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獨寵,魔妃戲邪王 第132章 番外另一個故事

作者 ︰ 水月Z

楔子

緣起于前世——

夜已三更,月色彷徨,人未寢,水殿風來暗香滿,繡簾開,但見美人風迎于袖。

華美的宮殿里燈火通明,一襲白衣的女子立于窗前,她的眼神呆滯神情木然,仿佛陷入沉思又似遺忘一切超然塵世。

她的夫君是一國之君,此刻正在戰場上與人廝殺,她在等他歸來或者等來一個消息,一個關于死亡的訊息。

「報——」一聲戰報打破漆黑的寧靜,八百里加急軍情,將士衣衫襤褸,面目黑灰臉色悲切,他直奔大殿無人阻攔︰「啟稟皇後娘娘,前方戰事吃緊,雖我方頑強抵抗卻日漸不敵。今日傍晚時分,我軍遭遇敵軍偷襲,吾皇,吾皇,不慎中箭,駕崩……」

將士匍匐于地,語氣嗚咽。

聞得此言,白衣女子臉色青白,倒退三步倚于窗台,遲遲方抬起蒼白的手,輕輕揮一揮道︰「都下去吧,把燈都滅了,本宮想靜一靜。」

宮人與那將士魚貫而去。

往日喧嘩輝煌的大殿歸于黑暗,落針有聲。

當一切隱于黑暗當中,她的嘴角掀起一抹淒絕的笑意,那笑是一種永生永世,再也無法相會的死亡之美。

明明早已預知了結果,成然這就是她要的結局,她不曾後悔過,然當一切如她所願之時,心卻在滴血,痛開始無邊地漫延,連呼息都帶著血腥味兒。

這是她長久以來一直渴望的結果,為什麼心卻這麼痛?

她步伐踉蹌,走到紫檀木月洞龍紋*前,拿起掛在*頭那把青霜寶劍。那是他今生最愛的一把劍,臨行前他仿佛預知了今天的一切,他說要把劍留下來陪在她的身邊,讓它代替他保護她。

是他至死也不會知道,這一切全都是她在暗中策劃,從始至終她的目的都是他的項上人頭。

哧——她緩慢地抽出那把寶劍,劍身在月光之下泛起一陣滲人的寒光。丟開劍鞘,她用平日追逐他身影的眼光糾纏于那抹寒光,青蔥玉指輕撫銳利的劍鋒,艷紅的血汩汩而下,染紅了白衣。

十指連心,本應是痛徹心扉她卻無知無覺。

她嘴里喃喃地念著,「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言畢,舉劍置于頸間︰「殺你一命,我便還你一命,但願你我沒有來世。」

她猛地一用力,劍深入喉,血噴涌而去,白衣染成艷紅,從此世間再無皇甫月熙。

她合上眼的一瞬間,陰風翻飛,水殿里的紗帳狂舞,風中隱約中夾著悲鳴。

「不——」為什麼?為什麼?

他失神地跪坐在她身邊,「月兒,地上涼,你快起來,別染了風寒才好。」

顫抖的手撫過她無瑕的美顏,卻觸不到她的體溫,無力的手欲捂住奔涌不止的血,卻被溫熱的血液穿透而過,慘白的手欲抱起她,卻穿過她的身體。

一抹亡魂能做什麼?什麼也做不到!

地上的人兒氣息已斷,身體漸漸轉涼,他堅持著叫她起身,卻久久得不到回應。

悲從中來,他仰天長嘯,心有不甘地嘶吼,「皇甫月熙,你這一輩子都只能是我的女人,今生是來世是,生生世世,你都休想逃離我的身邊!從前不行,今生不以,來世也絕無能!」

上穹碧落下至黃泉,誰也不以把她帶離他的身邊,就算是神也不以!

