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釋然掠過心頭,凌天航研究的在她身旁蹲下來,伸手捻起一絲白色的細絲,放在眼前看了看,唇角勾起一抹笑,「筱婭,浩天送的東西,你不是很喜歡麼?怎麼又要剪了?」
凌浩天送給夏微微的熊女圭女圭,自己的未婚妻竟然妒忌的搶過來,那樣子好似爭風吃醋,他現在想起來還滿是不悅。
「喜歡,誰說我喜歡了?從小我就不喜歡熊女圭女圭,這些玩具是小女生寄托心里感情的工具,天航,我有你!還需要寄托感情嗎?」
剪刀鋒利的刀鋒沿著熊女圭女圭胸口的縫隙,毫無障礙的割裂著,在她的手中,猶如割裂著夏微微的肌膚!
從小,夏微微的肌膚就比她的好,比她的女敕!像一個洋女圭女圭。來家里的客人目光都落在夏微微的身上,卻忽略了她的存在!
所以她要毀滅,毀滅不該屬于夏微微的一切。
「既然不喜歡,可為什麼要從微微手中要走呢?我看得出來,微微很喜歡這個熊女圭女圭。」凌天航看向猙獰著俏臉,一門心思想要手中的玩偶支離破碎的夏筱婭,他從未看到過她如此冷酷無情的一幕。
即使是面對一只毫無感情的熊女圭女圭,依然讓他有種屠殺的感覺。
「哦。」夏筱婭微微一冷,撩起眼楮,嫵媚一笑,手中的動作停下來,丟掉剪刀,勾住了他的脖子,「天航,我之所以這麼做,是為了浩天和妹妹著想。你想啊,如果是你和我鬧了矛盾,你想永遠讓這個矛盾梗在我們之間嗎?」
「當然不想!」
趁勢把她扶起來,摟入懷里,凌天航低頭吻了吻她的唇,這樣嬌艷的紅色,誘人欲滴的唇型,他怎麼舍得放棄大好的女人,記住矛盾呢?
「就是啊,這個熊女圭女圭恰恰出現在微微和浩天鬧矛盾的點兒上,以後他們二人看到這個熊女圭女圭,就會想起這個矛盾,心里就會不舒服。所以我要把這個熊女圭女圭要回來,讓他們二人和好如初。」
舌尖誘滑的掃過他的唇,夏筱婭嬌媚說著,一臉誠懇。
「筱婭,你真的太善良了。能夠娶到你做我的老婆,是我的福氣,更是凌家的福氣,你有時間了要多勸勸媽,希望她能夠受到你的感染,對浩天好一些,我就放心了。」
感動的把她整個舌卷入口中,吮吸著,凌天航心頭的疑慮暫時打消了。
「放心吧,我既然是你的妻子,是凌家的大少女乃女乃,我就有責任為你排除一切後顧之憂,媽那兒,我會好好說。」
抱著男人的腰,心中一陣得意,能夠讓男人對她如此服服帖帖,唯有她夏筱婭能做到。
「大少爺,老爺子讓您過去用早餐。」
門外,佣人低低說著。
二人終于分開,夏筱婭撒嬌的扯了扯他的領帶,「別忘了昨晚答應我的事情,從今天開始,我要去微微那兒照顧她!她只有我這麼一個姐姐,如今孩子沒了,心里一定傷心難過透頂了,浩天那麼忙,我真的擔心她會胡思亂想,做出不理智的行為。」
「我記得,只是寶貝,讓我獨守空房,還真的不習慣呢。」凌天航摟著她向外走去,內心,百般不舍。
「只是一段時間嘛!等微微情緒穩定了我就回來,再說了,只要你需要我了,我隨時都可以回來啊!我也不舍得和你分開,可我是姐姐,應該照顧她的。」二人走到門口,她掃了一眼躬身站在門口的女佣,嬌媚的笑消失了。
「把房間內的垃圾收拾干淨了,丟的遠遠的,不要讓任何人看到。」
女佣唯唯諾諾答應著,不敢怠慢。這個家里,凌家大少女乃女乃比凌老爺子都會指使人做事,已經是不言而喻的事實。
黑色的凱迪拉克疾馳在通往凌家別墅的公路上,凌浩天的目光落在不斷嗡鳴的手機上,按下了接听鍵。
「凌少,柏林峰不見了,前天凌晨出門之後就沒有回來過,他們家人還以為他一直在公司忙呢。」
柏林峰消失了!
