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墓的故事算是告一段落,在這里面一出一入間已經讓我遍體鱗傷了而我並沒因差點把自己整死而終止這種冒險,我認為這是自我磨煉的一個過程,只有歷經這些傷痛自己才能成長,我甚至喜歡上這種地方,喜歡上這種冒險經歷!。
能進到這個古墓純粹是誤打誤撞,在這些事過去很多年後每每回憶起來總感覺那只是一場場的夢,月兌離我承受範圍的超現實東西在我看來都是夢,不是這一次!不止這一場,我的所有驚險經歷中,很多差點丟掉性命的過程,我都當它們是一場夢,重回到現實中時我經常懷疑那些事是不是我干的!我曾經那樣的在死亡邊緣徘徊,曾經不止一次的與死亡擦肩而過,不止一次的周旋與懸疑詭秘之間,我曾經經歷的這些卻很難公矚于眾,因為在別人看來全為扯淡純屬無稽之談,可是那又確實是我的經歷,多少次已無法計數,悲哀的是經歷過那麼多事還是這樣的活著,我不知道自己要怎麼活,我只知道在做那些事時才能體現我的價值,在那種氛圍中我才是樂的。
但現實中它們卻是夢,只有全身的遍體鱗傷一直提醒我那不是夢,那都是你的經歷。我不知道我算是什麼行檔,但萬一走上了這個行檔就回不了頭,每次到只剩半條命時我會發誓以後不再參與這樣的事,可回到現實中我就會死命的懷念那種感覺,我甚至想念那些曾經傷害過我的東西,我經不起它們的誘惑,經不起驚險刺激的誘惑。
我坐在離墓室四十米外的洞中吸著煙,墓室已被我用雷管成功隔絕在哪兒!我確定這個地方是相對安全的,我在此稍時休息,並想把現嘴里刁的這顆煙全部吸完,在以前所吸過的所有煙中還沒有一次能堅持到這個長度,它已經超過三分之二了,但我還是無法忍受那種令我做嘔的味道而最終提前把它掐掉。我拿起槍,退出彈夾,剛才打那條蟒蛇時用去了六顆子彈,現在只剩兩顆了,這是一種非常浪費的行為,下回再遇到怪物我要節省子彈。
還有十四發,以後的路還長的很,誰知道那里面到底存在什麼危險,就日本老山奇談起藥山陽起石洞的恐怖表情而言,我斷定那里肯定有不可告人的詭秘跟凶險,我把手槍彈夾內重新壓滿子彈,把防水裝備包系在腰上,左手拿著強光燈,右手拿著手槍,往那個水道出發。水洞到這個位置的距離只要一個多小時,一路無話,這一段走的很順利,一小時後我到達了那里,我不想再耽擱時間,便開始做潛水前準備工作,我拿出呼吸器並重新換上那身濕透的衣服,把手槍換成匕首,在水里槍沒什麼用處,我不確定這種槍在水里是否能打的響,但萬一遇到東西後槍打不響那會是一件很危險的事。在我看來水里沒很大的生物,幾條魚幾個水母而已,不過必要的防護措施還是要做,因為是逆著水流往上游,我必須借助洞中的石頭摳著往前行,那樣的話那些水母將是最大的危險,所以我從戶外運動店里買了一副手套打入裝備包。試驗室的入口就在第二水道內,第一次進入時任何裝備也沒有,發現不了入口也是情理之中的事,能撿回條命出來已經是上天對我的眷顧了,而這次我已經武裝到牙齒了,無論如何要找到那個入口!。
二抽那里我暫且顧不上他,他唯一能做的是用剩下的雷管繼續炸那堵孫建國他們都未曾炸開的牆,等到彈盡糧絕的時候他會非常無奈的按原路返回,我能體會那種無奈,一定很痛苦,當你發現被困在洞中的兄弟們吉凶難料生死攸關時你什麼都做不了,那種痛苦不亞于里面他們所承受的一且,我非常欣慰我是幸運的我能繼續做事,總沒到二抽那麼無奈的地步。
