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獨寵,魔妃戲邪王 第九章 用一輩子的時間與你安好1

作者 ︰ 水月Z

司徒淵輕輕地用手一擋,反手就把她的香腿抬了起來,他像一條吐著信子的蟒蛇,緊緊地纏著她,熱氣在耳邊輕撓︰「你接近朕的那天就應該想到會有今天不是麼?」

「奴婢,不知道您在說什麼。」皇甫月熙盡力向後仰去,躲避他炙熱的氣息,躲避他快要容化她的熱吻。

「哼——是麼?」他邪魅地笑著,修長的手指輕挑開她的前襟,衣服一件一件地滑落。

皇甫月熙咬著牙卻反抗不得,他剛才那句話分明是威脅也是警告,若她敢反抗,她的復仇計劃也只能到為止。

她閉上眼做最好的掙扎,心理暗自希望他突然放棄,又覺得這樣的想法十分笑。算了罷,任由他處置,反正這也只是遲早的事,她根本沒有反抗的立場。

情呀愛呀,都忘了吧,只要記住恨就行了!只要有恨她便能活下去,直到親手結束他的性命那一刻為止。

司徒淵見她似乎放棄了抵抗,邪笑揚起,時輕時重地咬著她的耳垂道︰「今天你躲不掉了!」

他打橫抱起她,輕放在柔軟的錦被上。

第四十四章身也失守

皇甫月熙全身上下被司徒淵剝得只剩一件粉紅的里衣,紛女敕的肌膚若隱若現,似凝脂白玉在紅色錦被的映襯下更顯妖嬈,十分勾人胃口。

司徒淵的丹鳳眼逐漸變得深邃,若皇甫月熙此時睜開眼來,必定能瞧見他眼里跳躍著的火苗兒。

她閉著眼咬著唇,一付準備就義的樣子,看在司徒淵的眼里成了未經人事的羞怯。

「睜開眼,看著我。」他輕笑著舌忝著她的耳垂,含在嘴里吮著,執起她一縷絲輕輕搔著她的頸側。

癢!她左躲右避都躲不過,倏地睜開眼怨恨地瞪著他。

那一雙倔強的眼睜開的一剎那,司徒淵仿佛感覺到心髒被狠狠地揪了下,心跳變得失序。血液在他身體里咆哮著沖向一個地方。

「不許閉上眼楮。」他的呼吸變得急促,輕輕地移動一下,那處絲滑的感覺讓他全身輕顫一下,粗喘一下,他低下頭去膜拜她的每一寸肌膚。手急切地撕扯著她最後的防御。

他炙熱的的汗滴在她的肌膚上,幾乎以听到滋滋作聲的聲音,皇甫月熙暗暗咬著牙隱忍著,她不斷地告訴自己,忍一下,忍一下再忍一下,很快就過去了。

他耗開她的唇,不讓她一再傷害她的紅唇,他本想待她再溫柔些,但是來及了,那種似乎等了千年,終于擁她入懷的感覺是那麼強烈,那麼迫不及待。

「月兒,忍一下。」毫無預兆地,一聲重重地喘息,他徹底地擁有了她。

痛!還沒明白司徒淵的意思,皇甫月熙的身體劃過一陣撕裂的痛,分不清是身體痛些還是心更痛些。淚無聲地滑落,手死死地揪扯著身下的錦被,太過用力指關節已然範白。

這個身子不是她的!不是她的!不是她皇甫月熙的,就算被他佔了去,他也什麼都得不到!她不得不一再欺騙自己,才強忍下把強壓在她身上的男人一腳踹下chuang。

chuang吱呀吱呀地輕顫著,*腳有四個獅子爪牢牢抓住地板。獅子爪雕工精美,旁邊付以雲彩,更顯*的漂亮華貴。

這是皇甫月熙當初親自挑的,從來沒有想過,在這張自己喜歡的chuang上與自己最恨的人做這些苟且之事。倔強的眼不敢看那個向伏在她身上,她恨不得千刀萬剮的男人,只能借著專注于木*的裝飾來斂去眼里的恨意。

chuang體鏤空的圖案為傳統的梅蘭竹圖案,極有意境。*圍及橫楣均用松竹花紡,*圍內壁有七幅花草圖案,有梅、蘭、菊、牡丹、如意等象征寶貴吉祥的圖案,瓖嵌在內壁內,這些都是用天然玉石制成。

那些圖案和玉石逐漸在她的眼前模糊,她才驚覺淚已滿盈而出。她已記不清有多久不曾流淚,依稀中除了母後過世,只有她的新婚夫君死在她面前那一次。當時的心痛,她以為已經把一輩子的淚都流完了,沒想到她的體內仍然留有名為眼淚的液體。

第四十五章痛和迷茫

「很痛嗎?」芸雨過後,司徒淵舌忝著她腮邊的淚,有些心疼。

「很痛,很痛!」她點著頭,心好痛,她以為已經死了的心,此刻好痛。她放聲大哭,在她仇人的懷里,哭盡這些年的委屈。

他拍著她的背,幫著她順著氣,「下次,就不會痛了,我保證。」

「司徒淵,我恨你!」說完她狠狠地咬在他的手臂上。

此刻眼前的秋月與司徒淵記憶中的皇甫月熙完全重疊,他竟沒有留意到她叫了他的全名。他的名字在宮中是個禁忌因為只有皇甫月熙才以這麼叫他。年幼時他時常逗她,她惱了,狠的時候就會這樣嬌蠻地叫他,那種咬牙切齒又無奈何,嬌嗔著跺腳的樣子十分愛。

「月兒,月兒。」對不起!他在心里默默地說著無數個對不起,吻著她的任由她狠地咬他,如果能泄她心中對他的怨恨,即使要他交出性命,他也不會有一絲猶豫。

這*兩個同*異夢的人,抱著彼此的體溫入睡,直到天明司徒淵才悄悄地離開。

他不是沒有懷疑過,秋月就是皇甫月熙的能。否則他不會因為她寫的一個‘月’字就放過她,不會封賞她為寶林,不會在眾多妃嬪面前維護她,更加不會把玉軒園賞給她。看著她的倔強,他總忍不住去逗弄她一翻。

她昨夜的淚是因為單純的痛,還是因為心里對他的怨?

