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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著母親在街上走的時候,金粟蘭顯得有些悶悶不樂,而母親則顯得很擔憂。那個陶以深到底算怎麼回事,那時候還說要娶女兒的,現在又不聞不問了。她這心里著急,可還不能去追問女兒。老公一再提醒她,女兒可能心情不好,所以不要再去刺激女兒,所以這幾天來她一直忍著。
「粟蘭,去見見同學吧,回來之後你也沒跟同學聚一聚。」
「媽,同學都在上班,哪像我這麼閑。」
母親嘆了口氣,天天看著女兒這不哭不笑的樣子,她那心里難受得跟什麼似的。
「要不,陪媽去看場電影。」
「媽,其實你不用陪著我。我沒事,我只是有些事情沒想明白。」
「沒想明白就別想,都過去的事,就當書頁一樣翻過去就行了。」
金粟蘭也真想翻過去,但名叫‘陶以深’的這頁就是翻不過去。看到街邊有跆拳道館,她突然停下了腳步。
「看什麼?」母親也跟著停下來。
「媽,你說我去學跆拳道,怎麼樣?」
「女孩子學那個干嘛?」
「學點防身術,下次就不會那麼容易被人綁架了。」
說到‘綁架’這個詞,母親那真是心驚肉跳啊。離開望叢島之前陶以深就說過,金粟蘭回去後就怕再有什麼人打她的主意。
「這跆拳道真有用?」
「總比什麼都不會好。」
「那就學吧。」
母親心想,既然能學到防身的本領,又能讓女兒轉移注意力,怎麼著也是件好事。所以,她半點沒有猶豫,拉著女兒就上樓去報了名。
晚飯的時候,母親跟父親說起了跆拳道的事,父親連連點頭說好。金粟蘭知道,父母這些天來一直遷就著自己,也正因為這種遷就,她反倒覺得好有壓力。
「爸、媽!」
「怎麼啦?」
夫妻倆相互看看,又看了看金粟蘭。
「謝謝你們!」
「傻孩子,謝什麼。很多事也不是你想遇見,但就是遇見了,這就是命吧。」父親總是慈愛的,因為這份慈愛,所以她的心中更多的是對父母的抱歉。雖然不是她的錯,但讓父母這樣擔心,連說話都要小心翼翼,實在不是她所願。
「那一篇已經翻過去了,不管發生過什麼事,咱們都不去想了。」
金粟蘭點點頭,但是在心里,那個叫‘陶以深’的這一頁怎麼翻也翻不過去。
「那個陶以深……」母親剛說了半句就被父親踢了一腳,自然也就沒再說下去。
「媽,你想說什麼就說吧。」
父親狠狠瞪了一眼,心想這當媽的怎麼也不會看眼色,怎麼哪壺不開提哪壺。
「我是想說,你走的時候他怎麼跟你說的?」
「他……他什麼也沒說。」
「什麼也沒說?那是什麼意思?之前還說要結婚,要什麼的,還跪在我們面前,那算怎麼回事。」
「那麼大的碗還堵不上你的嘴啊。」父親吼了一句。
「我這不也是擔心女兒嘛。好歹說清楚了,大家也都好省心。」
「媽,都結束了。」
「結束了?」母親有些不理解。「你是因為舍不得他,回來才這副德性的?」母親一方面覺得女兒受了委屈,別一方面又為女兒不平。什麼男人,信誓旦旦的許下那些承諾,怎麼現在一句‘結束了’就完了。雖然她的女兒不是什麼千金大小姐,可那也是他們手里的珍寶,怎麼能讓人這樣欺負。
「你還有完沒完!」
父親已然看到金粟蘭眼中的淚光,他就是不願意看到女兒這樣,才一直讓老婆別東問西問,結果最終還是讓女兒哭了。
「要不是你一直攔著我,我在離開那里之前,就得跟那個姓陶的問清楚。你說你跟他談,到底都談了什麼,結果把女兒弄成這樣。」
金粟蘭放下了碗筷,在眼淚滑落之前逃一樣的上樓回了自己的房間。她不願意在父母面前哭,而現在眼淚卻那麼不爭氣的一個勁往外涌。離開望叢島那天都沒有哭,看到那些親密的照片也沒有哭,但這一刻她真的忍不住了。
「這下你滿意了?」
「我這不是……我去看看。」
「行啦,你就坐下吧。讓她哭一哭也好,總那樣憋在心里也不是個事。」
夫妻倆也沒了味口,一桌子的菜,反倒是成了擺設。
伊琳在香港輾轉幾天回到了望叢島。雖然辛琪已經離開了望叢島,但這個女明星帶來的娛樂風波還在持續回蕩。
「這一趟,你辛苦了,好好休息兩天再上班吧。」
在陶以深的辦公室里,伊琳已經向他匯報完了昆明‘珠蘭酒店’的情況。
「謝謝先生。」
伊琳轉身準備離去的時候,她忍不住又回過頭來。
