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獨寵,魔妃戲邪王 第十章 用一輩子的時間與你安好2

作者 ︰ 水月Z

皇甫月熙臉兒微紅,心跳忽地抖了一下,暗自咬牙,恨自己不爭氣怎地又想起初經人事那一晚他是那樣深情地喚著‘月兒’的模樣。

「哼——」司徒淵意義不明地輕笑一聲,越過她走出石室,不曾想那一襲飄逸的白衣才走到石室門口, ——吐出一口腥紅的血,直直地倒下去了。

隱月快步上接住司徒淵,他知道司徒淵才輸出大量的真氣按理不可能馬上恢復,所以早有準備。

這一回司徒淵是徹底地暈厥過去,沒有再睜開眼楮,他的嘴角不斷地流出鮮紅的血,隱月只好出手先封住他周身的大穴,立即坐下為他運功。

突如其來的劇變,皇甫月熙心頭莫名地慌亂,浮上腦海的第一反應竟不是報仇。

繼而她才驚覺,司徒淵是一國之君,那麼多人看著他走進她的玉軒園,若他有個萬一,這里的人全都要陪葬!她自己無所謂,但隱月和柳依珊是無辜的,她不想連累他們。

第五十八章保護還是監視

隱月去太醫院匆匆提了當值的胡太醫過來玉軒園。

胡太醫仔細給司徒淵把過脈之後直搖頭,直說需要把太醫院的人都請過來會診。

隱月不想驚動更多的人,于是暗中把胡太醫扣下來。

這事越少人知道越好,宮中有宮中的規矩,使用岐黃之術妖言惑眾均是死罪。

然紙包不住火,天一亮皇帝沒有出現在朝堂之上,何淑妃那群人隨便扣一個護架不周的罪名就可以輕易定她們的罪,腦袋搬家幾乎是肯定的。想到這一層,皇甫月熙的腦子里似有一窩馬蜂,嗡嗡地吵得她煩亂不堪。

黎明前的黑暗,狂風大作雨欲來,花落滿地,玉軒園里,落針有聲,沉悶得透不過氣來。眼看著早朝的時辰將至,司徒淵臉色青白仍然沒有一點醒過來的跡像,天亮之後他們該如何解釋眼前的情景,四人你望著我,我望著你都沒有了主意。

連御醫都束手無策,隱月大概知道要找誰了,但是那人的行蹤飄忽不定,若想短時間內找到他並非易事。在這之前隱月還想確認一件事,「你和小師妹是什麼關系?」

「這些年來你們不是一直暗中監視著她麼?難道你會不知道她當年逃出皇宮的時候曾把自己的劍普交給我麼?」皇甫月熙想起這事時也非常意外,當年的一面之緣,卻讓她和秋月有了今日的奇遇,就好像冥冥之中早已注定一般。

「她現在已經是孤家寡人,為何你們不放過她?死了都不讓她安息?」想到這些年的顛沛流離,皇甫月熙怨上心頭不禁對隱月有了幾分怒意,恨他的助紂為虐。

「是保護!」隱月滴水成冰地擠出三個字,他望向司徒淵本不想為他解釋又不得不解釋,「是命令。」

「你當我是三歲小兒?若你們當真有心護著她,她何須從皇宮里逃出來?她何以大婚之日死于非命?何以躺在那石室里不見天日?」他不提還好,一提皇甫月熙氣不打一處來,用食指戳著隱月的胸口氣勢洶洶地一步步進逼。

隱月不為所動仍然冷冷地道︰「幫她,皇帝的命令。」隱月道出了司徒淵交給他的唯一任務,一直以來都是如此。

司徒淵永遠也不知道,他費盡心思只為護著皇甫月熙的周全,但她卻錯把他的保護錯看成監視。

皇甫月熙听了隱月的解釋不由倒退幾步,再從頭細細思量,一個十歲的小女孩是如何獨自逃出皇宮的?沒錯,夏侯伊月當時確實幫她引開了看守她的宮人,但如果沒有人事先在暗中打點好,她恐怕連寢宮的大門都出不了。在外流浪多時,她漂泊于各國卻從沒有哪個國家敢捉拿她前去領賞。一直以來她都以為是父王的默許,是父王留給她的一條生路。是她太天真了,連自己的妻子父皇都舍得讓別人處死,她這個女兒只不過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塵埃!又怎麼會為她留後路!

難道說一直都是她錯了麼?她是否錯過了一些非常重要的事情?

第五十九章要闖,先問過我的劍

皇甫月熙一直念著報仇報仇,可如今司徒淵幾乎把命搭給了她的軀體,又知道了隱月一直暗中跟著她的真相,她心里竟像一團漿糊一般亂得說不上什麼滋味。

怨恨?她母後和最愛的人都因司徒淵而死,如何能不怨不恨!

感激?做不到,可若說不感動也不對,畢竟幼時她曾經那麼崇拜他,他們之間也有過曾經美好的日子。

無動于衷?理所應當地接受他的付出,畢竟她會變成今天這樣他就是罪魁禍首。

但現在當真給她一把劍,她真的下得了手嗎?

