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王之我們曾被這世界溫柔地愛過 ◆◇新文◆◇ 流光不易把人拋

作者 ︰ 流光不易把人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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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篇寫了好久的說

說不上很滿意,但是文筆有了很大的長進。

話說最近真的沒有靈感啊……

沒打算在小說網上發表,只希望讀者能夠喜歡我的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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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終歸還是背道而馳,卻再也不會殊途同歸。

——阮未央

未央,如若能換得你一世安穩,歲月靜好,我寧願此生流離失所,兵荒馬亂。

——蘇堇年

你溫暖了我的黑夜,我必定還你一座天堂。

——楚天晴

我們曾經以為的幸福,最終散落天涯。

——陸向晚

我聶沉羽今生今世,只執阮未央一人之手,與阮未央一人偕老。否則,我將灰飛煙滅,孤獨終老。

——聶沉羽

未央,我想你幸福,卻又怕你的幸福,讓你忘記我,忘記歸途。

——駱宸

我選擇的路,一開始就注定不能回頭。

——施以洛

不是不愛,只是那愛情,太過于沉重。

——黎木

阮未央,我定會讓你在最好的年華里,永失所愛。

——知桐

簡介

她是阮未央。

一個人走走停停冷暖自知自始至終自給自足自力更生,偶爾停駐在燈火闌珊處看那細水長流,那一年,她十七歲,孑然一身。

她想做個好姑娘,遇見一個人,遇見一段愛情,攜手站在夜的邊緣,看夕陽從此落下,落盡唯美。她想做個勇敢的好姑娘,無所謂黑暗,不怕黑,無所謂光明,不畏光。她想做個安靜的好姑娘,守候在熱鬧的邊緣,不與喧囂,盛世安穩,歲月靜好。

命運是何其殘忍,讓她在最好的年華里遇見最好的他們,卻又在最好的年華里,永失所愛。

他們的十七歲注定要在醉生夢死中度過。

他們的十七歲,顛沛流離。

阮未央稱那段漫長的舊時光為,青春。

楔子

夜涼如水。

我一步一步地在夜色里艱難地、緩慢地前行,凌亂的長發飛揚,我以決絕的姿態走向暗藍幽深的海。而此刻我也終于明白小美人魚的疼,一步一步仿佛在鋒利的刀刃上行走。

漠北的黃昏,溫柔地親吻著我的臉頰,我痴痴地笑了,眼眸里是盡然是無望的心死。

我給駱宸發了一條矯情至極的短信,我說,駱宸,如果我在十七歲之前遇見的那個人是你,那該多好。只是駱宸,我顛沛流離的那些年,你在哪里?

江水溫柔地包裹著我,我的腳下漸漸地失去了依托,我的嘴角掛著一抹清清淺淺的微笑,仿佛我的心里存在一個純淨如水的世界。黃昏的天空夾雜著一絲夜色涼,卻依舊不染塵埃,澄澈得好似我十七歲那年他們還在時的天空。

汩汩的鮮血噴涌而出,像是有一雙無形的手緊緊地扼住我的喉嚨,我又笑了。

那兵荒馬亂的青春里,我們都是苟延殘喘的病孩子。

記憶中那些人的面孔漸漸重疊,匯成一條條剪不斷、理不清的線。

我看見我親愛的楚天晴了,她站在時光的盡頭沖我笑,她用軟綿綿的聲音喚我,阮阮,你溫暖了我的黑夜,我卻來不及還你一座天堂。她還說,阮阮,天堂好冷,我又該抱著誰取暖呢。

還有那個大義凜然,曾經心心念念說著要保護我的傻姑娘,我的陸向晚,她依舊美好如初,依舊沒心沒肺,她說,阮阮,我不會再原諒你了。我想起聶沉羽出事的那一天在醫院里我哭著祈求她,我說向晚我們不要再做朋友了好不好,那模樣卑微到了塵埃。

那個我深愛著的少年蘇堇年,就那麼憂傷地望著我,他的眸子好似一根刺扎在我的心窩,遍體鱗傷,他說,阮阮我們再也回不去了對嗎。

深深愛著我的聶沉羽,他狠狠地將我禁錮在懷里,我听見他的微笑,還有他的輕聲呢喃,阮阮,記得要狠狠地幸福。

還有施以洛,她把臉深深地埋進頸脖里,聲線中竟帶著些許我所不能理解的哽咽,阮未央,長這麼大你是第一個對我這麼好的人,從今以後你就是我最好的姐妹了。

知桐驕傲地揚起頭,笑得有些不屑,阮未央,你憑什麼幸福。

眉眼如畫的男子駱宸輕吻我的睫毛,他笑得無可奈何,可我依然記得他眼眸里的悲愴,阮未央,如果你先遇見的那個人是我,是不是就不會有那麼多的悲傷。

而我,那個曾經帶給你們那麼多傷害的阮未央,那個你們拼命拼命想要保護的阮未央,再也無力與這個殘酷的世界斗爭,再也不想了。

朦朧中,我望見一個或熟悉或陌生的身影朝我奔過來,我笑了。

天晴,天黑了,不會再亮了。

不想再看一眼這骯髒的世界,不想再向我深愛的你們說再見,我緩緩閉上了眼。

我的十七歲,終歸還是要在醉生夢死中度過。

我記得他們的一顰一笑,我記得他們還在時的歲月,我記得我們曾一起蹉跎的舊時光。心心念念,刻骨銘心,魂牽夢繞,一切仿佛還在昨天。

那是我在喧囂的塵世里,遇見的最美的時光。

哪怕最後的最後,我們終歸還是背道而馳,卻再也不會殊途同歸。

即便歲月易蒼老,我也會微笑著說再見。

我十七歲那年的那些人,那些事,我終歸還想問一句,你們,還好嗎?