第一章若有來世我定然要你十倍償還

今生,本以為與他不會再有任何瓜葛,然終究逃不過——

琉璃國皇帝立新後,普天同慶舉國歡騰。

大殿之上新後皇甫月熙與皇帝夏侯旭攜手端坐在朝堂之上接受群臣跪拜,從今往後琉璃才是她以依靠的家。

夜暮降臨君臣同醉喜慶賀,宮廷里紅紗紅帳暖鴛被。

皇甫月熙慎重地換上大紅嫁衣,雖然他是一國皇帝亦非初次娶妻,但她卻是初為人妻,她想按照民間的習俗做一晚平凡夫妻。

「報——」一聲戰報打破良辰美景,「啟稟我王,天都大舉進犯我國邊界,前方將軍請求支援。」

 ,酒杯掉落群臣喧嘩不明所以,長公主剛過門,天都何以攻打琉璃?眾人原以為是喜卻原來是隱憂。

「豈有此理!」皇帝一吼頓時鴉雀無聲,夏侯旭的威儀無人置疑,「知道是何原由?」

「稟皇上,天都稱——」將士略猶豫了一會,硬著頭皮道︰「天都稱要奪回長公主。」

「哼!」夏侯旭一掌拍在龍椅上,「公主既到了我琉璃便是朕的人。天都此舉當真欺人太甚,傳令下去朕要御駕親征。」

「皇上,事茲體大請三思。」群臣紛紛下跪,欲阻止夏侯旭。

「不必多言,朕心意已決。」夏侯旭甩開袍子,大步離去。輸贏暫且不論,身為一個男人他豈能容忍他人偷窺自己的妻子而忍氣吞聲。

夏侯旭換了戰袍雄赳赳氣昂昂地準備上戰場。

皇甫月熙穿著大紅嫁衣追了出來,「慢著,我陪你一道去!」不給夏侯旭拒絕的機會,「戰事因我而起,你能為我赴戰場,我也絕不會留下來枯等。」她知道司徒淵這是要斬草除根了,今天他這一去怕是有去無回,她不會離開他獨活于世。

*******

峰煙起戰事綿延,滿目瘡痍。皇甫月熙和夫君背靠著背相互支持,奮力斯殺,昔日鮮活的生命一個個在他們的身邊倒下去,也許下一個倒下的就是他們,但是他們不後悔。

數把鋼刀同時向她的身影砍下,她輕巧地以劍點地,身子一個倒立側翻,在中空翻轉劃出一道艷麗的紅弧,不等那些人反應過來她疾速回身,一招神龍擺尾,解決了眼前的人。

戰火中還有一個人,他一身飄逸的純白,烏黑茂密的頭被金冠高高挽起,劍眉下卻是一對勾魂的丹鳳眼,幽暗深邃的眸子中殺意忽閃而逝,邪惡而俊美的臉上此時噙著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他手執紫電青霜劍,駕一匹黑馬直奔向皇甫月熙而來。

忽聞得一聲熟悉的冷笑,她猛一個激靈,轉過身來看到了這輩子最不想見的一個人。

是他,司徒淵!

皇甫月熙怔在原地,忽地一道寒光閃過,夏侯旭轉過身推開皇甫月熙,哧一把利劍穿過他的臉膛,他只來得及留下一句遺言︰「月熙,如果有來生讓我第一個遇見你。」

「不!」一身大紅嫁衣的皇甫月熙眼睜睜地看著新婚的夫君慢慢合上眼,她抱著他尚留余溫的身邊力竭聲嘶地狂喊︰「旭,你說過要給我一個家,你怎舍得留我一個獨活于世。你睜開眼楮看看我,看看我啊……」

原以為她這一生都要這樣碌碌無為中苟且偷生,幸而她遇上了夏侯旭,是他讓她體會到被人呵護被人疼愛的滋味。然才成親還未及行禮,他便為她匆匆出戰,落了個橫死沙場的命運。

這一切都是司徒淵的錯!

