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中的笛音 第三十七章 跑路,無路可走的抉擇

作者 ︰ 歸夢絕塵

十日之約,我應該回去了……但是——現在的情況,我該怎麼月兌身呢……

皇甫月冥,你是個優秀的男子,我不希望你在我身上大費周折,那樣……不值得……

可惜,你執著不悟,我也無話可說。

這個時代,不是我過去那個世界,也不會有那樣的世界,值得我去努力。

我只想回去,當個平凡的人,不追求什麼……

你不值得,我——走了……

若我有機會歸來之時,你,或許有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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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夜兒有點失落的看了皇甫月冥一眼,淡淡的憂傷上心頭,睫毛撲動,淚光閃爍。

你真的要這樣做麼……難道,你不懂,一個人被束縛在一個地方,沒有自由的世界麼?

我想找母親,只想找母親,我什麼都不求,只為了見她一面……

我心已無牽掛……若玉騙了我……我就隱歸叢林,繼續當我的笛姬……

我不江湖人,我不豪爽瀟灑,不為什麼而活……只為了……那本不應該得到卻向往的母愛……而默默努力著……

雨夜兒的眼淚流了下來,夜色悄悄掩去了,她下意識地抬起手抹去。哭?我為什麼要哭?

可為什麼……心……感覺好疼、好疼……

那不是發出木殤內心的……那——應該是殘存在這體內的另一道靈魂——雨夜兒。

我佔有了她,可是——這心念,總不能完全掌控……

不能……不能……心……疼得厲害,也,酸的厲害。

或許,如果不是我,雨夜兒就不是現在的雨夜兒,恐怕不會冷清高傲、殘忍無情……或許,也是一個可以嫁個好人家的好女孩吧……為什麼……這個世界……總虧待我……

她沉默了,下方的人,目不轉盯的看著那個站在屋頂上的少女,生怕她突然做出什麼驚人的決定……

她半跪著,讓人看不清她的神情,低眸,心情極差,若不是有溫度有**,讓人還真以為是一具假人跪在那兒,一動不動……她突然想起,一首現代電視劇的尾聲曲,叫作《神探狄仁杰》的尾聲曲,那樣的傷感、那樣的調子,能每次在她殺完人後,心能慢慢靜下來的唯一方法……現在,竟如當年一樣,回憶著那樣的調子,才感覺有幾分安分……

木殤殺人,絕不眨眼,回首之時,才知道自己殺了人。而,卻從不後悔,因為,這樣,她才能活下去……她站直了身子,對下方大聲地說。

「皇甫月冥,我不值得你付出,更不配。所以,你糾纏我,不過是我人生中的一個過客,你不上我心,更不懂我,所以——現在,請你……放手……」說著,雨夜兒轉身,跳躍,一下子跳得極高,滿月,映在雨夜兒身上,給眾人留下一個難忘的背影,「若有緣,再見!」

皇甫月冥似笑非笑的看著她,她的背影是那麼的灑月兌,不停的搖動著他的心弦,他嘴邊留下一個神秘的笑,轉身,也離去。這場戲,該結束了,他也沒有任何意義留在這個是非之地了,他冷笑,她竟然說他配不上她?笑話,他的權利,是這個大陸上巔峰人物之一,而她,不過是江湖上一個神秘的少女,一個過去經常光顧各宗派的人,曾經,也來過他的勢力里做客,可惜,她當年竟然來去從容,他沒有挽留住她,從此,就是一個錯過。今日,他破天荒地想得到她,可惜,她不吃軟的,就那麼死硬脾氣的走了……或許,她說的不錯吧。

我們的相遇,本來就是一個巧合;我們的緣分,只是一個意外,我們此生注定不會有什麼好結果,因為,我們選擇的道路不同,我們,不過只是路過那個分岔路時,無意中看了那麼一眼,卻可惜,有緣無分……他笑笑,他懂得了,這個世界,他太了解了。有些人,可能會因為一個過客而改變一生,而他們,不過只是一個天大巧合,相見不相識、相認不相緣……

這場鬧劇,果然,在雨夜兒離開後,很快就清場了。而听說,雨戰回去後,丞相府的財產生生沒了一半,雨夜兒的閨房,沒有任何生的氣息,就連家具,也蒙上了白布,就像死了人一樣……可誰知,死去的人,是他那生龍活虎的女兒呢……現在活著的,不過是一個緣而穿越過來的靈魂所駕馭的身體……

「你覺得,你怎麼趕著回去,他們……你交給他們的任務做完了麼?」幽幽的聲音響起。

「我不想再等了,」少女說,「無論結果如何,現在的相遇只是巧合,我們三人,最後還是要分離的,感情深又如何?不過,是緣分。過了,就沒了。記得,不要忘記,我的願望……」

「呃……你怎麼又想回去了?」

「我本來就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我不在乎,更不在意,這個具體,我要保證是清白的,我不能有一絲骯髒,這是我不能容忍的……」

「唉……好吧,隨便你。不過,我不確保,你去了那里,還能離去……」

「你在質疑我的能力?」少女的聲音有微微起伏。

「呃……不是……」另一個聲音似討好道︰「我的另一半的主人可厲害咯,你嘛……真懷疑能撐幾個回合……」

少女沒了聲音,夜色下,一道婀娜多姿的身影走在林間,目光如星辰般璀璨,一直看著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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