月兒,月兒,你真是的我的月兒嗎?

天蒙蒙亮時柳依珊進到皇甫月熙的屋里,她只著一件單衣,蒼白著臉一言不,呆呆地坐在*塌前。

心知有異,柳依珊上前去拂開*帳,看一眼那錦被上的血跡頓時明白了幾分。

「昨晚他來過?」

「嗯!」皇甫月熙木然地點頭,此刻她只覺得心里一陣空落落地,報仇的事還沒有個影子,她卻連女子最重視的楨潔都賠上了。她無數次問過自己自己值得嗎?母後臨行前叫她不要報仇,要不擇手段活下去,不報此仇她連活下去的勇氣都沒有。現在她把自己送到他的跟前,這麼做究竟是在報仇還是另一個萬劫不復的開始?

「即來之則安之,已經成為寶林,這也是遲早的事。」柳依珊拍拍她的肩膀,不知她為何這副表情,按說宮里的女人受*了不都是心花朵朵開的麼?

「你不明白。」皇甫月熙站起來走到銅鏡前坐下,慢慢地梳著頭,尋思要用什麼借口來掩飾自己的反常。「唉——」她輕嘆一口氣,放下手里的玉梳,「他就這麼過來了,敬事房也沒有個記錄,日後若他不承認我是百口莫辯。若是有了孩兒,連血統都要遭到質疑,更別說上玉牒入籍。」

柳依珊听到她這麼說,臉色也跟著白了,「那怎麼辦?」

皇甫月熙搖頭,「無法想。」除非他肯為她做證,除非他一輩子護著她,否則她注定落下個婦德有損的名聲。

「罷了,船到橋頭自然直。」皇甫月熙說這些,意在轉移柳依珊的注意,本就無意深究。「對了,教你的劍法學會了?」

第四十六章道謝

事已至此由不得皇甫月熙多想對或是錯,眼前她要盡快處理隱月的問題,才能讓事情按著她的步伐走。

首先要做的是每天教柳依珊幾招劍法,待到她的劍法練成之日,便是隱月的身份揭開之時。

「招式基本記住了,但是還不能十分靈活地運用。」柳依珊不禁有些汗顏,雖然她從小也有些武俠情結,但真的練起來才知道其中的辛苦。

「那不成,這套劍法你得熟練到像練了八年一樣才成。」這套劍法練好了,日後不僅以自保,而且她有自有妙有,柳依珊非要熟練不。

「為什麼?」八年?她是一點根基也沒有的普通人呀。

「總之你練好就是。」皇甫月熙不想讓她知道太多,知道越多就越危險。

「妖!沒勁,我去御膳房找秋梅偷點東西出來吃,否則哪來力氣練功。」柳依珊也不說幫皇甫月熙打扮洗漱,一轉身就直奔御膳房。

「我親自去,順便向她道個謝,你好好練劍。」不給她機會反對,皇甫月熙先她一步走了。

「秋梅——」皇甫月熙到的時候,御膳房才剛剛忙活完,平時主子們起得並不是太早,備好早膳,她們便以趁機歇歇手。

「吶,這是給你們的。」秋梅臉色臭臭地塞給她幾個剛出爐的白饃饃,低著頭悶聲道︰「你知道,我只是個低等丫頭,也只有這些了。」

「你在怪我沒有選你麼?」皇甫月熙自然是知道秋梅的想法的,她的性子耿直,御膳房更適合她一些。

她低嘆一聲,「跟著我,只會讓你受苦,我于心何忍。」

「難道我在你眼里,如此不堪一擊麼?什麼苦我沒吃過,我只是覺得不值,掏心掏肺地對你,你卻沒當我是朋友。」秋梅說得略委屈,覺得自己被她小看了。

皇甫月熙拍拍秋梅的手,「若我真的選你做我的侍女,那我今天不是真要餓死了嗎?」

秋梅怎麼會不知道的處境有多難,但又總覺一口氣堵在心口,悶得無法排解。

「罷了,我能幫的,都是些奴才的用度。」秋梅軟身要走,但見秋月一臉倦容,腳步略遲疑一下又有幾分不忍,「你自己——謹慎著些。」說完就真的頭也不回地走了。

皇甫月熙知道秋梅是嘴硬心軟,然回頭一想又不免心中悲涼,堂堂一國的公主竟然淪落到要一個宮婢的施舍才能苟延殘喘。真是好生諷刺!這些全都拜那條該死的月復蛇所賜,此仇不報難消她心頭之恨,之前的猶豫和迷茫在此時一掃而空。

自從那夜之後,司徒淵一直被朝中的事兒牽絆著,再沒有時間到玉軒園興風作浪,讓皇甫月熙著實緩了一口。這日柳依珊終于把她所教的劍法練到出神入化,略有她的風範。

「好極了!你且記著,無論誰問起這套劍法,你只需說這劍法是與你有一面之緣的女子所教,其他你一概不知。」皇甫月熙見時機已成熟,詳細地交待了她的計劃。

第四十七章隱月的身份

接下來她們要做的就是守株待兔,她不清楚那竹樓里究竟藏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但是她相信一天沒有找到他要的東西,他便會再來的。