突然皇甫月熙不知該如何自處,上天是不是跟她開了一個很大的玩笑?

第一聲雞啼傳來,很快早朝迫在眼前。昨夜有上百雙眼楮看著皇帝進了玉軒園,但他一句入園者殺無赦,無人敢冒大不違進入。那御醫若不是隱月去提的,給他九條命也斷然不敢進的。

然也有不怕死專門耍橫的。何淑妃領著四大夫人要強行進園,侍衛們苦于皇帝的命令不敢放人進去,雙方僵持著。何淑妃平日里蠻橫跋扈慣了,哪里容得一個侍衛給她眼色看,吵嚷著就要拿人就地正罰。

何淑妃對著自己帶來的禁衛軍下令。「敢擋本宮的路,給我拿下這些侍衛,拖下去各打五十大板。」

率然國皇宮的安全護衛分為內侍衛和禁衛軍。內侍衛由皇帝直接掌管,負責皇宮內苑的護衛,而禁衛軍則負責整個皇成的安全,多年來一直由護國公親自統領,其勢力在禁衛軍當中早已堅若盤石,因此何淑妃的命令對禁衛軍而言可比聖旨。

「皇上有命,膽敢進園者殺無赦。」那些當值的侍衛雖不敢得罪何淑妃卻不敢把皇帝的命令當做兒戲。更何況他們自認有理不甘任人隨意打板子,于是和何淑妃帶來的禁衛軍動起手來。

喧鬧的聲音已經大到在內間也听得清清楚楚了,看著情形她們闖進來也只是遲早的事。該如何是好?柳依珊望著一直不醒的皇帝心里著急,「要不我先出去打發她們走了。」

「不必,你去也是討打,見不到皇上何淑妃豈能善罷甘休!」皇甫月熙暗自著急,來回踱著步子,卻無計可施。

情況緊急姑且死馬當活馬醫,現在若再不出手,就沒有退路了,隱月冷著臉低頭在司徒淵的耳邊小聲道︰「不需一刻鐘,何淑妃的人便會沖進來,小師妹……」他故意不把話說完,就直起身來守在門口,該做的事他都做了。

皇甫月熙和柳依珊不明所以地互看一眼,難不成隱月以為這樣司徒淵就會醒過來,是不是太兒戲了?不料,還沒等司徒淵醒過來,何淑妃的人就已經沖進院子了。

一群人沖進屋子的花廳,東沖西撞,不知是成心或是有意把屋里本就不多的桌椅撞了個稀爛。

隱月抱著劍閉目養神,冷然地靠在里間的門外,「要闖?先問過我的劍!」

「早朝時辰已過,誤了朝政你擔得起嗎?皇上的龍體為重,本宮听聞這玉軒園昨兒個夜里可是傳出了打斗聲,現在皇宮里人心惶惶,朝野人心動蕩。這些罪名你一個小小的侍衛擔得起嗎?」何淑妃一頂頂帽子扣下來,她上前一個巴掌打紅了隱月的左臉,隱月仍然不動如山。一個女人還是皇帝的女人,他斷不能還手,但是那些禁衛軍他可不會客氣。

隱月是她們最後一道防線,可終歸是雙拳難敵四手,隨著人越來越多,若司徒淵再不醒來吃虧的必定是她們。

第六十章吵什麼

「吵什麼!」正在何淑妃大顯雌威時,冷不丁冒出一個混厚低沉的聲音極威嚴的,跟著司徒淵緩緩張開緊閉了*的雙眼。

呼!看他醒過來屋里幾個人都像經歷了一回生死般,吐出一口氣重新活過來。屋外那些人听到這聲音全都沒了聲氣,一個個靜得跟鵪鶉似的。

皇甫月熙最為吃驚,他們用了各種辦法他都沒醒,隱月只暗示性地說皇甫月熙有危險,他就醒了。

是巧合還是真的因為她的緣故?在他的心里她真的如此重要嗎?

司徒淵抬起眸子輕輕睨皇甫月熙一眼,把手伸向她。

她像是已經習慣了,自然地上前扶他起身,之後她又在心里暗暗自責,才兩次而以,僅兩次她就習慣成自然了,真是很可怕的習慣。

司徒淵下得*來,把大半個身子的重量都移到皇甫月熙身上,就這樣還是很勉強地硬撐著身子。來到外間花廳,一干人全都跪下山呼萬歲。司徒淵掃了一眼那些破爛的椅凳,眸子里浮起一抹狠厲,並未出聲讓眾人平身。李沐瞧著情況不對,順著皇帝的視線瞧去,立馬爬到他身後伏在地上做成凳子的樣子。

司徒淵慢里斯條地坐到李沐背上,皇甫月熙遞過一個龍紋青花茶盞,他接過吹著茶沫兒慢悠悠地喝了一口,而後抬起頭靜靜地掃了一眼那些跪著的主子和奴才,出語成箭︰「既然知道有刺客,刺客呢?嗯?」

