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物語 強扭的瓜一定不甜

作者 ︰ 紅豆饅頭

季辰研究社,由曹卞帶領活動、姜翼暗中掌控的人數眾多的學生社團。

今天是大家提交上星期規劃的任務的成果的日子。

大家通過偷.拍的照片和打听來的情報,認真地分析著這個迷一樣的悲催存在。

「恩,我們已經分析出和季辰有深入交往的幾個人,還有季辰喜歡吃玉米和甜食這兩點了。」曹卞總結道︰「不過,不知道大家發現沒有,大家偷.拍到的這些照片,清一色的全都是季辰的側臉!」

曹卞滿意地看到了部員們恍然大悟的神情,勾了勾嘴角然後繼續說道︰「如果只是偶然的話,大家不覺得太詭異了麼?沒錯,季辰大概是早就察覺到我們的這種行為了。不過她既沒有阻止,也沒有配合,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她在等我們自己停下來?」顧雪接了話——染成黃棕色的長發被漂亮地燙成落落大方的大波浪形,完美地掩飾了其頭發數量的稀疏;修長的頸部上配飾著綴著紅瑪瑙的細銀鏈子;身材高挑出眾、凹凸有致。

「沒錯。我們現在該收集的都收集的差不多,識趣的話,還是就此罷手的好。」

「那之後呢?我們就沒事干了?」

「不,我已經為下次的活動邀請了一位特別關系人了……」

在曹卞把話說完之前,顧雪就迫不及待地問道︰「誰?」

「……」曹卞頓了頓,保持著爽朗的表情,雖然被多次插嘴,卻一點陰郁的感覺都看不出,「王月半。」

「哈?為啥是他?」

「相信我,知心大哥絕對是幾個關系人中最配合的一個。」

「有道理!」

「不過,在此之前……」曹卞掃視了一遍乖乖坐等下文的部員們,然後滿意地笑道︰「九月十號教師節,大家不覺得該做點什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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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坐在自己辦公桌前,和齊時雨一起吃著外賣叫來的拉面的季辰,忽然遍體惡寒地一個激靈。

「怎麼了麼?」坐在她身邊齊時雨一邊吃著熱騰騰的拉面,一邊問道。

「……恩…沒事…」‘大概……’

「沒事就好。」齊時雨重新把注意力放回到拉面上,認真嚼完咽下去一口後,又突然察覺到了什麼問道︰「季辰,為什麼改用左手吃飯了?」雖然季辰用左手也一樣吃得很順利,但是她不認為這個人會平白無故地做出一些無足輕重的無意義改變。

「因為右手被沈林正那貨愉快地折斷了啊。」季辰是想這麼說的,不過可以的話,她不想讓她的小時雨的人生跟那個跟蹤狂有任何交集。

「開發右腦。」季辰一本正經地說道——畢竟不這麼說,齊時雨是絕對不會輕易相信的。

听到這個回答的齊時雨低頭想了想,又抬頭看了看頂著一臉「我說的都是大實話」的表情的季辰,‘雖然總覺得有哪里不對,不過應該就是這樣了吧……?’這麼想著的齊時雨點了下頭,說了聲「哦」,然後便繼續專心致志地開始吃面。

看著相信了她的大假話然後繼續乖乖吃拉面的齊時雨,季辰不為人知地輕輕勾了勾嘴角。

‘時雨不僅缺根弦而且還是個低情商的一根筋真是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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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師節,老師的節日。

這一天,熊吉私立高中的畢業生會回到母校向恩師問好;在校的學生們會以班級、社團等集團為單位向老師們表達謝意。

這一天,熊吉私立高中會統一停課半天。

而這停課的這一個下午,老師們則會舉辦一個只屬于老師們的、以年級組為單位,每個年級組出一個節目、從建校第二年開始流傳至今、舉行在a座演藝廳的小型聯歡會。

「後天就是教師節了,大家就沒有誰自告奮勇出個節目的嗎?!」

在本該是輕松的午休中,但實際上氣氛卻異常陰郁的高一年級組的辦公室里,終于獲得了存在感的地理老師兼年級組長——易坨空氣正在抓狂地掙扎著。

「……那個,易老師,請先冷靜下來……總,總會有辦法的……」語文老師溫白夜苦笑著打著圓場。

「是啊是啊,大家好歹給易老師點面子嘛~說起來,小齊,你不是會彈鋼琴嗎?~」數學老師王月半也順勢幫著兩人緩和著僵硬沉悶的氣氛。

「鋼琴太沉了,搬不過去。」歷史老師兼高一c班班主任齊時雨眼神飄忽地說道。

‘誒,a樓的後台里不就有一個現成的麼?年級大會時小齊不還感嘆過那個彈琴真的很不錯麼?裝傻麼?她是在裝傻吧!果然以小齊的性格來說,一個人在舞台上演出太過痛苦了啊。恩,這時候就不要為難她、拆穿她的謊言了!’辦公室里的大家如是想著。

