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三道劍芒,牆終于垮了,可是子厚道人突然一個飛躍,猶如老鷹破擊長空,再次催動焰火術,還是一團火焰沖著那人來了,那人還是面無表情,突然一聲笑︰「子厚道人,此陣法就是針對低階弟子的」。
突然那人結起了水決手勢,手上白色光芒大盛,一條水柱橫空出擊,正中那火焰,兩者相踫後消失了,突然三道劍芒破空而出,直射子厚道人,將他從空中打了下來。
子厚道人跌了下來,卷縮在地上,胸口三處傷口鮮血不斷地涌出,眉頭緊鎖,臉色也是難看之極,在不斷地****,聲音仿佛蒼老了許多,「樂道兄,手下留情啊,在下再也沒有害你之心了,也沒能力害你了,請看在都是修真同道的份上,高抬貴手,饒我一命吧」,神情極為淒切。
此時樂辛從白茫茫中顯露出了身影,冷笑了一下︰「子厚道兄,卻也會向我求饒啊,難能可貴啊,饒你可以,不過你得回答我幾個問題。」
子厚道人點了點頭,有氣無力地說︰「只要樂道兄放了我,什麼事情我都不敢隱瞞。」
樂辛頓了下,開始問︰「你師父現在是什麼境界,又擅長什麼功法,護國大殿又有什麼玄機,為什麼是可以為所欲為的地方?」
子厚道人撐了撐地,「艱難」地坐了起來,眼神閃爍著,「我師父是結丹期的修為,擅長水決、土決和火決,天醫聖經已經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了,而護國大殿其實就是這個國家皇帝建給我師父住的地方,每個月都有供給給我們很多物品,讓我們不愁吃穿的。
而且里面靈氣比較充足,有很多弟子,又更外面隔絕,幾乎只有皇帝才能去哪里,所以我們修真之人在里面就是可以隨心所欲的修煉功法,以求長生之道。」
樂辛想了一下,似乎有道理,似乎也覺得還有點疑惑,再道︰「那選秀女是怎麼回事,之前的水患與旱災是不是你們搞出來的?」
子厚道人焦急地說︰「那選秀女完全是為了侍奉神仙啊,而之前的水患、旱災這些事情我都不太清楚啊,只是我們師父要等護國大殿建好之後,才要去處理,這樣可以壯大護國大殿的神威,也可以讓那些凡人更加相信我們,不再反對我們建護國大殿。」
樂辛煞白的臉色一怒,狠狠地說︰「你還說不知道,明明那邊用的是固地靈符,跟你用的一模一樣,這又如何解釋啊?」
子厚道人慢慢地想了下︰「在下真的不知道啊,可能是我師父搞得,與我無關。請你放了我吧。」
樂辛哼了一聲,「你這貪生怕死的弟子,居然連自己的師父也出賣,真是該死」。
停頓了下,思索了起來,他可能是估計,我不敢去找他師父算賬,竟然連師父都出賣了。
看著子厚道人跪了起來,兩手趴在地上不停地求饒,樂辛確實也下不了手,畢竟是一條生靈。
樂辛深深吸了一口氣,又嘆了一口氣,忽然,見到子厚道人身上的血止住了,不對,子厚道人突然又是手上綠芒一閃,向他飛射過來。
猝不及防地的一擊,假如沒有預示到,早就喪命于此了,封禁符結成一個薄薄的一片,擋住了綠芒,樂辛向後退了很遠,顯然是傷上加傷,狂吐著鮮血。
子厚道人大笑起來,再次催動焰火術,眼楮死盯著樂辛,咬牙切齒地說︰「今天就讓你死個明白,復靈決加上復靈丹可以很快的回復靈力,現在就送你上路。」
樂辛搖了搖頭,頓了下,連修真之人都是這麼陰險狡詐,再次嘆了口氣,身影再次消失在白茫茫的薄霧中,過了不久,白茫茫的空間終于不見了,只見子厚道人躺在血泊當中,臉上神情恐怖,已經沒有了血色,眼楮緊閉。
樂辛想走了過去,遲疑了很久,本來不想殺你,卻沒想到,還是死在自己的手里,在生死關頭,只能選擇讓為善之人活著,為惡之人應該盡誅,縱然是有人傷心,那也必須這麼做,不能讓更多的生靈受到傷害。
類似的想法,不斷的沖擊著樂辛的思想,讓他對所做之事,得到良心的安寧,不再受到思想的束縛與譴責。
終于走了過去,最終也得想出一個解決,安置尸體的辦法。
讓死人安息的辦法,有很多,例如土葬、火葬,海葬,天葬,懸棺葬,然後再叫一些有道之人,做法事超度他們,而通常的世俗界之人就是土葬了。
而修真之人卻也是這樣了,也要得到靈魂的安息,要是草草土葬,那是不行的,而且沒有一塊好的福地,也沒墓碑,沒將尸體處理好,也會委屈了別人,別人估計做鬼也不會開心的。
塵即已欲歸塵,土即已欲歸土,就讓他化為塵土,歸于天地之間,逍遙天地,也能讓他死後能變成好人,守護者這片荒涼的地方,但是最重要的還是不能讓他師父知道,是樂辛殺他的,不讓以他師父結丹期的修為,要殺他比捏死一只螞蟻還容易,簡直不用動手,就沒命了。
正在處理他身上的遺物,隨便要把焰火靈符找出來,而他的火決卻不怎麼樣,要是等下燒不干淨還得再燒一次,那就是對死者的大不敬了。
將子厚道人身上的東西全部取了出來,樂辛再用催動焰火符,烈火熊熊,過了不久,又是一陣狂風,子厚道人就在世間消失了。
樂辛收拾了悲天憫人之心,以的速度,回到了客棧,卻也已經過了一天一夜了,找來了高順風在房里商談。
高順風一見樂辛,神情沮喪,臉色煞白,極為疲憊,有氣無力,急切地問︰「兄弟,你怎麼了,受傷了,誰能把你傷得這麼重啊?我找人給你報仇去。」
樂辛苦笑了下,自己都無法取勝,而且見到要找的人,還不是得逃跑,對于國師而言,多少凡人都不是他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