蘊月回到房間,呆呆地看著窗外月色。房頂上的某人看著蘊月,最終還是不放心,坐到蘊月身旁。伸手敲了敲蘊月的頭,「你不會被他嚇到了吧。」蘊月本正在想事,突然听到這句話,不由被嚇了一跳。只見那人俊美絕倫,臉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稜有角的臉俊美異常。外表看起來好象放蕩不羈,但眼里不經意流露出的精光讓人不敢小看。等等,他是誰,為什麼話語中流露出對自己的擔心。
蘊月和他呆在一起,竟然覺得格外安心。那人見蘊月一聲不響,開口道「我就知道他不是一個好東西。」「你是誰?」蘊月開口道。男子模了模蘊月的頭發,並沒有回答那個問題。但是為什麼他跟子然一樣喜歡模人的頭發呢?「會長不高的!」蘊月回了一句。「呵呵。」男子訕訕地笑了笑。「想要學武功嗎?」「想。」蘊月月兌口而出,說完後就後悔了,她跟他才第一次見面,怎麼能輕易相信。「我不會傷害你的。」男子眼中閃著期待的目光。看著他的眼楮,蘊月選擇相信了他,點了點頭。男子嘴角向上一揚,「睡吧,明天我再來找你。」「好。」男子說完不見了。額~怎麼古人個個都武功高到這種地步,來去自如。如果自己也能這樣就好了,蘊月想。也不想想看這幾個武功高強的人的身份。
一覺睡醒,就听說皇帝召見。什麼,蘊月驚得瞬間清醒,我跟皇帝熟麼?他召見我會有什麼事?穿戴好衣物,蘊月還沒來得及吃飯就上了馬車,一路無阻地到了皇宮。出了馬車,映入眼的是高大的朱紅的城牆,頗像北京的故宮。進入宮門,一路金碧輝煌讓蘊月不禁感嘆。進入殿中,蘊月就看見了一個身著明黃色龍袍的人在批閱奏折,這必然是皇帝了吧。蘊月服身︰「臣女參見皇上。」該有的禮儀還是要有的,本來蘊月是不懂這些的,要不是出嫁前娘親找人教了她宮廷禮儀,恐怕現在是要貽笑大方了。
皇帝抬起頭,看了她一眼道「平身。」「謝皇上。」蘊月從容地回答。「朕听說,王妃新婚之夜和奕王大吵了一架,這事是真的嗎?」這皇上消息可真靈通,他不是應該管理國家大事嗎?怎麼對奕王新婚之事感興趣。即使自己與奕王再不和,也不該破壞了自己的名聲吧,這本是私事。「皇上,我們夫妻二人自新婚以來就恩恩愛愛的,並無不和之說。既然皇上也說是听說的,那也就不能全信了。」楚燁磊原本以為這個不學無術的將軍府小姐會哭哭啼啼地向他訴苦,沒想她口舌如此伶俐。「哦,是麼?看來是朕多慮了。」肖楠那晚說的不會有錯,那應該就是這個王妃在說謊,看來這個王妃不像傳言說的那樣,自己這次的算盤會不會打錯了呢?「多謝皇上關心。」「听聞王妃尚在閨閣時曾昏迷了幾個月,如今可還好。」原來自己那時是昏迷了幾個月啊。但是距離我穿過來已經過了一個多月,皇帝現在才來問身體情況如何,難道不會太晚了嗎?
「回皇上,臣女如今已經痊愈。勞皇上費心。」蘊月回答。皇帝點了點頭,「恩,儀態端莊,席將軍教出了一個好女兒啊。你回府吧。」「臣女告退。」蘊月轉身出了大殿,原以為皇帝會為難她,不想才問了這麼幾句。龍椅上的皇帝看著蘊月的背影越來越遠直到消失。臉也漸漸黑了下來,之前派人去查這個王妃,都說是一個無能的女子,之前16年幾乎不出現在眾人面前,席將軍說是小女粗鄙,不能見人。不過,當年朕還是太子時先皇滅晉,好像賜死了席將軍的女兒,而將軍府對外稱自己妻室生的是對雙胞胎女兒,還余下一個。民間各有說法,事實如何也不清楚,畢竟已經10年過去了。要不是自己利用其來刺探奕王,估計早已忘了有這個人的存在。
蘊月走出皇宮,皇上剛才的問話明顯是在試探我的口風,看來嫁給奕王這件事早就是被人計劃好的,自己本就是棋子。蘊月從來就不喜歡被人算計的感覺,所以從不無端算計別人,也不允許別人算計自己。既然你們不讓我好過,那我也不會讓你們好過,蘊月暗暗想。
肚子好餓,現在應該去找吃的,管他禁足一月什麼的。「走,去雅竹樓吃飯。」「王妃不可。」「有何不可?我是王妃,你敢不听我的話。」蘊月厲聲道,車夫迫于蘊月的威懾,低著頭向雅竹樓駛去。雅竹樓是京城最好的吃飯的地方,蘊月早就想去了。蘊月坐的馬車平凡又不顯得簡陋,這是蘊月的意思,低調點總是好的。進了雅竹樓,蘊月環顧下四周,這里共有3層,第一層是普通百姓吃飯閑聊的地方。第二層,第三層都是雅間,第三層比第二層更好,一般是王公貴族聚集喝茶吃飯賞景的地方。
「小姐,三樓雅間有一位公子請你上去。」「好的。」蘊月移步向樓上走去,猜想這個人是誰。到了門前,小二推開門,一個男子正坐著品茶,看見蘊月,便沖她笑了笑,那容顏蘊月昨晚才見過。「徒兒啊,快坐。」「誰是你徒兒?」男子露出大大的笑容,「你不是嗎?昨日可是說好了我教你武功的。」蘊月裝作一臉無辜,「我忘了。什麼時候的事?」男子伸手敲了下蘊月的頭,「別裝傻。」「沒,我真不記得了。」男子皺眉,「不會又失憶了吧!」蘊月這才道「師傅,開玩笑,開玩笑。莫怪莫怪。」心想,失憶,難道是爹娘對外的說法?
