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劉季的生活之中,我也發現了他的一些與眾不同的閃光點,性格決定命運吧,所以,注定他會成功。
我知道他的偶像是戰國後期名揚天下的「四大公子」之一的信陵君魏無忌,魏國國君魏昭王的小兒子。
信陵君是個公子哥兒,卻喜歡結交三教九流,他的門下有食客三千人之多,什麼層次的人都有,用《史記》上的話說是「士無賢不肖皆謙而禮交之」。這些門客雖然有一大部分是雞鳴狗盜之徒,屠販沽酒之輩,卻能在重要的關頭為他出生入死,拋頭灑血,幫助他成就了很多大事,也幫他成就了一個「義」的好名聲。
每次我都能從劉季眉飛色舞的眼神中看到,他一說起信陵君,就眼楮放光、滔滔不絕,以前我以為他只是從听書的那里學來的,後來發現他成了信陵君的骨灰級粉絲,連一些調調、言行舉止都盡量去模仿。
雖然信陵君死後十三年劉季才出生,他卻對這個傾慕的偶像保持著終生的敬仰。劉季當了皇帝之後,每次從魏國故都大梁經過,都要去祭拜信陵君。他去世的前一年,還安排妥當了為信陵君守墓的專職民戶,這些也都是後話。
我越來越覺得劉季具備偉人的潛質。
另一個人,光棍男人最怕別人說起女人的事,一旦把這個火點著了,頭撞南牆也不帶拐彎的。我曾對劉季的好友樊噲說過幫他物色一個對象,這讓他記住了,從此我的話對他就是聖旨,讓干啥干啥,我不讓干的,堅決不干。因我嫌他剝狗名聲不好听,說女人都喜歡貓啊、狗啊的,你卻把這些東西說殺就殺,怎麼能叫女人喜歡你。樊噲一听有理,第二天就金盆洗手、立地成佛,干起了倒賣糧食的生意,名聲倒是好听了,只是隔行如隔山,這做糧食生意全靠短斤少兩摻小石子賺個昧心的錢,他又是個粗心人,不會做這些手腳,所以怎麼也弄不夠本錢,干了不上半年,就干不下去了。另一方面,他從十幾歲就開始剝狗,听慣了在他的屠刀下狗的慘叫和哀嚎,突然換了這麼一個清靜的行當,很難適應,悶得都快得抑郁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