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皇甫老爺子的追悼會在京都低調舉行。盡管低調,但還是有很多人前來吊唁。
白景灝是拉著nine來的。
皇甫老爺子的遺像兩邊,分別站著四個孫子孫女,穿著黑西服黑長裙,面色憔悴。
皇甫老爺子是皇甫家的主心骨,幾兄妹面和心不和,老爺子在,大家才會團結。眼下,老爺子去了,兄弟姐妹幾個,又要開始互相擠兌了。
也許,nine當初的決定是對的,月兌離皇甫家,是一種解月兌。
皇甫行之站在首位,見來人是白景灝和nine,立馬眼紅道︰「你們兩個來干什麼!這里不歡迎你們!尤其是你!」
皇甫行之怒指nine。那天,就是她見了爺爺之後,爺爺就出事了,快的讓他措不及手。
Nine沉默不語,只是越過皇甫行之的手指,看向皇甫老爺子的遺像。
爺爺,你說過難道是要你死了,才能見到老九嗎?
是的爺爺,nine告訴你,死了之後是可以見到老九的,十年前年少無知的老九。
站在另一側的皇甫冰清見到nine,眼眸微眯,似乎在哪見過這個女人。
「喂,五姐,你說那個女人是不是長得有點像那個敗類啊!」皇甫玉潔悄悄打量著nine,問著旁邊的皇甫冰清。
皇甫冰清聞言,突然恍然大悟。
那個女人是上次在天空見到的女人,是她一路跟著的女人。原以為會是皇甫彬彬那個敗類,豈料不是。
還害的她被白景灝警告了!
「只是長得像而已,怕什麼,又不是真的!」皇甫冰清冷聲道,他們都知道敗類死了,如果眼前站著的是皇甫彬彬,那他們豈不是見鬼了?
「也是。」皇甫玉潔點頭,隨即不在說話,觀看著皇甫行之與白景灝的對抗。
「白景灝,我上次請你去見爺爺,你不見。如今爺爺去了,你來了,你這是什麼意思!」皇甫行之失去了頂梁柱,情緒有點不對。旁邊的老二皇甫與之跟老三皇甫新之拉著老大,不讓老大有過激的行為。
「白某只是來吊唁老爺子,並無它意。」白景灝冷漠的說道。
「別無他意?白景灝你唬誰呢!」皇甫行之大吼。
白景灝見皇甫行之的樣子,微微皺了皺眉,這樣的皇甫行之還是第一次見。
「大哥,你別這樣!」老二安撫道。
「你們都給我滾開!」皇甫行之非但沒有听進去老二的話,反而一下子甩開了老二跟老三的手,對著白景灝就打了下去。
只是還沒打到人,就被旁邊的nine阻止了。
Nine的動作迅速快捷,白景灝真準備出手,nine就已經阻止了皇甫行之。
白景灝見狀,眼里閃過一絲漣漪。舉起的手慢慢放了下來。
Nine沒用多大力氣,只是掐住了皇甫行之的穴位,讓皇甫行之的手毫無力氣。
「我們不是來鬧事的。」nine舉著皇甫行之的手冷聲道。
皇甫行之聞言,眼眶更紅,死盯著nine道︰「你那天跟爺爺到底說了什麼!」
就這麼一句話,引起了在場所有兄弟姐妹,包括白景灝在內的人的注意。
說話?爺爺死前,跟這個長得很像敗類的人說了話?什麼話?
「恕難奉告。」nine極力的忽視背後拿到炙熱的光芒,冷漠道。
「為什麼,為什麼你跟爺爺說了幾句話,爺爺就走了!你告訴我為什麼!」皇甫行之趁nine走神的時候,突然掙月兌nine,而後雙手掐著nine的肩膀,厲聲問道。
Nine與皇甫行之對視,冰冷的大眼毫無感情,這幾秒的對視讓處在癲狂狀態的皇甫行之恢復了一點點理智。
「你是皇甫家的當家人,這樣的場合,你失禮了。」nine說道。
皇甫行之聞言,余光打量了一下四周,驚覺四周比之剛才安靜了許多許多,眾多視線都落在他們這個地方。
「不要一副你是在為皇甫家考慮的樣子!」皇甫行之猛地推開nine,一臉厭惡道。但是最起碼,恢復了冷靜。
旁邊的老二跟老三驚訝的看了nine一眼,沒有說話。對于長得很像敗類的人,他們沒有多大的興趣。
「你們走吧,這里不歡迎你們。還有,我是不會放過你的,在我沒有行動之前,你最好告訴我你到底跟爺爺說了什麼,否則,就算是白景灝,也保不了你!」皇甫行之放著狠話。
Nine聞言,突然很想笑。
第一,皇甫家現在沒那個本事可以傷到他。第二,她在別人的眼里,已經成了阿景的人。
前者是好笑,後果是開心的笑。
旁邊的白景灝听聞皇甫行之的豪言壯語,挑眉︰「哦?好大的口氣。」
皇甫行之听出了白景灝語氣里的不屑,上位者總是那麼高傲。
「白景灝,這里是京都。」在京都,皇甫家才是真正的強者。
「京都又如何?」白景灝反問,他白景灝既然能在十年前崛地而起,現在依舊可以將皇甫家,這個所謂的京都第一豪門連根拔起。
「京都沒有如何。只要有我皇甫行之在的一天,你白景灝永遠不可能橫著走。」
「我不像你是螃蟹,自然不用橫著走。」
「白景灝,不用跟我耍嘴皮子,敗類始終是敗類。」皇甫行之突然揭起了白景灝的傷疤。
白景灝聞言,臉色突然沉了下來,抿唇不語。
皇甫行之見白景灝不說話,得意的扯了扯嘴角。
突然啪的一聲,一個耳光降臨在皇甫行之的臉上。
眾人驚恐,皇甫家的幾個更是長大了嘴巴看著打了皇甫行之的nine。
白景灝則是低著眉,不知道在想什麼。
皇甫行之歪著頭,嘴角有點血跡。
Nine卯足了勁,因為她不喜歡別人侮辱她的阿景。
「你這女人膽子不小啊!」老三皇甫新之見大哥被甩了耳光,想上前還給nine一巴掌,卻被皇甫行之擋住了。
「很好,很好,很好。」第一次被人甩耳光,皇甫行之冷靜的簡直不像是人。
「嘴巴放干淨點。」nine不為所動,警告道。
「白景灝,玉之彬,你倆給我滾。」皇甫行之冷靜的說道。
白景灝聞言,準備拉著nine回去。可是nine卻拉住了他,看了他一眼,而後松開了他的手,上前走到老爺子的遺像前,靜靜的看著皇甫老爺子的遺像。
爺爺,往事如風,弒母之仇你不是直接凶手,卻是整件事的推導者。我不知道你死了之後是上了天堂還是下了地獄,如果見到母親,麻煩你告知她一聲,她的女兒在不久的將來就會與她團聚。
如果你想道歉,麻煩不要說出口,免得提及我母親的傷心事。
鞠了一個躬,nine在眾人的視線里,反拉著白景灝離開了現場。
Nine一戰成名,至少在皇甫家人的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