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奈發誓她絕對不是故意的。
她絕對不是故意要深夜不知死活地跑出來的,雖然不想承認,但她的的確確是被跡部的話成功地刺激了。
如果不是跡部的話好巧不巧地戳到她的痛處,她也不會就那樣不管不顧地跑出來。
她真的是太自私了。
差一點,她差一點就毀了哥哥的夢想。
她也曾失去過,她也曾經受過,可是為什麼,就是不懂哥哥呢,他其實比任何人都要強。
初奈想,她也許要好好冷靜下來了。
雨,淅淅瀝瀝地落了下來。
暈眩鋪天蓋地地襲來。
……
撐著油紙傘,獨自彷惶在悠長
悠長又寂寥的雨巷
我希望逢著
一個丁香一樣的
結著愁怨的姑娘
……
此刻不二漫步在悠長悠長又寂寥的雨巷,沒錯,是雨巷。
事實上,他是被自家青梅竹馬威脅「如果你不去的話我就把你小時候穿女裝散發給你的隊友,不要想著毀滅證據反正我還有好多無限量批發」,只得非常苦逼的在這樣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幫某只無良且有嚴重惡趣味的少女買酒。
沒錯,是買酒。
對于這個嚴重嗜酒貌似沒有酒她就活不下去的青梅竹馬,他已經無力了。明明自己和姐姐都規勸過她了,她還是固執己見。
一想到現在悠哉由哉地坐在自己家里的某人,不二無奈地扶額。
得趕快回去才好。
想到這里,不二不由得加快了腳步。
好吧,他又想起了那個名為「越前初奈」的少女。
那個古靈精怪的少女,總是會給他帶來意外的驚喜。
初見時,是在神奈川。那時他救了她,而她只是神情渙散地注視著他,不似其他女生的炙熱,靈動的雙眸里竟然是習以為常的冷淡。
第二次是在立海大,他在越前之前便注意到了那個墨綠色長發的少女,只是覺得眼熟,卻沒想到竟然是自家網球部小支柱的妹妹,越前初奈,好像很有趣呢。
原以為是和安分的女孩,沒想到那次橫濱之旅卻讓他深刻的了解到她其實是個屬性為瘋狂的小丫頭。
她也喜歡中文,和自己一樣的愛好呢。
她喚他周助哥哥,聲音酥酥麻麻似乎有致命的吸引力。
那次和沐璇的比賽,她再次尋回重新拿起網球拍的自信。
沐璇輸了,但是後來她告訴他那場比賽她很快樂。
那天她他看到了不一樣的她。
後來越前受傷,他第一次看見冷淡的甚至是可以稱之為悲傷的越前初奈。
她的眼神,冷得刺骨。
那不會是一個普普通通簡簡單單的十幾歲女生會有的眼神。
越前初奈,究竟哪一個,才是真正的你。
而他想念著的少女就這樣不加掩飾地出現在他面前。
不二微微驚訝。
那個少女面色蒼白地躺在被雨水浸染的地上,她的嘴唇微抿,昔日靈動的雙眸竟然也失去了神采。
不二心口一滯。
幾乎是下意識地,他的雙手環過她的腰就輕輕抱起她了。
不二輕輕蹙眉,是太輕了呢。
離這最近的,也只有……
好吧,也就只有他的家了。
所以,當他抱著一個陌生的少女踢開門的時候,不僅是不二姐姐,就連沐璇也嚇了一跳。
「周助?」
「越前桑?!」
沐璇驚呼出聲來。
她自然不可能忘記越前初奈,那個打敗她的人,畢竟可以打敗她的,女網里她自認除了職業網球手和晚歌之外,還沒有幾個人。
所以,她自然不可能忘記她。
只是……
她目光幽深地望著不二離去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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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似乎漸行漸遠了呢,周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