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獨寵,魔妃戲邪王 第二章 斗法

作者 ︰ 水月Z

司徒淵明面上看似心痛失望之余又法外開恩,實則該罰的該削的一樣沒少,還落了個好名聲。

「謝皇上開恩!」一群人叩首謝恩莫不感激林悌。

皇甫月熙冷眼看著司徒淵請君入翁,尋思著這戲落幕了,她也算得上是頭功一件。

然,她錯了!

司徒淵似笑非笑,帶著深意的眼神略過眾人再次掃向皇甫月熙。那眼里一閃而過的光,暗藏殺機,像一條吐著信子的毒蛇隨時準備攻擊他人。

一個激靈皇甫月熙陡地退了一步,心知不妙,難不成這吃人不吐骨頭的想要借刀殺人!

「來人,給朕拿下這賤婢!」果然!司徒淵出其不意地下令拿人。

「大膽賤婢,朝堂之上無人現‘碧玉璽’乃贗品。這真‘碧玉璽’被人調包之事與你有關?速速從實招來,!」國寶被人調包亦非小事,有現成的替罪羊不正好免了日後許多麻煩。

好一個過河拆橋!

是皇甫月熙太天真,錯在把司徒淵想得太善良,不過她沒有在怕的!

「且慢——」瀲灩輕漾,皇甫月熙明知道司徒淵這是想冤她,不過她仍舊悠然︰「皇上,奴婢只是個普通的宮女。這幾天抱恙在身,別說那護國公府奴婢去不得,即便去了,」她垂下星眸,故意停了片刻才又道︰「奴婢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如何輕易換走守衛森嚴的國寶?」

有膽色!

冷酷的唇角浮現出冰融漣漪,司徒淵尋思著此女不簡單!

他站起身直直地朝皇甫月熙走去,興起要惡整她的念頭。「牙尖嘴利!來人,先杖責三十以警效尤!」

她倔傲地昂起頭仍然面不改色。

司徒淵在心里為她喝彩,伸出修長的手指勾起她素白的美人尖,幾乎是貼著她的耳朵沉聲道︰「若不老實招出你的同伙再杖責一百!」

「皇上,」皇甫月熙自然地屈膝行禮不著痕跡地躲過司徒淵的*,「同伙是有的,不過不是奴婢。那天奴婢經過御花園剛巧听到了偷換‘碧玉璽’的兩個賊人在商量偷國寶一事,因此奴婢才知曉此‘碧玉璽’乃贗品。」

「如此說來,你識得換走國寶的人?」司徒淵的語氣瞬間變得更加低沉,眼里閃過警惕的冷光。那天他本就思疑著假山後面是否有人,沒想到居然是這小妮子。

皇甫月熙倨傲地迎上他的目光道︰「回皇上,奴婢當時躲在假山里,因為驚嚇過度不敢看他們的臉,只隱約記得其中一人身高五尺七寸,披著個黑袍子,左手持劍,是個武術高強的左撇子。」

皇甫月熙嫵媚地笑一笑,爾後抬頭望了一眼司徒淵的貼身侍衛,才慢悠悠地用口型叫出一個人的名字‘隱月’。她極聰明地沒有明說出來,卻又讓站在她面前的司徒淵看了個清清楚楚。

「皇上,要好好查清楚這賊人的下落才好,否則他下次偷到皇宮里來,失面子的就是皇上了。」皇甫月熙的言外之意,若司徒淵敢把她怎麼樣,她也不介意讓滿朝文武知道一下他們的皇帝私下里是如何的齷齪。

「哈哈哈——」司徒淵突然放聲大笑,人生頭一次被人威脅,居然還是個小丫頭。她說她害怕,他倒是一點也看不出來。敢直視他目光的人,別說女人連男人都找不出幾個。他的宮中何時出現一個如此膽大妄為的小妮子,他怎麼一點也不知道。

走回他的黃金龍椅,司徒淵陡地停下笑聲,陰側側地道︰「無論是誰,敢來——朕就叫他有來無回!」

「皇上英明!」皇甫月熙假意行了大禮。

司徒淵這麼說算是放過她了嗎?

他啪一掌拍在龍椅的扶手上,「大膽宮女秋月,你擾亂太後壽宴,雖辨認國寶真偽有功,但也摔壞極品寶玉。朕賞你白銀千兩,但功不相抵過。來人,給我杖責三十!」

說到底這吃人不吐骨頭的還是要打她,皇甫月熙恨得牙齒直癢,卻不好再爭辯。皇帝的面子總是要顧的,再爭辯下去沒她好果子吃,如今只是一頓板子她還受得起有余。

讓她暗自吃驚的是無人提及的情形下司徒淵居然叫出了一個小宮女的名字,過去秋月和司徒淵有什麼牽扯?