我收拾好一切後便下到水里,防水包我還是選擇用繩子綁在腰里拖著前行,這樣行走會相對困難些但是它就是我的安全保障,我必須帶著它。我把呼吸器塞到嘴里戴上眼罩開始沉到水里,強光燈是完全防水的,這種燈有能戴在頭上的裝置,那樣我可以騰出手在洞中摳著石頭前行,我沉到水里調節了一下呼吸,當完全適應了呼吸器的呼吸方式時我潛到水里,能感覺到水的流速很快。
水的流速很快,我只能是用手攀著水洞內凹凸不平的岩石前行,逆流而上的阻力導致我前進的非常吃力,這種阻力主要還是來自那個兩米長的防水裝備包。
我頭上的燈光足以讓我看清楚四米以內的所有物體,水里面很安靜,幾乎看不到任何活著的生物,那些水母跟攻擊人的怪魚都不見了蹤影。洞底岩石明顯凸起的地方能看到零星散落的骨趾,只是一些腿骨跟肋骨,在洞里游了大概五六分鐘才游出不過幾十米遠,這時在洞底的右側突然出現了一個寬一米長三四米的裂縫,說它是裂縫是因為絕非人工開鑿出來的,從裂縫邊緣石頭的流線看上下層的對折面完全相同,給人感覺是受到某種外力影響而被撐開的,因為是在洞穴的右下方,在沒有燈光的情況下看不到它的存在是很正常的事!我摳著裂縫的邊緣游了進去,進去後能感覺到這里的水是靜止的,我試探著往上游想找到出口,可一下被腰間的繩子給拉住了,原來裝備包卡在了裂縫口沒能進來,因為我是用繩子拖著包走的,我必須回去調整包的位置使其能順利通過,當時我跟包連接時故意把繩子加長了一節,目的是萬一里出現狀況我能有回璇的余地,在水中搏斗有個兩米長的包距離自己太近的話,對我的伸手會有一定的局限性,但繩子太長的弊端也是顯而易見的,比方現在我到是輕松過來了,但包卻卡在那兒,導致我不得不回去重新調整它,這樣一來又要耽擱一分鐘時間。可就在我剛轉過身準備往回游時突然從我身後猛的竄出一條一米多長的大魚,因為它的速度太快我沒看清楚到底是什麼魚,只隱約看到全身有青綠色花紋,也許是黑魚或者其他,我不確定!感覺到它經過我時用尾巴抽了我身體一下並沒攻擊,但當它到達裂縫口時不可思議的一幕發生了,它猛的對著連接我跟包的繩子撕咬起來直至將它咬斷,然後它以一種散漫的速度游出裂縫消失了,這一且來的太突然,過了兩三秒鐘我才緩過神來,心說︰「不好,我的包!」我猛然做出反應,手腳並用迅速劃水去撲救它,但一且都晚了,那條該死的魚咬斷的位置是靠近包的一端,我想抓住被咬斷的繩子但實在不是個能夠的著的距離。因為裝備包本來在裂縫外,雖然裂縫口的水流並不很快,但我看著三米外的它在緩緩的移動了幾秒鐘後,最終迅速的被水流卷走了,當我游到裂縫口時它已經被沖出兩米遠,我心里一緊張,「他媽的!好不容易搞來的東西丟了太不甘心。」于是我迅速游出裂縫去搶那只包,水流對我們的沖力是均等的,我即使再用力劃水也一直跟它保持著兩米多的距離,它在前面飄我在後面奮力追,但速度基本對等一直追出很遠。
還好!當我出去十幾米遠時它在一塊凸起的石頭上踫撞了一下速度減了一下,我才借機抓住它,我趕忙用腳跟胳膊撐住一快凸石,穩住自己的身體,並借著燈光將斷掉的繩子重新打結,這回我將包直接綁到了我身上,這樣一前一後又耽擱了三分鐘,氧氣瓶的氧氣還剩下不到七分鐘了,我最好趕緊走,在氧氣用完前必須找到出口,但就在我剛轉身想離開時忽然看到在距離十幾米遠的位置有光移動,能確定那里應該是我入水的地方,在水下礦燈光本來能見度就不高!所以很難判斷那是什麼光,能看清的是它在慢慢朝這邊過來,我想不管是什麼!在這里面我只能當做是能威脅到我的東西,我一直在那兒撐住自己看著它緩慢的往這邊移動,又過了幾十秒後燈光越來越清楚,當我判定它是手電光時,也斷定手電後面是個人,我第一反應是孫建國的人,或者是二抽,但隨即又否決了我的想法,不可能!