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心,看這里是我為你建造的,喜歡嗎?」
「什麼啊,和我練功的屋子差不多啊,景也一般,比起洛北的綠洲差遠了,你怎麼想起建造這麼個地方來給我住呢?」
「你不喜歡?」
「還好,重要的是你的心思,所以我還是很開心的。」
「凝心,送給你?」
「這個陶娃好漂亮,是你做的嗎?」
「嗯!」
「前些日子,我溜到集市上玩,踫見你三皇兄,他和姐姐好像很生疏,氣氛好尷尬哦,那是我第一次見他,他也送了我一個陶娃,有什麼意義嗎?」
「皇兄也送了一個給你?」
「對啊」
「凝心,如果可以我希望你可以一直在我身邊。」
「可是你馬上要走了啊。」
「你會等我嗎?」
「你猜?」
「會,你一定要等我回來,到時候我要你陪我坐擁天下。」
「好。」
一別數年,這些年我歷煉生死,對你的承諾成為我的信念,多少次把我從死亡的邊緣拉回,凝心,當我出湖听到的第一件事就是紫戈要舉兵消滅蝸居洛北的南宮族,那你和無殤會不會受到牽連?你雖姓南宮,可已是灕洛的少主未來的疆主,可無殤?我快馬加鞭趕回暮都,眼前的景象讓我震驚,血流成河的慘烈,成片成片的尸身,最終在聖壇我看到一身是血的你,我抱起你時依舊可以感覺到你的體溫,從你空洞的胸膛內流出的血也浸染了我衣衫,想象不到我是怎樣的絕望,一切仿佛都不復存在,我內心的恨,我內心的憤怒,我憤恨蒼天為什麼奪去你,要知道我去劍湖習武歷煉,為的就是有天可以和你一起坐擁天下,可是你不在了,除了留下孤寂的我還有不知寄托何人的情。
「暮毅,你該明白暮都是依附灕洛的,如今凝心已死,死則死矣,生者往生,你該好好振作起來,天塵已廢,我暮都將來就靠你了。」
「父王,兒臣的心已隨凝心而逝,無力在振作什麼,請父王讓大皇兄繼位吧。從此我只想平淡的守候在凝心的碑旁……」
「住口,你是灕洛的皇族,是暮都的皇儲,將來是要助灕主奪得天下的,而今你不顧族人,不念親情,只一味兒女情長,你對得起灕洛的百姓,對得起我們對你寄予的厚望嗎?」
「灕主已亡,灕洛也必將滅亡,況且我從來都不信有什麼心之痕,有什麼傳說,都是虛幻的。」
「混賬,一輩輩傳下來的聖神,讓你說成虛幻,我看你是被情迷了心智,灕主是不會消亡的,永遠不會。」
「不會?那凝心?」
「身已亡,心還在,心若在,魂定歸」
對啊,凝心的心不在身體里,那她的心在哪?那她還會回來?
「父王,那凝心的心在哪?她什麼時候回來。」
「該出現的時候她定然會在,如果你還惦記著對她的誓言,就好好效忠護法,好好打理灕洛,等待才是我們現在所能做的。」
「紫戈,那個陰險的人,帶兵誅殺南宮無殤及皇兄,禍及凝心的不就是他嗎?我與他不共戴天之仇,要我效忠他?妄想。」
「南宮族本就是叛族,是灕主憐愛無殤及凝心才帶回灕洛撫養的,可是無殤不思感恩背棄灕主,私會宇文墨,還生下孽障,灕主下令誅殺,護法是奉命行事,傷及凝心,護法也是不願的,別忘了,紫戈才是與凝心匹配的,他傷心的程度並不亞于你。」
「他沒有保護好凝心,還談什麼匹配。總之對于他兒臣是不會效命的。」
好久沒有見到如斯般清麗的容顏,正如我第一次見到南宮凝心一般,內心不斷的翻騰,往事天天重演,不由得使我**,最重要的是你們有著同樣的閨名凝心,這麼多年來一直銘刻于我心的名字。我要留你在我身邊,不為別的,就為我的心多少年來從未有過得波瀾。
「皇兄,我要娶一名異族女子。」
「暮毅,你想娶誰,皇兄都依你,可是你也犯不著調動這麼多兵馬跑去落櫻谷去搶啊?我們好歹是皇族,傳出去,讓人怎麼看我暮都。」
「你準了就行,別的就不要品評了。等我帶她回來。」
「別忘了,我叫歐陽凝心,姓歐陽哦,歐陽煜是我外公。本來我以為我是靈禪的女兒,可是你剛說了我早掛了,所以我現在也不知道我是誰。」
是你回來了嗎?冥草封住了你十年的記憶,十年,那時你才4歲,有什麼事是值得封存的呢?靈禪的女兒不是被種了血咒亡了嗎?好混亂啊,怎麼想都不明白,現在我到情願相信那個傳說是真的,這樣你就還能夠回到我的身邊,凝心,到底是不是你,我很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一切,魑主,難道是他嗎?你既然知道他那麼你就一定是。這次我一定不會在放手,我要娶你,把你時時刻刻的鎖在我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