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村部長!部長——!」一個男生在冬凌對面大聲地朝她喊著。走在前面的冬凌卻毫無知覺,叫的不是她,為什麼要理?
「部長,你為什麼不回答我?」肩膀上傳來有力的清晰的擊打感,冬凌皺起眉,這個男生認錯人了吧?
「誒,部長,你不是要去醫院嗎,怎麼還不去?」男生問道,仍然一臉你就是部長,不會錯的樣子。忽視了冬凌的皺眉。
冬凌看看自己的樣子,今天比賽完成後她換上了一套淡紫色休閑裝,把長盤起塞進了白色貝雷帽,有些中性的味道,可是這個男生口中的部長應該是個男生吧,她看起來有那麼,男性化,麼?「你認錯人了。」冬凌說完這句話上車去醫院,她要檢查一下膝蓋。和程澈的比賽讓她的膝蓋不堪重負,現在還在隱隱的痛。
「你為什麼還跟著我?」冬凌下車時那個男生也跟著下車,現在還形影不離的跟她走進了醫院。
「部長……」聲音中有委屈。他做錯了嗎?為什麼部長不讓他跟著?他是路痴部長不是知道嗎,他也想陪部長去檢查啊。
冬凌扶扶額,依舊是把她當成他的部長啊,不是說過她不是了嗎,怎麼是單細胞呢。算了,跟就跟吧,也沒有什麼。冬凌按下電梯的按鈕,屏幕上顯示電梯正往下降。
冬凌正在想和程澈的對打時,旁邊一直沉默的男生突然大喊。
「部,部長?!」中氣十足的聲音把冬凌拉回現實。她抬起頭。
空氣有一瞬間的呆滯,冬凌靜靜地看著電梯中和自己有七分相似的臉的人,但冬凌瞬間就肯定和自己四目相對的人是個男生,他的旁邊還站著一個戴帽子的同伴。紫眸紫,干淨的臉上有聖潔的味道。氣氛有些尷尬,未等冬凌動作什麼,對面的男生就綻開了笑容,那微笑冬凌第一次沒有覺得刺眼,像位女神點亮了她的心燈。北國有佳人,遺世而獨立,一笑一傾城,再笑一傾國。
「原來,你真的不是部長啊。」冬凌身旁的男生拉長聲音,有些失望。「不過,真的部長也在這里啦。」
什麼真的假的,冬凌踏進電梯,準備按下樓層按鈕。
「赤也,找我有什麼事嗎?」溫潤如玉的聲音。冬凌霍的頓住身體,那麼的像,像那個人。冬凌抬頭定定的看著男生,那個人,會是他嗎,會是她的,哥哥嗎。冬凌的眼楮中有些迷茫,正對上男生詢問的目光,冬凌微垂下眼簾,回擋了那束目光。
「部長,我來找你挑戰!」叫做赤也的男孩握緊拳頭回答。
「我記得今天是青學和冰帝的對戰吧,赤也,你怎麼沒去?弦一郎你說呢?」
「嗯,沒有得到幸村的準假是不允許不進行集體活動的。」紫眸男生旁邊的戴帽子男生的聲音如平地驚雷的響起。
「所以呢?」紫眸男孩說道,聲音中帶著絲笑意。
「訓練三倍。」戴帽子男生回答。
「誒誒誒部長,比賽結束了啊,不信你可以問她的!」赤也指著冬凌大聲解釋。他是看到冬凌從比賽場地出來的,雖然是路痴,但是比賽場地上大大的標語他是記住了的。
三束目光一齊射向她。而冬凌只是看著一直按著開門按鈕的紫男孩的手指。他應該忘記放下來了,她還要趕著檢查,所以冬凌原本冷漠的表情更淡漠。
「誒,你說啊。」赤也一臉焦急,他不想無故被罰,雖然他是真的沒有去看比賽。
「……嗯。」就在赤也心灰意冷的時候,冬凌清冷的聲音響了起來。
「那就兩倍。」戴帽子男孩回到。柳可是給他打了電話,報告切原赤也在家打了一天新游戲的事。
切原一人冷落到旁邊吹風。
「幸村精市。」紫眸男生在冬凌再次抬頭時說,把手放了下來,抱歉的一笑。
本來冬凌閃著希望,可是听到他的名字後那零星的希望也沒有了。她的哥哥,不叫幸村精市。媽媽在信上說的,要她幸福,要她找到她的哥哥,是這樣的吧。
楓葉木棉流連,汝私立風中隨手牽飄帶翻飛,偶見,卻料蒼蒼暖暖已散別離間。
她抬手按下關門,撇過頭不再見男孩的絲縷目光。
幸村看著關上並上升的電梯,沉默了下綻開微笑,輕輕淺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