最起碼不可能是二抽,至于孫建國的人也沒可能,如果是他們,那麼他會跟我一樣走那座明朝古墓,但從墓穴的地面看不出有人為踩踏的痕跡,我想只要不是耿犁,冷悄,二抽,其他人對我都將會是一種潛在的威脅,在這種環境下互相不認識!為確保自己的安全誰都有可能下死手,我更會!想到此我趕忙轉身,往裂縫口游去,我希望他沒有看到我,他距離我也就是二十幾米,我想先躲進裂縫看他到底是什麼人?想干什麼?再做打算。在水手都受到局限,這時就看誰能下的去狠手了,我自知對面對抗的話我佔不到任何便宜,只有偷襲他。只要不是他們三個,不管是誰的人先把他呼吸器的氧氣管割斷再說,在這個永遠沒人揭開的燜罐中即便出條人命也是永遠懸而未果的無頭案,當我到達裂縫時我看了下氣表,上面顯示還有四分鐘,其實我沒必要為氧氣擔心,我的包里還有兩套呼吸器,如果出現狀況的話,我有把握在窒息前把呼吸器換上。我躲進裂縫把強光燈關掉,等著他的到來。
果然過了一分多鐘燈光出現在洞口,它在裂縫口停頓了幾秒鐘後開始往裂縫中游,首先進來的是一根折疊式魚刺,然後是手臂跟頭燈,等看到他的上身進來時一只碩大的氧氣瓶出現在我面前,我靠!裝備挺精良!我用不起的水肺卻用在他身上,這身行頭算是非常專業的潛水服,護頭、護鏡、吸管、氧氣瓶是整套一體的,來人由于戴著全套裝備我無法看清楚面目,他已經進來了大部分的身體,這個體位正是割斷氧氣管的最佳時機,錯過的話就要與他正面交鋒了,于是我往前一縱身抓住他的氧氣管用匕首一刀割下去,管子並沒有完全割開,但大量氧氣已經從割口中冒出,來人反應更快,拿魚刺的右手一松把刺拋開直接去抓我握匕首的手,他好像知道我在這兒早有準備,不過他沒想到
來人明顯知道我的存在,但他並沒想到我會從背後割他的氧氣管,被割的氣管咕咕的在往外冒著氧氣,這足以切斷了他的正常供氧,可他並沒有因此而慌亂,而是奮力去奪我可能再次傷害他的匕首,來人身手非常敏捷,也許是那個防水包導致我動作緩慢了些,結果被他的右手抓住我手腕,左手握住刀刃把匕首硬生生給搶走了(他戴著手套才敢握刀刃)。我很氣結自己的差勁,事情發生也太突然讓我措手不及,不過我不用擔心他會借此而攻擊我,現在他首要任務是解決他的呼吸,在沒氧氣的情況下神仙也救不了他。果不其然能看出他的身體因缺氧而出現輕微的痙攣,不過這小子也很專業,就見他右手拿著我的匕首,左手從後背拽出那根割斷半截的氧氣管,重新把我未割完工作做完,然後把冒著氣的氧氣管插到自己嘴里,做這一系列的動作時他非常鎮定,能看出此人出手不凡,他的沉著冷靜遠不是我能夠相提並論的,而我一直在哪兒沒做下一步的計劃,原以為割斷他的氣管後他就無力回天了,可現在人家重新恢復呼吸,我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做,手里面已經沒有能用的武器,而他手里有我的匕首!當我意識到我必須做點什麼時,我開始解身上的裝備包,我第一反應是跑,不能坐以待斃,從這家伙的出手看我遠不是他對手。事情從我佔優勢,轉換成他搶先機不到一分鐘,這有點不可思意。但他接下來的動作卻出乎我的預料,他並沒有襲擊我,而是在沖我擺手,並指著我後面,好像是說我後面有東西,示意我趕緊離開哪兒。我不確定他在搞什麼鬼,不明卻他有什麼意圖!我理解為他在故弄玄虛引我過去,所以一直沒回應他的肢體語言繼續解我的背包,但從比劃的動作看又不太像是故弄玄虛,最後他張開雙臂比劃出一個「大」的意思讓我看身後,我這才本能的一轉頭頓時被背後的東西嚇了一驚,只見一條巨大的魚像幽靈一樣在我的身後看著我,說他巨大只限它的頭部,身體被頭擋住並沒看清有多長,這條魚很丑怪所以看上去又很恐怖,因為我割了來人的氧氣管後就一直沒有大的動作,這可能是沒被攻擊的原因,但這種僵持我想不會持續太久。