她回過頭,眼里射出噬人的陰光,憤恨地瞪著那個純白的身影,恨不能將他千刀萬剮。她失去理智地拿起新婚夫君手里的劍,直沖向她的仇人。

面對敵陣士兵的刀劍,她不躲不閃只一味的走向那個她恨極的人。

無數把刀同時砍上她的身體,長劍穿透她的背後,她噴出一口腥紅的血緩緩倒下再也沒有力氣爬起來。

不甘心呀!司徒淵就在她的眼前,卻連他的衣衫都沒有踫到便倒下了。她的雙目暴凸死不瞑目地瞪著他,拼盡畢生的功力她終究也沒能傷司徒淵半分。

過往像走馬燈一樣在她的眼前重現。

那年宮人們紛紛在她面前倒下,就像今日的戰場一般,滿眼的紅一直向小小的她漫延而去,血浸透她身上雪白的綿綢染成極艷的大紅。司徒淵提著滴血的劍站在她母後的遺體旁邊冷酷地擦試著殺人後的劍,他卻不知道五歲的皇甫月熙躲在宮牆之下把這一切盡收眼底。

她好恨!

殺母之仇,弒愛之恨,司徒淵,若有來世我定然要你十倍償還!

第二章鳳凰涅槃——還魂

陰差陽錯,她死而復生,以另一個女人的身份……

黑如潑墨的天空中,月亮孤零零地盤旋其上,光線暗淡,仿佛女人眼角的怨淚。

皇甫月熙逝去的同一時間,在司徒淵的後宮里正上演一場見不得光的戲碼,卻不小心被人撞破。

高高的竹樓人影晃動,一個窈窕的女子邁著步子在奔跑,她邊跑邊回頭張望,臉色蒼白似鬼,在其身後另一個高大的身影直追著她而來。

遭了!那女子心想她瞧見了不該瞧見之事,這會那人必定要殺她滅口了。她慌不擇路,竟然一路向上跑去,最後被來人堵在頂層生生斷了自己的活路。

那個蒙著臉的黑影一步步靠近,女子搖頭,心中的恐懼漫上咽喉,腳下一哆嗦,撲 一聲軟跪在地︰「不要,我什麼也沒看到,什麼也沒听到,只是剛好路過想找一本書看而以,求求你放過我。」

噌!寒光一閃,銳利的刀鋒在月光下透出嗜血的本性。女子恐怖地跌坐在地,她一步步退去,直到背撞上了竹牆,再也逃不了了。橫豎也是個死,提起畢生的勇氣,她眼兒一閉,翻身一躍而下。柳絮一般的身子向地面沖撞而去,最終落了個死于非命的下場。

若有機會讓她重活一次,她斷然不會再像從前一般天真,就算沒有心她也要爭個魚死網破,獲得皇帝的*愛,讓那些欺負過她的妃嬪嘗嘗她受過的過苦頭。

那蒙面人不放心,施展輕功跳下竹樓,上前探了一下她的鼻息。

「死了麼?」黑暗中走出一個華貴的女子。

「必死無疑!」

******

「秋月?秋月!」

皇甫月熙猛地睜開眼,噬血的眸子滿是怨恨,像是隨時伺機奪人性命的惡鬼。

「啊——」那一身的煞氣嚇得推她的人低叫出聲。

「放肆!」她的聲音極具威嚴,使那些人安靜下來。

好痛!身體就像被馬車輾過一般疼痛難忍。該死的!她的骨頭就快散架了,適才是誰一直在搖晃她的身體?待到她的神志恢復清明,斂去眼中的恨意,掙扎著掃了一眼四周,「我身在何處?」

「秋月,這里當然是率然國皇宮呀。你該不會是摔得神志不清了吧。」宮女甲擔心著如果她摔傷了腦袋,自己豈不是要頂替她的工作。

率然國!她一把揪過宮女甲,咬牙切齒道︰「這里是司徒淵的皇宮?」

一群宮女听她直呼皇上的名諱七手八腳地捂住她的嘴,「噓!你是什麼身份,竟敢如此大不敬。你不要命了,我們還想活,別到時候連累我們。」

她心里好生疑惑,她們叫她秋月!秋月是誰?

她是皇甫月熙!