「……」眾人一陣沉默,誰都知道皇帝生氣了,人人自危。

「誰準你們闖進來的?嗯?」他掃向何淑妃和那些禁衛軍,輕輕地道︰「禁衛軍沒有朕的命令私闖內院,其罪當誅!」

那禁衛隊長被點名身子一震,狠狠地磕了一個頭遂爬伏在地︰「皇上,臣等听聞有刺客,為了確保皇上的安危才魯莽行事,還望皇上看在臣等一片赤膽忠心原諒臣等。」

「哼——」他輕哼一聲,無視他們的求情轉而又掃了一眼那些當值的侍衛問道︰「朕可曾說過,任何人等不可擅闖玉軒園,否則殺-無-赦!」

「皇上,卑職一再言明,無奈卑職等技不如人……請皇上責罰!」那些侍衛話里有話,分明指何淑妃硬闖,與他們無關。

司徒淵當沒听見,陰冷的笑了一聲︰「玩忽職守!」

 !突如其來地他砸了茶盞,跪在地上的嚇破了膽,身軀微微地震顫,大氣也不敢透一下。

「念在爾等意在護駕,朕不深究,但凡闖入者男子五十板子,女子二十。從今往後沒有朕的命令擅闖者一律處斬。何淑妃既然如此關心朕的安危,那麼刺客的事就由你來查,若捉不到刺客——哼——」

眾人在心里暗自叫苦,不過總算撿回一條小命只好自認倒霉。何淑妃那肯就此罷休,作勢站起來想為自己開月兌。

「朕讓你平身了麼?嗯?」司徒淵凌厲的眼掃過去,不緊不慢地嗯了一聲,她嚇得縮回脖子不敢造次。

「尹氏秋月听令。」忽然被點名,皇甫月熙心想準不是好事,卻也乖乖上前中規中矩地跪著領罰。

第六十一章未卜先知

落針有聲,司徒淵微閉著眼,臉色灰暗,手握成拳暗暗運氣。眾人見皇帝遲遲不語都以為皇甫月熙將要倒大霉了,實際上司徒淵用盡僅有的意志力強壓下涌上喉頭的腥甜。待到稍平靜一些他清淺地道︰「念你護駕有功,封賞——昭儀,隨侍御前。」

何淑妃原以為皇甫月熙也要受罰心理正暗自痛快卻想不到是封賞昭儀,她立時氣得臉都綠了,想要發作卻又因犯錯在先,怕皇帝捉住把柄遂不敢反抗,心里卻越發恨起皇甫月熙來。

觸及何淑妃吃人的眼光,皇甫月熙在心里暗暗嘆氣,這分明就是罰何來的賞!

「今日早朝就罷了,有事明日再議。朕倦了,都跪安吧。」不給眾人反對的機會,司徒淵有話還未完卻不得不揮手譴退眾人,但他連手也抬不起來了,已經是撐到極限了。

此時若是有人抬起頭來必然發現他已然搖搖晃晃,坐都坐不穩了。

皇甫月熙听得他的聲音不穩連忙抬起頭來,看到他冷汗濕透了背頰,趕緊地謝完恩,而後急忙向柳依珊使個眼色,兩個不動色聲上前扶著司徒淵快步進入內間,以免節外生枝。

才進里屋他便又再次沉入黑暗當中,皇甫月熙內心十分矛盾,竟然有些著急卻又不願主動去想辦法幫他。

「我去找人。」丟下四個字,隱月就出了門,不過一眨眼的功夫他再次折返回來,身後跟了個道骨仙風的道長。

那道長慈眉善目神采奕奕,一身青色長袍,挽一個道髻三綹長髯,手拿浮塵,身背一口寶劍,一看便知道是個道行高深之人。

「如此神速?」皇甫月熙難以置信地瞪大眼楮,哪怕隱月會飛天遁地也不能一轉身就把人請回來,除非道長早就守在門外等著隱月去請。

似乎看穿了她心中的疑問,那道士微笑著頷首道︰「姑娘不必心懷疑慮,貧道法號玄青。昨晚夜觀星相,發現東方的紫微星暗淡無光,想是真龍天子有難,所以特來相助。」

說完他上前仔細地察看司徒淵的情況,而後在袖口掏出幾粒藥丸相贈,並詳細地說明服用的方法雲雲。

皇甫月熙將信將疑地接過來,若不是毫無他法,相信她斷不會輕易地就信了這來歷不明的道士。

「小女子尚有一事不明,不知道長可否告知?」

那道士滿面紅光微微頷首,向她做出一個請的姿勢。

「道長似乎對皇上的情況很清楚,也不見意外,不僅及時地趕到還似把握十足,請問是何原由?莫非道長能非卜先知?」

皇甫月熙對這道士的身份不僅僅是懷疑,還有幾分不滿,照這情勢看來他必和司徒淵有些淵緣。

那道士輕捋長髯,略審視她一會,神秘地點頭而笑,仿佛瞬間洞悉一切,「姑娘有一雙慧眼,實不相瞞,貧道此次前來,還有一事相告。不知姑娘可方便借一步說話?」

咦?未料道長會有此一說,皇甫月熙微楞,心中升起一團疑雲,但她很快地她回過神來,「道長請。」

第六十二章農夫救蛇而死于蛇口

皇甫月熙帶著那玄青道長穿過花廳來到西進間,她和柳依珊住在東進間,正對著竹樓的西間目前暫時無人住。

「道長,有話但說無妨。」皇甫月熙對這神秘的道長雖存著幾分疑問,但也不好明目張膽地表現出來,何況司徒淵還指望著他救治。她對自己說讓那廝輕易就死了,豈不便宜了他,她要他和夏侯旭一樣死于非命死于沙場,方能消她心頭之恨!

