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鹿九鼎 第七章 任人宰割的螞蟻

作者 ︰ 以海

「爹,就是靠窗戶的那桌。M」洪子安自跟著洪承鑄來到醉仙樓後一聲都沒吭,直到洪承鑄與林賢生簡單對話後,洪子安知道父親想讓自己站出來、並指出想要報復的對象,明白父親的意思後,洪子安的身影從洪承鑄的身後鑽出來,眼神中露出一股憤恨、幸災樂禍和一副要你好看的復雜眼神,手指著葉知秋悶聲說道。

「是他們中的哪一個?」順著洪子安的手指的方向,洪承鑄見到座位上有兩位年輕男子和一位清純靚麗的女子坐在身邊,沒弄明白是哪一位讓自己唯一寶貴兒子出丑,眼神中閃過一道淡然的威嚴。

「爹,是那個年輕一些、臉白一點的。」洪子安眼神中閃現一股濃烈的不甘、憤恨和快意。

「哼。」听到洪子安的聲音,洪承鑄帶著一股恨鐵不成鋼和憤怒的神情,鼻子發出一聲悶哼。

「剛才是你讓犬子難堪?」洪承鑄的臉上帶著一股常年位居上位者的威嚴,緩步走到葉知秋的身前,面無表情,一步一字的說道。

「非也,不是在下讓洪公子難堪,而是辱人者自辱之。」自洪承鑄帶著官威踏入醉仙樓的那一刻,葉知秋便知道這便是諸葛卿雲口中所說的反擊,自己若能成功化解,非但能化解洪承鑄帶來無形的壓力,更可樹立一個不畏強權的正面形象,更會對自己的事業大有裨益。當然,自己如果不能化解,面臨自己的將是一場無盡的羞辱,甚至會面臨一場莫名的牢獄之災、非人的折磨。雖然自己並無十足的把握,可腦海中已然有了相應的對策,因而听到洪承鑄這種盛氣凌人的語氣說話時,葉知秋面露著淡淡的自信笑容,逐字逐句的說道。

「你說什麼?」見葉知秋一副不以為然的的輕松神態,洪承鑄的眼神中閃現一股短暫的嚴厲之光,面色一沉。

「洪大人久居官位,莫非听不懂我等微末之民的言語?還是故意想用官威來嚇唬我等微末之民?」見洪承鑄閃現的眼神,葉知秋知道洪承鑄動了真火,心中不由得閃現一絲懼意,然而知道此時並不是害怕、也不是退縮之時,因而強自鎮定,眼神中露出一股淡然的堅毅,「在下說的是辱人者自辱之。」

「小子,大膽。」听到葉知秋重復之語,洪承鑄的怒火燃燒到一個極點,似乎已然到了瀕臨失控的臨界點。

洪承鑄的話音一落,醉仙樓的氣氛頓時變得劍拔弩張起來。

「糟糕,原以為這個年輕人還不錯,卻不曾想太沒眼界了,一點都分不清輕重沒,如果此時稍微低個頭、認個錯,當著眾人的面,洪承鑄也不會拿他怎麼樣,可是這個年輕人一上來就徹底的將自己所有的後路都堵死了,真是老鼠舌忝貓B——找死。」一字不漏的听完葉知秋和洪承鑄的對話,林賢生的腦海中快速閃過此念,也為葉知秋即將面臨的結果感到淡淡的惋惜。

「這個小子挺有種的嘛,不過城府還是太輕,不知進退。」雖然葉知秋的聲音不大,可坐在二樓雅間的夏俊杰卻一字不落的听的十分清楚,心中生出一股敬佩的同時,也閃現一股淡然的輕視。

「大哥,那倒未必。」見夏俊杰的臉上露出狐疑之色,夏盈盈的眼神中露出一道淡然的智慧之光,若有所思的說道,「大哥,從表面上看,這個年輕人一上來就將自己的後路堵死,可事實真是如此嗎,起碼我覺得不像,或許這只是他的某個策略。」

「妹妹,雖然你的眼光一向比大哥出色,可這次你似乎看走眼了。」听到妹妹的話語,夏俊杰不以為然的說道,「要麼我們打個賭,怎麼樣?」

「不知大哥想和我賭什麼?」夏盈盈的眼神中閃現一股疑惑,隨即變得自信,淡然說道。

「賭注暫未想好,等想好了再說。」夏俊杰想也沒想的說道。

「好。」夏盈盈說完後,眼神望向樓下的葉知秋,似乎想再次將他看透。

「難不成自己猜錯了,這個葉知秋就這麼點伎倆。」听到葉知秋的話語,坐在位置上一直沒起來的諸葛卿雲將眉頭生生的擰成以一個川字,一雙明亮的眼眸中露出沉思之光,「不會,絕對不會,這一定是葉知秋的某種策略。」

「哼哼,得罪我的下場一向是吃不了兜著走,可得罪盛京城少卿,你只能說是壽星公吃砒霜——活得不耐煩了,現在好了,你一開口將讓我這個身為盛京城少卿的爹下不了台,這下我倒想看你如何收場。」洪子安的眼神中露出一股興奮,面露潮紅的死死的望著葉知秋,似乎也知其已然成了他手中的一只弱小的螞蟻,自己想怎麼捏便怎麼捏。

可事實真的如此嗎?葉知秋真的是一只任人宰割的螞蟻嗎?

