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京城,禁衛軍大營,虛明舫營帳。
「校尉,有您一封簡訊。」虛明舫留守軍營,一名親衛氣喘吁吁的跑到虛明舫的身前,抖了抖身上的一層雪花,雙手恭敬的遞上一封未開封的信函。
「是誰給我簡訊,莫非是統領為了葉知秋之事?」帶著這個疑惑,虛明舫緩緩的打開信封,滿是肥肉的右手抽出信紙,輕輕的抖了抖,慢條斯理的閱起來,隨即虛明舫滿臉冷汗,渾身打著擺子,手中的信紙悄然的掉在地上而渾然不覺。
「校尉這是怎麼了?」從未見過虛明舫有此神態,帶著一絲疑惑與好奇,這名親衛走到虛明舫身前想要噓寒問暖的拍下馬屁,可隨即便被跌落在地的信紙所吸引,只見一行大字躍然紙上︰虛明舫,你是怎麼辦事的,再給你七天時間,若還不能解決葉知秋,你就不要在呆在這個位置上了。
「你都瞧見了?」這名親衛尚處在震驚中,耳畔傳來虛明舫陰冷的聲音。
「校尉,小的什麼也沒看見,什麼也不知道,還請校尉大人看在小的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嗷嗷待哺嬰兒的份上,饒了小的一條小命。」听到虛明舫陰冷的聲音,親衛渾身直打擺子,砰的一聲跪在地上,不斷的磕頭求饒。
「你是本校最信任的親衛,本校有那麼可怕嗎?」見到親衛如此神態,虛明舫心中更加肯定信上的內容被親衛看到了,滿是肥肉的臉上堆積了虛偽的笑容,聲音柔和的問道。
「校尉乃滿面生佛的大慈大悲之人,何來可怕一說。」听到虛明舫的詢問,親衛上牙磨下牙,聲音顫抖的說道。
「本校有你說的這麼好嗎?」听到親衛的回答,虛明舫滿面春風的說道,「既然本校有你說的這麼好,為何你此時此刻會如此的害怕本校?」
「校尉饒命,小的什麼也不知道呀。」听到虛明舫滿面春風的話語,親衛心中更是害怕不已,連忙磕頭求饒道。
「你跟了本校幾年了?」虛明舫突然問道,隨即不等親衛回答,接著說道,「如果本校沒有記錯的話,應該有三年四個月了,跟了本校這麼長的時間,應該很清楚本校的為人,為何你要睜著眼楮說瞎話呢。」
「啊。」一陣短暫而急促的聲音從親衛的口中戛然而止,只見虛明舫滿面春風的將自己的佩劍快速的插入親衛的胸膛,隨即又緩緩的拔出尚有余溫的佩劍。
「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多事。」望著親衛的眼神慢慢的變成死灰,虛明舫面無表情的說道,「接下來該是你了,葉知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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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鎮北侯,葉知秋臥室。
「秋月,二少爺睡醒了沒?」秋月睜著睡眼朦朧的雙眸,輕手輕腳的走到葉知秋房門前,準備招呼葉知秋起床,耳旁傳來諸葛卿雲興奮的聲音。
「哦,是諸葛先生呀,二少爺還沒睡醒呢。」听到諸葛卿雲在自己耳畔響起的詢問聲,秋月輕輕的揉了揉尚未完全睜開的雙眸,嘴角微微一笑,露出深深的酒窩。
「是卿雲兄吧,我已醒了,先進來再說吧。」剛睡醒的葉知秋揉了揉睡眼惺忪的大眼時,听到門外傳來諸葛卿雲與秋月的對話,伸了一個懶腰,朗聲說道。
「秋月,給諸葛先生倒杯水。」見諸葛卿雲紅光滿面、精神抖擻的神態,忙向身後的秋月淡淡的說道。
「卿雲兄這麼早來找我定然會帶給我好消息吧。」葉知秋示意諸葛卿雲坐下,簡單的做了一個擴胸運動,淡然的說道。
「算得上是好消息,但也不完全是好消息。」諸葛卿雲眼神中露出一點淡然的尷尬和無奈,隨即將昨晚與岳鵬飛等人交流的結果向葉知秋做了一個簡單的轉述。
「他們有這些想法也在情理之中,畢竟他們都是有大才之人,而我目前的處境確實比較尷尬,尤其是娘子關大捷後所帶來的影響,如今我在禁衛軍的不僅樹立了威望,但更帶來了無限的殺機,如果我連這關都度過不了,確實不配獲得他們的輔佐。」听到諸葛卿雲的轉述,葉知秋想也沒想,淡然的說道。
「二少爺都想到了?」听到葉知秋的分析,諸葛卿雲的眼神中充滿了驚喜,面露欣然的說道。
「既然二少爺都想到了,不知二少爺有何應對之策?是否需要在下暗中協助?」見葉知秋輕微的點點頭,諸葛卿雲眼神中帶著淡淡的思考,凝視著葉知秋的明亮的雙眸,輕輕問道。
