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雪蝶舞637︰更新時間︰24-4-29:3:22。那幾名男子正在想好事,如今听見說話的人聲音甚是冰泠,頓時嚇得打了一個泠戰,一時清醒許多,色心頓收,顧不得穿上衣服,嚇得拾起地上的單刀,也顧不得去追逃跑的村婦,隨即朝四周警惕的張望。小說。更
哪知搜尋半天,卻終是看不到說話人的身影,其中一人頓時來了無名火,怒道︰「哪來的混賬王八蛋,深更半夜的打擾大爺們的好事,有膽子說話,怎麼沒膽子出來?有種出來讓老子見識見識!」79726
這時,那個聲音又起,仍是泠泠的道︰「哼!不知死活的東西,到現在還敢趁強?好,既然如此,今日索性就讓你們死個瞑目!」
說話間,從樹林里慢慢走出一個白衣男子來。
那村婦此時已跑到兒子身邊,一把將他抱起,緊緊摟在懷里,想跑卻又不敢跑,只是偷偷用眼楮掃了一眼那白衣男子,見他身體修長,腰上懸掛著一把長劍,身上白衣隨風輕飄,煞是英姿颯**,威武不凡,但由于臉上帶著一張面具,一時卻也看不出真實面目,只覺得他向前每走一步,先前那幾名男子便嚇的退後幾步,一時心也不由的「咚咚」直跳,再也不敢看他,直輕拍著懷里的兒子,柔聲安慰道︰「靈兒不怕,有娘在,沒事的!」
白衣男子慢慢從樹後走了出來,用一雙明亮的眼楮,掃了一眼村婦,眼神中透出一絲同情,跟著轉身盯著那幾名男子道︰「是你們自己動手,還是要我來?」
那幾名男子一改剛才的囂張氣焰,如今看到白衣人面上帶著的那張紫金面具時,臉上早已變得煞白,手中單刀已止不住劇烈的抖動起來,發出一陣陣響起,身體也情不自主的慢慢後退。
其中一個男子戰戰兢兢的盯著他道︰「閣下莫非是王……」
「啊!」
他話音未落,突然只見月光下一道藍光閃出,跟著只覺喉嚨處先是一陣冰涼,隨即下意識的伸手去模,卻發現口中舌頭已被白衣男子生生割了下來,如今再也說不出話來,再看看地上,那塊被割下的舌頭仍在顫抖,嘴中這時才突現一陣劇痛,隨即「撲通」一聲跪在地上,丟掉手中單刀,不停的磕起頭來。
其它幾人見白衣男子如此劍法,哪還敢動,二話不說,紛紛跪下爬在地上求饒。
村婦剛才只是覺得眼前一亮,不知出了什麼事,再看看地上的半截舌頭鮮血淋淋,嚇的趕緊將臉深深埋在兒子的胸口,再不敢亂動,身體更是瑟瑟發抖,更不敢去看那白衣男子。
白衣男子似是沒想到先前做惡的幾人,竟被自己嚇成這樣,一時心中更是瞧不起,隨即泠聲說道︰「你幾人在這山上為非作歹已有多日,若不是我有急事要辦,豈容你們猖狂到現在?如今竟還不思悔改,難不成真要**我動手不成?」
他說完便盯著那幾名男子看,兩道精光四射的眼楮此時就像兩把尖刀一樣銳利,讓人不敢正視。
村婦此時听得白衣男子說出這番話,便知他決非壞人,這才壯著膽子偷偷看了他一眼,只覺他的雙眼就如天上的星星一樣明亮,讓她止不住生出仰慕之情。
她似是想不明白,世間怎麼會有這樣明亮的眼楮,簡直可以照人心魂,攝人心魄。
那幾名男子听完白衣男子的話,似是知道自己今日必死無疑,稍一遲疑,各人隨手抓起地上方才丟下的單刀,跟著一個地趟滾,瞬間便欺到白衣人身邊,隨即齊齊朝他小腿橫砍過去,刀法甚是凌厲,武功自也不弱。
白衣男子似是壓根就沒將他們放在眼里,嘴里發出一聲泠笑,隨即右手一揮,腰中長劍出鞘,跟著一道藍光閃現,就像天上的流星一般,在皎潔的月光下一閃即逝。
