蘊月躺在床上,靜靜地想著。竟然到三更還未睡著,翻來覆去中,蘊月听見了窸窣的聲音。感覺到那人不會對自己有害,蘊月便閉上眼裝睡,腳步聲越來越近。那人低沉的聲音響起,仿佛盡是無奈,孜墨坐在蘊月的床上道︰「你可知我有多擔心你!還好,你有回來。」蘊月側耳听了听,那男子再無動靜,于是起身,誰知就就看見那半戴面具的臉,一身黑衣。他的眼透過面具,直直地看向蘊月。
因為二人此刻的唇恰好踫在一起,觸踫到冰涼的柔軟時,男子加深了這個吻,蘊月抬眼對上男子的眼,一躲閃,看見了不遠處奕王書房的昏暗,燈早熄了。男子將蘊月抱在懷中,手緊了緊。蘊月一愣,這感覺一模一樣,我知道了。蘊月對上男子的眼,輕笑道︰「奕王你還要裝到什麼時候?」男子陰沉的聲音響起︰「我不是他。」「是麼?」蘊月又笑了起來,眼里噙著譏諷,「一直以兩個身份在我身旁做戲,到底是何居心?」這句話突然像一把劍刺入男子的心。「你是這麼想的嗎?」「難道不是嗎?奕王殿下,敢不敢讓我把你的面具摘了。」
蘊月伸手過去,男子也不阻撓,任蘊月去摘,但是當蘊月踫到那面具,還未將其摘下,就沉沉睡去。男子攬著熟睡的蘊月,自己伸手摘下了面具,露出一張如沐春風的臉。若不是在面具上抹了迷藥,恐怕就會讓她的懷疑坐實,現在不能將她卷入這場糾紛當中。
男子褪下黑袍,露出暗紫色的朝服。之所以現在還穿朝服,是因為猜到今晚皇帝定會宣大臣商議,果真,門外有聲音響起,「主子,皇上召您進宮。」「知道了,去備車。」「是。」奕王彎下腰,在蘊月額頭上烙下一吻,隨後離開奔皇宮而去。
奕王到殿中時,已有幾位重臣在那兒與皇上商議,見奕王來了,紛紛行禮,奕王還禮。轉身面向皇帝「參見皇上。」「平身。」奕王露出疑惑的表情道「皇上莫非有什麼急事?」皇上目光掃過各位大臣,點了頭。李丞相上前,向奕王拱了拱手,「王爺,皇上派出的5千精兵被煜城的人悉數消滅,他們竟然強大到這種地步,我們正和皇上一起商議該怎麼辦?」「哦,當真如此厲害?」奕王反問。「煜城是幾年前突然出現的一個組織,其發展極為迅速,短短幾年就控制了詡璃國的地下市場。這樣的規模對朕來說是一個極大的威脅,朕多次暗查他們的老窩,卻從不能得知。這次據報他們的人會到蘭林,好像是去找尋什麼,就派兵去伏擊他們的人,不料卻……」
兩個時辰後,眾人散去。奕王走出大殿,按耐住內心的怒氣,到底是誰泄露了他們煜城之人的行蹤,他回去一定要查清楚。回到王府,天已蒙蒙亮,看來皇上今早是不會早朝的。孜墨回到房間,叫來塵燁︰「去查下昨天泄露行蹤的人是誰。」「是。主子。」塵燁看了看奕王的臉色,道︰「主子為了王妃…」塵燁欲言又止,「主子應當早些休息。」「知道了。」奕王淡淡應了一聲,塵燁隨後離開,孜墨目光看向蘊月的房間,不久,因為太累,孜墨沾床即睡。
孜墨才睡了兩個時辰,天就亮了。蘊月穿戴好衣服就來到了奕王的房間,因為是王妃,所以輕易就進去了。蘊月小心翼翼的向里間走去,床上那人正在熟睡,蘊月暗暗慶幸,向床走去,靠近了床。蘊月細細打量了奕王,雖說他現在背對著自己,但還是看得出身形超像黑衣男,蘊月躡手躡腳地爬上床,繞到奕王的前面,看著孜墨的臉,試著與黑衣男相比較。看到孜墨那皺著的眉,蘊月很自然地伸出手試圖撫平。等等,我這是在做什麼。蘊月那觸踫到孜墨眉毛的手忽的抽了回來,可是,為時已晚,奕王的眼悠悠地睜開了。從她一進門就知道了,以為他奕王武功有多低嗎?
