神態,秋月的神情中明顯感到一絲膽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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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年輕人就是沉不住氣,當初若向洪子安低回頭,讓個座,又何來洪承鑄上門找事。」見洪承鑄滿臉的官威邁步走進醉仙樓的大堂,林賢生的腦海中快速閃過此念。
「洪大人能大駕光臨醉仙樓,實是蓬蓽生輝。」盡管明白洪承鑄前來醉仙樓的目的,自己也有著只會讓洪承鑄仰視的後台,可自己身為醉仙樓的掌櫃,面對洪承鑄前來找那個年輕人尋釁,自己不得不站出來象征性的迎接一番,甚至不得不拿出揣著明白裝糊涂的姿態與洪承鑄對話。
「林掌櫃,本官來醉仙樓不是為了吃飯,而是另有它事。」知道醉仙樓的背景和林賢生的後台,洪承鑄並沒拿出應有的官架子,腦海中快速思考著林賢生話語中的含義,不卑不亢的說道。
「哦,既然如此,那在下就不奉陪了。」林賢生的臉上露出一副淡然的笑容,眼神中卻露出一股希望你不要將事情鬧的太大,讓醉仙樓的名譽受損,否則,我的後台定會找你麻煩的神色。
「妹妹,這下有好戲看了。」同時,二樓雅間的夏俊杰見洪承鑄帶著幾名捕快邁進醉仙樓時,眼神不由得一亮,臉上也露出一副期待的神色。
「大哥,好戲未必會如你所願,但起碼可以欣賞一幕精彩絕倫的表演。」听到夏俊杰的話語,夏盈盈不由得的輕微搖了搖頭,眼神中露出一股沉思。
「不知道面對洪承鑄強勢的反擊,你會如何化解面臨的麻煩,將帶給我怎樣的精彩?」夏盈盈的眼神中隨即露出一股短暫的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