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楚楚可憐滿目期待地望著清平,又溫柔地喚了一聲︰「嗯,表哥,好不好?」拒絕這樣溫柔的邀請實在顯得粗暴。
但清平仍是沒有回應,平靜道︰「改天吧,今天我還有別的事。」
「那好吧,改天我等你。」柔情優雅如若煙者,恐怕世間少有。
連初初都覺得清平的拒絕未免殘酷,雖然她知道清平是為了跟她在一起。可是表面功夫她確實不如若煙,沒有她那麼好耐性,也沒有她那樣的優雅。她只會耍脾氣,但仿佛清平就是喜歡驕縱,亂發脾氣的她,人真是賤啊。
雖然心里有些得意,但一時間她還不打算馬上跟他說話,她要繼續裝下去。
她望了一眼若煙,若煙面帶微笑,溫柔和善地向她致意。初初也笑著點點頭,倒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怎麼忽然兩個對立的人,反倒和氣起來了。這未免有些奇怪。兩人都是演戲的高手。
初初不跟他說話,他就一直跟在她身邊什麼事都不做,都不上朝了。
「你一直賴在我身邊干什麼,你不上朝,是不想當王爺了嗎?」
這個時候他們在花園的湖邊散步,麗日微風,綠柳輕拂,湖面上荷花盛開,碧波漾漾,兩只小船悠悠地飄在水面上。船不系纜,而是放逐水面,任其飄泊,那是端木清平特有的做法。
清平見她溫柔說話,便貿然又眷戀地攬過她的腰肢,下頦抵在她的額前,柔聲道︰「你不生氣了?」
「我本來也沒有生氣呀?」
她這樣裝模作樣,假裝大度,令他覺得又可笑又可愛。
「城雪,你很象孩子。」
初初道︰「是不是我不成熟?可是有個問題我不是很懂。」
「你說?」
初初想起那舉止優雅,表現溫柔的梅若煙,就外面來說,她簡直完美得無可挑剔。但清平為什麼對她那麼冷淡?不象怕她生氣那麼簡單。
「若煙那樣盛情邀請你為什麼不去?你為什麼對她那麼冷淡呢?’
清平抓住她柔軟的手,笑道︰「為什麼,你還不知道嗎?我想跟誰在一起,你不知道嗎?」
初初被他的柔情包裹著,輕輕地靠進他的懷里,柔聲道︰「清平,你愛我嗎?」傻女人問的傻問題,但這卻是女人永恆的問題。
清平用臉頰摩挲著她的額頭,然後輕吻著她,嘴唇一觸及好的肌膚,沖動就隨時而至,但他掩飾得非常好。
他吻了一下她的唇,深情地道︰「你听好,我愛你,江城雪。我愛你,江城雪。我愛你,江城雪。」
初初閉上眼,仰起下頦,期待他吻她,他溫熱的鼻息迎面而來,接著是滾燙的吻。
他吻著她,一面沉醉地**,旁邊正是茂密的花叢,他們便倒在花叢中。
初初不知道自己怎麼如此著迷于他,越來越無力抗拒他的要求。
在花間逗留良久,雖然成全了他們的一己之私,但那片花卻慘了。
他又勾著她的手,上了小船,將小船劃到湖中間,他們都月兌光了腳,坐在船沿上,腳丫踢著湖水。又互相踢打著,濺起許多水花,身上,臉上,頭發上全是。
打累了便躺在船上,望著高高的藍天。藍天中有如紗的白雲,還有翱翔的鳥群,那些鳥絕不是覓食的,它們是出來玩的,就象她與清平。
初初無比安心地躺著,清平則坐在她旁邊,忽然道︰「鳥糞落下來了,」
初初只覺得一團濕涼的東西落在了臉上,忙用手抹了一下,道︰「我不會這麼倒楣吧。」
清平格格地笑,原來不是鳥糞,是他弄的水。
初初也不在意,繼續躺著,趁他不注意,忽然一翻身,掬一捧水向他潑去,于是兩人開始他們的潑水節。
渾身都弄得濕透。清平忽然道︰「你會游泳嗎?」初初不僅會游,而且是游泳能手。
清平便著兜過她,跟沉湖一樣,跳入水中。兩人在水中分開,古代的水質當然好,無污染,干淨清澈,可以直接飲用。炎熱的夏季痛快地游個泳多美啊!
