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計著千鏡已經走遠,南昱若谷識相的松開了手。
「要不,坐下來喝杯茶,咱們好好談談?」南昱若谷笑眯眯。
「不用,下次,遇到千鏡的話,摔了它。」東翰黎掏出一個黑色球狀物,面癱著。
南昱若谷接過,把黑色球狀物定義為,哪天看千鏡不順眼,就摔了它。
「真是謝謝了啊,敢問,閣下師出何門啊?」南昱若谷開始亂扯話題。
「魔界。」東翰黎意味不明的吐出兩個字,轉身化影離開,剛才短暫的交流,仿佛沒有出現過,僅僅一盞茶的功夫,腦中的信息還沒有消耗干淨。
南昱若谷抱著回頭敲一筆千鏡的想法進了夢鄉,絲毫不擔心千鏡所謂的一半的血,也許,是因為,選擇了相信。
千鏡沒有再出現,淡出了視線。
第二天,南昱若谷跟著葛斐然,葛漪然,以及,護送的晚瀾和童漾浩浩蕩蕩去了佟氏糕點鋪,千鏡也不在,南昱若谷擔心著露出什麼破綻,就前功盡棄了。
「斐然,若谷,這位是?」佟梵音手執團扇,打量著葛漪然。
「這是葛漪然。」葛斐然急忙上去介紹,有種獻殷勤的感覺。
佟梵音心里有了數,同為姓葛,眉眼之間的一絲相似,理清後,展眉一笑,頗有青蓮之美︰「漪然妹妹,第一次來吧,我是佟氏糕點鋪掌櫃之女,佟梵音,跟這兩位也是多年故交了,都進來坐。」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葛斐然不同的態度,透露了一個小小的信息,南昱若谷的眼楮在兩人之間晃動。
「梵音姐姐既然跟葛斐然是故交了,那麼姐姐給我說說葛斐然以前的囧事吧!」葛漪然自來熟的挽著佟梵音的胳膊,向店里走去,路過葛斐然身邊的時候,擺了個鬼臉,梵音姐姐是我的,羨慕吧,嫉妒吧,恨吧。
葛斐然此時,臉色不佳。
南昱若谷對佟梵音這個大家閨秀沒有好感,也沒有厭惡,靜觀其變。
四人登上了糕點鋪後院假山上的涼亭,野草瘋長,野花遍地,雖然頗有處于大自然的感覺,但,看的出,有段時間沒人打理。
「這里,到底是荒蕪了很久。」佟梵音說的感傷,好像在回憶著往事,南昱若谷細嚼著口中的糕點,沒有搭話的意思。
「梵音,等再過段時間,我們就常來看你。」葛斐然打著保證,憨憨的樣子又逗笑了佟梵音。
「梵音姐姐是什麼時候認識他跟若谷姐姐的?」葛漪然手捏著一塊糕點,嘴角還粘著殘骸,吐字不清的問,險些噎到,南昱若谷遞過一杯茶,葛漪然豪爽的一涌而盡。
「大概嗎?也有五年的光景了,斐然他從小就愛吃這里的糕點,久而久之,也就熟悉了我爹,我自小體弱多病的,一直住在鄉下,後來才搬到這里,結識了斐然,結識了若谷。漪然是怎麼在茫茫人海中,找到失散多年的親人的。」佟梵音起身沏著茶,閑拉著家常似的。
「那個,我以前和……」葛漪然支吾了一會,南昱若谷意識到,千鏡沒告訴過她,該怎麼說。
「漪然跟斐然走散後,漪然就被山里的一家農戶收養了,也是近期出去的時候踫到的,一開始,听到葛漪然這個名字時,就大吃一驚,後來得到驗證後,更確信就是漪然了,漪然告別農戶後下山,與我們相見,我才真正告訴他們真相的。」南昱若谷編的天衣無縫,手中捧著的茶杯冒著熱氣,絲毫未見一點點的不平靜。
「也不知道是那座山好心收留,」了漪然。佟梵音話還未完,葛斐然就插了進來,「我就說漪然平常那麼好動,砸了慕熙哥幾個花瓶了,原來是山里的野孩子。」
「你才野孩子呢!那叫活潑,活潑你懂不懂啊!」葛漪然拍案而起,兩人之間電石火光,馬上就要大戰一場。
南昱若谷懷著濃重的歉意超佟梵音笑了笑,兩人不懂事,見笑見笑。
佟梵音投之以桃報之以李,回了一笑,沒事沒事。
南昱若谷飲下手中的茶,低眸看著殘留的茶葉,在兩人的吵鬧聲中,看見了其他人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