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松走過來,道︰「小人之心!真以為我們是為了那點兒小錢跟蹤你呀?我們正準備離開呢!」
「離開?去哪里?」玉煙急問,「可不可以帶上我?」旋即一想,又黯然了神色道︰「還是算了吧!」
「為什麼算了?」沈廷鈞好奇的問。
「那劉文剛是什麼東西?仗勢欺人啊!招惹他,不被他周身散發的戾氣所傷才怪。這事不會善了的!」玉煙嘆口氣,繼續喝茶,唇齒間是淡淡的苦味。
韓松道︰「你是說劉文剛不會放過你?他敢!」
玉煙道︰「他有什麼不敢的?這昭縣可是他的地盤,誰敢跟他作對?」
沈廷鈞道︰「你敢!」
「嘻嘻!多謝謬贊!」玉煙笑,「我的勇氣來自于你的花生米,知道自己不是孤軍作戰。」
沈廷鈞道︰「姚澤樟已經站在那兒了!」
玉煙擺擺手,道︰「有勇無謀,不足用!」
沈廷鈞笑道︰「是嗎?那你如何知道我的花生米可用?」
玉煙笑道︰「感覺啊!一個人散發出來的氣場是好是壞那是可以感覺出來的。橫空出世的花生米,既打擊了壞人,又沒暴露自己,可不是有勇有謀。我沒看到是誰扔出的花生米,但看到你們時,我的感覺告訴我了答案。在這昭縣,在劉文剛的yin威下,誰敢出頭?也就是不明狀況的外地人了。而那個姚澤樟要是有謀,就不會送給我百兩銀票了。呀!」玉煙猛拍自己的腦門,道︰「我身上現在可有百兩銀票啊!」玉煙掏出銀票,放到桌上。
沈廷鈞道︰「有趣!還錢用不了這麼多的!」這丫頭越是擺明了不想還錢,他就越想揶揄她。
「他是你的手下嗎?」玉煙指著韓松問,話題毫無餃接的轉換。
沈廷鈞道︰「我的護衛!」
「那我出一百兩,你願不願意把他賣給我?」玉煙道。
韓松剛入口的茶噴了滿桌子,沈廷鈞皺了一下眉頭,道︰「你要他做什麼?」
「保小命呀!算了!」玉煙擺擺手,「看他也不想跟著我!他那麼高,我這麼矮,他當然看不起我這個主子。」
沈廷鈞從懷里掏出一個瓷瓶,放到桌上,道︰「這個藥對凍瘡很管用。」
「真的?」玉煙連忙拿起,倒出一點兒搓到手背上,這東西應該跟護手霜差不多吧!「謝了!」
沈廷鈞道︰「你既然懂醫術,為何不給自己治療?」
玉煙撇撇嘴道︰「我沒錢!」
沈廷鈞道︰「現在你有錢了。」
玉煙不死心道︰「那我可不可以用這一百兩租他一個月?」
韓松的茶再次噴了出來,沒好氣道︰「你當我是什麼?還有完沒完?」
沈廷鈞道︰「有人要殺你?」
「是啊!」玉煙懶懶的打了個哈欠,「天好像要下雪了吧!不願意跟著我拉倒,我還不稀罕呢!兩個刀疤臉湊一塊兒,除了徒增別人茶余飯後的談資,似乎也沒有什麼好處。這一百兩沈爺就幫我收著吧,扣除從你這兒借的錢以及雲竹的錢,麻煩請把剩下的送到繪稷山上岩村婉娘的家里。當然,路費你們也可以扣除。我怕是無命消受了,死了也好,反正對這個世界生無可戀,說不定還能回去呢!」玉煙說著站起身,往茶寮外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