可是在水下,清平又開始變得不老實,總在她身旁騷擾她。有時抱著她的腿,有時摟著她的腰,有時拉著她在水里直立。因為紗料透明,在水中時,她的完美身材都展露了出來。
清平光著膀子,也穿了件短褲。在水下看到美人魚般的初初,自己又不爭氣地起了化學反應。
他拉著初初往橋洞那邊游去,穿過橋洞,前面是一座綠油油的小山,離那里有一段不近的水程。
清平大聲道︰「我們比賽吧,那邊小山下也有一個洞。誰游到那個洞里算誰贏。」
初初也看見了那個遠遠的水洞。兩人對齊,初初說開始,兩人便拼命地往前游。一開始是初初領先,但後半程,體力下降被清平趕了上來,並很快地超過了她。
清平先游到洞中。爬上洞中的高石,作著勝利的手勢,瞅著初初呼呼地喘氣。
初初隨後也氣喘噓噓地爬了上來,透明的紗衣都吸附在身上,令她羞于見人了。
水珠兒從秀發上滴落,一道一道流過她絕美的容顏,蜿蜒地順著她白皙的脖頸,漫過她玲瓏的鎖骨,滑向她雙峰,然後滴落。楊柳小蠻腰,翹臀,彎在身側的修長*,如美人魚的尾巴,完美動人。
清平雙臂的撐著光滑的岩石,長腿伸展著,一雙美眸一瞬不瞬地看著她,他嘴角微勾,眼中是含情脈脈的笑意。而某個地方早已不體面地揭竿而起。
清平柔聲道︰「過來。」
初初故意扭過頭,不理他。
「你過不過來?」
初初仍是當做沒听見。
清平笑道︰「好,你不過來,我要過去了,我本來還想著溫柔些,但你如此不听話,我就要來厲害的了。」
他餓虎撲食般地撲過來,將她按在身下,不自覺地**一聲,手便不老實地解她的衣服。
初初防御著︰「老實點兒。」
‘你是不是早有預謀?」
清平壞笑道︰「可惜你知道得已經晚了。」
「你來過這里嗎?」
「沒有,我只知道這里有個水洞。」
發現自己正順著她的話題走,清平機警地道︰「別轉移話題,別聊我們之外的事。」
滾燙的唇便按了下來。
她嚶嚀一聲,柔聲道︰「那會不會有人來?」
清平邪媚笑道︰「人已經來了,就是我。」
岩石有些傾斜,下面是及膝的水流,湖里的水浪往洞里涌著。
清平吻著她,她像畫卷里的美人,清平痴然道︰「我一定要把你畫下來。」
「你會畫畫?」"
听自己受到質疑,清平繃不住了,歷數自己輝煌歷史︰"平生只畫過兩幅,一幅在皇宮的名畫宮里收藏著,另一幅在金鼎國第一書畫收藏家的手里,其他一般的收藏家根本看不到,更別說收藏了。你敢小看本王?」
初初听他說得入迷,沒注意一下子被他偷襲了。
因為岩石的斜坡,他不得不力爭上游,所以令他大逞其能。
初初的兩條手臂也攀附著岩石,听著自己發出的聲音都覺得害羞。
她笑道︰「落款處是不是寫著端木清平圖鴉之作。」
端木清平恨恨地咬牙笑道︰「你敢取笑我?看我怎麼收拾你。你可不要求饒。」
他把她拉下水。她躺在水里,頭枕在岩石上,一波一波柔軟的水花沖擊著身體,浸在水中也無比地舒服。
清平痴痴地望著她,帶著微笑,再一次邪惡地進攻而來。
「怕我沒有?」
「怕了,你是不是可以手下留情?」
「嗯?」端木清平若無其事地應了一聲,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微笑。
「當然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