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自家寶貝的小手被個不相干的老男人(其實蕭晨大叔外表還是蠻年輕的,也就三十內的樣子,但在某兩爹眼中,那就是老男人了)給拉著不放,狂吃中的眾人只覺眼前一花,莫無痕和賀天翔就已站在了水傾程的邊上。
「拿開你的爪子……」
「放開你的咸豬手……」
某兩爹異口同聲的喝道,說罷還不等人家反應,兩人對視一眼,直接狠狠地扒開了蕭晨的手,而後凶巴巴一副老鷹護小雞的架勢,把水傾程小小的身子給掩在了自己倆的身後。
緊隨其後而至的修墨 淚,他的英雄救美出場式被搶了……
蕭晨愕然地看著自己紅腫的手腕,半天沒回過神來……
水傾程深深吸了口氣,渾身發著寒氣,冷冷地道︰「到書房再說吧。」
一個轉身,顧自就往院外走去,她得壓壓自己的火氣,免得被這些人的墨跡給嗆死。修墨自覺的留了下來,這種場合有點混亂,他還是遠離的好,免得被池魚了。
「小公主(寶貝兒)好像生氣了。」莫無痕和賀天翔邊低喃,亦步亦趨地緊跟了上去,龍程素也恍恍地緊隨其後。
「少夫人,那兩位是?」發現水傾程明顯不悅的表情,蕭晨也顧不得自己那莫名其妙就受了傷的手腕,亦是跟著龍程素快步地追了上去。
「他們是程兒得爹。」龍程素快速地收起蕭晨給她帶來的震撼和激動,女兒生氣了,後果很嚴重,她也是怕怕的。
「啊?」蕭晨有點雲霧里的感覺了,那不是少主的孩子?明明長得那麼像?還有,兩個爹?少夫人這是在少爺後的N劈生的不知道屬誰的娃?
還好蕭晨聰明的只是腦補腦補,沒有把這些話給說出口,不然,以某兩一怒就暴的爹知道,他一定會知道花兒為什麼這麼紅的。
「一個是收養的,一個認養的,程兒說生恩不如養恩大,他們對女兒的所有權在我之上。」龍程素郁郁地說,還不忘好心地提醒︰「你千萬別得罪他們,不然沒人能幫你的。」悄悄瞄了眼前面幾人,她壓低聲音道︰「其實,得罪他們還算是小事啦,得罪程兒才是大事。」
蕭晨愕然的瞪大眼楮,少夫人這話是什麼意思?好像很怕小小姐的樣子啊?他不解,很不解,小小姐有那麼可怕嗎?雖然現在感覺、好像有點那什麼冷冽,也許、好像、真是有點,可怕?
推開書房的門,水傾程依坐在自己的專屬沙發上,冷冷地開口︰「奔主題,少廢話,開始吧。」
這開場白,直接的剽悍啊。蕭晨偷偷模了把冷汗,知道清小家主是女娃,再又是小小姐後,他想說,他現在鴨梨山大呀。
沒有得到特赦的其他三人皆是有點戰戰兢兢地站在一旁偷瞄她。
「你們都站著做什麼?欺負我人小嗎?」水傾程俏眉微挑,語帶不悅地道。
莫無痕三人效率飛快地各自找了個離她稍有點遠的位置坐下,那態度好的,都不是一個‘乖’字可形容了。
蕭晨的驚恐變成了璀璨的星星滿屋子亂蹦,嗚嗚……小小姐太有女王範了。
「蕭先生如果沒有話要講,那就請吧。」這一個兩個的,怎麼都如此怪異,水傾程深深覺得自己的耐心告罄。
蕭晨一個激淋回過神,嗚嗚……女王都是可怕的。
龍程素看蕭晨那遲鈍的反應,小心地接了一句︰「那個,程兒,他是你蕭伯伯……」
「輪到你說話了嗎?」水傾程面無表情地瞥了她一下,她娘親是兔子霸王花,沒發怒的時候,絕對是只濫好心的兔子,還是只喜歡畫迷宮的兔子。
龍程素立即低下頭玩自己的手指,莫無痕和賀天翔鄙夷又同情地看了她一眼,她真會撞槍口呀。
蕭晨淚流滿面,小小姐不是女王,絕對不是,她是天神!
