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從墓地回來後,像往常一樣在冷悄家設立了酒局,耿犁堅持要把那八千元分掉,而我希望我們能利用這些錢干點事情,于是耿犁說出了他們在交易這些水獺時,他的戰友要他找幾個人去做的那件差事--這是一個極度危險而且充滿挑戰跟刺激性的差事。在耿犁看來這樣的事才是我喜歡去做的事,因為我總喜歡未知的刺激跟冒險。
但這次我並沒有去配合他,不但沒做他的堅強後盾,而是給他的一腔熱情潑了足以涼到冰點的冷水,導致那天的酒局不歡而散,不歡而散的最終制造者就是我,我跟他說了這事我們不能去做的諸多理由!其一,這件事違法,是國家不許可的,而且事情一旦敗露會追究刑事責任,如果罪名成立那將是幾十年的獲刑。
其二,危險,它的最嚴重的後果就是能跟人命扯上關系。
第三,這件事听起來不靠譜!既然是驚天的秘密那麼能傳到我們耳朵里那就不叫驚天!只能算公開的秘密,我能肯定的是有不止一批人在運作這件事!那樣的話其中的明爭暗斗就牽扯我們太多的精力,甚至沒有半點頭緒就敗下陣來。我很難想出對我們有利的任何結果。
第四,我有家,有雙親,而雙親也有雙親,你們在這方面和我沒什麼兩樣,想得到家人同意我們去做這樣的事,除非是讓他們跟著我們一起去!我雖然喜歡玩樂,喜歡刺激,喜歡冒險,但我不想拿生命開玩笑,拿身體冒險…。
那天我喝了很多酒,事實上我說的話遠多過我喝的酒,我試圖說服耿犁別去想這件事,更不能去做!。我︰「哥幾個,數我小但數我心里清楚,這事單靠我們的力量干不了!我勸你們別趟這混水,我說找事做,是找點正事做,不是找腦袋別在褲腰上的差事,如果真去做這事,讓我說都不如去扮演偷牛賊的角色。!
此時耿犁難看臉色讓我看到了。他今天沒想到的是這些話能從我嘴里說出來的,我看的出他在壓下要暴發而一直沒暴發出來的怒火。此時沒人阻止也沒人讓我喝酒,而是我開始自斟自飲。我︰「我試圖在讓一個你們覺得瘋狂刺激到極致,卻能把你們都害死的計劃給擱淺,但你們不會說我是在救你們!你們只會埋怨拿走你們瘋狂籌碼的人,現在你們煩透了我,煩透了我的阻止,我在你們心中沒有重到可以阻止你們做錯事的地步。可我還是要說,不要去做這件事,我有種預感,這件事會給我們帶來麻煩。」
我說的是我們,我不知道為什麼會說我們,如果我堅持的話這件事跟我沒關系,但事實我並沒有把自己擺月兌干淨。我繼續說著足以讓耿犁在一分鐘後把桌子掀翻的話。我︰「我早已規劃好了我的人生,它不會是現在這樣,也不是你們這樣,更不是像你們即將去做的這件瘋事一樣,我現在還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樣?但絕不是為了滿足自己的刺激追求一種金錢的**,而拿最寶貴的東西去交換…。
我還想說什麼!但隨著桌子的被掀翻,一桌菜和酒全部倒在了地板上,掀桌子的人沒在說什麼話,拿起外套走了出去。我對于他的舉動沒做出多少驚訝,事實上我在等著他暴發,而且我能知道他什麼時候暴發,也可以說我是故意這麼做,因為喝多了,我就想利用酒勁把今天的這個局給攪渾,這樣總好過我們抱著這個可以讓我們哥幾個送死的計劃興奮的睡不著覺。因為這件事太危險,不是我們普通人能干得了的,它會害死我們,而且將面臨尸骨無存的局面。
二抽怕怕我的肩膀︰「小哥你到底想怎麼樣。」我給了他一個苦瓜一樣的笑臉,算是回應他無法得到答案的問話。
