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氏接過盒子,打開來,里面是一棵人參,一看就知道是個年份長的好東西,馬氏笑道︰「這不,四姨娘听說你病了就想要把這東西給你送過去,結果相府出了這麼多事情,四姨娘也是被嚇到了,一時間給忘了,今天就想起來,來,兮然,別跟四姨娘客氣,拿著。」
冷兮然點點頭,看了一眼一旁的知秋,知秋會意的接了過來。
冷兮然嘴角帶著溫和的笑容︰「讓四姨娘破費了,兮然在這里謝過四姨娘了。」
「兮然這是跟四姨娘客套了不是?四姨娘是心疼你,破費什麼,來,別站在這里了,趕緊坐吧,來四姨娘這里千萬別見外,就當是在自己那里一樣。」馬氏嗔怪的看了一眼冷兮然,笑著說道。
「既然如此,那麼兮然也就不和四姨娘客氣了。」冷兮然俏皮的一笑,坐了下來,知秋抱著盒子站在冷兮然身後。
「這才對嘛。」馬氏也笑容滿面的坐了下來。
看著冷兮然,馬氏猶豫了一下,欲言又止,一副為難的樣子。
冷兮然見此,笑道︰「四姨娘,是不是有什麼事情要說?」
馬氏搓著手,一臉嘆息︰「兮然啊,這件事情呢,本來四姨娘是不想和你說的,畢竟這你說這些煩心的事情對你靜養身體沒有什麼好處,可是四姨娘又擔心你吃虧,所以這前思後想的才將你叫過來。」
馬氏見冷兮然一副蹙眉憂心的樣子,滿意了,再次開口道︰「是這樣的,你看上次你被陷害的事情,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就是陳氏母女倆,而這次相府又發生了這樣的事情,看得出來這次相爺是真的動怒了,若是這一次要是再找出什麼證據出來,那人肯定是躲不了的,你想想,上一次他們能陷害,這一次誰又說得準是不是陷害呢?四姨娘心疼你大病剛起,若是再來一劫肯定是會傷了根本的,如此,四姨娘實在是不忍心啊。」
「不可能吧,那種事情兮然怎麼可能做的到?」冷兮然蹙眉急切的開口說道。
「兮然別急,四姨娘只不過是擔心罷了,只是若是真的出了這種事情,那該怎麼辦?要知道上一次兮然不是也被冤枉了嗎,可是最後又是怎樣?要不是有人不甘心,恐怕到現在兮然還背著一個偷盜的名聲呢。」馬氏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抬眼看了一眼冷兮然。
冷兮然‘慌了’︰「那兮然該怎麼辦?」
「恩,四姨娘有一個辦法,可是……」馬氏故作為難的看著冷兮然。
「四姨娘請說。」
「這件事情應該就是陳氏母女所為,所以,我們只要在他們陷害你之前講證據擺在相爺面前不就可以了嗎?」馬氏斂下眼皮,看不清什麼神情。
冷兮然想了想,說道︰「可是我們沒有證據啊。」
「只要兮然按照我說的去做,就有。」半響,馬氏放低聲音,目光深深的看向冷兮然。
出了無落園,知秋抱著盒子,湊到冷兮然身邊,蹙眉道︰「小姐,四姨娘這是什麼意思?」
「一石二鳥嘍。」冷兮然眯起眼楮,嗤笑一聲︰「這馬氏當真是打得好算盤,只是,她算計錯了人,這個時候老夫人應該在離華庭小歇吧。」
「若是無意外的話,是的,從這條路回去,正好可以路過離華庭。」知秋如今也算是多少可以猜測出冷兮然的一點心思。
「作為晚輩,那我們還是拜訪一下吧。」
當冷兮然走過來看見離華庭的情況,冷兮然眼中第一次閃過懊惱這種情緒,這一次她分析錯了,算錯了這群人的唯恐天下不亂的玩心,尤其是那個姓楚的。
「小姐,怎麼辦?」知秋也是擔憂的看了一眼那邊的情況,誰曾想到,原本今天該出現這里的老夫人變成了冷蕭和當初在靜湘小築遇見的楚非歡三人。
「見不到老夫人,探探冷相的底也是不錯的,反正如今的情況和當初的意思不謀而合,早點、晚點,無所謂,走吧。」
第一個看見冷兮然的人是站在冷蕭身後的管家福伯。
「二小姐。」
听見福伯的聲音,眾人朝著這邊的冷兮然看了過來。
冷兮然淡淡一笑,走了過去,行了一個禮︰「拜見爹爹。」
「冷二小姐,好久不見。」楚非歡調侃的看向冷兮然。
「真巧,在這里遇見幾位。」冷兮然不冷不淡的點點頭,然後看向冷蕭︰「既然爹爹這里有客人,那麼兮然就先告退了。」
冷蕭疑惑起來,不知道這幾位和他這個女兒是怎麼認識的,听見冷兮然的話,剛要點頭允許,就被楚非歡給攔下來了。
「冷二小姐這是怎麼了?這是有多不想見到我們,雖然在靜湘小築的時候,我們有些唐突,可是也是因為冷二小姐的文采太吸引人了,若是冷二小姐還在為當初的事情生氣,那麼本世子就在這里給冷二小姐謝罪了。」
讓一個世子給賠罪這種事情是萬萬不可的,冷蕭立刻攔住︰「世子說的哪里的話,能夠得到世子的欣賞是小女的福氣。」
轉頭︰「兮然,還不趕快見過世子、楚公子還有蘇公子。」
冷兮然淡淡一笑︰「兮然當時不知道幾位的身份,實在是抱歉,雖然當時世子不請自來、破門而入,可是畢竟算不上什麼大事,兮然自然不會斤斤計較,這點還請世子放心,相信那日兮然做得不對的地方,世子也不會為難兮然吧。」
楚非歡無奈一笑,話都被她說了,他還能說什麼,笑的張揚︰「當然,不過冷二小姐這是要去哪?」
「兮然剛剛從四姨娘那里出來,如今要回自己的院子,不巧正好看見爹爹和幾位坐在這里,便來打個招呼。」
「既然無事,那麼就坐下來一起聊聊吧,可以吧,冷相。」雖然是在問,可是那眉宇之間透著堅定,一點也沒有給冷蕭拒絕的意思。
「這是自然。」冷蕭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冷兮然,淡淡的點點頭。
冷兮然對于冷蕭的目光直接無視,端坐在了冷蕭旁邊。
不知道是有意無意,自從冷兮然坐下,楚非歡幾人就開始和冷蕭閑談,一點也沒有要理會冷兮然的意思,反而將冷兮然直接晾在那里了,若是換了別的女子,臉上早就掛不住了。
可是冷兮然是誰,她能通過每一個人的神情辨別出這個人的所想,這些人除了戴面具的那個叫楚胤的,其他人就如同空氣一樣暴漏在冷兮然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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