上次書架被推倒的事,在她威脅加利誘之下,這事才隱瞞下來,沒傳到皇帝那兒去。

夜黑風高的晚上,正是夜行做案的大好時機,急著要尋東西的人,很快就要再次行動。

皇甫月熙和柳依珊早早就埋伏好在書室外面的房頂上,就等他現身。

果然不出所料,守了幾天之後那個黑衣人再次現身在竹樓里,仍舊東翻西找。兩人極有默契地互看一眼,點一下頭,柳依珊拉起面巾,沖著書室內虛晃一招就退出門外。

這一次隱月連面巾也沒蒙就明目張膽地來了,見被人現,他一身凌厲殺氣陡現,像個冷面閻羅般追了出來。

月光下兩人一照面,柳依珊不多解釋就揮劍相向,一出招正是平沙飛雁式,直擊其面門而去。

看到這招起式,隱月冷俊的面具出現了裂痕,殺氣忽然消失無蹤,只剩劍眉輕擰。他稍稍一側身使柳依珊的攻擊落了空,更故意漏出破綻,讓柳依珊再次主動起攻擊。一連幾招,蒼松迎客、有鳳來儀、金雁橫空,細看之下她的劍招雖然綿軟無力,然無論是劈、挑、砍每一招每一式都極為流暢,最重要的是這些劍式全都出自同一套劍法。

猛地隱月如鷹的冷眸子一瞪,使出精妙的步法,一個轉身貼著柳依珊的劍身,眨眼間已來到她的跟前。他倏地以手化刀砍向她的手腕,再化指為爪,如鷹的利爪緊緊地扣住她的咽喉,「說!小師妹是你什麼人?」

當!柳依珊只覺得手一麻,劍應聲落地,她甚至沒看到他是如何出招,已經被他死死扣住咽喉和命脈,動彈不得。

小師妹!一直屏氣凝神的皇甫月熙身子一震如遭雷擊,差點從屋頂上摔下來。

好一個小師妹!雖然她早應該料到的,然真的證實了,她又是那麼難以接受。難怪她總覺得隱月有些莫名的熟悉,原來這些年他一直悄悄跟在她身邊!難怪他在她面前總是回避著習慣用的招式。難怪這些年來司徒淵一直對她的行蹤了如指掌!難怪她一成親,司徒淵姐弟就那麼剛剛好來攻打琉璃!原來隱月就是她的大師兄!

皇甫月熙感覺被司徒淵和隱月狠狠地擺了一道,一時氣憤難擋,皇甫月熙拉起面巾提起劍,飛身而下一招天紳倒懸直攻隱月頭頂。

殺氣騰騰直沖而下,身前有柳依珊擋著隱月躲不開又不能徒手去接,唯有放開柳依珊,閃身向後輕輕一躍避開劍氣。

隱月放手的同時,皇甫月熙翻身落地,左腳勾起地上的劍踢給柳依珊。

「截劍式,落英繽紛。」皇甫月熙此話一出,柳依珊跟著動作,兩人一左一右凌空而起,抖得劍身嗚嗚作響,直撲向隱月而去。此套劍法以奇、快、妙、準為主,極適合女子練習,由皇甫月熙所創,若兩人配合得當千變萬化,經過皇甫月熙的改進更是變化莫測,就連隱月也是第一次見到二人配合的這套劍法。

第四十八章揭開謎底

一時間,隱月被二人極有默契的配合迷花了眼,他轉身一縱跳入了書室之內,終究是個武功修為最高的行家,本能地就選擇了對自己最為有利的地方。

適應了她們的招式,隱月即使是徒手仍是悠然地跳閃避。

而皇甫月熙與柳依珊畢竟是沒什麼內力的女兒家,室內都是書架,長劍施展不開,佔不到他半點便宜,漸漸開始落于下峰。皇甫月熙見長劍討不了好,唯有棄劍以拳腳相搏。

隱月看清她的套路,明明和自己的招式同宗卻又似更多變化,心里一直疑雲滿天不敢真的出手傷了她倆,否則憑她們根本在他手下走不到十招。

這兩人打得熱火朝天,柳依珊只會劍法,拳腳根本不行,只能在一邊干著急又幫不上忙。

走完十五招,隱月冷著的臉終于稍顯不耐,有了結束的打算。

皇甫月熙知他脾性,用盡畢生的內力一掌拍向他的胸口。

伊月本能運起五成功力抵擋,結果她這一掌不僅沒打傷隱月,反而被他的內力振開一丈多遠,直撞向牆角的油燈。

皇甫月熙想也不想拿起油燈要扔向隱月,卻現這油燈居然被死死固定住,拿不動她試著左右轉動,這一轉竟然轉動了。

靠牆的兩排書架無聲地向兩邊移開。

三個人瞪大了眼,誰也沒料到他們誤打誤撞竟然觸動了機關。

隱月第一個反應過來,嗖一下躥入地下石室,皇甫月熙和柳依珊不落人後,也緊跟上去。

下到石室內,冷風嗖嗖,兩個女人頓覺寒意侵體,不自覺地縮著身體。

四周打量一下,石室的四個角落均有拳頭大的夜明珠,其珠皎潔如月,出瑩瑩冷光照得幽暗的石室內仿如白晝。如此大的夜明珠皇甫月熙生平僅見,數目如此之多,若不是皇帝難以拿出如此珍稀之物。

石室中央一張巨大的冰雪白玉*上躺著一個周身白衣的女人,隱月一見那人的服飾,腳下急步輕點飄飛而去。

皇甫月熙見他這般著急自然不會讓他輕易得逞,伸手一位,隱月被她拖倒在地,兩個人又糾斗起來。柳依珊見幫不上忙,遂好奇地走過去瞧那躺在冰雪白玉*上的人。

那*上的人兒,膚白若雪,小嘴兒嬌鮮如櫻桃,小巧的鼻子俏挺,最顯眼的是細細的柳眉中心那一道月牙兒,分外嬌俏人。就連同樣身為女人的柳依珊都忍不住贊嘆,好一個絕色的美人兒!