「繼續尋找,搜遍城市的每個角落也要給我找出來!」冷冷的發出命令,他啪的一聲扯掉耳機。
柏林峰,竟然私自潛逃!
吃干抹淨他的女人,拍拍**就想離開?眼里還有他嗎?
「吱……」車子碾過一片修剪得平平整整的草坪,停了下來,他推開車門走出來,向著那棟坐落在幽深樹林中的別墅走去。
凌老爺子一大早就打電話找他,會是什麼事情?
嘩啦啦,嘩啦啦……細碎的腳步聲傳過來,他機警的轉身,冷喝一聲,「誰?」
「噗通!」
女佣從道邊的林中走出來,看到他,哆嗦了一下,絆住了道邊的道牙,摔倒在地,手中解開一般的塑料袋滾了出來,咕嚕嚕直奔他的腳下。
「少爺,二少爺,是我……我把一些垃圾處理一下,沒想到打擾到了二少爺,還請二少爺大人大量,不要怪罪于我,我馬上走,我帶的遠遠的。」
女佣一看,忙不迭的從地上爬起來,連滾帶爬的沖到他跟前,伸手去抱地上的塑料袋。
冷冽的目光落在塑料袋上,眉頭微微一皺,什麼樣的垃圾不能丟在垃圾桶中,要帶到別墅邊緣來處理,鬼鬼祟祟的,到底是什麼東西?
透過縫隙,灰褐色映入眼簾,他出聲阻止了女佣逃走的腳步。
「里面是什麼?打開!」
凌家別墅發生什麼,這兒的人之間爾虞我詐斗爭著,你死我活也好,面和心不和也好,都與他無關,可這個早晨,這個煩躁的早晨,他想找些事情發泄一下。
「這……」女佣僵硬的轉過身體,偷偷瞄了一眼冰冷得幾乎把她凍結的凌浩天,哆嗦著不情願的打開了塑料袋,「這個……是大少女乃女乃的東西,不要了,讓我丟的遠遠的,不能被人發現了,二少爺,您……求您饒過我剛剛沖撞了您。」
打開袋子,女佣戰戰兢兢的垂首站在一側。
袋子里,白色的棉絮和灰色的毛絨夾雜在一起,突兀的膨脹在熊女圭女圭的身體上,剪掉的腦袋垂落在一側,雖然分辨不出原來的模樣,可他確定,是那個尤奈女圭女圭。
夏筱婭剪了這個熊女圭女圭?她不是從小喜歡嗎?眉心微微凝在一起,「收起來。」說完,抬腳向著別墅走去,腳步踏在松軟的土地上,無聲無息。
兜里,皮夾子里,那個抱著熊女圭女圭的女孩子依然在,是他要守護的人!
