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獨寵,魔妃戲邪王 第一百二十一章 重歸于好

作者 ︰ 水月Z

听說冷俊受傷了,而且傷勢還比較嚴重,湯雲暗不顧令湖幫的幫務,在大白天里急忙趕回狼堡。

湯雲暗如此舉動難免令湖幫眾發現他是狼堡的人,可是他現在已經顧不得那些流言非議了,趕快回去了解一下冷俊的事才是上上之策。

現在狼堡只有冷倩一個人,也不知道她會不會手忙腳亂,不過他轉念一想,又覺得自己擔心過頭了,以冷倩那種強勢冷硬的性格,想要看到她驚惶失措,恐怕有點難。

湯雲暗邊想邊笑自己擔心得有點多余,匆匆地趕回狼堡,經過狼堡的城門時,那些巡城衛還沒反應過來,他的身影一閃就徑直沖向冷俊的凌雲軒。

不想卻在凌雲軒的院門前撞到冷倩。

兩人一打照面,不禁一時相對無語。

之前因為月妍的事,兩人鬧得這麼僵,就連在武道會匆匆見上一面,這兩人連話也沒有說得上,這會再見,雖然彼此心時都有一堆的話想說,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何況兩人鬧僵之後,心里多少都憋著一口氣,心里各自都有些怨言,突然撞見,更加不知道從何說起了。

避開兩人的事不談,湯雲暗艱澀地開口,「听說冷俊受傷了?」

有生以來僅有一次冷俊的受傷是在預見之外的。冷俊就是那種人,喜歡把一切都掌控在自己的手里,哪怕是受傷也必定是有所計算,否則他是不會輕易讓自己平白受一些無謂的皮肉之苦。

明顯的,冷俊這一次的受傷並不在計劃之內,冷公湯雲暗甚至听也沒有他听過相前的事,所以當他听到冷俊居然受傷了,心里也是莫明不安。

「嗯!」冷倩也是一臉不自在,僵硬地點了一下頭,便撇過頭去,又覺得自己的語氣太過突兀,于是加了一句強調,「冷俊已經睡了,不過他的傷勢不容樂觀,而且這事恐怕不簡單。」

連冷倩都這般說了,恐怕事情真的很棘手,湯雲暗忘了彼此之間的尷尬,上前一步急切地捉起冷倩的手問道︰「誰下的手?」

是誰,居然有這本事可以讓善于算計的,喜歡讓掌控一切的冷俊失了準頭?

曾經有一次,冷俊失卻了全部的修為,連武功也被廢了,即使是那樣的情況之下,他也沒有讓自己受到一絲絲的皮肉之苦。

縱然是這樣偉大的狼王,這般高冷的冷俊,居然可以讓他意外受傷,可見這讓他受傷的人有多麼高明,多麼厲害。

「不是一個,是兩個女人,其中一個那個女人與我過了幾招,她所使的招術並不像是紅塵中人,這件事透著一股著奇怪……」提到那個下手的人,冷倩也忘記了兩人之間的不快,急忙把湯雲暗迎進了凌雲軒的議事廳,與他仔細地探討這不同尋常的事。

「你也不知道那人的來歷?」湯雲暗這回不僅僅是震驚而已,放眼紅塵界江湖上大大小小的人物,除了像展沁柔這般默默無聞的人,哪所只是稍微叫得出名堂的人,冷倩沒有不知道。

听冷倩如此一說,恐怕這個女人並不簡單,難道她的修為在冷俊之上,所以才會讓冷俊受傷至此?

世界居然有這樣的人存在,湯雲暗一直以為冷俊已經是這紅塵界的主宰,莫非是紅塵界之外的神界或是魔界之人插手此事?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應該和冷俊手上的軒轅劍月兌不了干系。」冷倩大膽向湯雲暗遞上一杯茶示好。

兩人之間的恩怨,日後再來算,現在他們面對的可是三界的生死存亡問題。

何況冷倩自己也有心趁些機會,修復兩人之間的關系,于是主動地拿起桌上的青花瓷茶盞,倒了一杯碧蘿春香茗雙手親自奉到他面前。

湯雲暗雖有些氣惱冷情之前如此對待月妍,但他心里始終是有冷倩的,見她肯如此放段,自然心里暗自高興,一點也不矯情地接過那杯碧蘿春,二人的關系因為這一杯茶又悄悄地合好了。