柳依珊正看得出神,皇甫月熙被隱月一掌拍開,正正好朝著冰雪白玉*飛去。肩頭一下撞在冰冷的*上,皇甫月熙吃痛的撐起手,眼楮不經意地溜了一眼那*人的人。

「啊——」她驚得當場低叫出聲。這也不能怪她,誰若親眼看到自己的身體直挺挺地躺在那里,不被嚇到才叫奇怪。第一個冒上來的念頭便是,為什麼她的軀體會在這里?不是應該和夏侯旭一起被埋了嗎?

沒有給她太多時間去思考,隱月快步驅前,一見到躺在那上面的皇甫月熙的軀體,情緒激動,二話不說抱起來就走。

第四十九章走火入魔1

「哇——放開她。」皇甫月熙冒火地上前搶那具軀體。男女授受不親,雖然只是一個沒有生命的身體,她也無法忍受自己的軀體被一個男人抱來抱去。

「滾!」蕭殺之意瞬間彌漫在小小的斗室。隱月銳利狠厲的眸子似千年冰譚,如鷹的兩眼向她射出千萬支冷箭,仿佛一靠近就會被他冰凍而死。

之前打了那麼久都不曾見他釋放殺氣,皇甫月熙心驚一下,這廝該不會一直在找的就是她的軀體吧?

皇甫月熙不跟他廢話,向柳依珊使一個眼色,兩人同時撲上去搶人。

隱月沒有找到軀體以前還有所顧忌,找到之後,他不再有顧忌,出手狠絕,兩三下招就把皇甫月熙打得經脈逆轉口吐鮮血,柳依珊明知打不過只好回身護著皇甫月熙,眼睜睜看著隱月把皇甫月熙抱走。

大勢已去,皇甫月熙拉著柳依珊匆忙離開石室,回到竹樓一一把書室里打斗過的痕跡抹滅。

皇甫月熙不放心地一再告戒柳依珊︰「記住!今天的事,誰問都不能說。」

「那被抱走的女人是誰?不會是皇上把她放在這里的吧?那她不見了我們豈不是要倒大霉!」柳依珊現在滿腦子只有這個問題。

「噓!我們什麼都不知道,今兒個夜里我們一直在房里,未曾踏出半步。」皇甫月熙這麼一說,柳依珊哪有不明白的道理,立馬消音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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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淵手里拿著一枚奇玉反復把玩著,陰柔的眸子高深莫測,臉上的表情陰晴不定,無人能模透他的心思。

李沐看著主子瞬間萬變的表情,低下頭去看著自己的鞋頭,悄悄地吞一口口水,默默在心里祈禱主子快去睡吧。然這些李沐只能在心里想想,在司徒淵想事情的時候,誰敢在他面前稍微弄出點聲響都是掉腦袋的事情。

司徒淵手里的玉名叫‘碧玉璽’。它通體透亮,光滑細膩,放在手中先涼後溫,若對著燭光觀察,會顯現一條通體碧綠色的巨大蟒蛇。蛇身會隨著光影浮動變化,玉的四周閃光熠熠生輝。此玉乃率然國的傳國之寶,得此玉者得兵權,他不會讓它落在任何人手里,除了他自己。

最近何涑在朝中的黨羽頻繁活動,護國公的勢力似乎又有死灰復燃的跡像,難道說已經到手的兵權又要交出去。不!他屋著拳,絕不能!到了他嘴里的肉豈有再吐出來的道理,敢在他嘴里奪肉就要做好死的準備!

今夜司徒淵心煩氣燥,這是極少見的,當年皇甫月熙咬著他的手仿佛要吃他肉的怨恨,他也不曾如此煩燥過。猛地他只覺一陣天旋地轉,頭像被人用笨重的鐵錘狠狠地砸過。

彭彭——彭彭——彭彭——心髒在強力地收縮,仿佛強力掙扎著要跳出胸膛。

「啊——」司徒淵痛疼難忍,狂吼出聲,全身經脈逆轉,真氣外泄。頓時無風起浪,他的衣物和頭四射翻飛,靠近他身邊的物品桌子、凳子全都被他強大的真氣振飛,花瓶銅鏡應聲而裂。他那模樣就像武功高手修練時走火入魔,狂嘶吼著墜入魔道。

第五十章走火入魔2

「啊——」司徒淵抑著頭撕扯著自己的頭,卻絲毫減輕不了半點痛苦,而且心髒也越來越痛苦,有那麼一瞬間似乎看到他的胸口凸起,心就要蹦跳而出。他雙目欲裂,布滿血絲,臉目猙獰曲扭,像一頭嗜血的野獸,此時誰敢靠近,他必定一撲而上咬斷對方的喉嚨。

