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日,看紀承之親力親為,抓藥熬藥,朝華心里有了個基本的譜,撿了個空子,想和北堂玥談談太後的事。
撓了一下後頸,認真道︰「王爺可知太後那天對我說了什麼?」
北堂玥不語,看著她,不答也不問。似乎也在等她的答案一樣。
清了清喉嚨,從腰帶夾縫里掏出那包白粉,放在桌上,「這是太後那天交給我的,叫我想辦法給你吃,這事我想了好幾天,我不干這事,想問問你和太後是不是有什麼過節…。」
北堂玥心口動了一下,微微一嘆,又凜冽似嘲諷,「我和她不是用有過節來形容,只能用不死不休吧。」
朝華心下一驚,這麼嚴重,「好,那我也不多問,我看那紀承之對你倒是有些真誠,這藥就交給他吧,我也不知道是什麼。萬一不小心踫到了還遭殃。」
「听說你懷疑承之了?」想認證一下紀承之的話。
「額,從宮里出來的時侯,發現誰也不可靠,是有點,呵呵,這親媽都能害兒子了,何況朋友背後捅刀子的也不少。」朝華聳聳肩無奈道。
「她不是我娘親。」北堂玥不悅中藏著哀傷道出這句他早就想公告世人的話。
天啊,這好彩不是親媽,這要是親媽真害親子,她還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其實我覺得你們那太後是不是被屎糊了腦袋,看我無親無故的,也沒個要挾的對像,就想叫我給她干活,她真傻還是以為我傻呢。別以為我不知道她,要是辦好了,肯定第一個把我給卡嚓掉。」為了緩和一下氣氛,她到是說出令北堂玥想噴的話。
「噗」還是漏了一聲,接著哈哈大笑,「普天之下可能只有你第一人形容太後是個傻…那個了。」那些粗鄙的字眼他還是無法完全消化。
「那還不是你們那些人不敢說不是」,估計有更狠的都在心里罵來著,她只是撿了個通俗的,嘿嘿。
歡笑過後,北堂玥收起了笑意,對著朝華,目光還是這麼的深遠,「朝華,委屈你了。」
「啊,有什麼委屈的的,你說哪個?」朝華不解。
「你的…我沒攔著……」其實北堂玥是知道太後一定不會放過朝華這顆棋子,威脅利誘是一定的。想來他也是還想再試探她。是啊,這世上,有幾個人能真正相信的。可是她只對他坦白了太後的事,卻沒提中毒的事,著實讓他有點心疼。
其實他也有點誤會了,朝華其實正想要說這個事來著,只是北堂玥他自己提前憂郁了,「那毒那傻女人說三個月才會發,我也想著讓紀承之看看的,這不這兩天忙里忙外的,沒顧得上說,嘿嘿。」
北堂玥莞爾,這麼重要的事只要她才說會顧不上吧。
「這毒你放心,不會如了她的意的。」很想就這麼靜靜的多和她談些話,只是換一個話題會更好吧。
听到北堂玥的保證,朝華也安心不少,不怕是不可能,可是怕也沒有用,想來太後和他斗了有不少年頭了,實力也是鋼鋼的,你看,這都不用看,也知道那老女人下的什麼毒。
一切開始變得不一樣了,紀承之也長住在王府了,小初子還是那麼害羞,那個北堂炎只有偶爾出宮來,給朝華帶點新鮮玩意,雖然對朝華來說,沒幾樣是新奇的,倒是有一樣,北堂炎偷偷神秘的拿出來的時侯,她想暈,一瓖嵌滿寶石的夜壺,說是哪哪進貢的,說要是沒錢朝華就可以摳下來賣。皇宮的孩子早當家啊,多知道疼人。
平四和賀五也潛移默化的,北堂玥下了命令,只要朝華喜歡的,盡量給她弄來。
有天朝華說想吃麻辣牛肉干,賀五便架了輕功飛奔到城門口那家只賣到午時就結束的老黃牛家牛肉干。還有那小玉豆腐花,都在朝華提過第二遍之前送到。時不時的,朝華還去酒窖偷點酒喝來著,當然誰都知道。
連嘆三聲無聊啊,每天倒是能見著北堂玥養養眼,紀承之說他傷好得差不多了,就是還需多服藥幾日,這樣才不會傷了底子。說白了北堂玥就是裝點小病,讓朝華伺候著。紀承之鄙視他幾回了,對人家有意還搞得這麼迂回。
「承之,有沒有什麼生財之道?」幾個人在長廊里吹吹風。
「干嘛,女兒家家的還想賺錢,到時讓王爺幫你找個好夫家,富得流油的那種。不用你愁。」紀承之也和朝華混熟了,知道這丫頭葷素不忌的,嘴也開始欠了。
一邊的平四听著不高興了,他們忙活幾天討好這女祖宗,還嫁給別人,那還得了,狠狠的看了一眼紀承之。
「要不我賣你點詩吧,千古絕句什麼的。」朝華想到好方法,一兩銀子一首的話,不知她能背出幾首,用手指數數。
「詩?哦?你還有什麼好詩?」紀承之知道她是有點墨水的,有興趣道。
平四和小初子也在一邊豎起耳朵,朝華咬了一口牛肉干,嚼了幾下,看到買菜的啊毛抓了只鴨子,好像是要送到廚房宰了。
她清清喉嚨,搖指小白鴨,「看我就以它為題,賦詩一首」
鵝,鵝,鵝,
曲項向天歌。
白毛浮綠水,
紅掌撥清波。
小初子拍手,平四卻問︰「姑娘,那不是鴨子嗎?和你的詩有什麼關系。」
紀承之同樣好奇,詩是好詩,可是這動物對不上啊。
「唉,你們不懂了吧,每一只丑小鴨,最後都會成為天鵝,你們要透過現象看本質好不。你看它們長得多像啊。再說,它們紅燒了後,都長得也差不多。」
「嗯,有道理…。你就瞎掰吧你。」用折扇輕敲了一下她的頭。
「喂喂喂,別用我爹才用的動作好不?」朝華故意嚷嚷道。
「……。」
「再來一首看看,好了我們再合計合計。」紀承之把扇子插到後頸,一派二流子樣。
朝華搓搓手掌,好似要大干一場。
「听好了,床前明月光!」然後故意停頓。
「好句。」紀承之滿意這個開始,喝了一口香茶。
「地上鞋兩雙!」又停,等夸獎。
「額,通俗。」紀承之擺擺頭。
「床上狗男女!」然後用袖口擋臉,果然茶水噴射出來。不等他回神,下一句。
「其中就有你!」說完跑到平四後面去了,小初子忍不住笑了出來,紀承之黑了臉,他此刻只想快點中風,口吐白沫來表示他此刻的心情。
「朝華∼∼∼∼∼∼∼」他大吼一聲。
「別喊,我在呢,肝不好,人生是黑白的,記住了。」躲在後面還不老實。
紀承之仰天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沉聲嘆氣,天啊,怎麼會有這種人,快收了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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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妙人要搞a簽的事情了,人家是各種不了解啊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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