第五章

整整三十下板子,皇甫月熙咬牙硬生生地挺過去,而後被人抬回宮女的通鋪房。

這筆帳自然又得在她與司徒淵的恩仇溥上添上一筆。

秋梅看到她挨的這頓排頭心里很是自責。「秋月,我真不該和你換這當值的。你看你才在竹樓上摔下來沒幾天,這會又挨了三十個板子,你別真的有個三長兩短才好。」

「好秋月,這事不怪你,是我自己笨手笨腳的才惹來今天這禍事,你別往心里去。」皇甫月熙心想若告訴秋梅這頓打是她自己討來的,她八成會以為她瘋了吧。

「不行,這事我有責任,至少讓我幫你上藥吧,這樣我也安心些。」這秋梅也算得上心地善良。一個人在深宮里呆久了,為了活下去再善良也會變得趨炎附勢、攻于心計、虛偽圓滑,像她這樣保有自己善良本性的實屬難得。

「好,都依你。請幫我上藥吧!」皇甫月熙頓時覺著秋梅不失為深交的朋友。

「聖旨到!」

正說笑間,傳旨的公公到了。他叫李沐常跟在司徒淵左右。

還好宮女們都有當值,皇甫月熙也省下解釋的口舌。

待秋梅扶著皇甫月熙恭恭敬敬地跪好了,他清清喉嚨不緊不慢地讀出聖旨內容。

「奉天承運,皇帝召約,宮女秋月明辨國寶真偽有功,賞白銀千兩,賞寶花斷玉膏一瓶,欽賜謝恩!」

皇甫月熙乖乖地叩頭謝恩,但心里不免月復誹司徒淵,好個吃人不吐骨頭的東西,打了人賞瓶藥還要人給你三叩九拜,遲早有一天讓你也嘗嘗各中滋味。

「起來吧,恭喜秋月丫頭了。這麼大一筆銀子要好好計劃著花,平時咱家待你也不溥……」李沐還真當這頭是給他叩似的,說起話來趾高氣揚又陰陽怪氣的。

「公公您辛苦了,這一百兩銀子您拿著,權當秋月孝敬您了。」皇甫月熙早以習慣了深宮的法則,自然是知道這奴才的想法的。

李沐懶得推辭,心想這小丫頭以後恐怕是沒有這種機會給他什麼油水的,自然也就收得毫不客氣了。

「哼!什麼人嘛,明擺著就是搶。那些銀子都是你挨了板子換來的。」李沐走了之後秋梅略替皇甫月熙不值。

「沒事,宮里自然有宮里的規矩。這給你。」皇甫月熙把二百兩白銀撥給秋梅。

「不行!你這是做什麼!虧我們還以姐妹相稱,我若收你這銀子,不就和那李沐一般了麼。」秋梅把銀子推還給她。

「就是因為當你是姐妹,我才給你呀,有福同享。」皇甫月熙再把次銀子塞到秋梅手里。

「我寧願沒有這一千兩,你就不必挨這皮肉之苦。若你當我是姐妹就不該拿這銀子來損我。」秋梅說得直接,皇甫月熙略動容。

她並不知道當初秋梅未進宮時差點餓死街頭,是秋月給了她一個饅頭,救了她一命。

秋梅沒想到會在宮里再次遇見恩人,但顯然秋月已不記得當時的舉手之勞,秋梅一直緊記著一飯之恩。

「好吧,銀子我先收著,若日後你有需要隨時跟我說。」皇甫月熙越覺得秋梅是個以信任的人,日後或許有大用處。

與此同時被皇帝狠狠擺了一道的前護國公何涑垂頭喪氣地回到家。

他站在門前,只覺兩只威武的石獅張牙舞爪,朱紅的大門上左右門神怒目相瞪,抬頭望去門楣上‘護國公府’幾個赤紅的大字,刺目非常。

「來人!」他怒火燒紅了雙眼,吼聲震天︰「把那牌匾拆下來。」

「是!」那些不明所以的門房怕被遷怒,慌里慌張地拿梯子去取,誰料他心神不定,取那牌匾時差點把它砸下來。

何涑見此不怕那牌匾砸到自己的頭,反倒本能地伸出手去欲接住那搖搖欲墜的牌匾。

一陣虛驚,門房把牌匾護住。

何涑怒沖冠,「你敢把那牌匾磕出一點痕跡來,老子今日就收了你的狗命!」

恥辱呀!恥辱!自從率然開國以來這牌匾從未離開過那高高的門楣,今日他卻要親自取下它,百年之後他如何向列祖列宗交待。

這牌匾代表的是何家世代沿襲的爵位和兵權,何家世代的榮譽和尊嚴,他如何向後來的子子孫孫交待,這牌匾已毀在他手里。

何涑抱著那牌匾不由地悲從中來,嘴里嘀嘀咕咕地念叨著,「……老臣無能,對不住您呀。對不住……」

何府管家上前勸道︰「老爺,淑妃娘娘從宮傳話,叫您切莫悲傷,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此事還需從長計議,待……」