李沐嚇得腿都軟了,連靠過去司徒淵的身邊都不敢,就更別說其他的宮女太監了。沒有人敢出聲,沒有人敢動彈一下,甚至沒有人敢呼吸,生怕連呼吸如此輕的動作都能為自己招來殺身之禍。

「啊——」司徒淵痛得難以自抑,唯有一拳一拳打在宮牆上試圖有這樣的方式來決輕痛苦。李沐看著這陣仗,怕皇帝真有個三長兩短,他也難辭其咎,只好拼死上前阻止。誰知司徒淵的真氣亂躥,誰也靠近不了,最後連大活人都被他強大的真氣逼著退到了室外。

漸漸地隨著痛苦的增加,司徒淵的額頭在眉心中間位置,慢慢地顯出一道赤紅色的火焰形狀的印記,若隱若現。慢慢地火焰的印記越來越明顯,到最後像是用烙鐵印上去一般深刻。待那火焰的印記完全顯現出來之後,司徒淵的痛也漸漸得到緩解。

有了那火焰的印記之後他像變了個人似的。如玉無瑕的臉上,劍眉入鬢,唇紅齒白像是謫仙般不沾半絲俗氣,勾魂的丹鳳眼配上赤紅色的火焰在額間跳動,為司徒淵的俊容又添上一筆濃墨。如此的容貌本應是極俊美的,但在他身上卻顯出一股妖異,邪魅來。

遭了!等到司徒淵一清醒過來,他第一件事是嗖一下使出混身解數飛向玉軒園。

誰?是誰?是誰如此膽大妄為,居然敢動他的人!

「皇上,等等奴才——」李沐還沒搞清楚生了什麼事,又怕皇帝有個什麼三長兩短,只好一邊跟著司徒淵的身影跑一邊喊著護駕。

一路下來,所經之處,太監、宮女、侍衛,無一不跟著皇帝的身影奔向玉軒園以示忠心護駕。

一到玉軒園,司徒淵猛地一回身,他那雙如利刀刃般銳利的眼,射出陣陣蕭殺之意。眾人一接觸到他的眼神立馬嚇得臉色青白,止步不前。

「全都在園外候著,若誰敢進出玉軒園半步,殺、無、赦!」,他每說一個字挑一下眉頭,說得極輕但擲地有聲。尤其那‘殺無赦’三個字令人膽戰心驚,眾人驚出一身冷汗,無不低頭稱是。

甩開大袖子,司徒淵大步流星入了竹樓,信步朝著密石室而去。

當兩排書架緩緩移開,一眼就見到那冰雪白玉*上空無一物,原來應該躺在上面的皇甫月熙的軀體已不知所蹤。

該死!砰!他生生地捏碎了一個書架的外框,細碎的木屑深深地刺入他的指甲和手心,流出血來,他卻無所覺。

無論是誰,敢動他的人,就要做好死的覺悟!

石室的門緩緩關上,他轉身向著玉軒園的三間平房而去。

第五十一章謫仙童子

隱月抱走皇甫月熙軀體讓皇甫月熙和柳依珊忐忑不安,無法入眠,索性穿戴整齊坐在廳堂里等著司徒淵前來興師問罪。

司徒淵微微側著身出現在門口,一身純淨的白像個儒雅的書生,寬大的袖子和著衣襟微微飄起,怎生的玉樹臨風,俊偉飄逸。他慢慢轉過身來,劍眉入鬢,勾魂的丹鳳眼,堅毅高蜓的鼻梁下似笑非笑的溥唇,一頭柔順的黑頭毫無束縛、自然地披散在肩側。一陣微風吹過,拂起額間的溥,赤紅色的火焰印記在俊美五觀的映襯下尤其妖異,邪魅。

他站在那里,雙目深邃不怒自威,君臨天下的氣勢,不需任何動作和言詞,只需站在那里便讓人不由自主地卑躬屈膝臣服于他。

柳依珊被他眼角輕輕一掃遂低下頭去,腳像有自我意識一般跪了下去,她在心里暗啐自己沒骨氣。其實這也怪不得她,強食弱食和畏懼強者都是人的求生本能之一,要怪只怪司徒淵的氣勢太過霸道,意志稍比他弱一點的都不得不低下頭來。

皇甫月熙太清楚司徒淵對他人的震懾力。尤記得她第一次見到他的震撼。八歲的他就像個一塵不染的謫仙童子一般,那麼高高在上的鄙睨一切。她便是被他那種天生強者的鋒芒吸引,天天粘在他的身後跟進跟出,一直嚷嚷著要他做她的哥哥。那時他才八歲便鋒芒畢露,也許正是太過出眾又沒有雄厚的靠山才被打到了天都王朝做了質子。他當時應該是極怨恨他的父親的吧,就像現在的她怨恨著他一樣。

思及舊時的他和她身上背負的血海深仇,皇甫月熙暗恨自己不爭氣,她現在要做的是報仇雪恨,而不是掂念過去。司徒淵天生的王者風範,她自小就見慣了也就習以為常,然他眉目間妖魅的赤紅色火焰印記,她倒是第一次見,一時間竟也看得出神忘了行禮。

「主子。」柳依珊見皇甫月熙怔怔出神,戰戰兢兢地暗扯一把她的裙角,示意她行禮。

皇甫月熙猛地回過神來,欲行禮卻被司徒淵先一步擒住下頜,深邃的眸子收斂情緒,細細地端詳她好一會,才若有所思地道︰「你不怕朕!」

「皇上,奴婢惶恐。」皇甫月熙輕輕一福,躲開他的審視,「更深露重,聖駕意外降臨,奴婢一時失態,還忘皇上見諒。」她的言外之意暗指他半夜三更擾人清夢,怎能怪她人前失態。

「當真!惶恐?」司徒淵撩起衣擺,慢里斯條地落坐于大廳中央那把紅酸枝木獅頭圈椅上。眼前的秋月和皇甫月熙的性子太像了!他一直有所懷疑,秋月是皇甫月熙的能性,所以才會一而再,再而三地試探她。

「月兒——」他似笑非笑,若有似無地喚了她一聲,幾近呢喃又似帶著些許情意。

皇甫月熙听得他這一聲呼喚,身子微震,這是他第一次這般叫她,竟讓她寒毛倒堅。

第五十三章不要命了麼?

