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嫣容柔柔地道︰「姑丈的眼楮……容容是外人不好說什麼,但容容卻心疼姑姑,姑姑親眼瞧著寒星被打暈已經心痛不已,卻又被一直掛念的姐姐一腳踢入湖中……姑丈,容容覺得姐姐定是辛姨過世對姑姑有了什麼誤會,才會變得如此……所以還請姑丈和姑姑不要太過責怪她。」
寒辰︰「……」她還能說什麼,只能無語哽咽翻白眼。雖然還有不少護院瞧見,但是她們姑佷一個郡主一個縣主,柳茹悠又成了秋家主母,自然不會為她澄清,畢竟飯碗很重要。
秋修甫卻突然想起暈厥前听到的驚天劈靂,再次頭暈目眩,什麼叫做家門不幸,這就是!也顧不得柳茹悠和秋寒星了,抓起寒辰的手腕就往外走,「跟我去太上皇面前領罪!」
寒辰甩開他的手道︰「父親!我說過一人做事一人擔,我自己會去領罪,不必勞父親大駕!」
秋修甫此時也沒心思想,為何一年不見,長女變得如此能打如此不饒人,只想把她交到太上皇面前領罰,把秋家的大禍消彌于無形。「來人,把這孽障給老夫綁了!就算是用抬得,老夫也得把你這孽障送到太上皇面前領罪!」舍她一人救全家,沒什麼不對,何況這禍還是她闖的!
寒辰嘆口氣,她現在雖是秋寒辰,為人處事卻是溫馨的性格,完全不符合古人的做事風格啊,若任由秋修甫這一綁,再往宮里一送,哪還有命活,只好腳尖一點,飛身縱出秋府。「父親,此事我會處理。」
秋修甫望著她瞬間遠去的身影,只恨得跺腳,大罵︰「孽蓄!家門不幸!」她處理,她怎麼處理?!眼下也顧不得其他,忙吩咐下人備車,要自己去皇宮向太上皇認錯求情,但願秋家能躲過此劫。
寒辰剛飛縱出秋府,直奔皇宮方向,卻听到一聲妖孽笑聲道︰「哎喲,小辰兒,你的破壞力真強,從福樂街到秋府,所過之處,傷亡慘重!我該不該說你是掃門星呢?」
「你跟蹤我?」她有些惱怒。
「喲,這還用跟蹤嗎?你一個大家閨秀眾目睽睽下暴打蘇家大公子,打暈大理寺官員和屠夫,對太上皇豬血淋頭,這些驚天動地的光輝事跡只消片刻就會傳遍京城,本公子听了小辰兒的這些光輝事跡,為你擔心嘛,自然就悄悄來秋府瞧瞧,哪知……唉呀,秋家人也先後遭了你的毒手!」溫溪壽顯然是不在乎寒辰臉色難不難看的,兀自說著︰「哎,小辰兒,你這樣會更嫁不出去喲。」
寒辰斜睨他一眼,冷冷道︰「溫溪壽,你能不能像個男人樣,別整天陰陽怪氣的?!」
溫溪壽展開扇子輕晃︰「我是不是男人,你不是最清楚麼?」
寒辰惡寒,她最清楚?她怎麼清楚?她又沒扒了他的褲子驗明正身!可是踫上這種人,也只能說一句︰「人若不要臉,則天下無敵,溫溪壽,你贏了,我沒功夫跟你羅嗦!」轉身就走。
溫溪壽不緊不慢地道︰「你是要去求見太上皇麼?只怕他是不肯見你的。」
寒辰聞言頓足,回頭皺眉看他︰「你怎麼知道?」
溫溪壽朝她拋個媚眼,妖孽地笑著︰「我自然知道,小辰兒,你不如求我,求我的話,我倒可以向他求個人情,放你們秋家一馬。」
寒辰心中一動,以她的直覺和經驗,這個溫溪壽雖然表面上是妙音園的老板,但她總覺得他游戲人間的孔雀外表下,有一顆不安分的心。既然他能說出此話,就必是有些門道兒。
對秋家,她確實既沒感情也無歸屬感,但畢竟他們是自己這個身體的親人,她不能讓他們受無妄之災。
旁人或許會諷她,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她卻道,對太上皇潑豬血,真是他自找的,他分明就是在故意激怒她,她若不給他的顏色看看,就辜負了他的美意了。只不過,因為他頂著太上皇的身份,才不得不為秋家的人打算一下,若是她自己,反倒絲毫不懼了。
「溫溪壽,你真能幫我求個人情嗎?」
溫溪壽嘻嘻笑著︰「小辰兒,早知現在何必當初那麼沖動呢?」模了模下巴,道︰「不過,他那人雖然心狠絕決,卻一般不會招惹女子的,怎麼會惹得你沖動到淋豬血呢?」
寒辰眼角一抽,喝道︰「溫溪壽,你到底幫不幫?不幫我自己想辦法,廢話真多。」
溫溪壽被她喝斥也不生氣,笑咪咪道︰「幫,自然幫,我這麼愛惜小辰兒,怎麼舍得不幫呢?這世上怎麼會有我這麼好的人,竟上趕著幫人的。」
寒辰嘴角也抽搐了,她被溫溪壽這變態折磨了一年,這叫愛惜?若非有契約在身,她對他早沒了耐性,但也正是因為這一年的契約,她對他的各種變態已經麻木到免疫。
忍了又忍,終于把火氣忍下,反正他是變態嘛,于是溫聲問他︰「你與太上皇有交情還是奸情?」
這下輪到溫溪壽抽嘴角了,干咳一聲,收了扇子︰「秋寒辰,這話在我面前說說沒事,在他面前,你可千萬別這麼說,他這人很記仇的。」
寒辰哼道︰「看得出。」不記仇,豈會把一年前的原話封還給她?
「嘿嘿,我和他的交情啊……不提也罷。」溫溪壽那雙妖孽眸子朝她挑一下︰「走,去踫踫運氣。」
寒辰又是一陣惡寒,踫運氣?溫溪壽倒底靠不靠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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