說到這里,我該說出到這底這是一件什麼事情了,它為何會存我所說的這麼危險!。其實整件事說起來很有誘惑力,人人都會去想成功,成功了一夜暴富,沒人會想危險,甚至能搭上性命的危險。
具耿犁所說他有一戰友姓孫,其爺爺曾參加過解放濟南的戰役,濟南解放後,他負責整理濟南市戰前戰後,以及抗戰時期與日本投降後的所有文件,電報,秘密電文,機密檔案的整理工作,當時剛剛解放,各個部門建制不齊全,導致一些絕密文件流失,也就是在此時孫的爺爺得到一份日軍在濟南外城駐扎的山奇大隊在發給日軍駐濟南軍部的一分電報,電報上說,當時韓馥舉撤離濟南時曾經把一批文物提前運往徐州,在途徑山東微山縣時,一名國民黨中蔚見財起異,終保私囊把其中的一車文物私自藏了起來。這名中慰也隨機消失,韓馥舉不肯善罷甘休,責令負責此事的上校軍官全力搜捕這名中慰,並要求迅速找回這批文物,可出動一個團,把整個微山縣翻了個底朝天,即沒找到人也沒找到文物,後來濟南淪陷,日軍繼續南下,韓馥舉不得不被迫放棄明目張膽的搜捕,但在他被蔣介石弄死之前卻一直派人暗地追蹤此人,也在追尋這些文物,但因日軍迅速南下徐州失守,加之韓馥舉的被處決,這件事就不了了之,後來這名中慰為躲避追殺到濟南投靠了日本人當了漢奸,但他並沒有說出他私吞了這批文物的事,一九四五年日軍在無條件投降之前,有人向日軍駐濟南外城的山奇大隊揭發了此人,但日本恰逢宣布無條件投降,山奇發報申請如何來處理此事,當時整個濟南市內外城都在向中**對交械,這件事到底最後如何批示的沒有結果。
孫的爺爺把這份文件藏匿起來,一年後解放戰爭全面爆發,再後來全國解放,經過文革,動蕩年代,他一直沒有對任何人透露此事,直到八十年代末期,全國形勢有所好轉,改革開放後中國的大環境已經成熟可以徹底追查此事。
八十年代末期,改革開的春風在中國大陸驟然刮起,中央政府倡導新思想、新觀念、新文化、新經濟體制,對一些過去老傳統,老思想,老的觀念進行丟棄,對舊的方針路線開始徹底糾正,中國正拋開陳舊,掙月兌枷鎖,大刀闊斧的發現經濟。
在這種背景之下,孫的爺爺認為時機成熟,不用再瞻前顧後,便開始著手調查這份文件上所提及的那名中蔚和那批文物的信息,具日軍電文所提,這名**中蔚姓張,叫張起山,是微山縣歡城鎮人,在韓馥舉的警備團擔任中蔚連長,此人好賭貪財,能做出這樣的事到是符合他的性格,不過張為人奸詐無比,做事小心謹慎,即便韓馥舉派出一個團的人對其進行搜捕,都沒找到半點蛛絲馬跡。孫的爺爺組織人暗中去歡城鎮調查張起山的背景,可結果愣是一點線索都沒有,從百歲的老人到六七十歲張的同齡人逐一詢問這個名字,無一例外的說不認識他!此人好像從未在這里生活過。
之後的多少年里孫老頭不止一次的到微山縣去查找模排,他甚至從盜墓猖獗的河南洛陽顧擁了一批土夫子,(就是盜墓賊)使用洛陽鏟跟金屬探測儀把整個微山縣及其周邊方圓上百平方公里的地方探測了一遍,只收獲到一些不怎麼值錢的小物件,至于那一車大綜文物依然音信全無,日軍電文中所提,這批文物中最有價值的是一顆清代乾隆年間真人大小的金頭,如果事情屬實的話,如此之大的金子在地下,用探測儀絕對能夠探到,但它們就像人間蒸發一樣,一點線索都沒有。
直到去年老頭重病,覺得自己已經沒多少時間時!不得不把這份文件交待給他的孫子,因為耿犁戰友的父是國家公職人員,老頭不想讓他牽扯進此事。顧交待給他,希望他能把那批文物找到,了了糾結了他五十年的這樁心事。
