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的目光匯聚到門口,凌浩天不動聲色的站在門口,淡淡的看了他們一眼,走到床前,「跟我回家。」
洛初晴往前一步,張嘴想要罵兩句,可目光看著男人冷峭的背影,唇,動了動,恨恨不已的跺了跺腳,轉身旋風一般刮出了手術室。
再也見不到微微了!這個威脅對于她來說正中要害,凌浩天的行事風格她略有了解,她不怕他的威脅,卻擔心好友逃不掉,最終會受到懲罰。
她很無力,面對凌浩天有種無力感,再呆在這兒,她只能憤然只能抓狂。
凌浩天的影子籠罩而來,夏微微緩緩的閉上了眼楮。他說帶她回家,她無法反抗。可生命是她的,浪費總可以吧?
盯著她淡漠若冰凌的臉,凌浩天俊臉抽了抽,掃了一眼被覆蓋著的身體,他突然俯身,連人帶被子抱入懷中,向外走去。
還真是他的作風!
閉著眼楮,感覺到身體隨著步子顛簸著,夏微微苦澀的扯了扯唇,想給自己一個笑,牽動唇上的傷口,疼得她回到了原形。
他抱著她沒有回她的臥室,徑直到了他的臥室里。
夏微微躺在那張玄色大床上,鼻翼間充溢的是他的氣息。
直起身來,他蹙眉,轉身走了出去。
她干嘛要到他的臥室來!他要把她怎麼樣?不會在她養傷期間還對她做一些非禮的事情吧?
苦笑一下,非禮怎麼了?還有比失去孩子更痛的事情嗎?
門響起,冷氣再次裹了進來,凌浩天重新回到了床邊,手中,拿著她平時穿的畫著小熊圖案的睡衣。丟在她的頭側,轉身走進了浴室。
打來了水,調暖了房間內的溫度,他一把抓住綠色的棉被,用力一揭,她身體動了動,被巨大的力道拂過,被子從身體下面抽了出去,**被撕裂的疼痛再次抓住了她,她咬緊了了牙關,沒讓自己口中的冷氣抽出來。
心底,一絲恐懼爬了上來。
帶著血跡的身體凸顯在他面前,白皙的胸前,渾圓之間,一抹青紫異常刺目。他抓著棉被的手微微頓了頓。
這兒是他留下的。她替別的男人擋下的!
丟掉棉被,他粗魯的仿佛是受虐一般,一腳踢在一旁的原形木凳上,腳尖傳來麻木的疼痛,似乎減輕了心中的煩躁!
他彎腰撈起水盆中的毛巾,擰了擰,站在床邊,動作沒有絲毫溫柔的開始擦拭她的身體。
熱熱的溫度從毛巾上從他的手中散開,夏微微心底嘲弄︰他在干什麼?是嫌棄她弄髒了他的床吧?
溫熱在她的胸前停下,之後快速的仿佛是躲避什麼似的,粗魯的掠過她胸前高聳上的兩點。驟然他直起了身體,煩躁的盯著她裝死人的臉,冷冷開口,「讓你躺在我的床上,是不想讓你那麼快死。」
說完,他把毛巾放入水中,搓了搓再次擰了擰,一路向下,毛巾落在了她的小月復處。
手術之後留下的斑斑血跡,橫七豎八的昭示著曾經發生的事情。
手上的動作溫柔了下來,他緊緊抿著的下巴冷凝著,猶如瘦削的刀鋒。緊繃著,壓抑著心頭蓄積的煩躁。
他只是不想讓她那麼快死去,不想讓她弄髒他的床而已。
盆中的溫水由血紅變成了清澈,他扯起床上的睡衣丟在她身上,「穿上!」
端起盆子到了洗浴間,洗浴之後濕漉漉的再次走出來,床上的夏微微一動不動,睡衣丟在身上,遮蓋著胸前的青紫,整個身體,暴露在空氣中!
她竟然沒听他的吩咐!
擦拭頭上水滴的手頓住,他丟掉手中的浴巾,幾步走過來,「該死!」他低低的咕噥著,扯起睡衣,撈起她的腦袋用手支撐著她的背,另一只手扯過睡衣,無奈一只手的力量是有限的。
折騰了一陣,他坐在床上,胳膊環住她的身體,動作也被磨礪得溫柔了下來。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于給她穿上了睡衣,他直起身體,竟然微微有些喘氣。
該死的,他月兌過不少女人的衣服,還從未替女人穿過衣服!夏微微,破了他的先例。
抄起褲子給她穿上,他心里一個勁兒的提醒自己︰孩子沒了是她咎由自取,誰讓她勾引別的男人的。
想到柏林峰和她在一起的畫面。溫柔的動作再次粗魯起來,他扯起一旁的被子丟在她的身上,轉身向著門外走去。
微微松了口氣,夏微微無力的睜開眼楮,房間內的光線暗淡下來,一天的時間,就這麼過去了。
她回到這個牢籠里,什麼時候才能走出去?