此時我想著手里面必須有武器,徒手跟這麼個大家伙搏斗沒任何勝算的把握,而唯一的武器匕首在那人的手里,不過我的腳下還有把魚刺,對付這條大魚是最理想的武器,但我是否能在魚襲擊我前拿到它…。就在此時那來人忽然猛往下潛,迅速游到我腳下拾起那把魚刺,可能是他所做的動作幅度太大導致他成了這條魚的攻擊目標,魚直接躍過我沖他游了過去,當他撿起魚刺的同時怪魚已經到了他的身邊,要想刺到魚已經來不及了,就見那條魚直接撞到了來人身上,猛力的搖了幾下尾巴頂著來人疾馳而去,幾秒鐘後燈光就在這個水潭中消失了,這一切的發生不過一分多鐘,瞬間又成了我自己。我忽然意識到來人並沒有加害我的想法,從我割他氧氣管,到他奪走我的刀,再到被魚襲擊,他一直在防守,並沒有主動進攻我,而且他一直在提醒我那條魚在我背後,我猜不透他是誰!但有一點可以肯定,他不想傷害我,也不想我受到傷害,莫非是耿梨或者冷悄?不像!雖然他穿著潛水服戴著防水面罩,但我能確認那並非他們的身形,我正在那兒納悶時又看見有燈光慢慢的往這邊游了過來,再近點時能看到那是他,我不知道他怎麼擺月兌了那條魚不過他手中的魚刺不見了,他游到我兩米的地方時沖我揮了揮手,示意我跟他走,此時我還是沒有太大把握對他絕對信任,我猶豫了一下,他看我沒動也知道我不相信他,隨即把手中的匕首調了個遞給我,他的意思是對我沒任何敵意,我接過他遞來的匕首,此時他再次沖我揮揮手並迅速劃水向水潭里游去。我已經確認他沒敵意後便跟在了他後面。
我重新打開礦燈,這個水潭非常大,往里能感覺到越來深,我跟著他繼續下潛,潛下去大概十幾米還沒有見到底,此時我看到自己的氧氣表已經歸零了,里面的氧氣所剩無幾,再找不到出口我只能是在水下更換呼吸器了,我們還在下潛,並且一直沒有游到水潭的邊緣,往下的水開始變的冰冷起來,因為水壓的緣故呼吸也變的不那麼輕松,這地方如此之大是我始料未及的。此時我必須停下來更換呼吸器,因為能感覺到氣瓶內氧氣已經完全耗盡,我停下從身上把包解下來,裝備包在裂縫口時已經解開了一半,這時身體還在慢慢下沉,當我完全沉到水底時再看潭底,這里完全被尸骸覆蓋著,根本不知道它們在水底鋪了多厚,這麼多的尸骸簡直是恐怖之極,我無暇顧及這些,因為我能感覺到馬上就要窒息了,在冷水中的肺活量跟溫水中是完全兩個概念,我知道自己沒有太多時間可堅持,我打開背包的第一道拉鏈時身體已經開始痙攣,第二道還沒來得及打開我的肺部好像要爆炸了,眼前開始發黑馬上就要失去知覺!此時有一只手掐住了我的脖子,另一只拔掉了我的呼吸器,並且把一根冒著氣的氧氣管塞到我嘴里,我猛的呼吸,讓接近消失的意識重新回來。是他救了我,不管他是誰但他救了我。我大口的吸氣,讓肺部灌滿氧氣後重新打開第二道拉鏈,迅速從里面拿出一套呼吸器,並把氧氣管還到來人嘴里。收拾好一切後我們繼續沿著潭底往前游,游沒多遠前面出現了一個像山體裂縫一樣的斷崖,游過那道斷崖,我們開始往上升,在上升的過程中逐漸能感覺到水的溫度在變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