蘊月感到整個人被制住,然後奕王一翻身,將蘊月壓在身下,蘊月的心髒跳得極快,廢話,誰這樣被嚇到不會心髒加速啊。「我…不是…反正…」蘊月紅著臉支支吾吾地說。奕王挑眉,「大清早,本王一睜開眼就看到王妃在本王床上,本王昨晚可沒印象有和王妃在一起。」「誰說沒有,昨晚…」蘊月反駁。話還沒說完,就被孜墨打斷,「昨晚莫不是有發生何事,本王為何不知?」看到孜墨那一張疑惑的臉,蘊月在心里大罵,你丫的跟姐這裝什麼無辜,昨晚明明就是你這廝到我房中。蘊月正要開口,孜墨又說道︰「莫不是大婚多日,未曾行洞房之禮,王妃按耐不住寂寞,所以趁本王熟睡,想要……」蘊月漲紅臉「你。」孜墨繼續說道︰「王妃可知你這如意算盤打錯了,」蘊月听到此話,以為奕王會趕她走,正好可以月兌離現在的境遇。
誰知奕王不但沒有放開她,還向她貼近幾分,溫潤的氣息灑在蘊月的臉上,奕王開口道︰「這種事,王妃一人怎麼可以做得來。」什麼!蘊月聞言,真想罵聲簡直流氓。可是孜墨的唇早已覆了上來,他的手伸進蘊月的肚兜,在蘊月的胸前輕輕揉搓,蘊月身體一顫,雙手自然地攬上孜墨的脖子,「不要。」孜墨听見蘊月說的話,停了下來……
黎軒撐著頭,雙眸染上怒色︰「然後呢?」蘊月低著頭︰「師傅,他然後就走了。」「真的只有這樣。」「真的。」蘊月點點頭。「他如果再對你做些什麼,你就告訴師傅,師傅幫你宰了他。」黎軒完全忽略了是蘊月先到別人房間的事。原先,上午黎軒興高采烈地躍進王府,想要教蘊月武功,誰知在蘊月房內找不到人,四處尋找,發現蘊月正衣衫凌亂地,目光呆滯地坐在奕王的床上。把他給緊張的,抱起蘊月就回了自己院子,誰知蘊月這孩子一晃過神來,第一句話就是,師傅,你家好破啊。虧他這麼擔心她,氣憤的說了聲︰「暫住的。」蘊月仿佛沒瞧見黎軒的目光,「師傅,你沒錢嗎?生活質量完全跟不上啊。」
得,然後黎軒就點了她的穴,接著就板著臉,詢問剛才的情況,蘊月嘮了一大堆廢話後,重點兩句話帶過。接著就有了上述對話……王府奕王房中。
孜墨剛剛出去處理了些事情,平復情緒,剛進房間,想著再看到那人兒會是什麼情景時,映入眼簾的是一張凌亂的床,關鍵是床上的人呢?塵燁出現,跪在地上道︰「主子,本來王妃好好地待在床上,可是剛才一個身影閃過,屬下還未反應過來,王妃就不見了。屬下無能。」奕王周身的溫度越來越冷,「不是你無能,是那人武功太高。他最好不要傷害蘊月,否則我絕不放過他。」「塵燁,你去叫人隨我一起去找王妃。」「是,主子。」
此刻,蘊月正和黎軒學武功。「徒兒,你這姿勢不對,手應該這樣放,對。」「徒兒,你這樣怎麼能打得過敵人呢?」蘊月即使耐性好,還是被黎軒給說毛了。「師傅,你不要嗦,好不好!」「師傅好心教你,你還…真是世態炎涼。」黎軒擺出一副滄桑的樣子,讓蘊月十分無奈。的確,他教自己武功也是費了功夫的。「師傅你糾正我的錯誤就行了。」「好吧。」蘊月繼續練習,啪的一聲,一把扇子打在蘊月的胳膊上︰「錯了。」幾分鐘內,蘊月接連被打了好幾次,好吧,我忍,不懈努力後蘊月終于完成了基礎動作,黎軒臉上露出大大的笑容︰「真不愧是我教的徒兒,別人學一月才會的武功你三個時辰就學會了。」蘊月謙虛地笑了笑,隨即想到好像有什麼不對,臉一下就黑了。「徒兒,怎麼了?」蘊月看著那張極美的臉,咬牙切齒地說︰「是誰剛剛說我笨得很,別人一個時辰就會的武功我學了兩個時辰還沒學會。」「為師有說過這句話嗎?」黎軒打著哈哈。「就算有,那也是為師的激將法啊。」「耍我。」蘊月伸手向黎軒打去,只一瞬,蘊月就被黎軒制住。
這時,子然走進門,哈哈大笑道︰「妹妹啊,你武功太差,竟然想打你師傅,可知你的武功還是出自他的手。」黎軒放開蘊月,向子然笑了笑道︰「子然,你來了。」蘊月疑惑︰「哥,你怎麼會在這里?你們什麼關系?」子然模了模蘊月的頭,又來,蘊月閃開,子然落了個空。
然後,看了看黎軒,又看了看蘊月,道︰「黎軒兄是我兄弟啊。」剛才子然從黎軒眼中看出他不想讓她知道,所以他籠統地回答了蘊月的問題。蘊月哦了一聲,子然接著說︰「剛才,听說奕王帶人來找尋王妃,你不怕被他搜到?」黎軒冷笑,「欺負蘊月,現在知道來找了。放心,他絕對不會找到這兒來的。」「那倒是。」子然看了看自己的妹妹,嬉笑道︰「怎麼半餉不出聲?難不成在想奕王?」「我沒有。」蘊月掩飾著,「我是在想他為什麼找不到這兒?」黎軒開口道「徒兒可不要輕易被他騙了,能走到現在這樣的地位,這人可不簡單。」「哦。」蘊月應著,心里卻又想到了奕王。子然也開口說︰「他找不到這兒是因為這里他看不見。」「為什麼?」「因為你師傅知道一個陣法,可以讓房屋無形,只有特定的人可以看到。」蘊月驚奇,「這麼厲害。」黎軒得意地笑,那表情就已經承認了。
看著漸漸暗下來的天,蘊月對黎軒說道︰「師傅,送我回去吧。」「好。」黎軒應道,伸手將蘊月拍暈。子然站在一旁,「黎軒,難道你是想要…」「沒錯,我要試試那個奕王對蘊月到底怎麼樣?我可不想月兒受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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挽月因為電腦除故障,昨天斷更了。相信大家一定會理解月月的。*^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