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三個小時的特訓很快過去。冬凌坐在長椅上揉著酸痛的小腿。打開書包,拆開飯盒,拿出紙袋包著的蛋糕。眼楮雖是看向蛋糕的方向,但瞳孔卻無焦點,又陷在回憶中了。不想吃,但她的確餓了。無奈的撇撇嘴,撕開紙袋,手中卻感到一陣空虛後又充實起來。低下頭,是一個青綠色的飯盒。
「部長……」冬凌抬頭,自己的蛋糕已經在手冢手中了。部長喜歡甜食嗎?
「我和你交換。」手冢淡淡的說,輕咬手中略干的蛋糕……臉色不變。
「哦。」冬凌又看了看飯盒里塞得滿滿的食物,這次交換好像不公平啊,她以為男生都討厭甜食的。不再說什麼,她的確餓極了,埋頭吃起來。相當于手冢一頓午飯的飯量讓冬凌吃了個精光,她的飯量比普通女孩子大,但一點都不胖。跟運動量有關。
她不再計較部長哪來的飯,為什麼塞的食物干好夠她吃。
手冢靜坐在一旁看著冬凌吃飯燈散的光那樣溫馨,像極了家的味道……家……冬凌想到這里動作停滯了下,眨眨眼楮不再亂想。可還是有霧氣籠在她的眼簾。冬凌把頭更低了,讓部長看不到。
收拾好東西走出練習室已經是晚上9點,冬凌放開綁著的辮子,霎那間視線中只剩下了那漫天飛舞的墨,冰山雪蓮的味道點點滴滴鑽進空氣。月光打一束在她的臉上,和頭仰起的角度剛好營造出光與影的完美結合。
恍惚中,有些聖潔。遙遠的天邊傳來教堂唱詩班的吟唱,縹緲,孤寂。
「我送你。」手冢低沉的聲音傳來,他什麼時候站在了她的身邊。
冬凌轉過頭,眼神平靜,卻讓人覺得空洞。她搖搖頭。已經欠部長一個人情了,她不想再欠別人什麼。怕還不起。自己不是沒有一個人走過夜路,這點對她就像習慣一樣自然。習慣成自然。「i’dbetterbeoff。」轉身離開。兩千米的回家路,總要做些什麼。冬凌從球袋里拿出英書,借著路燈掃了一遍中午讀的話,合上書背了起來。清冷的聲音回蕩在夜色里。
「ifyou’regoingmyy,i’llkethyou……。realeyesrealizereallies……」風將零星的幾句送到手冢那里,熟悉的詠嘆調般的誦讀。手冢就在冬凌身後不到一百米的地方,他和她有一段路相同。
回到家冬凌洗漱完很快就睡了,她很累了。
「部長,謝謝你。」冬凌眼楮閉上時輕說。昨天腫起的膝蓋,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手冢坐在窗前,流瀉了滿室的月光照進他的眼楮。撇撇頭,那沉重的鉛墜放在床上。
何月何年兮,思分兩地;嘆橋頭皓月兮,流光滿地;想那舞袖弄蕭兮,裊裊輕揚;垂首寒影枯酒兮,掩夜空寂。
只是這空寂這孤涼只有獨自一人才會顯露,怕是誰也體會不到的吧。月光照亮了冬凌恬靜的睡顏。
——————————
美國。紐約。
不二拿著攝像機走在繁華的街道抑或無人的小巷,想記下這個地方最美麗的風景。
「look!that’shandsameboy!」
「yeye,heistakeingphotos!」
不二微笑地听著他所到之處女孩子們毫不掩飾的贊美,他就是這樣讓人感到溫和。他在一家花店停下了,里邊好像有很多漂亮的仙人掌呢。推門而入,撲面而來的花香讓人舒心放松。
「hellobeautfulboy!」一個中年大叔露出一口白牙。隨性的讓人舒服。
「hi。」不二笑著回應。
「you’renotamerican,areyou?」店長指著不二淺棕色的頭。
「yes,i’mjapanese。」溫和地回答。
店長沉吟了下,拿出一張海報,「haveyouseenthisboy?」海報上是越前龍馬在賽場上擊球的酷酷樣子。店長大概料到龍馬在日本也是很有名了。
「yes,thisismyfriend。」店長听到後立即睜大了藍眸,不可思議且有些慶幸地問︰「youfriend?canyougivemehisautograph?」原來是龍馬的球迷。
「sure。」他記得龍馬也在紐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