與此同時,只听得「啊」的幾聲慘叫,那幾名男子不知為何,突然丟下手中單刀,跟著身子站了起來,一時腳下跌跌撞撞,每人都用一只手緊緊捂著脖子,一只手指著那白衣男子,卻已說不出話來。
村婦剛才眼見幾名男子要去殺人,一時嚇的扭過頭去,不敢再看,哪知瞬間又听得幾聲慘叫,生怕白衣男子出事,只得咬牙壯著膽子去看,卻正好看到先前欺負自己的幾名男子正從脖子處噴出五道鮮血來。
那鮮血自喉嚨處噴出以後,漸漸形成一個圓弧,在皎潔的月光下組成一道鮮紅的血霧,慢慢濺到地上,擴散開來,顯得甚是美麗。
一時間,她竟好似產生了幻覺,只覺得殺人其實並不可怕,除了空氣中飄**著的那濃濃的血腥味,讓她忍不住干嘔了幾聲,其余的她再也不怕了。
一時間,她不由抬頭痴痴的看著那白衣男子,只覺得他是那樣威武、英雄。
直到那幾名男子身上鮮血噴盡,全部「撲通」一聲,直挺挺匍匐倒在地上,白衣男子這才走到村婦面前,輕聲說道︰「這位大嫂,歹人如今已全被誅殺,再沒人敢害你,你不要害怕,只是這深更半夜的,你一個人抱著孩子是要去哪里?」
村婦此時已經知曉白衣男子是好人,想到剛才的那番遭遇,不由又是淚如雨下,又想到在這荒山野嶺,憑著自己如何才能找到吳宗口中所說的神醫,唯有求助于他,兒子方才有救。
一念至此,她趕緊跪下求道︰「恩人,求求你幫幫我們孤兒寡母一把吧!我兒子被惡魔所傷,如今危在旦夕,再不救就來不急了啊!」
白衣男子見村婦跪下,連忙將她虛扶起來道︰「大嫂,真對不起,在下只是一個江湖俠客,並不懂得醫術,你兒子既然受了傷,便要去尋大夫醫治才是,為何要到這荒山野嶺里來呢?」
村婦看了一眼懷里的兒子道︰「恩人,實不相瞞,我兒子受的不是一般的傷,普通大夫根本無法醫治,只有找到這終南山上居住的一位神醫,請她出手,也許還會有救,可終南山如此之大,我又不知那神醫在哪里?叫我如何去尋她呢?如今眼看我兒子的時間越來越少,再耽擱下去,恐怕凶多吉少,求恩人務必要幫幫我們母子倆啊!」
白衣男子似是越听越糊涂,不由看了一眼此時躺在村婦懷里的薜空性,見他面色蒼白,雙目緊閉,顯然受傷不輕,一時也猜不透他到底受了什麼傷,為何一般大夫不能治療,非要到這荒山野嶺里來尋什麼神醫,隨即問道︰「大嫂,卻不知你兒子受的什麼傷?為何非要到終南山來尋神醫醫治病呢?」
村婦听得白衣男子問,不由低頭看著懷里的兒子,淚水頓時又「撲搭、撲搭」像掉了線的珠子般流了下來,直滴到薜空靈的嘴里,臉上,半晌才道︰「我可憐的兒子是是被那吃人的惡魔,將整個心都掏走了啊!」
她說完後,便突然失聲嚎嚎大哭起來,一時整個山腳越發顯得淒涼和悲傷了。
「啊!」
白衣男子听完那村婦的話,先是驚的叫出一聲,隨即身子一震,趕緊上前一把扒開薜空靈的胸口,果然在月光照射下,他瘦小的胸口那里有一個拳頭般大小的空洞,顯然是被人硬生生的用重手法伸入然後將整顆心髒掏出,如今胸膛里血**模糊,空空**,顯得陰森恐怖。
此時,山上突然傳出一聲野狼的嚎叫聲,顯得甚是淒厲,讓人不覺渾身一顫,止不住打起哆嗦來。
一時間,白衣男子修長的手指,竟不由自主開始輕輕抖動,嘴唇動了動,半晌去沒說出什麼,顯然他此時也被薜空靈的悲慘遭感到萬分震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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