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王爺妃踩不可 031 看雪

作者 ︰ 一朵魚

冷月柔在屋子里躺了十來天,聲音已經是漸漸恢復,看來這鳳依然的醫術也算是卓群。這十幾天,王爺日日陪在自己的身邊,有時候朝中有事也是急匆匆地去,過不了多久又急匆匆地趕回來。他的傷勢恢復的倒是很好,只是胸口的那一個位置留下了一個疤痕。她心疼地躺在他的懷里問他疼不疼。他則說,只是小傷而已,自己領軍多年,這點傷勢根本算不得什麼,冷月柔知道這是安慰她的話,別的傷倒是好說,單單胸口這個位置下有一顆跳動的心髒,只差一點點就傷到心髒了。

王爺曾親自問她到底是誰害了她,但是她沒說。因為知道那王氏已經死在王爺的劍下,如果再將劉氏母女說出來,王爺也保不齊會殺了二人。畢竟,自己也是冷府的人,這一番折騰,劉氏母女也該悔悟了。所以,她並沒有說出劉氏母女,而是只將這場惡戰都歸咎在王氏身上。反正,她也是自作自受。

那劉氏母女,自從得知王氏死後,日日夜夜都不得安寧,劉氏總是夢見王氏來索命,驚醒後發現老爺在身邊才稍稍安定,她也擔心,冷月柔醒過來會讓王爺來要她的命,因此整日也是提心吊膽不得安寧,隨後又著人送了好些東西到玉華殿。得知,那冷月柔已醒,又是一陣擔驚受怕。

因為國事繁忙,定在十一月中旬的饗宴,已經改為了11越下旬,這天剛好是11月29號,只不過冷月柔因為身上有傷,便沒有去。但是她的那顆心是懸著的,關于林芝她做了假。

那高山靈芝樣子極像一種蘑菇,她吩咐吳將軍畫出樣子,並偷地去山上采樣,然後再用板藍根這種植物染色,幸好,大體的樣子還算過得去。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入了太醫院那幫老家伙的火眼晶晶。

吃過午飯,漱了口。靜靜地躺在床邊等待王爺回來。等待的滋味是熬人的,像坐在火爐上,她時刻叫人去宮里打听王爺的消息。這麼長的時間,莫不是靈芝的事情沒有糊弄過去?

不過一盞茶的功夫,就听見水兒的叫聲︰「王妃,王爺回來了。」她站在門口,滿臉的喜色,這才讓冷月柔心下安定,看來靈芝事件算是過去了。

她笑著,嘴邊輕牽,這些日子懸著的一顆心終于可以落定了。

不一會,就見著王爺背著手走進玉華殿。滿臉的持重與得意,前腳剛邁進門檻,小雲子便像一個跟屁蟲一樣跟了進來,冬意漸濃,王爺身上散發著冷氣。

小雲子朝著門外一揚手,只見兩個奴才抬進了一個讓人大跌眼鏡的家伙。冷月柔狐疑地細看,好家伙,這不就是輪椅嗎?

輪椅小巧,上好的木質散發著淡淡的光彩,椅子上粘了一層厚厚的天鵝絨緞面,材料細膩溫暖,躺在床上的冷月柔眉色溫和地看著站在面前的王爺,眸中已經有了一絲淚光。

她輕輕滴喚他︰「王爺…」聲音有些嘶啞低沉,我見猶憐。

他舉步向前,眸色溫如暖玉,斜飛入鬢的美貌照著前些日子多了幾分英氣。小雲子滿臉的諂笑,真是笑得只見牙不見眼,緊接著說道︰「王妃,這可是王爺親自畫的圖樣,匠人用了8天的時間才趕制出來了,王爺對王妃的心意真是令奴才們羨慕。」

蘇王微微側頭,眸色依舊溫暖︰「多嘴。」小雲子噤了聲,知道王爺並沒有責怪的意思,遂給水兒使了一個眼色,二人便退了出去。

冷月柔輕輕捂著嘴笑,眸色溫暖地看向他說道︰「王爺怎麼一直瞞著臣妾。」

蘇王撩起前擺,坐在她的旁邊,一只手支著她的下頜,壞壞地笑道︰「女人不是喜歡驚喜嗎,本王知道你日日悶在這玉華殿,一定想念外面的風光了。」

她暗喜,王爺懂她,如己。是呀,這些日子真是悶壞了,日日躺在這玉華殿,透過門口的光線望向外面的世界,她不知道有多向往。

蘇王扯過一旁的暗綠色的瓖著銀狐毛邊的披風將她緊緊裹住,便一把將她抱起,走向門口的方向。她雙手掛在他的脖子上,輕輕地嗅著他身上淡淡的香味,一雙眼楮看著他英俊的臉龐說道︰「要是王爺永遠對臣妾這麼好久好了。」她的眸色暗淡下去,像八月漸落的花色。

