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就在那。」
跟著永盛帝邁著沉重的步伐再次向內走了幾個房間。再牢房最里面的那間牢房中,永盛王停下了腳步。對她淡說。
「王,」連忙定神,當看到牢房中此時正孤單,一臉淒苦坐著的拓拔貴,再也抑制不住心頭的哀傷。連忙抬袖擦去臉上的淚水,踉蹌著趴在那牢房外面看著里面的人。
也只是簡單的一天,他往日的英俊和英氣全無。有的是說不出的落寞和淒苦,更有著說不出的絕望和失魂落魄。
身上的滾龍袍早換上白色的內衫。頭發披散著,面色憔悴滄桑。更重要,手腳上都帶著粗如手指那麼粗的鐵鏈就這樣,一個年輕的帝王,成為階下囚。
開始他只是面色愁苦的坐在那里,坐在全是稻草的地上。看著背後的牆壁,背對著他們的坐在那里。她的低呼,帶著哭腔的低呼,他緩慢轉過了頭。
「雲鳳?是你?他沒有為難你吧?雲鳳。」
慢慢轉過頭來,看清楚房外的人影,確定正是自己牽掛的佳人。步伐踉蹌著,失魂落魄起身。走動著,也帶著手腳上的鐵鏈相撞響成一片。
「王,你,你,你怎麼能給他上手鏈腳鏈這些?成者為王敗者寇,你這樣的羞辱,還不如殺了他的干脆,你,」
急忙撲上去,一把抓著拓拔貴帶著鐵連的雙手。看著他此時的狼狽樣,更是忍受不住內心的悲愴。回身發著怨恨地質問反問著身後的男人。
「原因?還問我原因?既然知道成者王侯敗者寇的道理就不要問他。不是說要見他嗎?有話快說,我給你們一柱香的時間。盡量說完,我的耐心沒多少的,哼。」
看她一眼看見別的男人,帶著手腳鏈的樣子。滿臉的心疼和憤怒。永盛帝心中的無名之火再次蔓延。她從沒自己這樣過,很少為自己哭泣,甚至說根本沒為自己流淚過。
可為眼前的男人,剛才那麼大的沖擊和羞辱,她都強忍著沒讓淚流下來。如今只為了眼前這個男人而流淚。想到這些,怒火是沒來由的爆發。
他就不信,得不到這女人的心。既然當時能得到,現在他同樣可以。當然也就在此刻,他心中對拓拔貴的懲罰有了打算。
回頭臉色鐵青反問著,質問著她。出聲最後交代著,轉身狠狠離開。當然這一走也帶著身邊的侍衛也跟著離開。
「雲鳳,他沒為難你嗎?你在哭?別哭,別哭,還說我會給你幸福的,這些天讓你一直的哭,我,」
永盛王離開,雲鳳的淚水再次蔓延成災。看著手緊抱著自己雙手的佳人,拓拔貴臉上悲痛之色斃顯。
但還是反手抱著她的手,緊緊握在手中。關切地問,同時地頭查看著她。雖然他現在淪為王國奴,但天生男人,天生的霸氣還是有的。
「我沒事,真是,王。王,你,都怪雲鳳呀,都是雲鳳不好呀,雲鳳對不住王你。」
看他沒有向那些大臣樣見到就怒罵,羞辱她,反而關心著她是否受委屈。想著自己帶在身邊的人,趙玉明。不是她的大意,他就不會有機會接近他。
當然南都國的機密,已經行軍路線也不會就此讓永盛國全部掌握。也不會就這樣簡單的很快土崩瓦解。
剛才那些人的辱罵和叫嚷,讓她心中的悔恨更深。當然這其中的恨和怨應該他更深。試問自己最心愛,中意的女人。
整整三年都已經暗戀,牽掛的女人。終于依仗著機會,也終于找到機會娶到身邊。半年了,半年了,他一起小心呵護著她,**她,愛著她。
甚至放低身段追求著她,追求著她的心。可沒想,卻被她利用了。她這樣的欲擒故縱,其實卻是掌握他的國家機密,讓她那個男人來吞並他的國,殺他的臣民。
還讓自己淪為階下囚。
看著眼前這個愁苦絕望的男人,雲鳳再也抑制不住心頭的憤恨和悔恨。雙手緊抱著他的手,哭泣著,向他連聲道歉說著,希望他可以原諒自己。
「雲鳳別哭。朕真的不想追究這些,不管你是有心還是無意,以或者你也是被人欺騙利用的,朕都不想知道。你明白朕的苦心嗎?朕不想听,真的,」
看她這樣,拓拔貴怎能不了解她心中想著什麼在懺悔悔恨著什麼。雖然心中同樣悲哀沉痛,但還是強忍著淚水,任憑淚水在眼中打轉。勸說著她,說著問著她,眸子中有著說不出的沉痛和哀怨。
他怎能不了解真相。只是他心中真的不想恨她,一想到自己要恨她,他只感覺心中猶如被刺刀深深刺著。看她這樣,更是不能讓她痛苦,讓她難看。
可真是個多情男人,寧願自己痛苦,寧願所有的苦自己背都不忍心責怪她,說她半句不是。
「不,我要說,我一定要說,我一定告訴你事實,我」
雖然他口口聲聲說不想听,不想知道。但雲鳳知道他現在多想知道這些。想都沒想,一把抓住他的手這樣說著,同時就向他出聲說明著事實。
「不,我不要听,不要听,真的,我不想听。我怕,听到後,會是比死都讓我難受的折磨和痛苦,你知道嗎?」
對于雲鳳突然的變化。拓拔貴更是緊張絕望捂著耳朵,頭搖晃著連聲否定著,明顯不想听。
「今天你一定要听,我蕭雲鳳要說半女句實話就讓我立刻死在你面前。或者是出去就遭到雷劈。阿貴,听我說,听我說好嗎?」
看他這樣,雲鳳更是明白。他心中肯定和那些人一樣想她。如果別的她倒可以忍受,但他不許,她真的難以忍受。一想到他也像那樣人樣的想她,像那些人的誤會她,她的心也同樣在滴著血。
「我,雲鳳我,」
看著佳人這樣,拓拔貴心中隱隱升起的點希望。如果能真的得到她的心,就是讓他就此送死,他死了也瞑目了,天知道他心中多怕。她好怕听到她是說欺騙他的話。
「听我說好嗎?要不,我良心會一直的不安的,就是死也不會安心的,好嗎?」
看他這樣,雲鳳倒是沉靜下來。不管他是否相信自己,她都不會就此讓他就這樣死的,那怕立刻要她的命她也要救她出去。
拉過他捂著耳朵的手,含淚看著他哀求地問。
「好,你說吧。一定給我說真話,我能承受住這樣壓力的。只要你說。」想了許久,拓拔貴含著淚抬頭看著她沉穩地說。等著她接下來的話。
……看他平靜下來,雲鳳倒是向她著自己後來知道的事。當然後面要營救的他的話還沒說完,就听到那可惡男人的催促聲。
「時間已經到了,說完了嗎?」
遠遠的男人走來,邊走著邊低問著她。
「我,阿貴,放心,就是拼上我這條命我也會救你們出去。說完了,可以走吧。」
听著他的聲音傳來。雲鳳無奈地說,對著拓拔貴再次提醒地說。轉身面對永盛王時,表情竟然少有的平靜,淡淡說著,當先放開扶著牢房的門,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