玄青道長捋著長須若有所思地觀察著對面的竹樓道︰「既然姑娘住在玉軒園內,這其中的秘密想必也略知一二。貧道也不欺瞞,對面竹樓的石室乃貧道按八卦陣式所布。受人所托貧道曾做過一場法事,此事牽涉到命運輪回,本屬逆天而行,所以此事最後以失敗告終。」

「道長明知歧黃之術在宮中乃大忌,我想玄青道長既然進得宮中自然也知道其中道理。」隱約猜出事情的來龍去脈,皇甫月熙急忙打斷玄青道長的話。她開始害怕知道事情的真相會讓她裹足不前,本能地拒絕去听。

玄青不介意她的打斷,搖頭繼續道︰「若姑娘介意,就權當貧道就講一個故事吧。五千年之前率然國叫做慰然國,後來改成率然這里面有過一個傳說。率然常山之蛇也,率然欲退去蛇形修道成仙,但遇一死劫,此時巧得司徒皇帝的幫助,率然順利渡過此劫羽化成仙。為了報恩率然成為司徒一族的守護之神,從此慰然國改名率然並奉其為圖騰之神。」

「恕小女子愚昧,不知玄青道長所言與皇上的傷有何關連?」皇甫月熙直接問出心中疑惑。

「皇上乃真龍之血脈,自有神明護佑。一月前皇上命貧道開壇,以其自身性命讓一女子還魂,若成功讓此女還魂,皇帝的壽命將一分為二,分與此女。」若成功尚且自損一半壽命,那麼失敗呢?會有什麼後果?

「若失敗呢?」皇甫月熙震驚不由急切,是什麼讓他甘願冒生命之險也要救她還陽?

「若失敗,法術會反噬其身,每逢月圓之夜,噬骨之疼,切肉之痛,命不過三年!」

皇甫月熙蒼白了臉,倒退幾步,砰然跌坐在紫檀木圓椅上。雖然玄青道長說得風清雲淡,卻在她心里翻起滔天巨浪。痛足三年而死,這算不算是他的報應?可是他明明不必為她做任何事,卻為何偏偏要拿自己的命來賭,究竟是為什麼?她不懂!

久久她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失魂落魄地問他,「可有解救的方法?」

玄青道長搖頭︰「無法可解!貧道的修為尚淺,丹藥也只能緩解部分痛楚。」

「既然無法可解,為何當初要施法?可曾想過也許那女子根本不屑被救呢?」

曾听過一個故事,農夫救蛇而死于蛇口,又有誰想過蛇當初是否願意被救,世人又如何能怨恨那條蛇反噬于農夫?

為什麼要把這一切強加于她,問過她的意思了麼?她的怨和恨呢?

這算什麼?將功補過嗎?

他以為救她一命便能將這些年的恩怨一並抹掉嗎?

第六十三章欲蓋彌彰

他一廂情願地賭命救她,也許她根本不想被你們救呢?皇甫月熙向玄青道長提出這個問題。

「姑娘此言差矣。」玄青道長听聞此言卻也不奇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圖,貧道只是盡人事听天命,成與不成,救與不救皆是因果循環。」

驀然一絲倦意襲上心頭,皇甫月熙覺得頭很痛又暗自心驚,玄青這番話中有話是出于何目的?難不成他早已看出她的真實身份?

她強自鎮定不置可否地道︰「既然一切都是因果循環,不知道長所言與小女子何干?那女子如今還躺在石室里,道長的良苦用心她怕是永遠听不到,否則她一定感動得醒過來也不一定。」

玄青道長略有深意地審視她一番,而後搖搖頭,「花非花,霧非霧,沒有雙眼並不可怕,可怕的是讓眼楮蒙蔽了塵士……」

他本想再說一句,姑娘切莫執念太深,但被皇甫月熙適時打斷。

「小小一介女子如我,無權無勢,幫不了道長,還請道長諒解。皇上跟前的事,秋月自會盡心盡力,若無其他事,恕不遠送,皇上身邊正需要人手伺候,請恕小女失禮。」這玄青道長分明是在試探她,不管是出于何原因,她都不能自爆其短。為了以防萬一,她不想讓司徒淵醒來看見這道長,于是匆匆送走了他。