他低頭,已是輕輕地吻了吻她的額頭,她膚如凝脂,加上近日的調養,眸色越發的程亮。她羞怯將頭抵上他的胸膛,閉上眼楮靜靜地听他的心跳。

他將她輕輕地放進座椅里,便推著她出了玉華殿。二人說了宮里饗宴的事情,高端大氣上檔次自然不必描述,倒是皇上看著那藍靈芝呆了好一陣,才太醫院的人收了。接著是太後的噓寒問暖以及例行的賞賜,又問了王妃的病情,吃過午宴,蘇王便急急地趕了回來,倒是皇上態度非常之冷淡。

天氣冷寒,一出門就感覺到寒意逼人。幸好自己身上有厚厚的衣服以及披風,她側頭,發髻上的金步搖左右晃了晃,一張瘦弱的笑臉迎著稀稀落落的雪花笑意滿滿。

看見蘇王身上單薄的衣衫,冷月柔微怒︰「王爺怎麼穿這麼薄,難道是為了展現美好的身形給那些澀女郎看,臣妾可不依。」

听出她話里的醋意,王爺已是滿臉的假裝慍怒地說道︰「王妃忒不賢惠,本王多納幾個妾室也是有的,怎麼還想獨佔本王不成?」說完,已大大地刮了一下她高挺的鼻梁。她的怒意讓她撅起小嘴。

「王爺多納幾個妾室才好,我也就有時間去學戲唱曲,順便在王爺和小妞溫柔蜜意的時候,會會帥哥去,哼。」

她不看他佯裝生氣。而卻感覺輪子轉的飛快,一側頭,看見王爺正得意地像個孩子,用力地推著車子。敢情,她現在真就是個半殘人士,需要老伴推著輪椅。不過想想他們以後的日子,也還是有些辛酸的,他,那麼多的女人,會不會有一天就把自己放在一邊。

王爺飛快地推著車輪,在雪意曼妙的冬天,他是快樂的。好久,他好久都沒有再愛過一個女人了,他對傅如意的愛是憐惜,他曾愛過一個女人的,那人是顏婉兒的母親,可惜時光弄人,她和另一個男人走了。

而現在,他面前的這個女人就是他的最愛,她受傷時,他簡直心如刀割。她也愛他,他知道。

「王妃很是賢惠,本王決定回去以後,就弄一個選美大賽,進入前十的均要抬進王府…」他已經將臉湊在她的耳朵邊,弄得她癢癢的。

他笑,肆無忌憚,肆意妄為。

她轉眸,深沉地看著他,一身黑色的薄棉衣,周身散發著獨有的氣質。見她看向自己,他的眸色已是一片深邃,如星光。

她喜歡雪,尤其喜歡有王爺陪在身邊的雪。

「王爺怎麼知道臣妾喜歡雪。」她問道,因為這不符合常理,她曾听水兒說,這蘇王是不喜歡雪和雨的,因為覺得這兩種天氣格外的濕膩與骯髒。在王府的時候,常常是遇上了這樣的天氣,他干脆躲在屋子里,看書寫詩作畫。

「還說,前幾日做夢的時候,還喊著要本王帶你看雪,怎麼不認賬了?」他定定地望著她,好像要將她看透。

原來,她的夢話,他也曾當真。她有些害羞了,嘴角微笑著低下頭,手中擺弄著披風的銀狐邊。

兩片紅暈像丹霞一樣渲染,讓她美麗至極。不知道為什麼,蘇王總覺得冷月柔那半臉上的黑色污跡淡了許多,或許是自己的錯覺吧。不過,他喜歡的是她的好,與其他無關。

她低頭,縴縴素手模著自己脖子上的那一道印子,眸色暗下來,她本就不美,再加上自己的聲帶又失去了原有的美感,而自己的脖子上又驟然出現這麼一處傷痕,她當真是配不上他了。

見她半天不說話,又用手模著脖子上的那個傷疤,他蹲子,將她的手握在手里,他的周身散發著淡淡的光芒,他的眉毛與眼楮都是那麼的美麗,他的手很熱,自己冰涼的手感染著他的溫度,她笑,苦澀地笑著。

「月柔,你知道本王不在乎你的相貌,本王在乎的不過是你,這個世界上你是獨一無二的,本王也是,兩個獨一無二的人在一起才是最幸福的不是嗎?」他的眼溫柔地望著自己,她的鼻子有些酸,她伸出雙手摟住他的脖子,然後眼淚如泉水一般涌出。

「王爺,臣妾知道,王爺。」多余的話,她說不出口,她只知道,她現在是愛這個男人的,即便他在新婚之夜毒殺了她,她也愛他。為他,她願意烈焰如火。

他緊緊地將她摟在懷里,下巴觸在她的腦門上,單手模著她的發,臉上已是一片愛意。

「你知道嗎,本王看見你被人欺負,根本不及多想,我知道,誰敢欺負我的女人,我就和他拼命,就算是我自己,我也不能原諒。」

她破涕為笑,眸色如清泉,心髒的那個位置暖意如春。「那王爺記住了,以後你欺負我,就要和你自己拼命。」

他再一次去刮她的鼻梁。唇已覆上她的唇。

雪花很奚落,然而卻很美,洋洋灑灑,飄落在郡王府的每一個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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