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不知道何時安靜下來了,眾多女子也是安靜的坐好了,柳之梅站在樓台之上,嬌柔的聲音響起︰「各位,今天是靜湘小築的觀賣會,大家可以拿出自己的著作到這樓台上來展示,若是有願意購買的人,請出價,價高者得之。」
冷兮然還真是沒有想到這里居然還有這樣的類似于拍賣的形式,一時之間也來了興趣。
來到這里拍賣的作品一般都是自己做出來的,然後派人拿到上面去,當然也有從家里帶來的,若這是從別人手中弄來的,不過為了博一個名聲,只是這樣子若是日後被人拆穿的話,必然是難堪的,所以,一般到這里來的人是不會拿出不是自己的作品拍賣的。
下面一幅幅畫被拿了上去,一件一件的拍賣,柳之梅坐在一旁,時而點評一下,當然畫若是得到柳之梅的稱贊,那麼價格絕對會提高不少。
冷兮然看著柳之梅旁邊一直打著哈欠的陳飛飛勾起嘴角,淡淡的說道︰「既然來了,咱們也留下一筆吧。」
知秋反應過來才明白,他們的小姐這是也要作畫?作詩?可是小姐她會嗎?
此時冷兮然已經走到了木桌前,看著愣愣的知秋,微微蹙眉︰「研磨可會?」
知秋反應過來,立刻點頭︰「會。」
然後飛快的給冷兮然將宣紙鋪好,自己開始研磨。
說實話在繪畫這方面冷兮然雖然是略有研究,但是絕對稱不上大師級的人物,所以,也沒有打算在技巧方面出彩。
拿起筆來,面容變得認真起來,一筆一筆的描繪著……
許久,冷兮然放下筆,站了起來,再次走到窗邊,此時下面的拍賣已經進行得如火如茶,這時候,到了最高峰的一幅畫,誰也沒有想到,今天京城的第一公子居然來了,而且,還送上來一幅畫。
所謂京城第一公子便是京城首富之子蘇墨臣,這個人為人低調,才氣逼人,同時也是財氣逼人,雖然蘇家權勢不高,但是身為首富,財勢卻是很高,即便是京城的一些高官見了蘇家老爺也是要巴結一番的,而從這商家出來的蘇墨臣身上不僅沒有那些庸俗之氣,反而才高八斗,渾身透著溫文儒雅之氣,再加上那俊美的相貌,所以被世人成為京城第一公子。
自從蘇墨臣的名號出來之後,蘇墨臣甚少出現在人前之中,今天不僅出來了,還帶出來一幅畫,還真是讓人有些意外。
原本坐在旁邊的柳之梅已經站起來,從侍女手中將畫接過來,小心翼翼的打開。
站在二樓雅間的冷兮然看著那幅畫倒是挑了挑眉,這幅畫當真是豪放大氣,可以說是畫的就是天盛王朝的半壁江山,一人立于山頂之上,背手而站,寒風吹起,發絲輕飄,那種睥睨天下的王者之氣著實讓人著迷,這樣的畫功,京城第一公子實至名歸,只是……冷兮然斂下眼皮。
下面的人也全都愣住了,恐怕對于這幅畫的觸動實在是太大了。
冷兮然從畫上移開目光︰「知秋,讓外面的侍女將這幅畫送過去。」
知秋還沉溺于冷兮然的畫上就听見了冷兮然的吩咐,雖然有些舍不得,但還是遵從的將畫送了出去。
此時下面眾人依舊沒有喊價,他們不是傻子,這樣的畫,他們買到手里絕對是個禍害,恐怕只有將這幅畫送給當今聖上,才是最正確的選擇了。
的確,這幅畫除了皇上,不管是誰,拿著就是個死罪。
正當柳之梅不知道該怎麼辦的時候,一個侍女將畫交給了柳之梅,柳之梅松了一口氣,嘴角重新揚起一個笑容,開口說道︰「這里又有了一幅畫,真是好奇,在第一公子之後,到底是誰這麼有勇氣的將自己的畫作展現出來呢?」
說著,就將畫掛到了蘇墨臣的畫的旁邊的畫架上,打開了。
所有人愣住……柳之梅愣住……陳飛飛也愣住了。
第一眼入簾的就是一個人,一個女子,一個英氣颯爽的女子,紅衣襯不出艷麗,反而帶著一種灑月兌的豪放,這樣一個女子,目光卻是從始至終注視著一個地方,不知道那個地方有什麼,讓女子的黑眸里染上了點點哀傷,但是更多的是守護,周圍的景色模模糊糊,讓人看不出是什麼地方,可是做這個女子的背景,竟是那樣的和諧,淡墨濃墨,不多不少,不深不淺,恰到好處,一旁空白之處,只是題了幾個字︰花開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
一幅畫完成,這幅畫,比不上沈默臣的那副大氣恢弘,可是卻別有一番滋味在心頭,尤其是那句詩,讓人回味無窮,深思不已,留下一股淡淡卻又悠長的哀愁滋味,忘卻不得,觸動了不少人的心弦。
同樣沒有人競爭,原因很簡單,畫上的那個人,所有人都認識,京城陳飛飛。
陳飛飛此時目光空洞的看著眼前的畫,一旁的柳之梅捅了捅陳飛飛,陳飛飛回過神來,開口問道︰「這畫,我買了。」
柳之梅一愣,隨即看向畫,一般的畫會標注上作畫人的名字,可是這幅畫完全沒有,然後看向一旁的侍女,雖然有不符合規矩,可是柳之梅還是問道︰「不知道可否告知畫出這幅畫的人是?」
「這……」侍女有些為難。
「我也想要知道,不知道可不可以透漏一下。」不遠處從樓梯上走下來三個人,走在第一個開口說話的人正是京城第一公子蘇墨臣。
走下來的三個人一個是京城第一公子蘇墨臣,一個是靖王府的世子楚非歡,另一個面上帶著一個暗黑色的面具,沒有人知道這個男人的樣子,這個男人的身份,但是卻知道這個男人是蘇墨臣和楚非歡的至交好友楚胤。
楚非歡此時一臉興味的看著眼前的畫︰「本世子也是好奇。」
「這……不如這樣,奴婢先去問問那小姐,可不可以?」侍女猶豫了一下,開口問道。
「小姐?」楚非歡眉頭一挑,興味越來越重︰「不如這樣吧,我們和你上去,若是她不同意,我們再下來怎麼樣?」
侍女自然知道這楚非歡的意思,可是在場的這幾位都是他們得罪不起的,無奈,只好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