「蕭先生……」水傾程拖長了聲音。
「到。」蕭晨一個立挺,軍式應答月兌口而出是。
「坐,說。」輕輕的兩個字,威芒遍地。蕭晨吐了吐口水,小心翼翼地在道︰「我還是站在說吧。」
水傾程點了點頭,她向來民、主,人家喜歡站著,她就配合好了。
「我是少爺的侍童,噢,我家少爺就是你爹。他是神域水家的三少爺,叫水若寒。」他眼角偷晲了下水傾程,看她臉上沒什麼怨忿的表情變化,才繼續道︰「十年前,我跟著少爺從神域來這下界面歷練,途中遇到少夫人。少夫人和少爺一見鐘情……」
而後,劇情就照著水傾程前世看過的言情劇一樣的發展著,水若寒和龍程素私訂終身,互許誓盟,非君不娶(不嫁),年少輕狂的兩人情深意濃,火勢燎原下,救火不及,就有她娘後來的珠胎暗結。正當兩人沉浸在初為人父母的欣喜中時,神域一道傳訊,她爹無奈地告別身懷有孕的意中人,被急速的召了回去。
「我們回去的時候,水家正知何因,被神域聯盟攻擊,少爺二話不說,帶著我就投入了戰斗,無奈聯盟實力太過強大,多位家族長老殞落,老爺和各位少爺都身受重傷,危急中老爺開啟了逃生秘卷,把三位小少爺給送去了水家秘地,少爺感覺自己怕是凶多吉少了,就強行的打開天玄通道,讓我告訴少夫人一聲,叫她不要再等他了。並告訴我,若是少夫人生下了小小姐或是小少爺,就讓我把他(她)撫養成人,為他留一條血脈,至于報仇的事,就不要再提了。」蕭晨邊說邊抹淚,一個大老爺們哭了個大花臉︰「回到天玄的我也是傷重暈迷,被九王爺皇甫珺所救,可是當我養好傷,卻無論如何也找不到少夫人了,更有人說少夫人難產死了,我不能相信老天對少爺如此無情,卻也苦無頭緒。無奈下,只得一邊報恩,一邊暗中尋訪。終于有一天知道少夫人被龍家囚進百獸窟了,只是龍家戒備森嚴,外人根本進入不了。後來,就有傳言說龍家主為拉攏清家,對清家主百般優待……」
「于是你就想著利用我進去龍家救我娘。」水傾程淡淡地接口道。
蕭晨尷尬地撓撓了頭︰「原先,小的的確是這麼打算的。」看水傾程臉色陰暗,他趕緊接口道︰「不過小的也是真心的來投奔的,小的在心中決定了,如果救出少夫人和少爺的血脈,我還活著的話,一定當牛做馬的報答恩人。」
听到這里,龍程素已是臉如死灰,淚早已模糊的她看不見任何東西,緊緊地咬著唇,她抱著最後一絲希望,卻不敢問出口。
「神域聯盟麼,那是什麼東西?」眼底跳動著一簇能直接冰碎人氣息的火苗,嘴角卻勾起一抹淺淡的笑︰「介紹下神域的風土人情吧。」
「小小姐,你不能去的。」蕭晨急了,天玄神宗,到了神域,那都只是墊底的份。
「程兒,你可不要亂來。「龍程素雖然恨不得立即飛去神域,但她也知道這不是容易的事。水若寒的本事,她是知道的,她又怎麼能讓女兒輕易的去冒險。
「你急什麼?我又沒有說現在去。」水傾程細細地撫著自己的下巴︰「先說說吧,我也好有個底。」
蕭晨糾結無比,臨來時少爺千叮嚀萬囑咐,不能讓少夫人他們知道那邊的情況,都怪他一時嘴快。
莫無痕神色復雜地看著水傾程,略一思索,開口道︰「天玄一年,神域十年,他離開那麼久,有些事情就算知道,想必也是舊時的。想知道什麼,你直接去問臭小子吧。」
水傾程自然知道他的臭小子指的是誰,莫無痕對修墨,那絕對是橫挑鼻子豎挑眼的那種,雖然沒挑出什麼毛病,但他就是看他不順眼呀,
賀天翔心中無比震驚,龍翔有密檔,他是知道神域的,也知道神王不會是頂峰,但卻不知道要求會有這麼高,神宗過去僅能當墊底的?更讓他想不到的是,那個這段時間一直佔著他家寶貝的小子是神域里的人。
「這里還有神域的人?天玄這邊的的通幾年前不是就被封了嗎?他是怎麼來的?除非……」蕭晨一臉震驚難掩激動地問,要不然他在找不到少夫人他們下落的時候就回去找少爺他們了。
「除非什麼?把臭小子逮過來問問。」莫無痕站起身道。
水傾程送了給甜得能膩死人的笑容給他,輕飄飄地來了一句︰「爹爹是迫不及待的想要我走遠點?」
莫無痕撫額淚奔,痛心疾首地跪牆角反省去了,他沒事臭嘴做什麼?
