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煙笑︰「我跟閻王爺是親戚,從他那里帶個人回來,自然簡單的很。」她這一說,周圍人的汗毛都豎了起來。玉煙看看手里的銀針,扔了可惜,畢竟是銀子的呀!不扔,如何消毒?還是先留著吧,以後想再用的時候可以放在水里煮煮。
石榴福了福身,道︰「多謝小哥妙手施救。」
玉煙苦笑,道︰「救人是一件麻煩事兒呀!石榴姑娘家里還有什麼人?」
石榴皺眉,道︰「小哥問這個做什麼?」
玉煙嘆氣,道︰「為人出頭是會惹禍上身的。石榴姑娘今天雖然沒有明確擺明立場,但站的位置太明顯了。小心明天會有人上門訂做鞋子呀!如果不想接單,就趁早關門吧!」
馬武道︰「小煙子,你胡說什麼呢?」
玉煙道︰「是啊!我現在已經是泥菩薩過河了,不管了,隨你們吧!」玉煙說完,不再關心接下來的局面,穿過人群,在注目禮中走了出去。一抬頭,差點兒撞上兩匹高頭大馬。玉煙就笑了,這討債的可來得夠快的。「現在很想吃花生米,你們倆誰有?」
兩人從馬上下來,黑衣男子從懷里掏出一包東西,扔給了玉煙。玉煙學男子一拱手道︰「多謝!」
黑衣男笑道︰「謝什麼?」
玉煙打開紙包,開始往嘴里塞花生米,道︰「謝花生救命之恩啊!」
韓松道︰「你怎麼知道是我們爺出的手?」
玉煙挑眉,道︰「原來恩人叫‘我們爺’呀!」
韓松沒反應過來,黑衣男卻笑了,道︰「沈廷鈞!」
玉煙撲哧一聲,也笑了,讓臉上的傷疤看起來很猙獰。「很有分量的名字!你們怎麼會在這兒?不會一直跟蹤我怕我借錢不還吧?」玉煙打量著自報姓名的沈廷鈞,看上去二十來歲,在她那個年代應該是個還在讀大學的年紀,剛剛成年卻又涉世未深。而眼前的男人,不怒而威,周身散發著成熟而穩重的氣息。看來,古時的人都很早熟啊!也是了,在青春期就結婚生子,到了二十來歲可不就已經飽經風霜了。
韓松道︰「你個小屁孩,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我剛才問你的話還沒回答我呢!」
沈廷鈞看了韓松一眼,道︰「韓松!怎麼跟玉煙姑娘說話呢?」
玉煙擺擺手,道︰「無妨的!我現在可是花小煙,不是什麼玉煙姑娘。這花生米要是整成五香的就好吃了。這兒可是是非之地,還是去別處說話吧!」
韓松有些遲疑,「爺,這------」
「听她的!」沈廷鈞道。
遠離人群,到了就近的茶寮。韓松去拴馬,玉煙和沈廷鈞先找座位坐了下來。上來的雖是熱茶,但如果不及時喝,冷風一吹很快就會涼的。玉煙是渴了,抱起碗來,邊用嘴吹著邊小口的飲。沈廷鈞道︰「你現在有錢了,準備還了嗎?」
玉煙笑,露出尖尖的虎牙,道︰「其實,欠債也挺好的,最起碼還有人會惦記你。」話沒有明說,卻已經擺明了不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