兩人邊說邊走進何府,絮絮細語關在朱門之後。

***************

是夜,早已過了就寢的時辰,李沐仍恭恭敬敬端著伺寢的牌子候在一旁,「皇上請翻牌子。」

司徒淵瞥了一下那些牌子突然心血來潮,「去,把那個宮女秋月叫過來。」

「是皇上這伺寢……何淑妃」李沐吞吞吐吐,早前何淑妃特地塞了一把銀子讓他幫忙。原來他也想過推辭,但轉念又想眼下何淑妃正得*,雖然她是護國公何涑之女,其父才生真假國寶一事,但皇帝也未曾為難她。再看到那白花花的銀子,便也流著口水應承下來了。

「嗯——?」司徒淵抬眼意味深長地瞅了一眼李沐,那意思若再多言就先把你辦了。

「奴才該死!奴才馬上去辦。」他縱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與虎謀皮,還是小命要緊。

李沐來的時候皇甫月熙已然和衣躺下。她有傷在身行動不便,加上這身子不比從前,既沒有武功根基更別說內功,雖然她醒來後日夜不斷修練從前的內功心法,但是內力目前也只有從前的兩成。

听說司徒淵叫她過去,皇甫月熙皺了一下眉頭。這都就寢的時辰了,偏偏叫她過去,定然不會是什麼好事。

司徒淵把人叫來了卻一直埋頭處理政務,讓皇甫月熙一站就是兩個時辰,眼看著將要子時了,他還沒有抬頭的意思。

第六章夜審美人

仇人就在眼前,皇甫月熙好想上前給司徒淵一劍,了卻心中殘願,是她不能。別說以她現在的武功根本不是他的對手,即使他不會武功他只需一張口,她也只有乖乖束手就擒的份。

皇甫月熙不斷地在心中默念不要急,不能急!沒有萬分的把握絕對不能出手,若想復仇成功必須先學會忍耐,從長計議才有機會成功。雖說被一條陰險狡詐的月復蛇掂記並非什麼好事,但她的目的就是讓他掂記。近得了他的身她才有機會實施她的計劃。

「秋月!」司徒淵一邊奮筆疾書,一邊出其不意的點名。

「奴婢在。」他的聲音極弱將近耳語,卻還是被皇甫月熙準確地捕捉到。

她斂去眼中的恨意微微一屈膝恭敬地問︰「皇上有何吩咐?」

「過來!」司徒淵嫌她站在得太遠不好問話。

見她乖乖走到他的書案跟前,司徒淵妖冶的鳳眸輕輕一揚,道︰「跪下!抬起頭來。」

她默不作聲地仰頭望著他好一會,司徒淵才丟開政事。

「秋月?嗯?」司徒淵眯起狹長的眼,修長的手指勾著她的美人尖欣賞了好一會,冰涼的指尖在她吹彈破的肌膚上回來摩挲,一直徘徊到細白的脖子他才緩緩開口。

「舊時的秋月美則美矣,缺少靈動,如今的秋月依然美麗……惜心機深沉。」倏地司徒淵的手化成利爪緊緊地扣住皇甫月熙的喉嚨,他只需稍一用力她必定香消玉殞。

「說!誰派你來的?」

被扣住喉嚨,氣都喘不得更別說言語,皇甫月熙只覺胸口火辣辣地疼,咽喉也像被捏碎般刺痛不止。

皇甫月熙雙眼楮爆突沖血,臉似滴出血來,雖然神情痛苦仍堅定地搖頭,寧死不屈。死,她並不害怕,只是白重活了這一回,她真的不甘心。

眼看著她的臉色由紅轉青紫馬上就要背過氣去。

司徒淵陡地丟開了她,就像丟棄一塊破布般嫌棄,把她扔出一丈開外。

「咳!咳!咳……」皇甫月熙趴在地上猛拍著胸口不停地吸氣,心里暗自尋思著這條陰狠的毒蛇究竟又在打什麼主意?

