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介官奴也配問我家將軍的名號?」中年下屬冷哼,出言斥責。
來人面色微冷,看了下屬一眼,漫不經心道︰「什麼時候我說話你也有插嘴的份?」
中年下屬立時低了頭,拱手道︰「屬下知罪。」
「知罪便去領罰罷,霍慶領王述去受罰。」他收了笑意,沉聲吩咐,後方的霍慶快速出來,扯了王述便走。
恰走幾步,卻听後方有女子求情,「慢,將軍莫罰。」
果真將軍沒有讓他們繼續走的意思,兩人便同時停了步伐,豎耳听著。
又想起剛才將軍路過此處,見公主被打忍不住跑出來相救的英勇,心襯這公主只怕與將軍有些淵源,于是愈發好奇起來。
霍慶王述迅速用眼神交流,一致決定回去好好查查將軍的暗戀史。
求情的是文姜,她垂著首,繼續道︰「是我不懂分寸,逾越了,方才多謝將軍搭救。將軍既知說話的本為何人,便不用文姜替自己辯解了,文姜告退。」
語畢便拉著綠意重新站回了隊伍中。
文姜垂著首也能感受到那道炙熱又陰冷的眸光一直落在自己身上。
綠意不動聲色扯了扯她的衣角,卻還是沒敢將他的身份說出來。
靜了半響,來人眼中怒火愈演愈烈,眼看將要燒起來,霍慶王述再次對視一眼,快速回頭瞥一眼人堆中的文姜,略帶同情下,提步溜了。
來人繃著臉朝文姜走來,眾人識趣讓開一條道。
「不知將軍還有何吩咐?」瞥見那雙雲靴愈來近了,停在自己跟前,卻不說話,文姜淡淡出聲,依舊垂著頭。
來人不發一眼,繃著臉扯過文姜便往內院走去,文姜越掙扎他便越用力,一雙手腕將將都要被箍斷,她便放棄了掙扎,任由他拉著。
他走了幾步,又回頭對綠意道︰「你,跟上。」
「是。」綠意從人堆走出,不知是誰不怕死伸出一腳,攔住她去路,她有了保障,也不再害怕忍讓,一腳便踩了下去,在那人痛叫下跟了上去。
「你當真不認識我了?」來人眉眼森寒,再次詢問。
「將軍不妨直言,文姜當真記不起了。」
文姜如實相告,微微顰眉。
他手勁又大了一些,眼見一圈紅痕變得青紫,也沒想放開她。
綠意在身後看著,實在擔憂得很,眼楮瞟到文姜手腕,眉頭一緊,又移到來人身上,低聲開口︰「將軍松手罷,我家公主不知內情,事後的事情皇上未告訴公主,自己做了主張,她是真的想不起。」
來人眉心微跳,低眸看去,手霎時松了,歉疚看著文姜,啞聲道︰「一時沒了力道,失禮了。」
文姜握著手腕,搖搖頭。
來人一直將她帶到了自己的房間,又命侍從去請大夫,便轉身出去了。
見他走遠,綠意才湊上去說,「公主,他是公子朝,魏國將軍。三年前,你在宮外救過他一命,後來他回國便向皇上請求娶你為妻,皇上念你年幼,官位又不及現在高,便婉言拒了,我也是後來才听宮人說起的。今日一見,便想起了。」
「嗯。」文姜微微頷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