「那個,ms季,你不是跟我學過一陣小提琴麼?我的手現在不能再拉琴了,但是你可以啊~」英語老師皮卡……aileen打破了大家的沉默。

「……我忘了。」化學老師兼高一b班班主任季辰面無表情地眨了下眼,然後淡定地說道。

‘騙人!’辦公室里的大家如是想著,‘絕對是在騙人啊!而且是毫無技巧、明目張膽地睜著眼說瞎話啊!但是怎麼辦,總感覺拆穿了的話會發生狠可怕的事情啊!啊啊,有誰,有哪個膽子大的趕快把這貨的謊言拆穿啊!’

「說起來,易老師你自己去表演個啥不就行了麼?」物理老師兼高一a班班主任張譯無視氣氛地開口說道。

「誒?!~~可是我什麼特長都沒有啊……而且……」易老師為難地欲言又止。

‘而且一個人上台演出總覺得很尷尬啊。我懂你的,易老師。不,不只我,大家應該都是這麼想的吧,死也不要一個人到台上丟臉。’辦公室里的大家如是想著

「……那個……要不,大家一起出個節目?」政治老師兼高一d班班主任以標準的老好人語氣、試探性地問道。

「可以。」辦公室里的大家異口同聲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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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哼,果然。」辦公室的門外,曹卞、顧雪和吳詩琪三個季辰研究社的最主力成員露出了得逞的笑容。

「果然跟你想得一樣呢!」顧雪佩服地說道——「以咱們這個年級組老師的性格,十成九會選擇集體演出。」講解完由潛在調查員︰姜翼匯報上來的有關小型聯歡會的資料,曹卞如此推斷著。

「恩,厲害。」帶著坐觀好戲的興奮,吳詩琪陰笑著夸獎道。

對于吳詩琪——一個文文靜靜的寡言女孩,最初的曹卞實在是想不透為什麼這種文藝範的小清新會加入這種社團,更不理解她為什麼這麼熱心地完成社團活動的任命。

不過事實證明,人都是有兩面性的,吳詩琪是個完美主義的善良的惡魔。

換句話說就是,這麼有趣的事當然要參加,既然參加了就要做到最好。

「那咱們現在進去麼?」顧雪努力抑制著興奮小聲問道。

「不,再等等。」相比前者的迫不及待,曹卞則顯得胸有成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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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說,到底要一起演什麼呢?」

「合唱?」

「太老套了吧。」

「跳舞?」

「一群大老爺們?」

「小品?」

「冷場了不就更尷尬了麼?」

就在大家一籌莫展時,「咚咚」兩聲敲門聲打斷了大家的思路,而出現的,則是拿著練習冊、本來想來問問題卻被辦公室的氣氛嚇到了的三個學生。

「……老師……怎麼了麼?」顧雪一臉無辜地看著圍坐成一圈的八個老師問道。

「……呃,沒什麼……」畢竟是自己的c班的三個學生,齊時雨主動回答到。

「真的麼,齊老師?」吳詩琪更是露出了接近于擔心的關心表情問道。

「……呃……」齊時雨正在深深地檢討著故意隱瞞自己的可愛學生的自己。

「教師節的聯歡會,我們不知道該演點什麼啊~」張譯再一次無視氣氛地說了不走腦子的話。

「哦,這樣啊……演話劇怎麼樣啊?」曹卞好心地提議道。

‘這算什麼,羞恥play麼?!’老師們惡寒地想道。

「誒,對哦~話劇的話不僅不用擔心冷場,還能盡量按自己本身的性格和意願演出,反正也不是多正式的表演,不用特意穿那些夸張的戲服,隨隨便便就能敷衍過去~」吳詩琪贊同道。

‘恩?為什麼總覺得……有點道理?’老師們微妙地做著心理斗爭。

「正好我們社團里有個學姐曾經導演過小型話劇,就請她來幫忙吧~」顧雪拿出電話開始發短信。

‘恩,就這個了!……反正也沒有別的辦法。’老師們下定了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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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怎麼悶悶不樂的?」放學後跟著季辰一起走在回家的路上的姜翼盯著季辰問道。