如果她沒猜錯的話司徒淵在試她的內力。惜呀,這具身體的主人秋月不會武功,那兩成的內力也是她重生之後依舊日的心法練的,要隱藏簡直易如反掌,這點司徒淵是萬萬想不到的。

「皇上,奴婢——不明白,咳咳咳,您什麼意思,秋月……不曾改變。」司徒淵的陰狠不但沒能讓她退縮反而讓她更堅定決心。即便他真的覺察到什麼,料他萬萬想不到她就是他一直想要趕盡殺絕的皇甫月熙。

「哼!」司徒淵站起來走到她的跟前,捏著她的下頜盯著她的眼道︰「宮中的女人心機深沉,但秋月是個例外,她有一雙純真的眼,而你的眼中充滿倔強和驕傲,你絕對不會是她。」

「皇上,您口口聲聲說奴婢不是秋月,那麼我應該是什麼?純真?哈,純真能讓秋月在這深宮里苟活殘喘至今嗎?」皇甫月熙倔傲地直視著司徒淵的眼。她在賭,賭秋月和司徒淵根本沒有多少交集,否則他也不會僅憑一句話就把秋月由才人降至宮女。

「噢——」觸及皇甫月熙眼里的倔強,司徒淵詭譎地笑了,真有趣!她的倔強和傲慢像極了一個人,一個他一直想捏在手心里的人。

「從明天起,你就是朕的貼身侍女。」司徒淵突改變了主意,監視疑之人,最好的方法就是把她擺在他的視線範圍內。他倒想看看這妮子能玩出什麼花樣了。

「是皇上,謝皇上恩典。」皇甫月熙叩了個頭,她的目的達成了。

「跪安吧。」司徒淵才想放她走,見她起身的動作遲緩,他很惡意地走到她的身後,一掌不輕不重地拍在她的後 上。

那里白天才挨過三十板子,現在皮開肉綻哪怕是輕輕踫一下都痛得齜牙咧齒。

皇甫月熙沒想到他會如此陰險,她直愣愣地瞪著司徒淵,握緊了拳頭,冷汗直流卻又死咬著唇,抵死不肯示弱喊出聲來。若她喊出聲來這斯必定得意大笑,她絕不會如他所願的。

「哈哈哈……」司徒淵放聲大笑,他找到子了,她的反應與倔強和某人如出一轍。

「你回吧!」

皇甫月熙本想反擊回去,但一想到自己的身份和計劃,她強逼自己微笑草草地做了個褔,頭也不回地逃離那條恨的巨蟒。

司徒淵意味深長地凝視她離去的身影許久,她畢竟不是她,若換了她必定以眼還眼。

想到她司徒淵的眼浮現一絲柔情。

男人和女人的戰爭

玉軒園是個堆放書籍古典的竹樓,上次秋月就是從那里摔下去的,皇甫月熙才剛回到通鋪房就听說秋梅被何淑妃使喚去了那里。

秋梅去哪里做什麼?

擔心秋梅出事,皇甫月熙急匆匆地趕到竹樓尋人,突然一個黑影猛地從身後推了她一把。專心尋人的皇甫月熙猝不及防,來不及看清來人就墜了樓,僅從對方身上撕下一片衣料。

後來才知道秋梅只是去搬書,幸好她及時現了皇甫月熙,並幫她求了老太醫,皇甫月熙才又撿回一條小命。

是怎樣的秘密使得那些人一而再地對秋月出手?然而皇甫月熙現在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秋月的事只好暫且擱置。

按規矩皇上身邊的貼身侍女有專門的房間,不用和普通宮女擠一個通鋪房。但是司徒淵既沒有下旨更沒有向相關的嬤嬤或總管打招呼,只是私下里與皇甫月熙口頭上這麼一說,自然也沒有嬤嬤來支會她換地方。

她也懶得得挪地方。

第二天,皇甫月熙額頭上的傷沒有做任何包扎就去了養心殿,秋梅本想給她包扎上藥被她拒絕了。

司徒淵剛起身便被七八個宮女伺候著,穿衣、洗漱、梳頭面面俱到。他早就看到候在門外的皇甫月熙,故意不支聲,既沒有交代她的身份也沒有安排她任何職務,他倒想看看這妮子將如何自處。

皇甫月熙知道司徒淵這是有意刁難,她理直氣壯地候在門外,既不出聲也不上前伺候他。

然司徒淵是極有耐性的!他不是沒有看到皇甫月熙額上的傷口,但他並不打算安慰她或是給她做主,這便是現實。

皇甫月熙要跟著,他便默不作聲地都由著她,還得好好教教她,身為宮女一身傲骨又太過倔強,這樣的性子在宮里行走不是件容易的事。早朝之後日正當空,司徒淵故意命人把書桌搬到大太陽底下去批奏章,曬了足足兩個時辰。

皇帝那自然是金貴的,有專人打扇、遮陽、還有冰鎮過的酸梅湯,那叫享受。

是皇甫月熙就沒有這麼走運。烈日當空不能遮不能避,從日出而起到日暮降臨,司徒淵走到哪她便跟到哪,連水都沒有喝過更別說是吃飯了,但她依然沒有半點求饒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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