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狗血!十分玄幻!
秦暮暮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艾瑪,太刺激了有木有!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空間儲物戒指?
掌心的血還在流淌,一滴不落地被鑽戒吸進了戒身,一種奇妙的感覺遍布她的全身,她可以清晰得感應到戒指內部的構造。
神識進入,秦暮暮張大了嘴巴。好大的空間,像一個無盡的自然三維體,在里面,還分有無數暗格。
她閉著眼,嘗試將周圍的東西都收進戒指。
再睜眼,掌心的傷痕已然愈合,肌膚恢復光滑如初,沒有一絲一毫受過傷流過血的痕跡。
心念一動,她萬分激動,周圍的桌椅櫃子神馬的立馬刷刷縮小,飛進她的手掌戒指中。她又試了好幾遍,來來回回將戒指中的東西放入又取出,玩的不亦樂乎,很快,她就熟悉地掌握了所有暗格的操縱和物品收藏與取舍的最便捷方式……
她是容易滿足的人,沒有看見真的瑪拉之星,秦暮暮已然不會太過感傷,日後有了這東西,她干起活來就方便了許多。
嘴角噙著一抹自得的微笑,賊溜賊溜。
秦暮暮心情大好,看什麼都是極好的,就連這屋子左手邊拐角處有個偷窺的小人在挪動,她也沒有多少不愉快,只朝那人揮揮手,「嗨,哥們兒,到爺這邊來!」
那偷窺的,是個長得白白淨淨的小男孩,約莫十五六歲,見秦暮暮招手喚他,便知她發現了自己,于是乖巧地垂手走過去,恭恭敬敬道,「大小姐,您叫我?」
也不知道他有沒有看見剛才那玄幻的一幕?
秦暮暮揚手,眼角瞥見無名指上的那枚鑽戒閃爍的光滑暗淡了下去,然後,慢慢變成一枚普通得再不能普通的灰色戒指。而她依然能與它產生心靈上的共鳴,它灰暗的身子動了動,這是在告訴她,它只是認主後樣貌變了,卻依舊是原來的那枚。
心下了然,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孩子該是還沒有看見。秦暮暮知道這等尤物是不太願意讓別人骯髒的眼玷污它的聖潔之軀的,笑了笑,對著那男孩純淨的目光,「你叫什麼名字?」
如果她沒猜錯的話,一直偷偷在這兒打掃收拾的背後之人,定是他!
說不感激,那是騙人的。她應該很慶幸自己這個傻子大小姐在這個世界還有人偷偷關注,不是麼?
「回大小姐,奴才叫王德貴,我不是故意在這兒偷看的……」小男孩靦腆地低著頭,後面的聲音,細如蚊蠅,許是怕秦暮暮責怪。
「所以,你是特意在這兒偷看的?」秦暮暮跟他咬文嚼字,好奇地打趣。這孩子如此膽怯羞澀,根本就不可能在無人指使的情況下,自個兒來此悄悄懷戀打掃。那麼,他身後那人……
「呃,不是,奴才剛才什麼都沒看到,奴才……奴才是受人所托……」被大小姐如此冤枉,那叫王德貴的小男孩緊張得直冒冷汗,語無倫次,半是解釋半是慌張地從懷中模出一張字條,羞澀著遞過去。
字條上只有一行字,「打掃毓秀院,等她歸來!」
秦暮暮抓抓頭,她實在想不通,到底是誰在暗中幫她,切確的說,是幫助那死去的傻子秦暮暮。
母親的人?
腦海中有什麼東西閃過。對了,沈媽媽曾叫她回來,還囑咐一定要乖乖听一個人的話。
那人,是她的什麼人?
清亮的眸子水光潤潤,帶著猥瑣,有些誘拐未成年少男的意味,「goodboy,告訴姐姐,是誰給你這張字條的?」
小男孩無辜地抿著唇,紅著臉搖頭,「我也不知道,那人是在晚上悄悄將字條塞到我手里的,還給了我一錠銀子,所以我……」
哎,又是一個貪財的孩子!祖國的未來堪憂啊!
「小盆友,做人不能貪小便宜造不?」秦暮暮嘆息著搖頭晃腦,「你先下去吧,以後不用再來了!」
王德貴小盆友被教育得臉紅耳赤跑開了!
秦暮暮幽幽吐出一口濁氣,大夫人張氏還不定要怎麼收拾她呢!要是被發現有人偷偷在暗中幫她,張氏一定不會放過那人。剛才在大廳那會兒,她做的那麼明顯,就不信張氏那個宅斗高手看不出來她是裝的。
傻子是還要裝下去的!不過,她裝傻的對象可不是張氏,而是相府的其他人。張氏老算計著,不知要用什麼法子來暗害她,她干嘛還要做傻子給她看?
她從來都不主動去害人,除非那人已經觸犯到了她的底線。綜合大夫人和容媽媽的所作所為,說到底還沒觸及到她的容忍範圍內,所以,她也不會出手太重,頂多……
「嘿嘿……」從懷里模出兩包銀子,掂了掂,分量十足。這是她分別從容媽媽身上和大夫人身上模來的。容媽媽當年用針扎過她這具身體,大夫人企圖要她頂替別人嫁給那個不舉的旭王,她們兩個或多或少得罪她了,所以,她這麼做不算違背門規!
據不完全可靠消息,太後要賜婚給她的親閨女秦韻,她才將自己給找回來頂包。婚期距離現在還有一個多月,這中間,張氏那邊怕是會出許多ど蛾子,她還是謹慎些好,保險!
看剛才容媽媽將她丟下的冷傲態度就知道,人家已經開始出招了。接下來,她就等著好好接招罷,順帶多多熟悉熟悉這偌大的相府地形,然後總結幾條攜款逃跑的安全路線來。
響指一打,「哦哈哈,嗯,就醬紫!」
秦暮暮為自己置身狼窟而又能淡然面對甚至還想好了偷盜銀庫後的跑路方案沾沾自喜,沒有注意到門外正趴著一個人,撅著**在偷听。
此人,正是大夫人派來的,明面上說是叫她來服侍秦暮暮這個大小姐,實則大夫人是叫她來監視人家的一舉一動,然後再有什麼作為便要在暗中听命行事。
她很郁悶地想,眼下,那傻子大小姐除了在屋子里傻笑,好像還沒什麼值得她監視的啊,夫人是不是太小題大做了?
秦暮暮瑟了好一會兒,才發現這屋子里靜得可怕,貌似少了點什麼欸!
人,缺人吶!作為一個相府的嫡出大小姐,不是該有一兩個貼身侍女伺候著麼?
這麼想著,她便眼尖地看見門縫里露出的一雙眼楮。那眼,烏溜溜的,夠大,夠亮,夠有神,讓她有一股沖動,一股很想毀掉的沖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