這不是司徒淵第一次對著秋月叫著皇甫月熙兒時的乳名,他自小就是這麼喚著皇甫月熙的。再回頭想想那天夜里他突如其來地過來,奪了她清白,他也是這般叫著她的。當時她太過傷心以至忽略了這些小細節,莫非……她越想越害怕,難不成這妖孽早就知道她的身份,卻一直在暗中戲耍于她麼?若真是如此,在他面前她必須把從前的影子全數掩藏起來。

思緒流轉間,她斂藏眼中的光華,舉手投足的細微動作刻意地柔化。她極自然地扯出腰間的絲帕,非常秀氣地輕輕按一下眼角,那絲帕上是她前陣子秀上去的紅梅,他曾親眼見過。

「皇上,奴婢縱使再好強,始終是個女兒家,如此大動靜怎能不惶恐?」

她的舉止全數落入了那條月復蛇的眼里,司徒淵又不那麼確定了。

皇甫月熙雖然是個長公主,但她的喜好是舞文弄墨,拳腳之術,從來不會隨身攜帶絲帕,即使被監禁在宮里長達5年,她也不曾拿過針線,更別說刺透了。

司徒淵哪里知道,皇甫月熙在各國流浪時,曾听說民間的女子大婚之時要穿上自己親秀的喜服,然她嫁與夏侯旭的時候沒來得及學。重活這一回,她希望了卻自己心中的遺憾,私下里學起了刺繡,不曾想這反倒幫了她一回。

「你知道朕今夜為何到這玉軒園里來?」他略失望,也許只是像而以,記憶中皇甫月熙不曾如此女兒氣。

「奴婢不知,請皇上明示。」她仍然陪著笑臉,有問有答地十分順從。

司徒淵抬起她的臉,俊美得過分妖魅的臉靠近她,深不見底的丹鳳眼勾魂似地直撥撩她。「你最好和這件事沒有關系,否則……」

他修長的手指回來地輕撫她的嬌顏,那未盡的話透著一絲陰狠,不言而喻的威脅。

皇甫月熙本想用力地瞪回去,但又怕他對她起了疑心,遂避開他深不見底的眸子,裝作不敢直視,也不知是有心或是無意小臉蛋兒竟恰到好處地透出疑的潮紅。

兩人間的氣氛正*時,刷一把泛著寒光的玄鐵劍直直沖著司徒淵的門面而去。

來人的武功修為極高,速度也非常快,站在一旁的柳依珊,只看到一個人影還不及反應,那個人影就已經和司徒淵交手數個回合。

看清來人的皇甫月熙瞪大了眼,無法置信,竟然是隱月。他不該是司徒淵的貼身侍衛麼?怎的才他前半夜才抱走她的軀體,一個轉身又回來找司徒淵拼命。這家伙是嫌命太長麼?

皇甫月熙第一個沖上腦子的念頭便是,難道她的軀體出了什麼變化?

這邊兩個人打得熱火朝天,顯然隱月略屈居于下風,盡管他手里有一把劍,但是對司徒淵作用並不大。他完全沒有把那把劍放在眼里,瀟灑自如地見招拆招,還有游刃有余地用眼角余光掃向皇甫月熙這邊。

皇甫月熙冷汗直流,無論如何,隱月始終是她的師兄,她不想眼睜睜看著他成為司徒淵的掌下亡魂。

第五十四章敵對

隱月見再打下去必定吃虧,急中生智使出了一招飛龍在天,向上直沖而去似要退逃出房外。司徒淵怎麼能讓他輕易逃走,他嗖地一下躥上去,隱月忽地轉身一個神龍擺尾,向司徒淵橫掃而去。司徒淵在空中稍稍向後一仰就避過他的長劍,不曾想就在他向後倒的一瞬間,隱月收劍反身直撲向不遠處的皇甫月熙而去。司徒淵來不及多想身體已先一步做了反應,只見他在空中一個旋轉翻身,眨眼間已飄到皇甫月熙的身前一掌把她拍開,同時劍正正好落在他的脖子上。

隱月與司徒淵遲在咫尺,兩個人互相對瞪著,一冷峻一陰邪,兩雙眸子哧啦啦地閃出火光。司徒淵疾步後退隱月步步進逼,兩人的氣勢不想上下,絲毫不遜色于對方。司徒淵雖然受制于人,陰柔的眸子卻深不測地直直盯著隱月的眼,釋放出驚天的殺意。對那把逼在他頸間動脈,削鐵如泥的長劍視若無睹,好似架在他脖子的不過是一根爛木。

隱月對司徒淵的近距離逼視波瀾不驚,冷若寒潭的雙眼平靜無波,卻射出冷冰的利箭直刺向敵人。若眼神以殺人于無形,那麼司徒淵和隱月都已在對方的身上戳出好幾個血洞來。

兩人沉默著互瞪著眼,私下里用眼神過了不下百招,隱月先沉不住氣。「說!你把小師妹怎麼樣?」事不關已,關已則亂,縱然他是上千年的冰山終究抵不過一線繞指柔,眼下皇甫月熙的事情比較重要。