「阿卓,幫我查一下,夏家的兩個女孩曾經在哪所孤兒院生活,把當時的情況調查清楚,我要她們全部的資料。」
話音落,他站在了古老雄偉的別墅前,目光冷了幾分,邁步走了進去。
「浩天回來了?快過來坐,弟妹怎麼樣了?昨晚去醫院,你們已經出院了,我听筱婭說……快坐下,坐下吃飯。」
凌天航看到他進門,趕緊起身招呼著,想要問一問夏微微流產的事情,可目光看向不動聲色的凌老爺子以及嗤之以鼻的凌母,趕緊岔開了話題。
「我吃過了,爸爸,我在書房等你。」
凌浩天站在餐廳門口,一步也未踏入,淡淡的說完,轉身就走。
「家里的飯入不了你的口?」凌老爺子蒼老的話飄過來,止住了他的腳步,「坐下。」
腳步頓了頓,凌浩天淡漠的坐到餐桌旁自己的位置,女佣趕緊拿過來捧過來一份早餐。
「你以為你還能陪我吃幾頓早餐?咳咳,咳咳……」凌老爺子淡淡的說著,驀然一陣激烈的咳嗽聲傳來,凌母趕緊起身,關切的拍著他的背部,抱怨著,「老公,一大早的,都不能好好吃一頓飯,有什麼事吃完早飯再說不行嗎?非要讓人心里不痛快。」
「閉嘴!」凌老爺子冷厲的瞟了她一眼,低聲厲呵著,止住了咳嗽,看向讓他愛恨交加的小兒子。
凌家的產業,唯有在這個兒子的手中,才能如日中天!可是……他卻自動放棄了所有的繼承權。
凌家的一切,在這個兒子的心中不值一提。
「媽,最近爸爸身體不好,您費心照顧了,我們都知道。浩天不常回來,爸爸自然想和他坐在一起吃頓飯,媽,您快坐下。」夏筱婭趕緊起身,順手倒了一杯熱牛女乃放在凌老爺子面前,扶住了婆婆。
「筱婭,好了,去吃飯吧!」凌母拍了拍她的手,重新坐下來,淡淡一笑,「浩天,你怎麼自己一個人回來了?微微呢?我听說因為她筱婭被車踫了一下,她倒是好,連道歉都沒有還躲了起來。」
媳婦比媳婦,一看就知道誰優誰劣!
「她在家。」淡淡的三個字,波瀾不驚。凌浩天漠然的吃著面前的披薩,味同嚼蠟!那個女人,還如死人一樣躺在別墅里。心里,掠起淡淡的煩躁。
「妹妹病了,媽,我已經和天航商量好了,浩天忙于公司的事情,我過去照顧微微幾天。」夏筱婭把話題引到自己的決定上,看了一眼坐在對面的凌浩天。
男人冷清俊逸的臉讓她心癢難耐,想起余下的幾天她都能和他朝夕相處,夜夜耳鬢廝磨,止不住的熱血奔流。
「你去照顧?」凌母反問一聲,「病了,怎麼不去醫院?還是得了什麼見不得人的病?找個佣人過去照顧也無不可,你過去照顧,算什麼?」
凌家大少女乃女乃當佣人一樣伺候凌浩天的老婆,不是自降身份嗎?
「媽,我是姐姐,妹妹生病,過去照顧幾天很正常,只是這些天不能陪您了,我心里很過意不去呢!」夏筱婭一陣得意,臉上露出抱歉之色。
她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夏微微,這兒沒有你的容身之所,你,必須離開!
凌浩天沒動,臉上閃過一抹不耐,卻沒有拒絕!夏筱婭的用心他很清楚!
「浩天,美國凱撒集團要入駐本市,最近各大商家都在蠢蠢欲動,打算吃掉這個多層蛋糕,我想凌氏集團作為商界的翹楚,這個機會不能失去!所以就和爸爸匯報了這件事。」
吃完早餐,兄弟二人跟著凌老爺子向書房走去,凌天航悄然告訴讓凌浩天回家的原因。
「我听說了這件事,只是凱撒集團和我們凌氏所從事的行業大相徑庭,難道凌氏真的要跨入新的領域?」走進書房,站在那張黑色透亮的書桌前,凌浩天冷靜問道。
「公司交給天航,浩天,我給你十個億,你專心和凱撒合作的事!」凌老爺子靠在太師椅上,蒼老的臉上頗為嚴肅。
和凱撒的事情談攏了,即使凌浩天不要凌氏的一分錢,他也能在商界站住腳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