被宮女捂住嘴不能說話,皇甫月熙只能以凜冽的眼神瞪視她們。幾個宮女何時見過秋月如此有煞氣的眼神,手一哆嗦馬上快速地縮了回去。

「你們叫我什麼?」一得了自由,她立即問出心中疑問。

她的話里透著威嚴,宮女們不由得肅然起敬,竟無人敢與其對視。「秋,秋月……」

有個大膽的叫秋梅,她撥開眾人問出大家的疑問︰「秋月,你從竹樓上摔下來,怎麼一醒來就變了個人似的。」

「秋月?秋月?」皇甫月熙反復念著這個陌生的名字,猛地她想起以前流浪時曾听過的傳說。

「銅鏡,拿過來。」片刻一把銅鏡遞過來,誰也沒有去質疑她的話,像伺候宮里的正主兒一樣,仿佛她天生就是被人伺候般自然。

她接過銅鏡,細瞧鏡里的人兒,膚白若雪,巴掌大的小臉上唇紅齒白,一雙桃花眼兒會勾魂似的秋波閃閃。很美!卻絕不是皇甫月熙的容顏。

她輕輕撫過鏡面心里不無惆悵。也難怪,這等上成的美人兒做了宮女注定要被嬪妃們排擠。也罷,秋月倒也算是個苦命的人。有如花的容顏偏在這深宮里,死只不過是遲早的事兒,如今她也算是解月兌了。

想到解月兌皇甫月熙又想起與愛人的生離死別,心頭百般郁結。旭,月兒沒能陪你共赴黃泉,你覺得寂寞了?

悲傷之余皇甫月熙猛地意識到一件事,如此說來這里確是率然國——司徒淵的老巢了!

曾听過鳳凰涅槃重生的故事,這算不算老天爺對她的憐憫?

哈哈真是踏破鐵鞋無尋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第三章冤家路窄

報仇需要天時地利人和。

首先要做的是了解自己的處境和打探對方的虛實,知已知彼方能百戰百勝。

旁敲側擊之下,她從其他宮女那里知道,秋月的一生平順,父親只是個小小的九品縣官。出生時,算命先生鐵口直斷說她是個母儀天下的命格。于是她父親巴巴兒地把她送到皇帝跟前。本想父憑女貴加官進爵,不曾想她一朝不慎得罪了皇帝最*愛的何淑妃。皇帝一句話將她由才人變成低人一等的宮女,受盡那些妃嬪的折磨卻還傻傻地愛慕著皇帝,如今更是連小命都快保不住,更別提什麼母儀天下。

皇甫月熙搖頭,又是一個憐的深宮女子。

這日,大病未愈的皇甫月熙行至御花園略覺乏力,隨意在陰涼的假山後撿了塊地方歇一歇腳。

誰知她剛坐下就听到一陣極輕的腳步聲,來的兩人都是武功高手,呼吸綿長輕淺其間伴著刻意壓低的耳語。

皇甫月熙本能地把露在假山外的裙腳藏好,凝神屏氣側耳傾听。

「隱月,交給你辦的事情進展如何?」這聲音里透出的威嚴,讓听者不自覺的卑躬屈膝,會是怎麼樣的人才有這樣的氣勢?

「回皇上,贗品已經和真品調換,只要何涑上呈寶物,皇上您隨時定其罪名,將其拿下。」

什麼?皇上!司、徒、淵?

仇人近在咫尺!

皇甫月熙一听這名諱便咬碎牙根,她急切地尋著光線,透過假山的小洞向外張望,果然那里站著的就是率然國的皇帝——司徒淵!

他化成灰她也認得!

御花園中傲然站立著龍袍加身的偉岸男子,那身明黃衣衫上繡著的龍,張牙舞爪一再向皇甫月熙挑釁叫囂。

她使勁地捏著自己的大腿咬住嘴唇,才不至于沖上前去和司徒淵拼個魚死網破。腿已然淤清嘴角滲出血來,她卻絲毫不覺得疼,心里的痛和恨比之更甚百倍。她不斷地告誡自己︰仇人就在面前必定要冷靜才有成功的機會。

忽地一道冰冷如月復蛇的視線掃過假山定定地凝視著她的方向,皇甫月熙身子一震,心不由得捏緊,莫非被他現了?

