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靈然吃過晚膳後,在婢女桃紅的陪伴下,離開了飯廂。
絕艷與瀲清就這麼讓她輕而易舉的料理了,雖然說並不是由她親手處理的,但是有人代為辦這件事,她自然是樂的易見。
進了自己居住的房子里,白靈然正想好好休息的時候,卻不想桃紅撲一聲的跪倒在地上,有些激動的說道︰「王妃,奴婢桃紅在此謝過王妃的救命之恩。」
「桃紅,快快起來。你這是做什麼呢?」白靈然趕緊扶起她,她還沒死呢,哪里用得著別人這般雙膝下跪的給她上墳啊!
「王妃,您不知道。桃紅是由紫衣夫人帶來閻家堡做奴婢,可是不管奴婢做得再怎麼好,總是會讓絕艷姑娘與瀲清姑娘挑奴婢的毛病,三天兩頭的杖打,那是常有的事。今天若不是有王妃替奴婢出頭,怕是奴婢真的會把小命擱在那後院了。」
桃紅一說起過往的事,眼淚像是開了水龍頭似的流了下來。
白靈然扶著她坐在椅子上,傾听著她說著以前的事,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柔聲安慰道︰「以後,不會有人欺負你的。」
「王妃,您待桃紅真好!」
白靈然的示好,讓桃紅這個小丫頭更是哭得稀里嘩啦的。
就在主僕的情感更進一步的時候,房間的大門「吱呀」一聲的被人推了開來,那抹黑色的身影走了進來。
讓桃紅頓時收斂了哭聲,錯愕萬分的趕緊站起來,弱弱的喚了一聲,「王爺……」
「你先下去吧。」
閻易天的神色說不出好壞,不笑也不怒,語氣頗為平靜。
桃紅忐忑不安的看了看白靈然,得到了白靈然的點頭,她這才離開了房間,把空間留下了給二人。
白靈然端起桌面的茶杯,淡淡的喝了一口水,沒有說話,也沒有搭理閻易天。
閻易天看著眼前的女人,挑了挑眉頭,這個女人不怕他。
這還是他第一次遇見不怕他的女人。
以前的女人,一見到他,通常都是雙膝發軟,連話也不能好好說。若是看見他臉上的火傷,更是尖叫連連,不敢靠近他半步。
「今天晚宴上,如你所願,閻家堡除了你之外,不會再有別的女主人在這里。」閻易天勾唇輕語道。
白靈然听得明白,卻故做糊涂的反問,「王爺,您這話是什麼意思呢?是說我趕走你的女人嗎?王爺若是喜歡她們的話,可以去追回來的啊。」
閻易天睨了她一眼,「房子里就我們兩個人,你還需要再裝嗎?」
白靈然聳聳肩,不再說話。
冷不防,她下一秒卻在閻易天的懷里。
「你干什麼?放開我!」
白靈然有些驚慌的瞪著面前的閻易天。他身上傳來的氣息,讓她極為不淡定。她沒有忘記這個男人昨天晚上是如何取悅于她,甚至是為了讓她快些將體內的魅香散去,更是讓她坐在他的身上……
一想到昨天晚上的發生過的事,她的小臉赤紅火熱。
閻易天伸手勾起了她的下巴,笑意頗深,眸子里有著打趣,「本王的兩個暖床女人都讓王妃攆出去了,本王的邪火上來了,自然也就得你來承受並且替本王解決了,不是嗎?」說罷,就吻上了她的唇。
「唔……」
白靈然听到這樣的結論,恨不得把自己今天晚上做過的事重新再來過!她本只想著給那兩個女人一個教訓,卻沒有想到,這樣的結果卻要她來承受?!
「不……」
「嗯?」
白靈然推開他,平復了一下急促跳動的心,「那個,你從昨天晚上到今天午時,你一直賣力的替我解去魅香,你不累嗎?」
他不累,她身上的酸痛早就讓她想現在好好的休息,若是今晚再來大戰,那她明天還要不要起床了?而且她身上的那些他留下的印記,那可不是一時三刻就會消失不見的呢!
閻易天哈哈一笑,這女人真有趣!
「王妃沒有听過一句話嗎?」
「什麼?」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
接下來的結果,白靈然又沒有半點武功,而且房間就這麼點空間,想逃也逃不到哪里去。
「你身上,有我喜歡的味道……」
只是來上這麼一招,就讓她丟盔棄甲了。
迷迷糊糊的似乎听到了閻易天在她的耳朵親吻著,喃喃的說了一句,「我真的可以相信你麼……」
而在屋上橫梁做看客的銀狐,直接把長長的狐尾巴蓋上自己的眼楮。
心里默念道︰咱不認識床上那個女人,那個女人絕對不是咱的主人,不是!不是!
銀狐一听到這該死的聲音,斷斷續續,卻又不消停。
心煩的就想罵人了,拷!
主人,這就是你說的服侍不錯?
依咱令狐寒來看,這男人是服侍的太好了,你連是自己是誰都分辯不出來了!
小心你這代嫁的假新娘子,丟身又失心吶!
它再沒那狐眼,看這床上的男女翻雲覆雨,銀狐輕聲輕腳的從橫梁上悄然離開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