「暫時還未想到,不過只能是暗中防備,然後見招拆招。」听到諸葛卿雲的詢問,葉知秋淡然的笑了笑,「卿雲兄也清楚禁衛軍的情況,給我下套子、使絆子的人除了虛明舫外,暫時應該沒有外人,自張國彬上次挑戰後到現在再無動作,我想這次的人選應該還是張國彬,因此只要小心張國彬的一舉一動便可。另外,我會和範崇文等人打給招呼,讓他們一旁協助便可。」
「卿雲兄,既然岳鵬飛提到你不能插手此事,我們就應該遵循這個游戲規則,況且我對自己有信心,對範崇文等人有信心。」說完後,葉知秋稍微沉思片刻,淡然的笑了笑,緩緩開口說道。
「卿雲兄,等會兒吃過早飯後你安排下,我想先和程皓然做個簡單的交流,同時想听听他對經濟和生財的一些想法和看法。」說完後,葉知秋緩緩的站了起來,邁著輕盈的步伐在臥室內來回的走動,嘴中淡然說道,「卿雲兄,你到時也一起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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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皓然兄,不知昨晚休息的如何?」吃過早飯後,葉知秋與諸葛卿雲信步走到書房,見到程皓然手拿一本書籍正聚精會神的閱,葉知秋輕微的咳嗽一聲,淡然的問道。
「多謝二少爺和卿雲兄的盛情款待,昨晚睡的很香。」程皓然的耳畔听到一陣輕微的咳嗽聲,將手中的書籍放在桌上,隨即抬頭見葉知秋和諸葛卿雲緩步步入書房,連忙站了起來,面帶微笑的說道。
「皓然兄,我听卿雲兄說過你的事,其實人生路上有許多坎坷,而這些都是過往、是人生積累的財富,是我們人生的過往,而非是包袱。」葉知秋伸手拉了把椅子,以一種超越現有年齡的深沉緩緩說道。
「多謝二少爺的關懷,這些過往已不是我的負擔。」听到葉知秋的開導之詞,程皓然面色坦然,淡然的說道。
「皓然兄出身商人家庭,想必十分熟悉商業的環節,我想請問如果我要在短時間內積累一批財富,你有什麼好的辦法?」葉知秋淡然笑了下,凝神望了程皓然一眼,直奔主題的問道。
「二少爺,生財是一個很宏大的問題,二少爺想要短時間內想積累一批財富並非易事,這涉及資源、人脈和通道,這些條件缺一不可。」听到葉知秋的詢問,程皓然稍微沉思片刻,淡然的說道,「鎮北侯府並不富裕,沒有充足的資源,而且從未涉足過商業,並無通道,因此這個想法有點異想天開。」
「皓然兄,我想卿雲兄將我的情況都告訴你了,說實話,我接下來的一段時日我必須積累一批資金,這將涉及到我下一步的發展。」听到程皓然的話語,葉知秋面露深思和無奈。
「我明白二少爺的所需。」感受到葉知秋的無奈,程皓然面露深思,眉頭深深的凝成了一個川字,「二少爺放心,不管有多大的困難,我盡量達到二少爺的要求。」
程皓然明白此事的難度系數雖大,但這里面涉及到許多因素,比如說此事是葉知秋迫切需要解決的事,同時也不排除是葉知秋對自己的考核,因此即便此事的難度系數大于登天,自己也要絞盡腦汁的將此事完美的處理,完成這個任務。
「二少爺,不知你想過想從那一塊賺錢?」沉思了許久的程皓然慢慢的抬起頭,望著同樣陷入深思的葉知秋,緩緩問道。
「皓然兄,其實這個問題我之前也曾思考過,然而不管怎麼思考都未能理出個頭緒來。」听到程皓然的詢問,葉知秋面露赧顏,淡然的說道。
「二少爺,生財的來源離不開衣食住行四大行業,然而這四大行業基本上被七大世家的人壟斷了,同時這四大行業在盛京城早已過剩了,如果我們想要在盛京城從事這四大行業中的某一個,就一定要有新意和創意,否則還未開始,就被其他家擠垮了。」听到葉知秋的話語,程皓然稍微沉思片刻,睿智的眼神中寫滿了沉思,緩緩說道。
「這四大行業生錢的速度都跟其影響力有關,想在短時間內積累一定的財富並非易事,除非有特別的通道或者能錢生錢。」听到程皓然的分析,葉知秋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緩緩說道。
「特別的通道或錢生錢?」听到葉知秋的話語,程皓然的腦海中突然閃過一道靈光,想抓卻未能抓住。
「二少爺放心,我想我知道該從哪里入手了,讓我再斟酌一番,這兩天定能給二少爺一個生財有道的方案。」說完後,程皓然的眼神中露出一股自信,朗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