避開玄青的試探,皇甫月熙心慌意亂地回到東進間。司徒淵吃過道長給的丹藥面色好了許多,她進門的時候他恰好抬起沉重的眼皮醒過來。見她進門司徒淵直愣愣地盯著她瞧。

「忙了大半天,皇上是否餓了?是否想進膳?」

皇甫月熙遠遠地站著,低下眼瞼避開他銳利的雙眸,現在她還不能心平氣合地面對他——她怕自己會忍不住直接問出心里的疑問。逼問他為何要不惜一切也要救她?但同時她心里又有些恐懼她若問了,他的答案會讓她萬劫不復。

「朕沒有胃口,玄青是否來過?」司徒淵微眯著眼盯著她,他傷的是身體,腦子可沒有壞,她的態度太過柔順有點反常,一點都不像她。

「他來了,又走了。奴婢還是親自下廚給皇上煮些容易入口的,什麼都不吃都身子不好。」皇甫月熙欲轉身出門。

她在躲避他!司徒淵敏感地察覺出來。

「躺太久了,你來扶朕起來坐一會。」他狹長的丹鳳眼里畫過一閃而逝的精光。

可惜一心只想著要避開他的皇甫月熙完全沒發現他的異樣,乖順地上前扶他,只想著趕緊扶他起來,趕緊離開。

哪料才解觸及他的手,司徒淵手上稍微一用力,失神中的皇甫月熙便被他拽倒撲到*上去。他一個翻她便被他嚴嚴實實地壓在身下。司徒淵雖然有傷在身,但也是修為極高的練家子要對付一個手無寸鐵的弱女子還是綽綽有余的,何況她根本不敢在他面前表露武功。

「說!為什麼避開朕?」

他捏著她的下頜,邪魅的丹鳳眼直直地望進她眼里的秋波,擾亂了一池春水。

第六十四章為何要逃

「你在避開朕!」

司徒淵把皇甫月熙的壓在身下,說話的熱氣吐在她的面臉上。他俊美的五觀猛地在她眼前放大,尤其那雙勾魂的桃花眼仿佛能吸人魂魄,讓人不由自主地沉溺其中無法自拔。目光不經意地觸及他額間那個新出現的火焰印記,皇甫月熙沒有推開他反而伸出手去輕撫它,像中了魔法一般痴迷。如果她沒猜錯的話這個印記必定就是法術反噬留下的印證。

「疼嗎?」心中一痛感同身受,她的眼中出現自還魂以來極罕見的溫柔,連她自己都沒有察覺的溫柔中雜夾著無法掩飾的矛盾和掙扎。

司徒淵的面容因為身體虛弱而微涼,她的手溫潤細膩,輕觸額頭的瞬間,她的溫暖融化他心間的寒冰,心變得柔柔軟軟地竟讓人一再留戀,縱是萬般剛硬的頑石也在剎那間化為繞指柔。

他閉上眼享受她難得的溫柔,耳邊仿佛再次響起那稚女敕美好的呼喚。

「司徒哥哥,司徒哥哥,你去哪呀?快來陪月熙玩兒。」一個五歲的小女孩抱著一個藤球邊跑邊追著一個十歲的小男孩,腳下一不留神砰摔了個四腳朝天,頓時嚇壞了她身後十幾個宮女太監。

見她摔倒了那小男孩回過身來朝她伸出手,丹鳳眼兒里分明是心疼又帶著幾分笑意,臉上卻不動聲色,小小的年紀已懂得收斂自己的情緒,讓人琢磨不透。

那小女孩既不哭也不鬧,抓住他的手利落地爬了起來,還朝小男孩子揚起一抹陽光的笑臉,露出眉心的小小月牙兒尤為可愛。

小小的她總是興高采烈地追逐在他的身後,纏著他,要他陪她玩。從前哪怕跌倒她也從來不哭泣,總是仰起倔強的小臉用淚汪汪的眼笑望著他。縱使再冷硬的心腸,縱然陰暗如司徒淵也沒抵擋她這抹盛夏的嬌陽,乖乖地容化在她倔強的笑容里。

他心甘情願地為她回頭對她伸出手,狹長的丹鳳眼里收斂了所有的算計和陰暗,俊逸的臉上只剩一抹心疼。然而同樣妖魅的這張臉在別人面前是難有笑意的,即使有也只是算計和虛偽的笑。他陰晴難測就連比他大一輪的人也對他敬畏三分。

有多久不曾在皇甫月熙甜美的臉上看見她倔強的笑容,司徒淵就有多久沒有露出過真心的笑意。

「月兒!」一聲嘆近乎夢囈的低嘆,他把她的手放在唇邊輕輕一吻,仿佛傾盡了一世的愛戀。

皇甫月熙臉兒紅得通透,嬌羞地縮回手去,卻一點也沒有發現司徒淵的喚她‘月兒’有何不妥。

由來情根早已深種,奈何一個懵懂不知,另一個苦苦壓抑,待到情已深時兩人都已回不去從前的美好,徒留一聲嘆息。

「月兒——」他貪戀起她的美好,呼吸沉重,低下頭去欲獨佔那一抹降唇。

忽地一滴赤紅的血從他的鼻子滴落,驚惶失措染上她秋波般的眸子,痛和怨恨同時漫上咽喉,撕扯住她的心。

「不!」她猛地推開他,快速地翻身下*,「奴婢這就去幫皇上煮些容易入口的膳食。」

她逃命一般地奔了出去,心里天人交戰,愛和恨的交織,煎熬著她。

她該何去何從?