「 啷。」門,被踢開。
凌浩天走了進來,手中端著一碗燕窩粥。
「起來,吃飯。」把粥重重的放在床頭的小櫃上,凌浩天突然想抓起床上的女人,抵在床頭上,質問她,「你有什麼資格讓我給你做晚飯?」
床上的女人一動不動,死了一般了無生息。好似他的一切動作都是自導自演的獨角戲。
「我知道你醒著,吃飯。」他俯身捏住了她的下巴,逼迫的注視著她緊閉的眼楮,冷冷的威脅著。
女人沒動,任憑下巴在他的指端捏緊,沒有絲毫回應。
「裝死?好,我讓你裝!」
他松開她的下巴,掀起她身上的睡衣,大手落在了她胸前的高聳上,用力的捏住了高聳上的兩點,揉捏著。另一只手則作勢伸向她的褲子,下一個動作是什麼?她很清楚,以前她會夾緊雙腿,拒絕他的。
還是沒反應,手中柔軟的兩點沒有如期的顫動,沒有預料中的反抗。
他面對的,好似一具沒有生命的尸體,而他此刻的行為是齷齪的奸尸!
她真的在作踐自己,自毀自滅!
煩躁的扯起她的褲子,他翻身下床,胳膊摟起她的上身,靠在他的身上,左手端過了粥,勺子強制性的送到她的唇邊。
「張嘴!」
他命令著,壓抑著胸中翻滾的怒氣。
無動于衷。
女人歪著腦袋靠在他的胸前,任憑他折騰著。
白瓷的勺子強硬的分開她的唇,卻踫到了她緊要的牙關!他的力氣很大,捏著小小的勺子卻突然有種無力感。
懷里的女人在求死!
她在求死,她竟然在求死!她是他的人,沒經過他的允許竟然在求死!
他一把扣住了她的下巴,用力捏著。
因為吃痛,她咬緊的牙關有了松懈,用力頂著她牙齒的勺子趁虛而入,粥灑落在她的唇角,絲絲甜膩也進入她的喉間。
「夏微微,我警告你!你死,你身邊所有的人都要受到牽連!」粗糙的擦拭掉她下巴上的湯漬,咬牙冷哼出這句話。他仿佛失去了耐性一樣,丟掉勺子,端起小碗送到了她的唇邊。
下巴上的力道沒有松開,夏微微毫無反應的任憑他灌著甜甜的湯,舌頭堵住了湯的進入,倒進去多少又全數灑了出來,流在睡衣上。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香甜的味道。
她不怕他的威脅!
求死的不怕光腳的,她已經求死了,還在乎別人的安危?
之前他就是以周圍的人威脅著她,讓她乖乖如狗腿子匍匐在他腳下,任憑他處置!才最終導致她失去了孩子。
「 啷!」
白瓷碗被他狠狠摔在地上!碎裂的瓷片崩裂著落入地上灑落的湯漬中,一地狼狽。
而床上的人,依然一動不動!沒有生機。
「你想死?我會讓你比死還難受!」他冷冷的丟下這句話,轉身向外走去!尖利的皮鞋踩著碎裂的瓷片,咯吱作響。
房間內,重新恢復了寂靜。
夏微微再次睜開眼楮,冷冷一笑。比死還難受?能有多難受?哀莫大于心死,心都死了,還能難受嗎?
黑夜來臨,整個別墅冷冷的矗立在夜色中,大廳中飄散著一股紅酒的味道。
吧台前,一道淡藍色的燈光散發出幽幽的光澤,男人峭拔冷凝的背影顯得格外突兀,他緊握著手中的酒杯,目光凝視著杯中殷紅的酒液,眉間閃過冷意。
拿過手機,撥出號碼︰「明天,我要見到柏林峰。在別墅。」
放下手機,他端起桌上的酒杯,一飲而盡,轉身向著樓上走去。
臥室內,夏微微迷迷糊糊再次昏睡過去。
男人踩著地面的瓷片站在床邊,黑暗中盯著床上毫無生息的女人幾分鐘,掀起被子在她身邊躺下,霸道的撈起瘦弱的女人,攏入懷中,閉上了眼楮!
這個女人,他不會放手!
樓下一陣陣的電話鈴聲打斷了沉睡中的凌浩天,他皺眉,目光剎那間的愣怔之後,一片清明中看向身邊的女人。
女人躺在床邊,依然是睡時的表情,無聲無息,似乎連呼吸聲都沒有。
莫名的怒意再次掠起,他扯開被子進入浴室,沖洗完畢走出來,目光落在一片狼藉的地上,煩躁的扯起西裝,向外走去。
吧台上,手機嗡鳴起來。
「浩天,回家一趟,爸爸找你。」凌天航的聲音落入耳中,急切中伴隨著女人的呼吸聲︰「天航,起那麼早,我不習慣呢。」
他拿掉手機,丟在吧台上,轉身進入廚房,拿起砂鍋,又再次丟下,回身拿起手機向外走去。
既然求死,飯,就免了!
凌家別墅內,夏筱婭慵懶的穿上衣服,目光掃過丟在地上的尤奈熊女圭女圭,一股嫉妒的火焰竄起來。
「天航,把剪刀給我!」
熊女圭女圭,是夏微微喜歡的幼稚玩具,她恨這個東西!
凌浩天竟然送熊女圭女圭給夏微微,憑什麼?她要把這個東西大卸八塊,他送給別的女人的東西,她就是要毀滅!
凌天航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她找剪刀干什麼,拿起剪刀遞給她,看她扯起熊女圭女圭,剪刀刀尖朝下,刺入熊女圭女圭的心髒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