「瞧這小子的反應並不怎麼地,可他怎麼就讓子安下不了台?真是奇了怪了。」洪承鑄原本以為能將兒子欺負過的人一定有著他的過人之處,可這小子一上來的反應就知道這小子不識時務。

至于葉知秋是否有著過人的後台或背景,洪承鑄壓根想都沒想,因為見到葉知秋的廬山真面目後,洪承鑄就排除了這個可能性。

「大膽?」面對洪承鑄帶來的無形壓力,葉知秋很快就調整好心態,再听到洪承鑄的威壓之語,心中不安的情緒已然變得十分的平靜,面露著淡然的笑容,緩緩說道,「洪大人,你這是用官威來逼壓在下這種微末小民嗎?」

「哼。」听到葉知秋的揶揄之語,洪承鑄頓時明白眼前之人雖年輕,卻並非像一般年輕人那般,因而不能用官威進行威嚇,更何況這里是醉仙樓、是七大世家中的林家產業,不是自己的地盤,因而不得不收斂自己的言談舉止,想到這里,洪承鑄不由得深吸了口氣,鼻子里發出一陣悶哼。

「洪大人,在下的膽子一向不大,卻也明白有理行遍天下、無理寸步難行的道理。」葉知秋的臉上露出一股淡然的微笑,眼神中閃現一股玩味的神色望了望洪承鑄身後的洪子安。

「哦,這麼說你還有理?」葉知秋淡然的神情讓洪承鑄有種很不安的錯覺。

「在下是否有理,大人听完事情的原委便可知曉。」葉知秋說到這里,眼神的余光掃視了身旁的諸葛卿雲,隨即掃了洪子安一眼,不帶絲毫感**彩,似乎已然料到了事態的結果。

「在下到醉仙樓時選了這個位置,可這位洪公子一到醉仙樓不分青紅皂白就強迫在下讓出座位,在下本來想讓個座也無關緊要,可沒想到這位洪公子見在下的女伴稍有姿色,便對她語出不遜、更毫無顧忌的說些齷齪不堪的言語,在下想洪大人的家教一定挺嚴的,而這位洪公子的輕佻言語絕對不是出自洪大人府邸,否則外人豈不誤解洪大人家的家教本就如此。」葉知秋說到這里,眼神中露出一股淡然之色,望了洪承鑄一眼,不再言語。

「你所言當真?」洪承鑄知道兒子是個怎樣的人,平日里除了吃喝玩樂便是遛狗斗雞,沒有一個正行,而听了葉知秋的話語,洪承鑄心里已然有了一個大概的判斷,並能想到當時的情景,可以說肺都氣炸了,原本一張白淨的臉頰露出了一層淺薄的紅暈,悶聲說道。

「洪大人,在下所說的這些可都是醉仙樓的掌櫃、小兒和食客們有目共睹的,即便在下想狡辯或歪曲事實,似乎在下也沒有足夠的能量能堵住所有人的嘴巴。」葉知秋的眼神中露出一股清澈之色,輕微的聳了聳肩。

「瞧這小子的神情似乎已然吃定了子安,自己該怎麼處理?」听完葉知秋的描述,洪承鑄心中已然確定這一切都是自己寶貝兒子因為****而惹的禍,可明白是一回事,如何處理才是擺在自己面前最頭痛的選擇。

想到這里,洪承鑄的眉頭不由得輕輕一皺,眼楮不知覺中眯了眯,按照常理,自己的兒子有錯在先,理應讓子安出面道個歉,將此事了了,可這個想法只能在自己的腦海中閃閃,除了子安是自己的獨子、自己不忍心讓其遭受不堪的原因外,最根本的原因是一旦自己家里的那位知道自己不幫助子安、反而讓子安出丑,她絕對不會讓自己好過的。

「可自己又拿什麼理由來幫助子安呢?」短短的一瞬間,各種念頭在洪承鑄的腦海中快速閃過。

「這是怎麼一回事,葉知秋只是簡單的陳述事實就化解了洪承鑄帶著怒火的反擊?」諸葛卿雲一直用自己那雙明亮銳智的眼神觀察洪承鑄神情的變化,見到洪承鑄神情的變化,諸葛卿雲的眉頭輕輕一皺,似乎不太相信事情真的這麼簡單,簡單到葉知秋只是陳述事實就此結束,「莫非洪承鑄已然知道了葉知秋的背景,因此只是走一個過場。」

「不對,以洪承鑄的立場和鎮北侯雖不至于水火不相容,可也絕對尿不到一個壺里,洪承鑄又怎麼這麼好心而輕易的放過葉知秋。」

諸葛卿雲絞盡腦汁也沒有想明白個中緣由,一雙明亮的雙眸中充滿了疑惑,無奈之下只能郁悶的晃了晃腦袋。

「爹這是怎麼了,怎麼不像往常那樣將這只螞蟻拿下?」憑借洪子安的智商,似乎還沒弄清楚眼前的局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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