「還有事?」
「離開昆明的那天,在酒店里遇到了金小姐。」
陶以深只是‘哦’了一聲,好像很不關心的樣子。伊琳多少有點替金粟蘭不平,她的老板原來就是個這樣子嗎?當時金粟蘭被綁時,他是多麼的在乎,甚至連自己的危險都可以不顧。即便是後來回到望叢島,他對金粟蘭的寵愛也是有目共睹的。怎麼去一趟香港,見了那個女明星,轉回來一切都變了。
「先生沒有什麼要知道的嗎?」
「你想說什麼就說吧。」
陶以深翹起了二腿,一副听不听都無所謂的樣子。
「我還是不說了,先生也沒興趣。」
伊琳意外地耍了陶以深一回。
「那麼,我先回去了。先生有事再打給我。」
看著伊琳的身影消失在門口,陶以深忍住了沒有叫她回來。知道了又能怎麼樣,或許只會更加的想念。自從金粟蘭回去之後,他甚至沒有讓人盯著。一是怕被別有用心的人發現,二是他也實在不想分心在每天對她的關注上面。再等等吧,等他把望叢島的事徹底解決了,那時候有的是時間去尋回心愛的人。
凌川來了電話,說是找到了陶以洹雇佣的私家偵探了。陶以深在辦公室里也坐不住,掛了電話便急匆匆地出去。這個私家偵探與弟弟的關系非同一般,找到了他,應該也就可以找到弟弟以洹。
在一個地下停車場里,陶以洹的學長被堵在了車里出不去。他原本已經很小心了,想到陶以深的人在找陶以洹,估計也會讓人找他。但是沒有想到,這麼快就讓人找到了他。
「我知道你是二少爺的學長,一直在幫他查過去的一些事。所以,我不為難你。你現在告訴我二少爺在哪里就行。」
「我只是個私家偵探,salmon雇佣我做事,我便做我的事,哪里知道他在哪里。」
「是嘛?偵探先生,我家先生或許不會把二少爺怎麼樣,畢竟那是他親弟弟。但對于你嘛……」凌川停頓了一下,然後又說︰「你知道,我們要讓個把人在望叢島消失是件再容易不過的事。」
「你威脅我?」
「不是威脅,是實話實說。」
凌川這邊正跟他說道呢,陶以深的車也剎到了跟前。
幾個人三兩下就把這私家偵探從車里給揪了出來,然後死死地給按在牆上。陶以深點了支煙,狠狠地吸了兩口,這才把煙蒂給扔在地上,順便用腳碾了碾。
「偵探先生,我是真不想對你這麼粗魯。咱們談談?」
「陶先生,我們沒什麼可談的吧?」
一句話剛完,這私家偵探的頭就被狠狠地撞在了牆壁上,額頭上立馬有了血漬。
「我呢,不像以洹讀了那麼多,我是粗人。如果我的兄弟下手重了,偵探先生多體諒吧。」
「陶先生真會說笑。」
「看來,還得跟偵探先生玩一會。要不,咱們玩釣魚,偵探先生肯定沒玩過,相當刺激。來,誰給偵探先生解釋一下什麼叫釣魚。」
「陶先生,不必麻煩了。陶先生的釣魚,我多少有些耳聞。」
「那現在我們能談了嗎?」
在現在這種局勢下,私家偵探即便不想出賣陶以洹,但他也的確是沒有什麼選擇了,只得點了點頭。額頭上的血漬流到眼角,他用手擦了一下,滿手的鮮血。
在陶以深的車里,私家偵探的頭上已經纏上了紗布。
「陶先生還真準備得周全,連紗布都先給我備上了。」
「如果你要喜歡,棺材也可以給你備上。」
偵探搖了搖頭,笑得有點慘。陶以深的車里備有藥箱,那是他為自己準備的。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遇上危險,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受傷,所以習慣性的把藥箱放在汽車後備箱里,以備不時之需。
「我能問問,如果陶先生抓到salmon會怎麼處置他嗎?」
「偵探先生有什麼好建議?」
「我是salmon的朋友,雖然不得以如此做,但我真的不想出賣他。」
「偵探先生。」陶以深把手搭在了偵探的肩膀上,然後狠狠地捏了一下他的肩膀說道︰「在我的理解里,出賣這種事無所謂想不想,只看出賣的價碼夠不夠高。」
「陶先生會殺了salmon嗎?」
「我看起來像那麼喜歡殺人的嗎?還是說,你覺得殺了以洹比較好。行啦,別廢話了,說說你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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