幸而他很快收回了視線,主僕兩人匆匆離開了御花園。

「呼——」皇甫月熙輕輕地呼出一口氣,幸好沒被現。她的命死不足惜,但她得好好留著非得讓司徒淵也嘗一嘗當初夏侯旭的痛苦,才不枉她重活這一回。

適才他們在說什麼國寶?定罪?這何涑又是何人?

經過多方打探之後,皇甫月熙才知道,原來這何涑略有家世。

從何涑的曾祖父輩開始其家族一直掌握率然國一半以上兵權,封為護國將軍,爵位和兵權世代相傳,皇帝也要對其禮讓三分。

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司徒淵一直想收何涑的兵權卻苦無對策。

哼!皇甫月熙在心里冷笑,她正在煩惱要如何不動聲色地接近他,這事時機正好。

*******

率然國皇太後的六十大壽,宴開三日,與民同慶。文武百官齊賀壽,壽禮也是一場空前的攀比大賽。然再稀奇的珍寶都不如護國公何漱所呈的寶物珍貴,只不過此等寶物並非壽禮。

說起這寶物大有來頭,它是一塊暖玉,名叫‘碧玉璽’。一般來說玉當中若含紅、紫、綠、白四色,稱為「福祿壽喜」;護國公的這枚暖玉被稱為率然國的國寶不僅是‘福祿壽喜’齊全,而且通體透亮,光滑細膩,放在手中,先涼後溫,盤模把玩之後,還會油油的,就象要流出油脂一樣。更令人贊嘆的是這枚玉若對著強光觀察會顯現一條通體碧色的巨大蟒蛇,這蛇身會隨光影浮動變化,玉的四周翠色閃光熠熠生輝。

壽宴上,群臣對護國公的這枚‘碧玉璽’贊不絕口,司徒淵更是虎視眈眈地盯著那枚‘碧玉璽’。

皇甫月熙今日本不當值,臨時和其他宮女換了。她趁著斟酒的空檔也偷著瞧了幾眼,這暖玉確確是上好的玉,若不是曾在御花園偷听到司徒淵今日的計劃,她也察覺不出這暖玉的真偽來。

這枚奇玉是當年何涑的曾祖父立下開國之功先帝賞賜的。何家每一位新上任的護國將軍在接受爵位和兵權之前都要由舊任將軍歸還此物,再由新帝重新授于新一任的護國將軍以示新舊交替。換言之擁有這枚玉則意味著兵權在握!

