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中午,小淺穿著病號服,喝著護士小姐端進來的那杯牛女乃,現在的他什麼也看不見,可是她卻出奇的鎮靜,每一天,她就只是喝喝牛女乃,听听風吹葉的聲音,她不想開電視,也不想听到任何關于裴家的消息,不過,這個房間好像也沒有什麼電視,應該是修想到了這點,才撤掉的吧!
「淺,今天怎麼樣了?」
「沒事,和平時一樣。」這時候小淺住院已經一個星期了。
「听護士小姐說,今天你有沒有吃飯,」修看了看*頭櫃上的那杯牛女乃,「光喝牛女乃怎麼能飽?」
「我沒什麼胃口。」
「沒胃口也不能不吃東西啊。」修月兌了外套,嫻熟地把西裝掛在了醫院里頭的衣架上,端起醫院里面專門為不同的病人設計的營養套餐,一打開那個木質餐盤,就發現里面的食物長得真是十分可口,已看就能引起人的食欲。修用勺子舀了一口蘑菇甲魚湯,放在自己的嘴邊,溫柔地吹了吹,然後遞到布淺的嘴邊,「小淺,多多少少吃一點吧,餓壞了身子可不好。」
淺雙目無神,她的唇微微靠近勺子,可是只喝了了一口,胃里就如同翻江倒海般難受,肩膀一次一次聳起,一臉難受,修趕緊遞上垃圾桶,「哇!」小淺一口就把甲魚湯吐了出來。「淺。」修一手拿著垃圾桶,一手幫小淺輕拍後背,眼神里卻是一陣陰霾。
「胡醫生,小淺的眼楮,有什麼進展嗎?」
「白少,裴小姐……」
「是白小姐。」修不動神色地糾正道。
「額,白小姐,經過我們腦科高層醫師們的多次專門討論並且根據白小姐的身體檢查報告,我們發現白小姐的腦子中真的有一個血塊壓住了視神經,而且白小姐大腦神經比一般人要脆弱得多,所以關于白少之前所說的拿掉孩子的事情,我們是不贊成的,因為這麼做,恐怕會威脅到白小姐的生命危險。」
「也就是說,你們無能為力咯?」白尋修的聲音淡淡,卻帶著煉獄般的危險氣息。
胡醫生一臉緊張地擦了擦汗,「白少,也不是說完全沒辦法,我听說歐洲哪里有不少非常專業腦殼權威,尤其在法國英國那一帶。而且白家在哪里有很多力量,辦起事來應該會方便很多。」
「這樣。」修突然皺眉,倒不是把裴布淺轉移出去有多難,只是法國和英國那里離瑞士很近。換言之,就是說離蘇家的勢力範圍很近,而且白家與蘇家在瑞士比利時那里,有很多商業上的交涉,這樣,要是對方察覺出什麼異樣,恐怕會有些麻煩。
此時蘇宅
「姐姐,還有什麼好煩惱的?想要的不都是得到了?」
「可是,蘇晟澈,我沒叫你做什麼殺人的勾當!」蘇雅沫此時的表情有些失控。
「殺人?姐姐,那事情,可不是我做的,也許是那位裴小姐,那天早上看到你們那副模樣,可能是受了打擊,難受的緊了,就想不開,喝多了酒,就吃事故了唄。」蘇晟澈在談起一個人的生死時還是那樣淡定,一副事不關自高高翹起的公子模樣。
「夠了!你不需要把這件事情強安在我的身上,同我有什麼關系,那只是個意外!」蘇雅沫神情倦怠,眼楮里閃過一絲狹促,這件事情,多少她是有些自責的。
蘇晟澈不可置否地挑了挑眉毛。「反正姐姐還是達到了目的不是嗎,從此以後裴布深再也不會想起與裴布淺有關的一切了?這樣不好嗎?」
「可是不是說愛人的眼淚,會……」
「姐姐,重要的是,現在你才是姐夫最愛的人,只要你忍住不在他面前哭,那就什麼事也沒有了。一切的決定權在你。」
「可是,這東西真的有你說的那麼奇嗎?而且你小小年紀從哪里搞的來這麼多東西?這麼多人?」
「姐姐,這好像就和你沒什麼關系吧!」蘇晟澈就是那副可愛賣萌的表情,蘇晟澈明明很討厭自己的這副女圭女圭臉,可是卻又總是喜歡利用這副無害的模樣。「你只需要遵守你的諾言就好。」
「我知道,公司百分之十五的股份,我知道,你還真是獅子大開口啊。」
「可是姐姐也得到了姐夫不是嗎,姐姐將來可是裴夫人,這點股份,又怎麼瞧得上眼?」說著舉起面前那個高腳紅酒杯與蘇雅沫踫杯,蘇雅沫也微笑踫杯。
在蘇氏集團除了一些散股,其中百分之七十多都是蘇家人的股份,而其中叔叔阿姨蘇家其他人股份約莫有百分之二十六,剩下百分之五十左右卻只有百分之十二是屬于蘇爸爸的,蘇爸爸將來定然是會把自己的股份平均分給兒女的,只是擁有百分之三十多股份的蘇媽媽,肯定是會把自己所有股份給自己的獨生女而——蘇雅沫,畢竟蘇晟澈是蘇爸爸外面的*為他生的,要不是那個*因為難產死掉了,蘇媽媽是絕對不會允許蘇晟澈進門的,蘇沉澈和蘇雅沫是同年生的只比她晚幾個月,這充分說明蘇爸爸是在蘇媽媽懷孕期間出去亂搞的。
而如今蘇晟澈,多了這百分之十五的股份,自然是更加勝券在握了,他心中只會嘲笑蘇雅沫的無知。蘇雅沫是愚蠢的女人嗎?哦,不,她不是,她不過是被愛情蒙蔽了雙眼,等到將來有一天看清了,定是要後悔莫及的,而蘇晟澈恰是看中了這一點,抓住了蘇雅沫的軟肋,讓自己將來的的奪位之爭更多了勝算,他在蘇家這麼窩囊地活了這麼多年,現在終于到了他揚眉吐氣的時候了。
不過,這樣復仇的道路,究竟會害到多少人,就不在他的管轄範圍之內了,他只要自己能夠贏。
三天後的,長虹機場。
一個面容清麗的女子,雙目猶似一泓清水,只是略顯無神,穿著一件淡黃色的長裙,正坐在機場的等待椅上,旁邊還有兩個身著黑衣的高大保鏢,突然有一個人喚她「淺。」一個溫潤優雅的男子,從登記窗口處,走了出來,「淺,登記手續辦好了,這是你的身份證。」淺自然不知道身份證上面自己的名字已經有了變更,開口道「我們走的這樣匆忙,連爸媽也不知道。」
「沒關系,他們有空回來看你的。」
淺覺得有些不對勁,然而卻也沒有深想,修說的總不會錯的。
這時候,廣播響起,一個清晰的女聲「請乘坐AFGP-3281列專機的乘客注意了……」「淺,我們走吧!」修扶著她,一步一步朝安檢處走去,進安檢處前,淺回頭看看,雖然什麼也看不見,可她總有種預感,這次去,可能要去很久。然後回頭,向安檢處走去——
本卷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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