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毅,能告訴我,宇文家族為什麼來復仇嗎?是關于我嗎?而且還有無殤一役到底是什麼?」
「凝心,有些事情不是你現在該知道的。」
「莫然,我能感覺到你關心我,像哥哥一樣關心我,可是我也能感覺到你恨我,在這種矛盾的心性下,你才會對我冷漠。暮毅,你對我的愛我感受的到,你的身形,你的一蹙眉,甚至你擁我入懷的感覺,我都好感動,但我知道,你所有的感情都不是對我的。對嗎?你們只是刻意的在把我打造成一個你們熟悉的人,但又不告訴我緣由。我已經刻意的忘記一切不去想,不去看,可是每晚的夢寐都是那麼可怕,我真的很想知道一切。」
沉默,還是沉默。
「求你們了,告訴我吧,讓我了解始末,不要讓我這麼無助的去感覺。好嗎?」
沉默,依舊是沉默。
「好,你們不說,那讓我說,無殤,死了,不知道死了多少年了,我不知道我們之間有什麼聯系,但我明確的告訴你們,我已不是她,即便你們把她救活了,可是在14年前她也依舊不存在了,現在你們面前的這個只是我,不是她,也許軀殼是,但靈魂絕對不是,我雖有她的記憶,有她的經歷,我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我能感到有很大的仇恨,我能感到有很大的使命,不論我是否願意承受這一切。所以請你們告訴我緣由。」
全部都像默哀一樣,無論我怎樣說,都是無動于衷,也對,我對他們而言只是個替代品,我心里怎麼想,是不會有人在意的,況且他們本就冷酷。
「好吧,我不會在問你們了,我不是我,也不是你們打造的人。你們什麼都不告訴我,那我也就不必負擔什麼使命,既然我沒有死,那麼我會按照我自己的路去走,就讓我們大家相忘于江湖。」
「凝心,你要干什麼?有些不是由我們來告訴你的,現在我們不能而且……」
「莫然。」
還是這麼倔強。算了吧。何必執著。
走出暮都,心情輕松不少。未來的路我不知道怎樣走,茫然,我只知道,我自由了。飛身上馬,奔出皇宮,我先去暮北,即便要走,我也要暮毅安全,這樣我才會覺得對得起我的心。而且我要帶上我的獸獸,如今只有我們可以彼此依靠了。
到了暮北,我才知道這里的戰事很緊湊,蕭寒他們已經開打了,遠遠望去一片人,一片人飛起來,落下去,慘的呦,我的神獸玩的還挺開心的啊。但是他們的人越來越多,看來勢必要攻下暮北了。
提起匕首,運用密影,所到之處就是尸體。我從外圍先開始清理。就在我把左翼軍清理大半時,感覺有高手襲來,變換步伐,迎上去,想偷襲,我就成全你。一攻,一閃,但你再快也不會有我快,受傷了,肩胛處受我深深一刀。華麗的白袍在我抽刀時被飛濺出來的血染紅了一大片,紅紅的很是喜慶。
「你是誰,為什麼偷襲我軍?」
駐足,細細打量,十七八的年紀,稜角分明的臉,滿是疑惑,眼楮清而亮,怪不得會這麼魯莽。
「你又是誰?為什麼攻打暮北?」
「有些事不是你這個女女圭女圭該問的。你快離開這里。」
「如不呢?」
「那就別怪我不客氣。」
「不客氣?你不客氣又能拿我怎樣?別忘了,你的傷可是我刺的。」
「那是我讓著你的。」
提刀凝氣,順轉步伐,一刀刺入他的另一個肩胛。
「你到底是誰,不要讓我再問一遍,如果你貪生怕死,就直說,那我就不需要知道你的名諱了。」
「誰貪生怕死?宇文浩,暮北軍的統帥。」看那自豪樣,都忘了我隨時會要了他的小命。
這就是宇文浩,一付女圭女圭調的蠢像。
「你為什麼攻打暮北?要知道宇文霜都已撤離。」
「不可能,我們此次不成功便成仁,是不會輕易撤退的。」劉胡蘭般的執著啊。
「有我在的地域是有很多變數的。你回頭看看你的人馬。」
獸獸他們直攻中路,死傷過半,加之宇文浩被擒負傷,他的人馬都只是觀望不敢向前。他身後已經沒有密密麻麻的士卒,只有遍地的尸體。看到蕭寒他們過來,宇文浩只是傻傻的呆望。
「下令撤退吧,殺人我是不會手軟的。如果你想你的士兵枉死,我大可以成全你。」
「你這個女孩,怎麼這麼狠毒?你不會做惡夢嗎?」
「會,天天做呢,那又怎樣,死未必不是好事,也許還是一種解月兌。」看著他疑惑的小眼神,就知道他懼怕我。
「小姐,你怎麼來了?」
「帶宇文浩回去交給暮毅。留獸獸給我。」
「是」
「你為什麼會幫歐陽暮毅?你們的年齡之間是不可能有交集的。」
「是,但如果我不是我呢?」
「什麼?」
看著他們離去,暮北的軍士也退了,我坐在獸獸背脊。讓它帶我去楚都,我要找宇文霜,報那一刀之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