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季攻下了胡陵與方與兩座縣城之後的一段修養期過去,又攻克了薛縣,正在乘勝攻打亢父。
然而,劉季節節取勝之時,豐邑老家卻給人抄了後路,後院失火,守家的雍齒窩里反。
雍齒本是泗水一帶的地痞,劉季到任後,一邪一正,互相之間就有摩擦,少不了就有爭執,還是劉季的「結義大哥」王陵引薦,才到他的義軍里干事。
自始至終,他只是覺得劉季比自己命好,沒覺得他能力比自己強。
雍齒如今又愛上了劉季在鄉村里搶來的那天被我抓包的那個少女,想鳩佔鵲巢,佔為己有。
早已對後院造反蠢蠢欲動。
恰在這時候。
跟劉季搶地盤的另一支義軍首領周市,原是陳勝部將,見陳勝的隊伍每況愈下,背叛陳勝自立山頭,扶立魏王咎,自任魏相,以豐邑臣民本為故梁遷來,原屬魏地為由,以利相誘策反雍齒,他便馬上改換門庭,佔領豐邑,投靠魏王,被封為列侯。
這樣,我自然而然成為了階下囚,老天又開始煎熬我了。
這個狼心狗肺的雍齒,太過相信人的劉季,唉,大意失荊州。
當接到大本營發生變故後,劉季義軍立即決定先棄攻,先奪回家園,營救家屬。
怎奈何,豐邑易守難攻,幾攻不下。
我听說丈夫的軍團怎麼攻打都攻打不下豐邑,只是笑笑。
我心里跟明鏡似的,守豐邑的全都是豐沛子弟,自家人打自家人,怎麼下得去手?
況且雍齒那混蛋跟被斬殺的上任縣令唐榮一個德行,有意把城里的百姓都驅趕到城牆上去值守,而且以抗命者滅門相威脅。
而且,豐邑在秦並六國之前就是魏的陪都,魏國復國,這里也當然應該成為魏國的地盤,現在魏王也給雍齒封列侯,也算名正言順授權。
而相公劉季雖稱「沛公」,畢竟是土匪出身的造反者,威望還是弱很多。
所以,劉季要克復豐邑那是難上加難的。
所以,不夠耐心的他,幾乎崩潰到放棄了。
所幸的是,雍齒因為被封侯,有了地位,也沒有為難留在豐邑的我們一家,一方面我從未慢待過他,另一方面不想落個罵名,還要穩住腳跟,更重要的是心虛,畢竟自己理虧,還有絲絲愧疚。
可是,我該怎麼作出努力,保護家人呢?一想到這些,我的心就亂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