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剛停穩,雨瑄就拉著宋澤急匆匆地下了車,取了行李,往出站口走去,遠遠就看見外公外婆朝著自己的方向翹首以盼。
「公公,婆婆!」雨瑄飛奔過去。
「妹豬!(」妹豬「是廣州人對女兒或孫女的一種昵稱。)」外婆伸出雙手,抱她入懷,語氣中帶著濃濃的*ai,「累不累呀?凍不凍呀?」
溫存了片刻,外婆才松開手,上下打量著她,不停地握握她的手腕,捏捏她的臉頰,模模她的秀發,滿臉慈愛。
「婆婆,我在車上睡了一大覺,一點也不累,車上有暖氣,我還有小暖寶哦,不凍啦。」雨瑄笑得眼楮彎彎,嘴角彎彎,她用雙手圈住外婆的脖子,臉貼著臉。
外公看到外孫女如此乖巧,心中愛得不行,眼楮里那滿滿的愛意藏都藏不住。
「公公!」雨瑄放開外婆,沖著外公露出燦爛的笑容,上前挽住外公的手臂。
「妹豬好棒哦!」外公*ni地揉了揉她的發頂,毫不吝嗇地贊賞道。
外公精神矍鑠,氣質儒雅,性格溫和隨性,他是中山大學中文系的教授,也是爸爸畢業論文的導師。
「那是,也不看看咱家的遺傳基因有多棒!」雨瑄大言不慚,揚起傲嬌的小下巴,伸出另一只手挽住外婆的手臂。
外公外婆一下子就笑出了聲,歡快的笑聲在這人來人往的空間里蔓延,也為這迎來送往的空間注入一絲溫暖
「蘇老師,這些東西是要給瑄小姐的。」站在一旁的保姆湊近外婆,打斷了他們親密的互動。
外婆「哦」了一聲,就著保姆的手打開袋子,里面全是衣物,羽絨服、打底的羊絨衣褲、羊毛衫、帽子、圍巾、毛耳罩、手套、雪地靴,一應俱全,都可以把她從頭到腳武裝起來了。
「婆婆,媽咪不是只讓您給我準備羽絨服和雪地靴嗎?這麼多東西,我怎麼拿呀?」看著一大袋的衣物,雨瑄忍不住*。
「這里還有一袋。」外公一臉玩味地把手上提著的保溫袋遞到雨瑄面前,「這是你婆婆今天一大早起來,讓阿姨忙活了大半天的東西,給你火車上吃的。」
「公公……」還沒等雨瑄哀嚎出聲,在一邊看了半天熱鬧的宋澤走過來,他伸手接過外公和保姆手上的袋子,自我介紹說︰「我是宋澤,林雨瑄的同學兼舞伴,東西我來拿吧。」
「靚仔,多謝你哈!」外婆看向宋澤,嘴角噙笑,帶著無框眼鏡的眼楮閃過一道精光,「可不可以請你幫個忙呢?」
宋澤還沒來得及應允,外婆已兀自接著往下說︰「這是我們家瑄瑄第一次出遠門,第一次坐火車,第一次在大冬天去冰天雪地的地方,你能不能幫個忙,好好照顧她呀?」
外婆目光炯炯地凝視著宋澤,一連用了好幾個「第一次」來強調她的委托有多麼重要。
「能替你們照顧林雨瑄是我的榮幸,我一定不會辜負組織對我的信任。」宋澤將右手放在左胸口,畢恭畢敬地行了個紳士禮,惹得外公外婆哈哈大笑。
這時,謝婉欣走過來,提醒他們要出發了。
又要分別了,雨瑄很不舍,依次在外公外婆的臉頰上輕輕親了一下,依依告別,外公外婆也一直目送著她,揮手,再見,直至沒入人群中。
從客運站到火車站還有一小段距離,來之前夏汐就千叮萬囑,說火車站是個人多雜亂的地方,千萬要小心別被人擠倒在地上。雨瑄來過廣州N次,可是從來沒有進過火車站,這次算是開了眼界。
進站的時候,宋澤把手中的袋子交給一名男隊友,他用手臂擋著人群,護著雨瑄,不讓她被人擠到隊伍外面去。
好不容易進了候車廳,眾人就像經過長途跋涉的流浪者,長長地松了一口氣,相視而笑。
臨上火車之前,任偉凡對大家說︰「這次買的票有點散,既使是臥鋪票也在不同的車廂,你們要仔細看清楚手上的票,記住要對號入座。另外,一中最後的十張票全是硬座,我和一中的九名男生到硬座車廂去。」
听到要和宋澤分開,雨瑄不禁感到心慌,剛剛進候車廳的情景還歷歷在目,沒等她回頭,宋澤已湊近她悄聲說︰「別擔心,我跟任隊說一聲,先送你上車。」
進站的人非常多,任偉凡站在檢票口,一邊緊張地點著人頭,一邊大叫︰「都跟緊了,別走散了,去臥鋪車廂的跟著凌琳和莫小凡,去硬座車廂的跟著我。」
宋澤牽著雨瑄,隨著擁擠的人流,好不容易上了火車。
兩個人進入最後一節車廂,雨瑄依照號碼,找到自己的臥輔,是一張下鋪。
宋澤把行李放在最頂的行李架上,跳下來,對雨瑄說︰「我可以不用回去我的位置了,座位票是不用換票的。」
「為什麼還要換票?」雨瑄不解。
「在臥鋪車廂,開車後列車員會來查票,然後把車票換成車證,臨下車的時候再換回去。」宋澤笑著解釋。
雨瑄有點懵,眉頭微蹙地看向宋澤,這時,凌琳過來點人數,她之前已經做好記錄,知道誰誰誰在哪節車廂的哪個位置。
「喲,宋澤在呢,那就好,這下我不用擔心了。我在前面的那節車廂,謝婉欣她們分散在7、8、9節車廂里,有事可以過來找我們。」看見雨瑄有宋澤陪著,凌琳當下放下心來,交待兩句就離開了。
火車徐徐開動了,雨瑄盤腿坐在*上,看著城市的影像一幕幕往後倒退,冬天的夜來得特別早,才剛過五點,太陽已落入西山,黑夜也迫不及待地要侵蝕大地。
「在想什麼?」宋澤把她圈進懷里,緊緊攬住。
「沒想什麼。」雨瑄把頭埋進他的肩膀,聞著他身上淡淡的青草味,安心地笑了。
「妹豬,妹豬,妹豬,你是豬呀?」宋澤學外婆的口吻,用半咸不淡的粵語在逗她。
「你才是豬,是大傻豬。」雨瑄回他一句粵語,抬頭睨他一眼。
「好吧,那我就做你的大傻豬好了。」宋澤放開她,刮了一下她的鼻子,「我餓了,你的愛心晚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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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是輕輕的風輕輕的夢輕輕的晨晨昏昏,青春是淡淡的雲淡淡的淚淡淡的年年歲歲,青春是糾纏的雲糾纏的淚糾纏的晨晨昏昏,青春還是流逝的*逝的夢流逝的年年歲歲。
輕輕的夢,淡淡的傷,淺淺的痛,希望能引起親們的共鳴。)