隱月一開口說話等同于先低了頭。

司徒淵知道人是隱月帶走反而放下心來,他悠哉地用一指移開抵在脖子的劍,微眯起丹鳳眼,輕睨隱月一眼斂去眼里的殺意。「論輩分,朕是你師叔。論身份你現在是個貼身侍衛。拿著劍抵著朕的脖子是你的本份?嗯?」

「小師妹!」隱月點的劍刷一聲回到司徒淵的脖子上。

叮,一聲,司徒淵僅用一指便把那把劍彈開,反手粘上隱月的右手胳膊,反身一扭只听 噠一聲,他便已收手跳開一丈多遠。

當!劍落地。隱月的整個右手忽然不听使喚地滑落,像是殘廢似的飄蕩在身側,他的額頭立即冒出豆大的冷汗。隱月估模著這右手臂八成是被司徒從肩胛處卸下——月兌臼了。

月兌臼這事,大小,若立即接上疼一會就過去了,若沒有接上,只要稍微踫觸到一點便會鑽心地疼,十指連心何況是一只手臂。

隱月邊冒著冷汗邊用左手扶住右臂試圖馬上把右臂接上。

然司徒淵豈會如此輕易放過他,只見他再次一躍上前,鉗住隱月的左手向外拉開,修長的手指如堅硬的釘耙一路捋到指末,只听  幾聲,他又迅速收手。

這一回隱月的一雙手臂都不由自主地飄蕩著,鑽心地痛他卻一點辦法也沒有,但他也絕不低頭。

很明顯的隱月並不是司徒淵的對手,柳依珊略覺無聊,反身走進自己的房間。

「啊——」听到尖叫皇甫月熙跟著進屋,不想她同樣尖叫出聲。

第五十五章異變,有救?

柳依珊的*上赫然躺著一個女人,不是別人正是前不久隱月抱走的皇甫月熙的軀體。按說看到她,柳依珊尖叫是情理之中但皇甫月熙自己不至于尖叫出聲。

仔細看來,皇甫月熙軀體的肌膚都變得干澀暗淡,臉上布滿了皺紋,就連手上的皮膚都是又皺又黃,瘦得只剩下了一層皮包著骨頭,仿佛是餓了數月而死的難民。

也難怪皇甫月熙要尖叫出聲,誰能接受如花年華的自己瞬間變成一個干枯的老嫗?雖然她的靈魂在別人的身體里,然那麼真切地看著自己的軀體,她亦感同身受,如何能不驚叫出聲?她總算明白為何隱月不要命地回來找司徒淵算帳。

听到她們的叫聲,司徒淵丟下隱月,飛奔進了屋。他進屋一眼就瞧見皇甫月熙的軀體生了巨大的改變。當下他的眼楮立即迸射出殺意,渾身散出蕭殺的氣息,後悔剛才對隱月太過心慈手軟,恨不能馬上再跳出去屋外把隱月挫骨揚灰。

當初若不是鑒于隱月的耿直,司徒淵也不會把保護皇甫月熙的任務交給他,不曾想他差點就誤了皇甫月熙的性命。

司徒淵二話不說,用適才隱月掉在地上的長劍,在自己的手臂上劃下一刀,腥紅的血奔涌而去,他一手捏著干枯軀體的下頜撬開她的嘴,把他的血悉數喂到她的嘴里。喂血之時他臉上竟然泛起淡淡的柔情,專注地看著她,那蒼老的容顏對他沒有半分影響,仿佛那是他心頭唯一的至愛。

柳依珊被司徒淵的蕭殺之氣嚇得倒退幾步,此刻看到他居然給一具尸休喂血更是嚇得不敢靠近。

皇甫月熙的心里則是五味雜陣,這個她最恨的男人,為何會對她的軀體視若珍寶?從前她只知他的絕情與狠毒從未見過他如此溫情的一面,此刻她的心里竟然升起了一絲絲異樣的情緒,她不知道這莫名的情緒是什麼,只覺得鼻子微酸,心頭陡地一下跳錯了拍子。

司徒淵正在喂血的時候,隱月冒著殺頭的大罪進了里屋。那比之前更加蒼老的紅顏,令他懊悔萬分。他真的不該再有任何的痴心妄想,從小師傅就告戒他,皇甫月熙不是他以高攀的人,奈何他始終死不了心,才造成今日的局面。

隱月閉上雙眼,額頭上的冷汗漱而落就像是流在心里的淚。此刻身體上的痛遠不及心里的痛,真的應該徹底死心了,她從來就不曾屬于他。他的聲音暗啞,只勉強擠出兩個字︰「有救?」

司徒淵幽深的眸子瞬間泛起綠光,卻不拿正眼瞧隱月,「和我搶人,你還不夠格。」

司徒淵說的是‘我’,不是‘朕’,在他心里即使他不是皇帝也沒有人能從他手里搶走他看上的東西,皇位如此,女人也一樣。就算是老天爺要跟他搶人,也要看他肯不肯放手。

他小心翼翼地抱起那具枯黃蒼老的軀體仿佛得到了世間最珍貴的寶物。

他之所以不殺隱月只是因為他是皇甫月熙的大師兄,若他殺了隱月,她必定會更恨他。

第五十六章返老還童

司徒淵面無表情,抱著皇甫月熙的軀體,一邊對著皇甫月熙下令,「你——跟著。」

他出門的時候用肩頭狠狠地撞了一下杵在門口的隱月。隱月的雙手被司徒淵弄到月兌臼,只要稍微踫到一下都會痛徹心扉,被他這一撞,冷汗再次濕透了衣衫,他卻死咬著牙ying侹著。

掃過隱忍的表情,司徒淵的嘴角斜斜地勾起一抹陰狠的笑意,這樣只算是小懲,敢和他搶女人就要做好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覺悟!