第六十五章給你,你便受著

皇甫月熙向御膳房要了些食材,親自煮些容易入口的清淡粥品,細細地喂了司徒淵一碗粥。不知怎的他竟不再追究之前的事,皇甫月熙自然也不會笨到去提醒他。

時過響午吃完兩次丹藥,再加上司徒淵自行運功,他的氣色已好了許多,于是他回了御書房批奏章。皇甫月熙就算如何不願意還是被迫跟著他出雙入對。司徒淵把她的防備看在眼里,似笑非笑,略有點惡意地捉弄,不僅如此他還很大方地提前解除她的禁食令,準她與他同桌而食。

這麼一來後宮里的女人肯定對她越發地怨恨了。然此刻皇甫月熙已是心亂如麻,壓根沒有心思去想別的,光是應付司徒淵那似有所得又似探究的目光已耗去她大半精力。

他越是對她和善皇甫月熙心里越是發怯,完全猜不透他的想法,她戰戰兢兢地不敢輕易造次以免被他看出馬腳。

更讓皇甫月熙心驚的是晚上就寢時他他他居然翻的是她的牌子!

老天!她有一種被他耍著玩的感覺,這條該死的月復蟒是不是已經猜出她的身份?

她已非完壁之身,他這時候點她的牌子,今晚若沒有落紅,敬事房那邊的記錄就是她最大的痛處,後宮里那些恨她入骨的女人豈能不捉住此事大做文章。

皇甫月熙的臉色灰白,果然他還是死性不改,在他的眼里她只是個玩物,隨時都可以犧牲。她在心里暗笑自己的痴傻,事實像一面鏡子殘酷地嘲笑她對他的留戀,對他不舍的種種行徑。

多麼可笑!

就這樣栽在他手里,什麼都沒來得及做,真的不甘心!

「你在害怕什麼?」司徒淵故意湊到她的面前,抬起她的小臉,邪魅的眼攝人魂魄直直對上她的眸子,仿佛看進她的靈魂深處,揪住她的心不肯放手。

「難道我不該害怕麼?」皇甫月熙不屑地別過臉去,心想我在害怕什麼你又豈會不明白。他分明就是想陷她于不貞不潔的地步,但那又如何,終歸不過是一具臭皮囊而以,她絕對不會因此就向他低頭求饒。他越是要她難過她便越要活得好好的,終有一日她要把他給的屈辱全都丟回他的臉上,讓他哭出來。

「哈哈哈……」看著她眼里忽閃過而的倔強,司徒淵放聲大笑,笑聲震動壯實的膛堂上下起伏,說不盡的快意。「就沖著你這點,朕就允你三千*愛!」

「奴婢受*若驚!」皇甫月熙錯愕,歡愉的笑顏讓她又想起初見他的美好,眼里的恨意斂盡,她已分不清這究竟是*她還是在罰她!

他強壯的手臂勒上她的柳腰,在她的耳邊輕道︰「你是不是應該要改口了。嗯?」

她狠狠地撞進他的懷里,听著他的心跳,竟然恨不起來。不該是這樣的,不該如此的!她應該恨他才對!

「臣妾,知罪!」抹去他愛的倔強,她服了軟,避開他的勾魂眼,希望他更壞些,這樣她才能更恨他。

「你最好記住,給你的就受著,不能給的就別強求。否則讓你生不如死!」

見她收起了芒刺,他不悅地把她甩到*上,既然做了他的女人,只能按他的喜好生存。

第六十六章該死的月復蛇

紫檀木雕龍紋龍*紗幔層層,隱約可見女子曼妙身姿盈盈而臥。朦朧紗衣之下,玲瓏的身體若隱若現。她額前光潔如玉,嫣紅花鈿輕點。朱唇不點而赤,眉不描而黛宛如新月,羽睫輕顫,靈動星眸輕閉。

秋月哪怕雙眸緊閉也算得上絕色,然讓司徒淵心動的只有那雙眼和她倔傲的性子。她瞌上的雙眼等同于無聲地拒絕他的求歡,然而她的性子卻是極難改變的了。

盡管她想掩飾,閉上的雙眼是無聲的抗議,倔強的丫頭!司徒淵笑了,倔強的小丫頭現在正乖乖躺在他的龍*上。

「怎麼?眼不見為淨?嗯?」他嘴角掛著戲謔的笑意,側躺在她的身邊,一手托著頭,另一只手慢里斯條地輕解她的羅衫。

「臣妾不敢。」嘴里說著不敢,一件件衣服被剝離時,肌膚上傳來的熱度讓她忍不住輕顫。臉紅如朝霞,心兒砰砰直跳,粉紅的肌膚滲出一層溥汗。此刻她的心里竟興不起半絲抵抗,隱約里明白今夜和*那一天是完全不一樣的。