賀天翔掩嘴輕咳了下,活該,叫他嘴快,被小寶貝兒警告了吧?
「干爹這是想一起去蹲牆角?」瞧著興災惹禍的賀天翔,水傾程挑了挑好看的眉。
「沒有沒有。」賀天翔立即裝僵尸中。
成功擺平了喜歡打叉的兩爹,水傾程瞅了下已經停止抹淚的龍程素,她相信娘親的心理自、慰能力強大的根本不需要她的安慰,她直直地看向蕭晨︰「神域聯盟是什麼?職業分布如何?水家受攻擊原因?我只需要知道這些,其他的,我現在沒興趣听。」
蕭晨有些微的失落,小小姐對家族的感情有些太淡泊了,但轉而一想,又覺得這樣也好。
他緩緩地講述著自己所知道的一切︰「神域有一盟三宗五家之說,一盟是指由煉器師和煉丹師所組成的自由盟,不受任何個人或組織管轄,也不參與任何勢力的爭奪,居神域東海懸浮島,自由盟的人,先少出來行走。三宗,是指明月、落花、飛雪三宗,三宗平時井水不犯河水,各居其處,各司其事,但每三年舉行一次新弟子友誼賽,冠軍就是掌管三年的三宗財政、以入處理三年里神域的大小糾紛。五家是修冥、百慕、柔溪、愚山,還有就是我們善水家族。但百年前,有一個從更高界面來的自稱神王的逍遙君霖,憑著強橫的實力,威迫、強制、收買,等等手段,把一盟三宗五家之外的所有小門派小家族組成了一個和神域大陸同名的‘神域’的聯盟。四處霸佔資源,搶掠人才,近幾年,更是把魔爪伸到了五家,五家之末的愚山家,懼于威勢,直接做了他們的附屬,柔溪家因為居于偏角,比較荒蠻而暫時躲過一劫,老爺因為不願為虎作倀,‘神域’在勸說無望下,直接動了手……」深吸了口氣,蕭晨接著道︰「神域和天玄一樣,以戰氣為主,除了自由盟,還有陣符師、契約師等職。其實,神域最缺的是煉丹師,自由盟的人多數隱居,神域的丹藥是奇貨可居,比天玄還要珍貴無數倍。」末了,他還很是多余的加了一句︰「小小姐,在你沒有到神王前,千萬不能去那邊。」
「那蕭先生是鼓勵我現在就去神域嘍。」傾程笑得像只殲詐的狐狸,看來不去神域還真是對不起自己了,她最拿得出手的就是丹藥了。
蕭晨汗顏,他明明努她不要去的,何時說過鼓勵的話了?
龍程素在邊上低聲咕噥︰「小程兒已經是神王了。」
「什麼……」
「什麼……」
「什麼……」
其余三人同時驚呼,九歲的神王?莫無痕一臉傲嬌,真不愧是他變異狂獅王的女兒,太逆天了;賀天翔倍受打擊,幾天不見,小寶貝兒就趕上他了,這速度,還讓不讓他活呀?蕭晨直接石化,就算在神域,也沒有九歲的神王呀。他們家小小姐是哪蹦出來打擊人的小怪物呀。
水傾程伸了個懶腰,軟綿綿地道︰「淡定,我現在沒時間去什麼神域。」她站起身往外走,隨口問道︰「干爹,學院大幣快開始了吧?到時候記得通知我。好餓啊,我再去吃點東西。」
拋下還沒回神的眾人,慢悠悠地晃回後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