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雪蝶舞63︰更新時間︰24-4-2:3:47。許久,白衣男子這才將衣服替薜空靈掩好,驚的「蹬蹬蹬」後退幾步,嘴里喃喃道︰「想不到我追了整整兩年,卻還是不能將那惡魔誅滅,現如今他已吃足了整整一百個孩童的心,魔功想必已然大成。唉!日後倘若要想再殺他,恐怕勢比登天還難啊!」說.b。更
那村婦見白衣男子如此模樣,嘴里且一個勁說些什麼,雖然不懂,可卻也能看出他的難過,不由心中生起一絲感激,想到他武功高強,定是見多識廣,連忙問道︰「恩人,請問,我兒子他還有救嗎?」79946
白衣男子怔了半晌,听得她問,隨即又愣住,嘴唇動了動,一時竟不知如何回答她的問話。
「唉!」
許久,他才長嘆了口氣道︰「大嫂,你兒子連心都沒了,又如何還有救呢?在下勸你還是早日將他如土為安吧!此地地處偏僻,你一個婦人行走也不安全,還是趕緊離去吧!」
他說完便一幅失魂落魄的樣子,準備離去,哪知剛走幾步卻又听到那村婦道︰「不!恩人,我兒子沒死,他雖然沒了心,可他的脈搏還在跳動,還能喘氣,身子也沒冰涼,老大夫跟我說過,只要我到了終南山,找到活死人墓,尋到那神醫,然後替他補一顆心,他就能活過來了!」
白衣男子驚的連忙停住腳步,轉過頭,用質疑的口氣問道︰「什麼?你兒子還有脈搏?且呼吸尚存?天嫂莫非在說笑?天下間哪有失去了心的人,身體還會有體溫?」
他說到這里,頓時又止住,隨即嘴里又喃喃道︰「活死人墓,活死人墓。」
念叨兩遍之後,身子又已不由自主的起了一個顫抖。
村婦生怕白衣男子不信,連忙又道︰「恩人若是不信,可以模模我兒子的脈搏,探探他的呼吸,看我是不是說的假話!」
白衣男子這才連忙走上前去,將薜空性的小手脖抽了出來,隨即伸出手指按在脈搏上。
村婦見他手指細長,甚是白滑,便知他定沒干過重活,又見從他面具里露出的眉頭緊皺,不由一臉緊張的看著他。
白衣男子果然右手一搭在薜空靈的脈搏上,頓時便感受到他微弱的脈搏正在輕輕跳動,不由也是大驚,隨即又探了探薜空靈的氣息,果然呼吸尚存,只是越來越微弱,顯見時日不多。
一時間,他也是百思不得其解,直盯著薜空靈的面孔看了許久,這才嘆道︰「奇跡,真是奇跡!若非在下親眼所見,還不相信世間竟會有這等事情,當真是聞所未聞,這孩子天賦異稟,異與常人,此番若是大難不死,日後必成大器!」
村婦見白衣男子此番總算相信自己的兒子沒死,再次感激的看了他一眼,隨即說道︰「老大夫也是這樣說的,他還告訴我,只要到終南山找到一個活死人墓,求求那里面住著的神醫,再給我兒子補上一顆心,他就一定能活了。」
白衣男子又是一怔,隨即心下尋思道︰「活死人墓?活死人!這孩子不正是一個活死人嗎?天下間還有誰敢說他不是。而我呢?我又是什麼?只不過是一具行尸走**的空殼罷了。」
「唉!」
他一念自此,不由仰天長嘆一聲,隨即朝村婦說道︰「大嫂,在下正好知道這活死人墓在哪里,不妨現在就帶你去尋找神醫如何?」
村婦听完白衣男子的話,似是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怔了半晌,才想到要給白衣男子跪下謝恩,卻被白衣男子拉住道︰「大嫂,在下雖然知道活死人墓在哪里,可卻不能帶你們進去,至于里面的神醫是否願意出手救你兒子,那就要看他的造化了!」
村婦感激涕零道︰「恩人,只要能找到神醫,就算吃再大的苦,為了兒子,我都願意付出!」
白衣男子先前見她為了兒子,忍受這等屈辱,便知她愛子情深,定會說到做到,一時心中甚是佩服,隨即說道︰「既是如此,事不宜遲,在下這就帶你去活死人墓求醫。」