「師傅,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蘊月認真地看向那男子。「你耍我,我就不告訴你。」這本是玩笑話,男子偏一本正經地說了出來。「師傅,你怎麼像個小孩子。」男子閉口不言。「那算了,我就不拜你為師了,路人甲,再見。」蘊月轉身正準備出門,男子拉住她的手,一臉無奈,「好吧,我告訴你。在下黎軒。沒見過這樣的人,教你武功還…。」「現在你見到了。」蘊月吐了吐舌頭。「好了,說正事。上午皇帝召你進宮,沒發生什麼事吧。」「師傅,你消息好快。」蘊月感嘆,「如果有事我還能坐在你面前嗎?對吧。」
「不過,你現在手無縛雞之力,到處都是危險,還是學點武功好。」「是啊是啊,」蘊月頻頻點頭,「師傅武功那麼好,你說第二,誰敢第一。」「停,別拍我馬屁。」「哦,師傅屬馬?」「我屬雞。」「難怪長得那麼好看?」蘊月贊嘆道。黎軒的臉一下子黑了,砰的一聲拍了桌子︰「你這丫頭能不能尊敬下師傅?」「不能,欺負師傅很好玩。」蘊月繼續笑得如花燦爛。「落蘊月!」一聲怒吼之後…。
蘊月就被師傅掛在了某樹林的一顆幾百米高的參天大樹上。「師傅,我錯了。」蘊月看著吃著餅坐在另一顆樹上的黎軒說道。黎軒咬了一口餅,口齒不清地說「這是教你輕功的第一步。」「師傅,你坑爹,學輕功需要把我吊在那麼高的樹上嗎?我恐高啊。」「以後學都要飛很高,這只是入門基本功。」「師傅,我恨你。」「羨慕嫉妒恨我的人多了去了,不差你。」後來,蘊月才知道他這句話是對的,當然,這是後話。此時的蘊月回的是「真自戀,羨慕嫉妒恨你的就我一個吧,而且我只是恨你。」黎軒吃完了餅,用油膩的手擦了擦嘴,一本正經地說,「徒兒現在還有精力與為師吵架,那就再多吊兩個時辰吧,為師進城買酒去了。」
什麼,蘊月欲哭無淚,話音未散,人就不見了,真是的。為了轉移對幾百米高的恐懼,蘊月做了一件很無腦的事︰數樹。「1。2。3。4。5…。」「欸,剛剛數到哪了?好吧,重來。1。2。3。4。5。6……」當不知數了多少回,數到1069這個數字時。蘊月看到遠處走來的一群黑衣人,為首的人正是那個自己穿越過來後見到的男人,他們這是準備干什麼?另一邊,一隊全副武裝的士兵向著黑衣男的方向走來,看樣子,是詡璃國的士兵。雙方交戰,黑衣人以極快的速度將詡璃國士兵殺光,而且無一人傷亡。簡直是變態一樣的存在,蘊月暗想,幸好自己沒有惹到那個黑衣男,否則豈不死無全尸。交戰完畢,詡璃國士兵的尸體遍地都是,然後那些黑衣人又清理了現場,緊接著就離開了。
這個過程,蘊月看得目驚口呆,厲害啊。但是,他們為什麼要交戰?黑衣男究竟是誰?此事與奕王有關嗎?
一段時間後,黎軒回來了。把蘊月高興的,「師傅,快點放我下來。」黎軒看著蘊月,然後舒了一口氣。蘊月疑惑道︰「師傅,你怎麼了?」「剛剛這里有兩方交戰。」蘊月大驚「你怎麼知道?現在看不出來的。」「沒錯,這現場清理的極為干淨,只是血腥味太重。」「我沒聞到。」黎軒露出了笑容,「誰叫你道行太淺?」「你以為你是道士啊。」蘊月打趣道。黎軒笑笑。然後黎軒將蘊月送回王府。一路上,兩人打打鬧鬧,說說笑笑的。
回到自己的院子,黎軒留下句「徒兒,為師明天再教你。」就走了,蘊月走進房間,想到黑衣男,腦中就跳出許多疑問,他是誰?有什麼目的?看來自己需要弄清楚了。夜色中,蘊月的目光慢慢投向奕王書房的方向。那兒還亮著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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