皇甫月熙在心里冷笑,她定會好好幫司徒淵一把,然後再用他奪來的兵權為他送葬。

談笑間‘碧玉璽’已回來護國公何涑的手里,他小心翼翼地擦拭著它,正準備裝回錦盒。

皇甫月熙借機上前斟酒,不料腳下被拌了一下,她整個人撲倒在護國公的桌前。護國公手里的‘碧玉璽’被她拍飛,怕那玉不碎她還暗自加了兩成內力。

啪,玉掉在地上碎成兩半,眾人驚恐冷汗流了一身。

 !護國公怒得把面前的案桌拍得震天巨響︰「大膽賤婢,這傳國的寶物居然被你摔碎,拿命來。」他氣得失去理智抽出侍衛的長劍就要砍向皇甫月熙。

忽然一只酒樽憑空飛來,不偏不倚地打在護國公何涑的手上。

他只覺虎口一麻,當一聲,手上的長劍應聲落地。

眾人隨著著那酒樽飛來的方向望去,只見皇帝的案桌上赫然少了一只酒樽,眾人迅速收回目光,默默以眼觀鼻,鼻觀心。

司徒淵鳳眸微斂,不緊不慢地丟出兩個字,「放肆!」。

「皇上恕罪!」那何涑雖然氣憤,但是當著文武百官的面前也不能不給皇帝面子,遂抱拳彎腰但並不下跪。

哼,司徒淵幾不聞地輕哼了一聲才慢里斯條地道,「把那打破‘碧玉璽’的宮女拿下。」

他話一說完兩個威猛的侍衛上前一左一右將皇甫月熙拎了起來。

皇甫月熙並沒有掙扎,冷靜自如地道︰「皇上,奴婢有話說,如果皇上听完還想要奴婢的命,奴婢甘願領罰。」

司徒淵眯起狹長的丹鳳眼審視她良久,所有人都以為小宮女必死無疑的時候,他大手一揮,道︰「說!」

第四章借刀殺人

「謝皇上,」皇甫月熙鎮定自若,料定司徒淵定然不會在這時候殺她。「奴婢以為那‘碧玉璽’是贗品。」

「賤婢,胡說!」護國公何涑听她這麼一說氣得吹胡子瞪眼,「皇上明查,臣待‘碧玉璽’如傳家之寶,從不敢有半刻懈怠,這賤婢分明在推月兌責任。皇上應將其就地正罰。」

傳家之寶!

何涑這一說,令司徒淵眼里閃過一抹殺意,雖被他完美地掩蓋過去,卻逃不過皇甫月熙的眼楮。

她不信司徒淵會毫無準備,即便她摔碎的是真玉也肯定會被驗證為贗品吧。「皇上,‘碧玉璽’是真是假一驗便知。」

「傳——」皇帝一聲令下老資格的玉石師傅前來驗證,不一會就得出了結論。

「啟稟皇上,此玉石質地和出處確屬罕見,亦是極上品的暖玉,與‘碧玉璽’分屬同一類玉石卻較真正的‘碧玉璽’稍遜色。」

「何涑!」高高在上的司徒淵一聲喝斥,「何涑,你知罪?」

護國公何涑這才嚇得兩腳一軟跪在地上,嘴里喃喃念著不相信,滿朝文武連忙跪下山呼萬歲為其請命。

司徒淵震怒,拍打著龍椅,「你好大的膽子!竟敢欺君罔上!」而後他又裝作痛心疾首的神情道︰「朕一向依重于你,然,你身為護國公,手握天下兵權卻做出欺君之舉。朕豈敢再將護衛國家的重責大任交與你!」

「皇上!開恩啊!」朝堂之上忽聞有女眷啼哭,不一會一個打扮得極為華麗的嬪妃飛奔而至。「皇上,父親並不知‘碧玉璽’被人做了手腳。」她撲通一聲跪下,爬到司徒淵腳邊抱著他的腿哭得梨花帶雨︰「請您念在他昔日勞苦功高的份上,也請您念在臣妾平日里伺候您的份上,饒恕父親死罪。」

群臣也跟著一致請命︰「請皇上開恩,饒恕護國公死罪。」

他嘆一口氣,揮一揮手,「念在你昔日勞苦功高,罷了!」眾人松一口氣,司徒淵轉而又道,「但國有國法,家有家規,死罪免活罪難饒。何涑削爵免職,限你三日內交還兵權。」

司徒淵明面上看似心痛失望之余又法外開恩,實則該罰的該削的一樣沒少,還落了個好名聲。

「謝皇上開恩!」一群人叩首謝恩莫不感激林悌。

皇甫月熙冷眼看著他請君入翁,尋思著這戲落幕了,她也算得上是頭功一件。

然,她錯了!

司徒淵似笑非笑,帶著深意的眼神略過眾人再次掃向皇甫月熙。那眼里一閃而過的光,暗藏殺機,像一條吐著信子的毒蛇隨時準備攻擊他人。

一個激靈皇甫月熙陡地退了一步,心知不妙,難不成這吃人不吐骨頭的想要借刀殺人!

「來人,給朕拿下這賤婢!」果然!司徒淵出其不意地下令拿人。

「大膽賤婢,朝堂之上無人現‘碧玉璽’乃贗品。這真‘碧玉璽’被人調包之事與你有關?速速從實招來,!」國寶被人調包亦非小事,有現成的替罪羊不正好免了日後許多麻煩。

好一個過河拆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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