真是成也香茗敗也香茗。

「軒轅……劍……」湯雲暗的眉頭打成了死結,慢慢地抿一口茶,心里卻已經翻江倒海。

自從五千年前因為千古神器軒轅劍,引起三界大亂,生靈涂炭,神界和魔界已經一致決定不允許再插手紅塵界中事。

雖說中是口頭約定,但是神界和魔界也是彼此牽制,互相監視著,所以這五千年來紅塵界才得以喘息,繁衍生息。

若真是神界或是魔界之人插手,三界又會因此大亂,冷俊手里一直掌握的神兵利器,恐怕又會掀起軒然大波。

一場三界的大戰才平覆了五千年,又開始蠢蠢欲動,可以預見的將來。

湯雲暗忍不住打一個冷顫,兒時經歷的那一場天地無光的,幾乎寸草不生的戰事,就是他午夜夢回的惡夢根源……

「你在想什麼?我在跟你說話,你倒是听到沒有?」冷倩輕擰了一下眉頭,推一把湯雲,暗惱湯雲暗在與她說話時魂不守舍。

「唉……」湯雲暗吧一口氣,心事重重地道︰「冷俊的受傷也太蹊蹺,我的眉頭老是跳個不停,有一種風雨欲來花滿來的感覺。對了,你說兩個女人,那另一個人是誰?」

「你還說呢。」冷倩也是一臉的愁容,恨鐵不成鋼地說︰「我不是正跟你說這事麼,你身為他的手兄,怎麼也不勸勸他,為了一個女人就這麼糟蹋自己,像是失心瘋了似的。我真有點害怕,他遲早得為了那個女人把命都搭上。」

「什麼?這回冷俊的與展沁柔扯上關系?」湯雲暗一听心下吃驚,現在冷俊現在還有四成功力,就連他自己要想把冷俊放倒也是不可能的。

何況現在的展沁柔理應沒有那能耐把冷俊傷成那樣,再則她都傷成那樣了,恐怕只是一個普通的修道人士也能把她放倒,更不用說是冷俊。

冷倩咬牙,拿起桌上的青花瓷茶盞剛遞到嘴邊又猛地一下放下,猶豫了許久,不情不願地癟著嘴說︰「具體的我也不清楚,我到追著冷俊的蹤跡到的時候,他已經受了重傷。但是那個引他出狼堡的女人,雖然我只看到一個背影,但我肯定絕對是展沁柔,她化成灰我也認得,絕對錯不了。」

冷倩非聖人,心里若是不記恨展沁柔那是不可能的。

為了一個展沁柔,冷俊一聲令下,她辛苦建立起來的紅顏幫沒有了。連她自己的男人也差點離她而去,兩人還因此留下隔閡,直到現在還沒有完全鄙棄。

她生命里最重視的兩個男人,兩個最親密的男人,一個是自己的肌肉至親,一個是自己心頭最愛的人,兩個男人,同時為了展沁柔與她生了間隙,她怎麼能不恨!

然而恨歸恨,冷俊愛展沁柔如此深,冷倩也看透了,她已經無法阻止兩人在一起,若若自己一味固執硬要拆散這一雙人,恐怕到時只會逼著冷俊與她翻臉,那就得不償失了。

要知道冷俊可是番王之王,他若是番起來,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所以想明白之後,冷倩倒也看開了,但是在自己最心愛的人面前仍免不了抱怨一下,撒撒嬌,畢竟再如何高冷,冷倩也只不過是一個普通的陷入愛情的女人,也難免想要得到心上人的呵護與維護。

听冷倩說出手的是展沁柔,湯雲暗不由地拍著額頭苦笑,「唉,我就說誰有那麼大本事,可以讓那個高傲冷絕的高大上受傷,原來居然是他的心頭肉……」

但是不對,這事太過蹊蹺,湯雲暗嘴角的笑凝在唇角,「展沁柔在那些武道會上受了重傷,現在還沒有痊愈,按她現在的傷勢別說要對冷俊出手,就是凝氣打坐她也做不到,為何她竟然能傷冷俊至此?」

冷倩雖不知道展沁柔的傷勢程度如何,但是能將冷俊打成那樣,絕對不像是個受傷的人,所以她自己也一直在糾結著,「這事我也百思不得其解。」

「這事冷俊自己怎麼看?」既然冷俊已經睡了,湯雲暗雖擔心也不至于去把他吵醒,問他這事。

「唉……」冷倩長長地嘆了一口氣,雙手無意識地轉著青花瓷茶盞,略憂怨地道︰「他什麼也沒說,三緘其口。明明已經虛得站也站不穩了,卻還是硬倔著一言不發地瞪著他書房里那一幅畫,直到我威脅著要把他那寶貝畫給燒了,強架著他去休息,他才肯躺下。」

「那一幅?」湯雲暗臉色煞白驚到手一抖,茶水潑出來,散在他手上,他卻不去理會,腦子里又是一陣山搖地動。

今兒個的冷俊也太反常了!