「是不敢還是不屑?」

他邪笑著,趁她不備猛地用腳勾住她的鈺腿,緊緊地的夾住她,下肢密實地糾纏著彼此。

感覺到他堅硬的火熱,皇甫月熙的身子微顫心頭刷過一陣燥熱,臉兒燙得像有火在燒,被他的炙熱嚇到,她嗖地睜開眼,雙手抵在他壯實的胸膛欲向後退去。

「別動!」他夾得更緊,在她的耳邊輕嘆,聲音吵啞,還不忘用用指尖挑0逗她的五觀。

司徒淵修長的手輕掃著她的眉眼,滑過小巧的鼻梁,緩慢地描繪著她宛若櫻桃的誘人紅唇。另一只手不斷地在她身上油走、煸風點火、挑撥逗弄,卻沒有下一步動作。

她僵直著身體輕咬著唇,隱忍著不發出心癢難奈的聲音。

他密實地抱著她,貼著她的身子,時不時在她身上放一把火,又停下歇一會,等她以為他不會有所動作時,他又不輕不癢地撥撩她一會,讓她不得安寧。皇甫月熙分明可以感覺得到司徒淵下半身持續不斷地火熱,他卻沒有下一步動作。她真不知道該把他一腳踹下*還是干脆反客為主。

天!皇甫月熙被自己這種想法嚇到,恨恨地在心里訓斥自己不知羞恥。

司徒淵邪魅地笑著欣賞著她臉上的陰陰晴晴,在心里悶笑不矣,他的小丫頭還是這麼可愛,可惜他現在真的是有心無力。

他的傷比他想象中的嚴重,強撐了一天已經是有點吃不消了,不多會他就沉沉地睡過去了,反倒是皇甫月熙僵著身子大半宿都無法合眼。

該死的月復蛇!

司徒淵嘴邊掛著笑意,純粹的笑,就連在夢里他都能听到她不平的囈語。

直到天將亮時皇甫月熙才迷迷糊糊地入睡,卻就被司徒淵硬拖著去早朝。誰知今天早朝的大臣莫名其妙地少了三分之二,尤在睡夢中的她尚不知道一場硬場正在等著他們。

司徒淵陰惻惻地笑出聲,好你個老匹夫,終于耐不住寂寞要出來鬧騰了。

第六十七章彼此算計

時至五更,天剛蒙蒙亮,宮里的宮人們已經忙碌起來。佛曉才入睡的皇甫月熙還處于半夢半醒的狀態,渾渾噩噩的跟著上早朝。

 —— ——早朝的鐘聲在大雄寶殿里回蕩,響聲渾厚而威嚴,使人不由自主地肅然起敬。

司徒淵一身明黃朝服,衣上真龍環附祥雲依身,君臨天下的霸氣鄙睨天下的傲氣,王者風範越發彰顯其英偉身姿。

他邁著大步身後亦步亦趨地跟著上百個宮人,睡眼惺忪的皇甫月熙則在他的左側稍落後一小步。

有陰謀!

是的,司徒淵確實在算計著某些事,但是誰也沒料到他還沒出招,就先被人擺了一道。

金漆龍紋寶座,紫檀嵌黃楊木雕雲龍寶座屏風,司徒淵端坐其上,居高臨下地掃了一眼比平時少了三分之二的人。

負責點班的御史額有溥汗小心翼翼地上前道出原由︰「啟稟皇上,今日兵部尚書王大人抱恙在身,禮部尚書陳大人身感不適,戶部尚書錢大人偶染風寒,內客大學士、都察院左使……」

御使還在長喃喃地念著,司徒淵垂下眼瞼,明面上風輕雲淡地听著,在心里卻早已記下那些人的名字。

他勾起一抹陰邪的笑容,凌厲的眼飄過眾臣,揮一揮手,道︰「罷了,你且退下吧。」

那御使身子一抖,逃也似地縮回到眾臣子的列隊當中,偷偷地用袖子抹一把頭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朝堂之上每個人都戰戰兢兢地暗自抹汗,人人都恨不得挖個地洞躲起來。

哼!老匹夫,敢算計朕!

「今日不上朝者扣罰一月俸祿。明日有一口氣的都給朕爬來。」他不咸不淡的語氣好似在說,今天天氣不錯的樣子。說完之後他若有似無地掃了一眼那些為求自保默不作聲的大臣們。其中有一個年事已高的孫大人刑部尚書,猶猶豫豫地欲言又止。

逮著了!司徒淵明明是春風一笑,朝堂之內卻是陰風突起。

眾人心中一凜,再次縮緊脖子,恨不能立時縮小到皇帝看不到。

「孫大人!」斜睨了一眼站在人群中略顯清瘦的迂腐老好人,「可有本湊來。」

被點到的孫大人硬著頭皮略哆嗦地出列鞠躬道︰「啟啟奏皇——上,微臣垂垂老矣,深感力不從心,還望皇上放微臣告老還鄉。」他精神弈弈,聲若洪鐘不顯老態用這樣的理由來推搪,分明就是不想趟這趟混水。

