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黑衣人把匕首架到了自己的脖子上面,蘇沂兒一時間無招可施了。
「君子動口不動手,你找的是他,和我什麼關系啊?咱能不能客氣一點兒?」蘇沂兒陪著笑臉,她己經把剛才砸人家的那一椅子給忘了。
黑衣人不理會她,只是手上的力道加重,那匕首竟然一下子劃到了蘇沂兒的脖子。
一陣疼痛襲來,蘇沂兒的臉色微變了一下。
「你果真是打算不客氣了?」蘇沂兒反問起了黑衣人。
「既然來了,何必客氣呢?」黑衣人玩味的笑了起來。「弄死一個夠本,弄死了兩個掙一個。」黑衣人的語氣中,透露著一種狠意。
朱子墨以一敵三,可是,眼神卻不住的往這邊兒看來。
「住手,不然的話,我要了她的小命。」那黑衣人一把將蘇沂兒拖了起來,擋到了自己的前面,用蘇沂兒要挾著朱子墨。
「拿我要挾他,沒用的,我們不熟悉。」蘇沂兒自己也覺得自己沒有什麼份量,不過是一個喂雞的丫頭,能有什麼份量啊。
可是,當蘇沂兒這話說完了的時候,她卻是詫異之極,因為,朱子墨分明己經住手了。
「我覺得你們很熟悉的啊,誰人不知,三爺最不喜歡他的女人受傷了。」那人陰冷一笑,並且,說出來了後面的這句話。
「我可不是他的女人,你不要瞎猜啊。」蘇沂兒努力的把自己擇清楚,若非是夜色濃重,絕對可以看得到她臉上的紅雲。
「哼,是不是的你說了不算。」黑衣人冷語一句,諷刺起了蘇沂兒。
「放開她,你們有事兒沖我來,不要為難一個女娃兒。」朱子墨冷語,他的臉上,依然是沒有半分的表情。
「呵呵,要想讓我放了她,你,拿起地上的劍,自盡。」這個架著蘇沂兒的黑衣人說道。
果然,在他的這話說完以後,朱子墨的臉色,完全的深沉了起來,他低頭,盯了一下掉落在自己腳邊的長劍。
「朱子墨,不要啊,我的小命不值錢,你可不能這樣,要不,我得欠你多大的人情啊,不行,不行啊?」蘇沂兒勸著朱子墨。
試想一下,拿人朱子墨的命換自己的命,有點兒不合適啊。
「閉嘴。」那人用力,手中的匕首又貼近了蘇沂兒,這下,蘇沂兒那薄如落雪的皮膚,被他劃破了,流出來了點點的血跡。「我數三聲,如果你再不照做的話,我現在就劃破她的喉嚨。」那人又對朱子墨說了起來。
此時,朱子墨己經完全的沒有退路了。
蘇沂兒閉眼,看來,只要朱子墨撿起那根長劍,她注定要欠朱子墨太大的人情了。人世間,什麼樣的帳都好還,唯有人情帳,是最難還的。
可是,偏偏就在此時,朱子墨竟是撿起了地上的長劍。而且,他的眼楮,緊緊的盯著那黑衣人手中的匕首,生怕一瞬間,他便將蘇沂兒的脖子劃斷一樣。
就在這個時候,蘇沂兒猛然轉身,她一把拉住黑衣人的胳膊,一腳狠狠的踢向了黑衣人的肚子,速度之快,讓久經沙場的黑衣人無力還手。
朱子墨一看這般情況,順勢扔出了手中的長劍,只這一招,那長劍竟是穩穩的插入了黑衣人的脖子中。而後,那人,竟直直的倒在了地上,再也沒有呼吸了。
「啊?兄弟們。上。」同伙的黑衣人,原本以為勝券在握了,不料想,卻是讓朱子墨反敗為勝,這時,哪會再給他們機會啊,大家伙一擁而上。
原本寧靜的朱府,頓時亂作了一團。
就在此時,朱子墨一聲哨起,一伙人從天而降,將這還活著的三個人,團團的圍下。
朱子墨飛身,來到了己然驚呆的蘇沂兒的身邊,當他的眼楮落到了蘇沂兒的脖間的時候,他的臉上,涌起了一陣殺意。
「一個活口也不留。」朱子墨狠狠的說道。
蘇沂兒的心,猛然間的揪了起來。听朱子墨如此的話語,她便知道,這朱子墨,也是一個狠角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