那畫冷俊可寶貝得很,平時連別人踫一下也不肯的,直接用結界封印了起來,他自己也是非不得已絕不會去踫,只怕又會勾起從前的傷心往事。

可是如今他居然自己去拿踫了那畫,難道他受傷的事,真的和五千年前的事有關?

死定了!三界要大亂了!

湯雲暗只覺太陽xue一陣一陣地抽頭,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全世界都不好了。

他現在有一種強烈的感覺,天快要塌下來了。

他恨不得馬上沖進去冷俊的房里,把他搖醒問一問他究竟是不是神界或是魔界的人插手了?

如果真的是神界或是魔界的手暗中插手,五千年前的慘劇必定又要重演一次。

然而按冷俊那種報喜不報憂的個性,想必即使是真的,他也不會開口。

湯雲暗突然覺得好累,閉上眼楮,猛一下往紫檀木太師椅背靠過去,疲累地說︰「看來,今天必定是得不到答案了。」

「我可不在乎紅塵界會變成什麼樣,我只在乎我的冷俊會不會有事。我听說展沁柔要嫁給靈蛇族的凌天,原想著兩人之間的孽緣總算有個了結了,沒想到又發生這樣的事。我總覺得展沁柔這個女人太不詳了,誰和她走近誰倒霉,再這麼下去,冷俊遲早得出大事,所以我才要你勸一勸冷俊。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枝花,既然她自己都決定要嫁給別人了,也離開了狼堡,冷俊為何還要對這個女人念念不忘,天下的女人全都死光了不成。」

一提到展沁柔,冷倩總是有一肚子的怨言,一肚子的苦水。

這兩個女人從一見面就火花不斷,大大小小的斗爭打過無數次,總以她棋差一著而略遜一成,她怎麼能不氣,怎麼能不怨。

「他是你親弟弟,他什麼脾性你會不知道麼?連你都勸不動他了,我一個下屬兼外人,他能听得進去?再說了,他一向高高在上發號施令,要他听我的,那不是本末倒置嗎?」湯雲暗何曾不想過勸冷俊,可也要勸得動才成呀。

冷俊那個死倔的脾氣,向來只有別人听他的,要他听別人的,簡直是白日做夢,除非哪天太陽改變軌跡打西邊出來。

此時湯雲暗的腦海中想起展沁柔講過的一個笑話。

從前有一位無所不能的大神不慎落了難,不幸地被一個二貨救了起來,大神感動地夸下海口說,「親,我是無所不能的大神,這交到下界視查,你如此幸運,竟然救了我。你二雖二了些,但是勝在有一顆天真善良的心。說吧,你有什麼願望,只要你能說得出來,我都會滿足你。」

二貨咬著手指頭,猶豫了一會,果然天真無邪地問道︰「什麼都能實現麼?」

大神驕傲無比地挺起胸膛道︰「是的,只有你想不到,沒有我做不到。」

二貨眼神閃閃發光,馬上道︰「真的呀,那我要太陽打從西邊出來從東邊落下。你要知道我家有西斜,每到夏天我家的*總是很熱很熱,這著實讓我好生煩惱。」

「呃……」大神,眼角抽搐額角狂冒瀑布汗,超級想吼一句,你能不能有點出息,但是一接觸那個二貨閃閃發亮的崇拜小眼神,一股火硬是被大神壓了下來,有氣無力地問道︰「哪啥,你能不能換個願望,那種大一點的,更貼近實際一點的?」

「呃?」二貨咬著手指頭,眉頭皺成死結苦苦凝思,許久之後雙眼又閃著亮瞎眼的崇拜光芒問大神,「既然太陽不能打西邊出來了,那我把讓狼堡的狼王變成一個溫和的,對每一個人都笑臉相迎的好商量的男人。因為他每天總是要從同一道門檻走過中院,跨過同一棵小樹,風雨不改。由于他的堅持我就得每隔一段時間就換上同一品種的小樹,五千了,他竟然一直沒有改變過。他不煩,我也已經快被這件事煩死了。你能幫我改變他固執的頭腦嗎?」

「呃……」提到冷俊這一人的固執,大神也是一臉為難,立即改變了主意,鄭重其事地道,「那啥,二貨你前面那個願望是什麼來著,你再說一次,我決定幫你實現那個願望,時限是五千年。雖然只有五千年,難度也比改變冷俊的性格來得容易得多了。」

于是托冷俊的福,這個二貨的世界五千年以來都是從西邊升起來的。

這個故事生動地告訴了我們冷俊的性格有多麼固執,展沁柔用一個故事精準地概括出來了,真是無比精闢,可見她對冷俊的了解有多深。

要這兩個相知甚深的人分開,呃,就像那大神說的,可能也許太陽打西邊出來要容易一些。

所以冷倩要湯雲暗勸冷俊放棄,根本是痴人說夢,誰勸得動呀!