沒錯,我們的姜翼同學已經漸漸點出了「從面無表情的臉上看出表情」這一技能。

「教師節……我們要演話劇……」季辰黑著張臉說道。

「呃……」作為季辰研究社的一員,姜翼當然知道這事,「那個,老師們要演什麼啊?」

「……不知道……明天中午的午休,全程排練……」自認命犯太歲的季辰陰沉地說著︰「反正又是那些學生搞的鬼,所以妥妥地沒好事兒……」

「誒?!」姜翼嚇了一跳,季辰不會是已經知道社團的計劃了吧?「那個……老師,那些學生是……?」

「在辦公室門外面嘀嘀咕咕地偷.听了半天的那三個學生,咱們學校里的老師不是腦子缺根弦,就是逆來順受的老好人,所以才會被那麼破綻百出的戲碼耍得團團轉。」

「哈哈,這倒是。」

「不過,雖說是蹩腳的騙局,但是對我們這群老師來說就已經足夠上鉤了不是麼?對癥下藥,曹卞那小子絕對不簡單。」

「恩,這倒是。曹卞就是腦子太富裕了才會沒事禍害人找樂子。」

「恩?你跟他很熟麼?」

「啊…算是吧,這個學校的傳統不就是大家全都是一家人麼?」

「恩,這點我還蠻喜歡的。」

‘原來你喜歡這種感覺的!’姜翼默默記在了心里。

「哦,對了,老師,晚飯吃什麼?」

「不用擔心,我已經叫好外賣了。」季辰用可靠沉穩地語氣說道,然後頓了頓,又繼續說道︰「恩,有營養的外賣。」

「噗…」‘什麼嘛,原來她對昨晚的對話這麼走心啊~啊啊~我是被愛著的呢~’姜翼很開心,甚至有那麼一點幸福,「那我還真是很期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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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還真是很期待呢。

我還真是很期待呢。

還真是很期待呢。

真是很期待呢。

是很期待呢。

很期待呢……「你妹啊!」姜翼咆哮了起來,「這特麼就是你說的有營養的外賣?!」

「別看我這樣,以前在麥德勞打工時,送外賣可是我的專長呢。」淡定地坐在餐桌前的齊時雨自豪地說著。

「恩,干得漂亮,時雨。」季辰走過去拍著齊時雨的肩膀夸道。

「漂亮個毛啊!為毛只是讓齊時雨把晚飯帶過來就高端洋氣地說是叫了外賣啊?!齊時雨在你眼中到底是怎樣的存在啊?!還有這坨翔一樣的東西,你哪只眼楮看出這玩意兒有營養了啊?!!」

「恩……時雨這是…咖喱意面吧。看起來很不錯呢~」季辰贊許道。

‘那算什麼?為毛要用那種表揚初次幫忙做家務的三歲小孩的語氣說話啊?為毛要在這種時候笑得這麼欣慰啊?最關鍵的是,你是瞎了還是瞎了還是瞎了,為毛這種翔一樣的不明物質會看起來不錯啊啊啊?!’進ru癲狂狀態的姜翼突然意識到︰這個家,有時雨沒自己,有自己沒時雨。

「恩,季辰你說要有營養一些的,所以還特意加了很多蔬菜。」

「goodjob!」

「另外……」齊時雨用彩票開獎一樣的語氣說道︰「我還買了水果之王——隻果!」

「時雨我愛你!」

「哼哼,應該的!」

「……那個,打攪到你們真是不好意思,不過,咱們還是先解決一下晚飯的問題吧。」忍著呼之欲出的辛酸淚水,姜翼努力把這個家里的死蠢結界打破回正常世界。

「恩,對,姜翼你去拿碗和筷子,把意面分出來;時雨你去把隻果洗洗干淨。」季辰一邊拿抹布擦著桌子,一邊指揮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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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雨你今晚不住下來麼?」

「不了,我可不希望你整天晚上睡地板。」

「……」

「就這樣,我先回家了,有時間我會再來的。」

「恩,等我送你。」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自己一個人也能回家的。」

「……哦。」

「反倒是你,好好休息,明天中午還要排練話劇。」

「呃……恩。」

躲在自己的臥室門後,從門縫里偷.听到兩人的對話,確認齊時雨已經離開了,姜翼才打開.房門,攔截住準備走回自己臥室的季辰,然後猛地伸手朝其右胳膊抓去。

嘛~結果當然是沒抓住。

輕松閃過了姜翼伸過來的爪子,季辰淡定地說道︰「怎麼樣?時雨做的意面很好吃吧~」

「恩,意料之外地很好吃呦~」姜翼如實地答著話,並且再一次試圖抓住季辰的右胳膊。

淡定地往姜翼再次伸來的爪子里按了個隻果,「喏,水果之王。」

「……」姜翼嘆了口氣,放棄了捕捉行動,「就算是水果之王,這種時間吃也不好,每天上午九點來鐘才是黃金水果時間。」

「……」季辰直直地看著姜翼,由衷地感嘆道︰「不愧是釣了這麼多妹子的人生贏家,連這種養生知識都知道。」

‘完全不像是在夸我啊!你真的是在夸我麼?!你夸得我完全高興不起來啊!’姜翼自暴自棄地用心音吐著槽,然後清了清嗓子,準備回歸正題︰「老師我就直說了吧,你右胳膊是不是受傷了?」

沒錯,姜翼已經在意很久了︰昨晚那麼堅定要吃快餐這種簡便的事物,雖然最後連吃都沒吃上;早上吃豆沙包也一直是用左手在吃;連上課寫字用的都是左手;今晚不僅為了逃避自己做飯而找來齊時雨,而且不管是分面條還是洗隻果都特意指使別人去做。

怎麼想都太奇怪了,雖然季辰左手用得也很熟練,但是放棄習慣的而特意去用不習慣的這種閑得難受的做法絕對不是季辰的風格。

明顯是右手用不了了。

但是她為什麼不說出來?