他說完便伸手要去接過村婦懷里的孩子,可卻被村婦避開,他先是一怔,隨即釋然,跟著說道︰「大嫂,請跟我來。」
他說完便在前面帶路,步伐雖然飄逸,可卻慢了許多。
村婦懷抱著兒子,緊緊跟在白衣人身後,此時她已連續半個月都沒睡過覺,腳下沒停過,可一听說兒子有救了,頓時又有了使不完的勁。
終于,走了大半夜,在一處高高的墓碑前白衣男子停了下來。
此時,他用那雙明亮的眼楮,看著墓碑上刻著的「活死人墓」幾個大字。
「唉!」
怔了片刻,隨即又嘆了口氣,白衣男子才轉身朝村婦道:「大嫂,在下只能幫你到這里了,這墓里的主人姓林,你見到她之後,千萬不要提及是在下帶你到這里的,不然她定會拒絕為你孩子治病的!一定切記!」
村婦不知白衣男子為什麼要這樣說,正要感謝他時,卻已不見了他的蹤影,低頭再看看懷里的孩子,一時卻也不怕了,直走到墓碑前,用手重重的拍打著石壁。
過了片刻,石壁突然緩緩升起,露出一個洞來。
一個白衣女子手里提著燈籠走了出來,先是看了村婦一眼,隨即又看了看她懷里的薜空靈,眉頭輕輕一皺問道︰「這位大娘,請問深夜來訪,有何要事?」
村婦見白衣女子年約十七八歲模樣,模樣甚是俊俏,渾身上下透著一種不食人間煙火的味道,好似天女下凡一般,又听她說話聲音雖然冰泠,可話音卻很是清脆甜美,尋思她既然在此山墓里住,定然也識得吳宗口里的神醫女子,一時也顧不得許多,隨即「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口中求道︰「姑娘,求你讓我見見神醫,我生子受了傷,我要求她救救我的兒啊!」
白衣女子見村婦二話不說,便先跪下,連忙將手中燈籠換在左手,上前攙扶起她道︰「這位大娘,這古墓里只有我一個人住,並沒你口中所說的神醫,你兒子既然受了傷,為何不去找大夫,卻來這里做什麼?」
村婦听後,便已猜到吳宗口中所說的神醫定然已經謝世,一時甚是失望,只覺悲從心來,希望悉數破滅,淚水不由再次滾滾而下,直盯著懷里的兒子,越發覺得他只是睡著了,根本不願相信他快要死的這個殘酷的事實。
半晌又想到白衣男子所說的話,一時顧不得許多,月兌口問道︰「姑娘,請問這墓里的主人是不是姓林?」
白衣女子也是面上一改,怔了一下問道︰「大娘,你是從何得知小女子姓林的?」
村婦見她竟是白衣男子口中所說的林姓姑娘,如今又听她問,想到吳宗所說的死馬當活馬醫,半晌才道︰「不瞞姑娘,我可憐的孩子前些日子被那挖心的惡魔,將整顆心都挖了去,我尋遍了所有大夫,都說無人能治。後來有個老大夫告訴我,說終南山上有個活死人墓,墓里住著一個神醫,她興許可以給我孩子補一顆心,所以我就抱著孩子,趕了大半月路,這才到此,卻不想神醫竟已去世,當真遺憾。唉!我可憐的兒啊!娘真是沒用,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你去死啊!你叫我以後怎麼獨活呢?」
她說到這里,頓時又失聲痛哭起來,神情甚是悲觀、絕望。
白衣女子先前听村婦訴說兒子的不幸遭遇,心中也跟著一陣難過,隨即再听,便已猜到她口中所說神醫就是指自己的姑姑潘婷,不由嘆了口氣道︰「大娘,姑姑她老人家在世時,確實是神醫,只是早在十年前便已去世了,如今這洞里只剩下我一人居住,至于你說你兒子被什麼惡魔挖去了心髒,確實值得同情,可現如今他既已失去了心,想必早已死了,眾是我姑姑她老人家在世,恐怕也是回天無力,還請大娘回去,早日讓孩子入土為安吧!」
她說完便要去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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