自己的弟弟自己清楚,听湯雲暗這麼一說,冷倩抿緊了唇,努力按捺自己的憂心,有心無力地說︰「算了,我也就這麼一說,你听過就算了,別太在意。我只是抱怨一下。」

心有余而力不足,面對冷俊這種感覺誰都有。

湯雲暗深有感觸,上前一步把冷倩的頭按在自己的肩頭,安慰道︰「別太擔心。相信冷俊自己能把這件事處理好,我相信他,你也要相信他。如果聰明如他都辦不到,我想我們也只是白操心,只能靜靜地等著事情發生,而束手無策。」

我們合好吧,不要吵了,我再也不爭了不鬧了,你就原諒我吧。此時冷倩的心里有無數話吶喊著,想要對湯雲暗說,可是由于性格使然,她卻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只是枕著湯雲暗的肩頭,輕輕地說了一句︰「對不起,請您原諒我。」

說完一向高冷的冷倩猛一下把臉埋到湯雲暗的懷里,頭仿佛有千斤重似的,抬也抬不起來。

她的臉漲紅,羞得無地自容,完全成了一個害羞的難為情的小女人,小女兒的嬌態展露無疑,哪里還有平時那個高高在上,目中無人的高傲模樣。

那一抹艷紅,雖然只有一瞬間被她藏了起來,卻使得湯雲暗的心頭一陣蕩漾,猶如萬馬奔騰,起起伏伏難以平息。

小女兒的柔和與甚比男兒的剛強,兩種極端在冷倩的身上展現了一種極致的美,正是那種剛強中帶著的一絲絲嬌柔讓湯雲暗心動不已。

湯雲暗本就很討厭現下那種嬌嬌弱弱的小女人,那種故作的柔弱只會讓他覺得矯情惡心,原以為這一輩子都不會再愛上誰,所以在初見的冷倩的那一刻,他驚為天人從此陷入愛情再也無法自拔。

注定他只能愛上她一個,三千水弱只取一飄飲,此生足矣。

盡管冷倩身上確實也有不少缺點,但是她的優點,他一個人知道就好了,別人最好都不要知道,這樣一來他便可以私下把她的好,全都收藏起來,誰也不會再愛上她,與他為敵。

她所有的美好只留給他一個人,他獨佔她的一切,不管是好的,壞的都好,只專屬于他一個人的。

這樣便夠了。

正是因為湯雲暗的有心縱容,正是冷俊的不管不顧,才會讓冷倩養成這種高傲冷艷,目空一切的囂張性子,如此難以讓人靠近。

如果說今天的冷倩長成這樣子,完全是湯雲暗的責任,而冷俊則是幫凶,兩個人都是極護短,又霸道縱容女人的男人。

人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這湯雲暗和冷俊能走得這麼鐵,並非完全毫無理由的。

湯雲暗和冷倩又膩歪了一會,他還是不放心,親自去給冷俊把了一次脈。

令他意外的是冷俊的傷其實並沒有想象中嚴重,可是表現出來的卻並非如此,貌似比上次昏睡那一次更嚴重。

「沒有想象中嚴重,只是皮肉之傷,恐怕是心病多于皮肉之傷……」湯雲暗沉吟一句,模著下巴若有所思,卻又擰著眉頭得不到答案,反正叨念著︰「心病還需心藥醫。……。」

「沒有其他辦法了嗎?」冷倩擔心不已,若是為了冷俊,不管什麼事她都願意做,即使要她親自出面去搶親也在所不辭。

她霸道非常道,「若展沁柔出嫁是他的心病,即使是搶,我也要把那女人給搶回來。既然冷俊喜歡她,她就沒有第二個選擇。」

「可是,昨晚對冷俊下手的人,真的是展沁柔的話,你還敢把搶回來嗎?」湯雲暗拍拍冷倩的肩頭,沉聲安慰她,「別太擔心,他只是累了,想暫時休息一會。倒是我有個辦法,我們這樣……」

也不知道湯雲暗在冷倩耳邊說了一句什麼,突然她的雙眼閃閃發亮,笑了。

莫非,他們真想替冷俊去搶親?

這是不是也太瘋狂了此,雖說按冷倩的性格也不是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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