是怕我擔心她麼?

如果她死不承認怎麼辦?如果傷勢很嚴重的話,要趕緊治療才行。但是如果本人拒絕承認自己受傷這件事,就沒辦法了。

所以今晚無論如何也要逼她說出來,然後帶她去治療。

「……」季辰抬著頭,直直地沖了姜翼眨了眨死透了的雙眼,然後平靜地開口說道︰「是。」

‘……原來如此,雖然一直閉口不提,但是只要被問了,就還是會坦誠地把實情說出來啊~這麼看來之前的事情並不是她特意要隱瞞,只是單純地覺得沒必要說出來而已。所以說,並不是很嚴重的傷勢嘍?~’

安下心來的姜翼把季辰拽到客廳的沙發前面,「坐下。」看著乖乖坐好的季辰,姜翼蹲子,卷起了季辰略顯寬大的袖口,然後看到了腫得粗了兩三倍的手腕子,「怎麼腫成這樣?你昨天下午都干啥去了?」

「……去了ww街一趟。」

「哈?去那種危險的地方干什麼?」

「……」

見季辰沉默不語,姜翼知道這不是自己該知道的事,‘那就沒辦法了,總之先敷點藥好了。’這麼想著,姜翼拆下了季辰手腕子上綁得松松垮垮的綁帶,看了看具體的傷勢,然後忍不住感嘆了一句︰「竟然傷成這樣,這是有多大仇啊……」

「……殺父之仇?」

「哈?!你又把誰爹地給弄死了?」

「……沈林正……」季辰陰沉著張臉說道。

「啊?!!!」姜翼表示自己被驚呆了,緩了緩神說道︰「……不對啊,我不覺得他是那種會一臉悲憤地為父報仇的正常人類啊……」

「……恩,我也不這麼認為。」

「那他為什麼把你手腕子打成這樣?話說這是怎麼打的啊,用棍子?」

季辰眨了眨眼,理所當然地說道︰「不,只是單純地被那貨反向折斷了而已。」

「呃啊啊啊啊!好疼!而且好凶殘!他是**嗎?!不對,他就是……不對,我是說,他是怪物嗎,哪來那麼大力氣?!不對,醫務室那天已經足夠碉堡了……」

「……姜翼,我沒事。」季辰拍了拍姜翼的肩膀,淡定地為其順著毛。

「呃……呼……不過,手腕子都被折斷了,居然只是腫到這種程度,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吧……」

「恩,雖然一開始手腕子的形狀真的很獵奇,不過現在已經好多了。」季辰若無其事地比了比一開始的凶殘形狀。

「哈?好太快了吧?!」‘這絕對不是正常人類的恢復速度。’

「恩,本來我死不了的原因就是身體能夠快速、無限地自我修復。」

「誒~感覺好厲害啊~」

「對吧,我還試過用從自己身上提取出的細胞培養出點什麼永遠壞不了的人體器官之類的。」

「哦?這個感覺不錯誒~成功的話就能把這些器官移植到那些需要的人的身上了。」

「不過最終還是失敗了,正常人類的身體根本無法接受我身上的東西。就好像如果某種強力的病毒侵入到體內,那麼最終,要麼是自身的免疫系統把病毒給滅了,要麼是病毒把你這個人給滅了。」

「嗯嗯,確實是這樣啊~所以,其實就算不治療的話,你也很快就能好吧?」

「恩。」

「……好吧,那至少讓我幫你把綁帶好好包一下吧。」

「恩,謝謝。」

‘到底怎樣才能真正幫到老師呢?’姜翼無力地想著,‘目前來講,老師的最大壓力來源應該就是沈林正無誤了,所以,把那貨做.掉?不,這不哲學……所以呢?……什麼都好,多小的事也好,哪怕只是稍稍幫她分擔一下瑣事、緩解一下壓力也好……有什麼事是我能夠做到的呢?’

「……老師。」姜翼若有所思地說著。

「恩?」

「老師,果然從明天起,還是由我來解決食物的問題吧……別看我這樣,怎麼也是一個人生活了三年多的人了,做飯什麼的還是沒問題的。」

「……恩,謝謝。」

季辰基本不會拒絕別人的好意——這點讓姜翼很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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