第一章︰小巷

1唯有我和施以洛如愛情里苟延殘喘的困獸,在青春的余年里對弈。

我感到死亡踏著晨曦徐徐地朝我奔來,他微笑著,一步一步地剝奪我對這世界殘余的眷戀。這是我第二次離死亡那麼近,哪怕披荊斬棘,我也不願再去留戀人間的燈火闌珊。

再次從朦朧中醒來,一片純白的聲色籠罩著我,我痴痴地想,原來,天堂是那樣美好的世界,也難怪天晴會那樣決絕地離開,義無反顧地奔赴天堂。撲面而來的是重重的一巴掌,我暗自嘀咕原來看似和諧的世界並非和諧,卻意外听見一聲熟悉的哽咽,阮未央,你是不是很想死?

我x!我月兌口而出。

施以洛靜靜地凝望著窗外的光景,眼眸里盡然是悲愴,她一字一頓重復,阮未央,你是不是很想死?你是不是覺得天崩了地裂了生無可戀了?

我徹底被刺激了,尖叫著跳起來和她廝打在一起,我啐她,我呸!你有什麼資格說我!眾叛親離的又不是你!一無所有的又不是你!你憑什麼這樣說我!

說完我便後悔了。

這不是我,這不可能是我。

我知道我刺激到她了,不然她也不可能撲上來猛扇我幾巴掌,我x!阮未央,不要擺出一副「全世界我最悲慘」的嘴臉!阮未央我告訴你,你就是一懦夫!懦夫!你不夠勇敢!初遇時我以為你大義凜然一腔孤勇,我以為什麼挫折都不能推翻你阮未央!我以為……

她繼續憂傷地望著我,眼眸里溢滿了心疼,阮未央,那個大義凜然奮不顧身的你,那個不顧一切飛蛾撲火的你,到哪兒去了?你告訴我,我把她找回來,好不好?

我冷笑,死了。

那個大義凜然奮不顧身的阮未央,那個不顧一切飛蛾撲火的阮未央,那個溫暖了你大半青春的阮未央,那個你心心念念想要拼命保護的阮未央,早就在時光的洪波里,泯滅不見了。

現在的我,也只不過是心死了的軀殼,任何人都可以打敗,任何人。

她抱著我死命地哭,她悲慟地問我,阮未央你告訴我,在這冰冷的世界里,除了你,我又該抱著誰取暖?

我忽然安靜了。

我望著這個陪我走了大半青春的少女,依稀還記得那年濃妝艷抹囂張跋扈的不良少女是那樣的驕傲,可惜歲月早已將她的冷冽、她的尖銳打磨得一點不剩了,不然曾經那樣高傲的她怎麼會像現在這般抱著我哭得泣不成聲,那不是我所認識的施以洛。

我忽然很想抱抱她。

恍然想起十八歲那年她在幽暗的巷子里救下手足無措的我,大義凜然得好似一位女俠。後來我給她上藥,她輕輕擁住我說,阮未央,長這麼大你是第一個對我這麼好的人,從今以後你就是我最好的姐妹了,我的心兀自地疼了。

她陪伴了我那麼多年的光景,十八歲至二十二歲。

我抵住她的肩膀,狠命地哭泣,我說,怎麼辦以洛,我找不到我的勇氣了。

我的勇氣,斷了。

我想起在我決絕地投入深海的一個小時前,收到知桐寄來的請柬,深紅色里刻著「新郎蘇堇年和新娘知桐喜結連理」,它們張牙舞爪蓬蓽生輝地嘲笑我歇斯底里的狼狽。

怎麼可以忘記,蘇堇年,你怎麼可以忘記?

忘記我們承諾的地老天荒,忘記我們許諾的春暖花開。

你tmd還要為他犯賤到什麼地步!施以洛怒了,恨鐵不成鋼地說。我知道她可以決絕地忘掉一段情,但我不可以,我不可以似施以洛忘記黎木一般忘掉蘇堇年,不可以。

她嘆了一口氣,你應該回頭。

我知道她是說駱宸,那樣深深愛著我的駱宸,可我只能裝作不懂。

我不會讓他們好好的。我答非所問。

施以洛啞然失笑,她目光如炬地望著我,就為了那個蘇堇年?

不,為了天晴,也為了聶沉羽。

知桐,我們的游戲,正式開始。

似水流年,白駒過隙。

昔日的那些愛過恨過的少年少女,已漸漸淡出我的生命,我的青春,唯有我和施以洛如愛情里苟延殘喘的困獸,在青春的余年里對弈。

記憶倒退到很多年前。

那一年,我十七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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