司徒淵有節奏地輕拍大腿,略苦惱地睜眼說瞎話︰「哎呀!孫大人,確實不容易。」忽兒他眼中的精光一閃,「朕听說您的公子極孝順,可有此事?」

「確有此事。」孫大人模不透他葫蘆里賣什麼藥,只好如實回答。

「好吧,若如此,朕準你告老還鄉。」听聞此言只見那孫大人面露喜色,不料司徒淵淺淺地勾了一下嘴角再道︰「既然孫公子如此孝順朕一並送他還、鄉、吧!」

孫大人啞然,猛然醒悟,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遂跪下磕了一個響頭,堅決道︰「皇上如此厚愛,臣自當鞠躬盡瘁死而後矣。」

「如此說來,孫大人不辭官了?」他索性閉上眼,仍舊風清雲淡。

「不辭了。」孫大人模了一把冷汗,顫顫巍巍地退了回去,心想還好最後一刻決定來上朝,那些沒上朝的有得受了。

站在司徒淵背後的皇甫月熙偷瞧了這麼一出精彩的戲,睡意全消,暗暗在心里罵他陰險卑鄙。

「誰還有本?奏來!」盡管他這麼說可誰還敢動呀。

很長一陣沉默之而,司徒淵向身邊的太監李沐使一個眼色︰「既然無本,小李子宣朕的旨意。」

「伊氏秋月上前听封。奉天承運,皇帝昭約,伊氏秋月護架有功,現在封賞昭儀。賜御前帶刀侍衛隱月,賞黃金千兩。」

聖旨這麼一讀群臣炸開了鍋,皇甫月熙更是蒙了。

天將大亂而她成了被利用的棋子!

第六十八章下馬威

皇甫月熙頭好疼,心里知道自己被司徒淵當成槍來使,目的不過是想給那些罷朝的臣子一個下馬威。昨兒個司徒淵說要抬舉她做昭儀的時候,她已心知不妙,幾次欲勸他收回成命,卻被他瞪著住了口。皇帝金口玉言,豈能出爾反爾,何況他既存了這心思,早就料到有今日之事,她只不過是一個幌子。怪不得他昨晚要那樣整她,該死的月復蛇,原本就是不安好心。

皇甫月熙在心里誹月復司徒淵的時候,李沐已宣讀完聖旨。

朝臣們議論紛紛,昭儀乃正二品為後宮嬪妃第三級,地位在貴妃、淑妃、德妃、賢妃四夫人之後。後宮里世家女子在宮中的地位往往與其家族背後的勢力休戚相關,她們在宮中得*于否往往牽涉到其家族的利益。

秋月只是一個小縣官的女兒怎能越過眾女平步青雲?何況一月前她只是無品侍女,這讓那些後台強硬的世家女子如何甘心?然正是因為秋月的娘家沒有強硬的後台,所以才得了司徒淵的抬舉。任哪一個皇帝都斷然不會允許哪個臣子在他的背後窺視他的江山。

御使孫大人被眾人推出來。他的女兒是四大夫人之一,今日本也想罷朝,不想女兒從宮中傳出口訊千叮萬囑讓他別做糊涂事。

「皇上,還望三思,伊氏雖護架有功,但賞封昭儀確實……」孫大人稍停頓一下,「臣唯恐眾娘娘們心中不平,後宮不安……」

「孫愛卿——」司徒淵站起來,眯起眼腑視著他,警告道︰「朕的後宮,是一個朝臣能妄加議論的麼?嗯!」

「下臣惶恐,下臣……」孫大人嗚咽著言不成句。

皇甫月熙在心里可憐他,封賞一個昭儀本不應拿到朝堂之上,司徒淵明擺著拿這事做文章,偏就是有不怕死的,為了那點蠅頭小利而忘了分寸。

那些未上朝的大臣明面上是對此事做無聲的抗議,實則是有人從中做耿另有目的,更是對司徒淵的一種試探,若他現在退讓,日後將退無可退。司徒淵看透了其中的貓膩,索性趁他們不在的時候落實了皇甫月熙的名份,狠狠地打了那些大臣一個耳光。

「罷了,今天朕倒想听听,你們對此事的看法。」對孫大一陣恐嚇之後,司徒淵冷笑一下又沒事人似地坐下,看起來心情略佳。

那些後宮有女兒的大臣們本還想趁著孫大人的勢勸上一勸,希望皇帝打消念頭。然皇帝這麼一哼,誰還敢有什麼看法,但凡有些勢力的今日早朝都沒有出現,剩下的只能眼觀鼻,鼻觀心,大氣也不敢透一下。就不怕他一個不高興把自家的女兒打發回家,或者打發到冷宮、尼姑庵什麼的,那豈不是得不償失。司徒淵絕對是能做出這種事的人。

「既然無人反對,這事就這麼定了罷。」

司徒淵揮一揮手,李沐唱道︰「有本奏來,無本退朝。」

大起大落之後,眾人終于松了一口氣,汗流浹背地退了出去。

待人都退出去之後,司徒淵似笑非笑地抬起皇甫月熙的美人尖兒,道︰「今夜朕陪你玩點新鮮的。」

皇甫月熙汗顏,這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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