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子墨一個飛身,抱起了蘇沂兒,在夜色中,沖著另外一個方向飛奔而去。
「哎,你放我下來啊,我自己會走。」此時,蘇沂兒的小臉,羞紅一片,這麼被一個男人如此的抱著,要多**有多麼的**,她自己都接受不了。
朱子墨對于蘇沂兒的話,跟沒有听到一樣。
夜風,擦著蘇沂兒的小臉吹來,她額前散落的亂發,拂過了朱子墨的臉孔,朱子墨的眉頭,輕輕的皺了一下。
「朱子……」蘇沂兒完全的失神了,因為,她在抬臉之際,看到的分明是一張讓人看了就覺得心疼的臉,這張臉上的表情,雖然冷酷,似是無情,可是,卻帶著一種隱隱的失落。
有時候,懂,這個字,不是靠嘴上說出來的,而是一個眼神,一個表情,或者是一個動作,完全的讀懂,比听到懂,更加讓人覺得舒心。
「墨……」朱子墨玉唇輕吐,接過了蘇沂兒的話語。
朱子墨凌空飛起的時候,蘇沂兒有一種害怕的感覺,不由自主的,她緊緊的攀上朱子墨的脖子。
「男女授受不親,要是讓別人看到你這麼抱著我了,定還有說不完的事非。」蘇沂兒低臉,似是害羞的樣子。
朱子墨的臉上,牽強的出現了一個笑意。
「你怕嗎?」他再問。
「真怕。」蘇沂兒嘟嘴。「要是讓別的對你有想法兒的女人看到了,下一次,我爛的不一定是額頭了,說不好丟的是小命了。」蘇沂兒說道。
朱子墨不理會她,只是緊緊的抱著她飛,此時,在朱子墨冷酷的內心之中,竟然涌起了一陣的暖意。
終于,到了一個院落了以後,朱子墨才壓體,收起了輕功,抱著蘇沂兒落到了地上。
「哎,你帶我來這兒干什麼啊?」蘇沂兒一看這個院子,就慌了神,這可是春婆婆所住的院子啊,莫非,朱子墨是想讓春婆婆修理自己嗎?一想到春婆婆一鞭一鞭的抽到秋雲身上的那股子狠勁,蘇沂兒就是一陣的後怕。
朱子墨也不理她,徑直的來到了春婆婆的門前,一腳將門給踢開了。
此時,春婆婆己然躺下,當她看到朱子墨抱著蘇沂兒的時候,一陣的詫異,-接著。她慌張的下**,跪了下來。
「爺……」她輕語而言。
朱子墨將蘇沂兒放了下來,推到了春婆婆的面前。
「把她的傷口包扎一下。」他還是那般的冷,就好像,連語言也吝嗇一般。
說完,他折身就走。
蘇沂兒一把拉住了他的胳膊,吞吞吐吐的,有些尷尬。
「那個,你能不能放了秋雲啊?」蘇沂兒始終是沒有忘記了自己的使命。「咋說咱倆也一同經歷過生死,賣個面子吧,行不,朱大爺……」
蘇沂兒給朱子墨來了這麼一個稱呼。
朱子墨有點兒想笑,可是,到底是憋了下來了,別人都叫他爺,這貨竟然叫他大爺。
「你先管好你自己吧。」朱子墨沒有明確的表態。只是扔下了這麼一句話,腰桿挺直,冷酷的離開。
「什麼人啊,有意思不?一點兒情面也不講。虧了我還挨了這一刀,要知道,堅決不找你,找你也是白找,冷酷。無情,石頭心腸……」蘇沂兒捂著自己的脖子,沖著朱子墨離開的方向,狠狠的罵了起來。
此時,春婆婆己然站起了自己的身體,她看著蘇沂兒罵,卻是半句話未說,只是狠狠的盯著蘇沂兒。
蘇沂兒接到春婆婆的眼神以後,閉上了自己的嘴巴。生怕春婆婆修理她一樣。
春婆婆也沒理她,只是反身去找藥箱,良久,她微微開口,有幾分痛惜的說道。「其實,爺原先的時候,不是這個樣子的。」
「那他原先的時候是哪個樣子的啊?」蘇沂兒追問道。
可是,那邊兒,春婆婆卻再也不開口了,她臉色凝重,似是陷入了一個長長的回憶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