至此這個隱瞞了五六十年的秘密便落在了孫的手里,老頭把所有有關他知道的一些事情全部交待給了孫,但即便是全部也沒有實質性的線索。耿犁的這位戰友叫孫建國,同是特種偵察兵出身,他接手此份文件後,並沒有象其祖父那樣做那些徒勞的搜索,他一方面通過各種渠道排察國民黨當年經手此事的那個警備團團長,和其手下知曉此事的人,一方面找私家偵探到日本查那個叫山奇的連隊長,日本投降時此人還活著,如果至今還見在的話,山奇不過七十多歲,查找侵華日軍一個連隊長要容易過到台灣找國民黨一個不知道是死是活的團長。因為三年的解放戰爭戰死、被俘、失蹤、投降、整編、等都有可能,而日本的這個山奇在日投降後就再沒有經過戰事,他活下來的可能性是比較大的。
雇佣的私家偵探在不到一個月的時排察了幾十萬叫山奇的日本男人,其中有上千人符合這個年齡,他們又從這上千人中把死的排除掉,然後剩下五十個當年參加過侵華戰爭的,排察到後來剩下九個,然後私家偵探無法再插手調查了,因為這些人的檔案都在日本軍部中,屬于不公開的軍隊人事檔案,于是孫開始起程去日本對這九個人進行逐一排察,而最終鎖定在一個叫山奇正雄的人身上,孫以民間團體追憶歷史的名義,想求見此人,但被謝絕,現在這個山奇已經風燭殘年,對于那段歷史不想再說什麼,更不想再去追憶。孫無奈借機山奇外出時進行攔截,並把那份文件放到他面前,山奇一開始很是驚訝--這是當年自己親手發給日軍駐濟南軍部的文件,怎麼會在這年輕人手上。
但他隨機又用一種驚恐可怕的語氣說︰「不要試圖去找到這些東西,它們會給你們代來麻煩,那地方你們不能打開…不然後果不堪設想!我曾經為我們做的事懺悔!…我希望這件事不要再有人試圖去揭開,因為那樣的代價實在是太大了!」。孫並不明白老人到底說什麼,即便翻譯在不停的重復著他的這些話。三天後老人找到孫建國,說出了一個隱藏了半個世紀的秘密。原來就在日軍投降的前幾天里,有人舉報在山奇大隊當漢奸的張起山私自藏匿了韓馥舉的一批財寶,而且數目跟價值都相當驚人,山奇對此事挺感興趣,火速收壓張,並讓其交待這批財寶的下落,起初張起山拒不承認,但最終在日本人的酷刑下沒能把嘴閉到最後,交待了確有此事,並交待他將這批文物全部沉到了微山湖底。
但此時日本裕仁天皇宣布無條件投降,已經沒有再去運作這件事的能力跟權利,濟南日軍軍部對于此事也無暇顧及,責令由山奇自行處理。
山奇所部當時就駐扎在濟南西面的藥山腳下,藥山北臨黃河,南與北馬鞍山接壤,東邊是濟南市區,再往西為一馬平川的平原地,藥山是濟南「齊煙九點」之一,山不高海拔不足二百米,因盛產一種可以入藥的石頭「陽起石」而得名藥山,因歷朝歷代對其開采,這座山體內的洞穴已經被挖成了蜘蛛網一樣,堪稱九曲十八灣,日軍侵佔濟南以後,將一部分洞穴改建成彈藥儲備庫,而另一些洞穴則成為日軍七三一部隊在中原地區的細菌、毒氣、病毒試驗基地,日軍戰敗後撤走或銷毀了多數的試驗成品跟標本,其中一少部分毒氣彈和病毒試驗品密封到這些洞中,實施爆破把洞炸毀或者炸塌,做這些事情的人就是山的手下,也就是說由他一手指揮的。
至于那個張起山的最後消失,則體現了日軍軍國主義的殘忍和野心,張起山以為把事情全盤托出就能換回一條性命,而山奇把張起山連同他所畫的一張財寶詳細位置的地圖,給封進了一個毒氣室,山奇是一個野心家,妄想著有一天重新侵佔中國再把這些財寶給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