柳依珊見主子跟著去了,不放心,亦步亦趨也跟她後面,隱月自然也不會撒手不管,也得跟著。

司徒淵把人抱回了書樓的密室,小心翼翼地放到冰雪白玉*上,才冷著臉對她下令︰「守著!石室的秘密若是外泄,殺無赦!」

爾後司徒淵坐到冰*上為皇甫月熙的軀體運功,幫助其血液運行。

室內水霧繚繞寒氣逼人,司徒淵內力深厚那些寒氣對他沒有半絲影響,然皇甫月熙的內力尚淺就沒有如此幸運,只一盞茶的工夫她的手腳已冰涼僵直。正凍得手腳麻時一件白狐披風適時蓋了下來,回頭一看居然是滿臉冰霜的隱月,皇甫月熙心下升起一陣暖意。

隱月的手不知何時接回去了,估計是柳依珊幫了他的忙吧。即便他帶了人皮面具做了司徒淵的侍衛,即使皇甫月熙曾一度有被背叛的感覺,但是他並未對她做出實質性的傷害,還為了她的軀體,冒著掉腦袋的危險和司徒淵正面對上,如此一來她竟無法真正恨隱月。

披著一件普通緞子披風的柳依珊跟在隱月身後進入石室。

「天呀——」她第一次見到傳說中的高手運用內力為別人療傷的真實情景,不由地低叫出聲。

皇甫月熙順著柳依珊的視線看去,只見冰雪白玉*上的兩人頭頂冒起絲絲青煙,豆大的汗珠從司徒淵的額角滴落,他看似非常辛苦。更叫人驚奇的是隨著司徒淵運功的時間越長,皇甫月熙軀體的肌膚似漸漸在舒展緩緩恢復飽滿恢復青春。

傳說中的返老還童!天,不僅柳依珊要驚訝,就連皇甫月熙也不禁暗自在心中贊嘆一翻,但隱月似乎無動于衷。

她們所不知道的是,皇甫月熙的軀體被得道高僧施了法術,要一直置于冰雪白玉*上才得以不腐,另外還需司徒淵的血和內功助其經脈運行方保其不變。

然隱月不知內情將其帶走,既沒有了讓其不腐不化的條件,軀體自然像花兒一般調謝枯萎。

大約一個時辰的光景,皇甫月熙的軀體逐漸恢復到十八歲的模樣,光澤水女敕的肌肌,如墨的黑,鮮艷的紅唇,仿佛一朵含苞待放的花兒在晚間悄悄睡過去一般。但是此時的司徒淵卻是汗如雨下,臉色青,蒼白的唇沒有一絲血色,就像病入膏肓瀕臨死亡邊緣的人。

現在的司徒淵沒有一絲的抵抗能力,如果現在皇甫月熙對他出手的話,成功的機率很高!

第五十七章陪葬

待到運功結束,司徒淵蒼白的臉覆上了一層溥霜,濃黑的劍眉甚至凝聚了水氣結成了冰凌。

眼看著他直挺挺地倒下,若此時出手取其性命輕而易舉,然皇甫月熙藏在水袖里的拳頭反復幾次捏緊再放開,終是沒能下得手去。

他現在如此虛弱卻是為了護住她的軀體,若她此時出手豈不成了那背後偷襲的小人,她皇甫月熙是斷然做不出如此卑鄙行徑的。忽兒她又恨不得給自己一掌,恨自己的不爭氣,更恨他沒事扮什麼痴心,害她狠不下心去將他一刀斃命。

沒有給她太多時間猶豫,隱月見司徒淵倒下,知道他是真氣損耗過多,立即上前去想給他渡些真氣幫他恢復。

誰知隱月才靠近,司徒淵倏地一下坐起來,盤腿雙手似蓮花狀置于胸前運功,雖然他雙眼緊閉但是全身上下籠罩在一層淡淡光華之下,仿若重生的觀音現世。那模樣分明在說誰敢踫他一下必死無疑!

好一個妖孽!皇甫月熙吞下一口唾液暗暗慶幸著剛才沒有出手,否則不但報不了仇反被他一招斃命也不是不能。

一盞茶的功夫,司徒淵緩緩地張開雙眼,幽暗的眸子看不出來情緒,他陰暗不定地向皇甫月熙伸出手道︰「過來!」

她眼觀鼻,鼻觀心,默默地上前去把他扶下冰雪白玉*。

「既然知道了,以後照顧她就是你的責任。」司徒淵隨手就把照顧軀體的事交給了皇甫月熙。見她試圖拒絕,他捏起她的下頜似笑非笑地斜勾起一抹算計的壞笑,「若她能醒來你是大功一件,若她有任何損傷——」他的笑張揚開來,人畜無害的樣子,「你就給她陪葬!」

觸及他眼里的狠厲皇甫月熙知道這話的份量,很想當下就給他頂回去,但又顧及他的疑心,遂垂下眼去悶悶地應了聲是。

然而她眼底一閃而過的倔強卻沒能逃過司徒淵的法眼,他略玩味地靠近她的耳畔輕吹氣,淺淺地喚了聲‘月兒’,語氣極為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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